箭雨遮蔽了天空,地面上,天竺將士如同潮水一般朝城池衝來。一架架雲梯架上城牆,天竺將士好似螞蟻一般朝城頭上涌去;滾石檑木從城頭上傾瀉而下,轟隆隆大響,就好似山洪暴發了一般,砸得天竺人血肉橫飛,慘叫聲中,只見人體和着滾石檑木自半空中不斷落下來,場面真是蔚爲壯觀。
突然,天竺軍聚兵於左側一處城牆下,高高的登城雲梯車轟隆隆直衝到城牆下,隨即天竺將士順着雲梯朝城頭上猛衝而去。而此時,這一處城牆上幾乎沒有多少兵卒,大家都去緊急的地方戰鬥去了。
一羣天竺將士一舉衝上城頭。就在這時,兩側突然出現了數百個大明軍士,只見他們手持連弩不斷射擊,箭矢飛蝗一般在城頭上飛舞。天竺將士紛紛中箭倒地,慘叫聲響成一片。天竺將士惶恐無已,驚慌失措之下掉頭奔逃,更有慌不擇路者竟然直接從城頭上跳了下去,結果摔得血肉模糊。
大明將士奔到雲梯處,迅速將一桶桶火油傾倒下去,隨即扔下火把,火油遇到明火,登時烈烈燃燒起來,瞬間引燃了雲梯。頃刻之間幾架巨大的雲梯車便被烈焰完全包裹,飛騰的烈焰直衝起五六丈高。
天竺軍攻了一整天,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眼看天色將晚,天竺軍退軍了。原本喧囂激盪的戰場頃刻之間變得一片寂靜,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烏鴉的叫聲從遠處的樹林中一聲聲傳來。大明軍經過一整天的惡戰,都已經十分疲憊了,橫七豎八倒在城頭上,頭枕着刀槍進入了夢鄉。城中也是一片寂靜,然而在這寂靜中卻瀰漫着不安的氣氛,百姓們都坐在自家的黑暗中無法成眠,心中被恐懼所填滿;而那些貴族也是無法成眠,卻不是因爲恐懼,而是因爲興奮。
城外,一隊兵馬正悄悄地逼近東城門。原來是一支天竺精銳。這支天竺精銳有三四千人,人人身材高大,顯得十分彪悍的模樣,隻身着輕裝,攜帶着隨身武器以及鎖鉤等物,領隊的將軍是一箇中等身材,肌肉十分結實的中年男子。
這支天竺精銳來到了東城門前的護城河外側。那天竺將軍朝城頭上打量了一眼,見城頭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哨兵和不多的巡邏兵,與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的南北兩面城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天竺將軍心中暗喜,當即朝身後打了個手勢。幾十個天竺士兵當即越過天竺將軍上前,輕手輕腳緩緩地進入了護城河中。那幾十個士兵輕輕地渡過了護城河,來到護城河內側,隱藏在城牆下等候着。等到城牆上的巡邏兵走開,他們便奮力將鎖鉤甩了上去,噠噠幾聲輕響,並沒有引起城牆上哨兵的注意。
那天竺將軍眼見一切順利,十分興奮。立刻朝身後打了個手勢,隨即便領着麾下士兵,緩緩渡過了護城河,隨即便首先領着幾十個士兵沿着鎖鉤攀登上了城牆。後續人馬繼續攀登,他則和首先登上城頭的幾十個士兵分散開,偷偷地將毫無所覺的哨兵一個個抹掉了。一個天竺士兵弓着身子,右手反握着匕首,躡手躡腳地朝一個站在牆梯附近的哨兵走去,那哨兵背對着他,顯然並沒有意識到身後危險的逼近。
那天竺士兵輕輕地走到哨兵身後,突然如同獵豹一般一躍而起,幾乎同時,左手一把攬過去便捂住了那個哨兵的口鼻。哨兵大驚,下意識地反抗,就在這時,只感到背心和胸口同時一涼。哨兵拼盡全力掙脫了對方的掌控,一把拔出腰刀,也不看背後是什麼人,反身過來就是一刀!那天竺士兵完全沒想過對方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反擊,躲避不及,被一刀砍開了胸膛,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兩人同時摔倒在地!
靜夜之中,那天竺士兵的慘叫聲格外清晰!城門上下的燕雲將士都是一驚,校尉官當即率領身邊的人馬朝慘叫聲傳來的地方趕去。趕到城牆梯附近,赫然看見無數黑影在牆頭上涌動。校尉官大驚,厲聲吼道:“敵人!快發警報!”隨即便率領手下幾十個軍士衝了上去。頃刻之間,雙方混戰起來,只見寒光閃閃,怒吼聲慘叫聲響成一片。
噹噹噹當……代表告急的鑼聲大響起來,同時一支紅色的信號火箭飛上了天空。此時,那校尉已經在敵軍地圍攻中倒在血泊之中了。大明軍固然彪悍勇猛,然而俗話說得好,猛虎架不住羣狼,大明軍再勇猛,也抵擋不住無邊無盡的敵軍啊!
正在行營大廳裡看地圖的司行方突然聽見告警的銅鑼聲,心頭一驚,趕緊奔出大廳。朝警報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紅色信號火箭的光輝正在夜空中漸漸地淡去。行方大感驚愕,因爲這樣的銅鑼聲加上紅色信號火箭,這便是表示敵人已經入城了的意思,情況可以說是萬分危急了!這時幾個軍官奔到了司行方的面前。
行方顧不上細想,急聲道:“立刻集合所有親兵隨我趕往東城門!同時令南北城門各分出兩千兵馬救援東城門,還要他們嚴陣以待小心戒備,以防敵人趁機突襲南北城門!”衆軍官保全應諾,奔了下去。
一時之間,大明軍傳遞消息的鼓聲鑼聲大響起來,夜空中不時升起不同顏色的信號火箭。外人聽到這樣急促雜亂的鼓聲鑼聲,看見這樣五彩繽紛的信號火箭,定會感到莫名其妙眼花繚亂,不過大明軍中的將士們卻能夠明白這其中蘊含的意思。
行方率領數百個親兵急急朝東城門趕去,行方心中焦急無比,只擔心自己趕到完了,一切都已不可挽回!只期待守衛東城門的將士們能夠拼死拖住敵軍!
已經接近東城門了,只見東城門上下人影憧憧,激烈的廝殺聲迎面傳來,而城門依舊緊閉如初。行方稍稍鬆了口氣,然而隨即便又緊張起來,因爲他發現,己方的將士的處境十分不利,城門處儼然只剩下了十幾二十幾個士兵了,而數百天竺人正在嚎叫着猛攻,己方將士死戰不退,正一個個血戰陣亡,那怒吼聲真就如同猛虎咆哮一般!司行方大爲焦急,拼命催動戰馬,數百親兵也已經將戰馬催到了極致,數百匹戰馬躍蹄狂奔,轟隆隆大響迴盪在街道之中!
那天竺將軍發現了正狂奔趕來的大明軍,也是大爲焦急,衝手下吼道:“快!快!”數百天竺精銳拼盡全力猛攻,然而對方雖然僅僅只剩下幾個士兵了,可是卻依舊感覺阻力十分強勁,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和代價。
終於,城門口的大明士兵只剩下一個人了。天竺將士見勝利在望,更是發了瘋似的洶涌上去進攻。大明士兵已經殺紅了眼,也不管對手遞來的兵刃,只管拼命砍殺敵人,自己的鮮血和着敵人的鮮血漫天飛舞,一個個天竺士兵倒在他的腳下。突然,一杆長矛斜刺裡刺來,燕雲士兵發現了,卻躲避不及,被長矛刺入了腹部,登時悶哼一聲。就在這時,正面一個天竺士兵欺他重傷,踏步上前舉起彎刀重重地砍在他的左肩之上,咔嚓一聲!大明士兵有鎧甲保護,彎刀沒能砍斷他的右臂,然而刀鋒深入骨肉,那半邊身子肯定是廢了!
大明士兵的眼中流露出瘋狂勇猛之色,怒吼一聲,擡起右腳猛力一蹬將那天竺士兵蹬飛了出去。衆天竺將士見他如此悍勇,都是一愣,隨即齊聲嚎叫,踏步上前,刀槍齊下,大明士兵再也無法抵擋,登時血肉橫飛。大明士兵快要死了,卻拼着最後一口氣,撲到門栓上,死死地把住門栓。衆天竺將士又是憤怒,又是震驚,對着他猛斬猛戳,那大明士兵終於軟倒了下去。
“快!快打開城門!”那天竺將領急聲大叫。衆天竺士兵趕緊拖開了那個燕雲士兵的屍體,匆匆擡起門閂書案,打開了城門。城外腳步聲轟鳴,等候在城外的天竺大軍眼見城門打開,開始行動了!
就在這時,行方率領數百親兵趕到,猛衝猛殺城門下的天竺人,只見馬蹄奔涌,刀光如雪。天竺人被戰馬撞得東倒西歪,被橫刀砍得血肉橫飛,頃刻之間,城門處的天竺人眼看就要被沖垮了!
那天竺將軍見勝利就在眼前,如何肯就這樣功虧一簣,厲吼着催促麾下將士拼死阻擋。這些天竺精銳拼命衝上來廝殺,一時之間,雙方陷入慘烈的混戰之中,打得難解難分。這邊大明士兵砍飛了天竺人的頭顱,那邊天竺人飛身將一名大明士兵撲下戰馬!怒叫嘶吼響成一片,飛揚刀光映照着血光!
行方眼見城門外敵軍大部隊正在迅速逼近,不由得大爲焦急。這時,那個天竺將軍的叫喊聲傳進了耳朵。行方當即朝那天竺將軍看去,催動戰馬,直衝而上。
行方躍馬殺開敵軍地阻擋,朝那敵將直衝而去。那天竺將軍見狀,大叫一聲,迎面奔了上來。
轉眼之間,雙方相遇。天竺將軍突然身形一矮,行方沒想到他伸手如此矯健吃了一驚。就在這時,只聽見胯下戰馬悲鳴一聲,同時戰馬一頭朝前方栽倒,司行方整個人便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行方還來不及爬起來,便看見那敵將的身影奔了上來,接着寒光一閃,對方的彎刀已然朝自己的脖頸砍落了!千鈞一髮之際,司行方奮力朝旁邊一滾,而聽見啪的一聲大響,對方的彎刀重重砍在他剛纔躺着的地方!天竺將軍不等司行方爬起來,揮刀追擊,行方來不及爬起身來,只能滾地躲閃!連躲開對方數招,突然後背撞在了城門洞的牆壁之上,不由得心頭一驚。只見對方的彎刀又閃爍着寒光劈來了!司行方下意識地把頭一偏!啪!對方的彎刀重重地砍在頭邊的石牆之上,火花碎石四濺,碎石打在他的臉上一陣刺痛!
行方趁此機會,左拳奮力擊出,正中對方的面頰,砰的一聲,那天竺將軍的臉上登時開了染坊,痛呼一聲,踉踉蹌蹌後退了疾步。
行方一躍而起,揮刀就砍!天竺將軍眼見對方刀勢猛惡,心頭一驚,慌忙舉起彎刀。啪的一聲大響,兩件兵器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天竺將軍只感到一股莫可抵禦的巨力撞來,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行方一招扭轉逆勢,當即得勢不饒人,怒吼着急攻而上,手中橫刀大開大合,或橫斬,或直劈,招招彷彿都有開山裂石之位一般!那天竺將軍一邊招架一邊後退,儼然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然而司行方卻心中驚訝,他沒想到這個天竺將軍竟然也十分不弱,竟然可以抵擋住自己這如同山崩狂風一般的猛攻!
這時,耳邊傳來轟隆隆的大響。行方一面繼續猛攻敵人,一面用眼角瞟了一眼城門外,赫然看見城外的天竺大軍距離城門已然不遠了!行方心急如焚,使出全力進攻,哪知越是焦躁,越是拿不下對方,司行方簡直有抓狂的感覺!與此同時,司行方的親兵也在猛殺天竺人,雖然佔盡上風,然而想要在短時間內打垮這些天竺人顯然也是不可能的!局面對於大明軍來說,顯然是越來越不利了!如果天竺大軍衝入了城門,這一戰的結果便揭曉了!
司行方眼見從南北兩邊城牆上趕來增援的軍士已經衝上城門樓打垮了城門樓上的敵軍,當即吼道:“立刻傾倒火油!”
城門樓上的幾個燕雲軍官聞言都是一愣,一人喊道:“將軍,你們都在底下,怎麼可以……”司行方一面狠殺面前的那個天竺將軍,一面吼道:“他媽的少羅嗦!你們要違抗軍令嗎?”幾個軍官心頭一凜,當即吩咐部下將儲備在城門樓上的火油一桶桶傾倒下去!城門洞內以及城門口附近的雙方將士登時被火油淋了個通透。司行方又吼道:“扔火把!”
幾個軍官面面相覷,眼見敵軍大部隊已經到護城河邊了,容不得他們猶豫,當即便將幾隻火把扔了下去。
衆天竺將士眼見火把飛了下來,個個嚇得魂飛魄散,不等火把落地,便紛紛發喊,調頭朝城門外奔去。行方見狀,當即也率領將士奔離火油區域。
幾隻火把落入泥濘的地上,呼呼幾聲響,烈焰迅速蔓延開,轉瞬之間,城門洞和城門口附近的區域便熊熊燃燒起來了,火魔肆虐,烈焰沖天,來不及逃離的天竺人和燕雲士兵被火魔吞噬,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城外的天竺大部隊眼見己方將士狼狽不堪的奔逃出來跳進護城河,而城門洞內則呼呼噴出烈焰,都不由得吃了一驚,紛紛停下了腳步。烈焰飛騰,火光映照着天竺將士錯愕鬱悶的神情。
轉眼之間,從城門洞噴出的烈焰引燃了吊橋,吊橋烈烈燃燒起來。那些先前偷襲城門的天竺精銳遊過了護城河,紛紛爬上岸來,許多人都有被烈火燒炙的痕跡,卻又是一身溼漉漉的模樣,顯得無比狼狽。
天竺軍見機會已失,只好退去了。
行方經過這一次,不敢再疏忽大意,對東西兩邊都加強了警戒,同時還在城內增加了巡邏力量。爲了防止敵人挖掘隧道來偷襲,司行方還命人在城池四周都埋設了大缸,同時專門派人通過大缸聽取地下的動靜。在古代,埋設大缸以聽取地下動靜,是十分常見的防守方法,用來防備敵軍挖掘隧道偷襲,是十分有效的,自從有了挖掘隧道偷襲的手段以後,便有了這種埋設大缸偵測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城外又傳來天竺人的戰鼓聲,只見旌旗獵獵,軍勢如潮,天竺大軍又發起海潮一般的攻勢了。
如此這般,天竺人連續猛攻了兩天時間,攻勢可謂恢弘浩大勢不可擋,然而連續猛攻了兩天卻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就在剎帝利感到一籌莫展之時,親兵奔進大帳稟報道:“大元帥,段至純求見!”
剎帝利本就心情不好,一聽這話,登時不悅地道:“我叫他守在東岸,他竟敢擅離職守!”頓了頓,道:“叫他進來。”親兵應諾一聲,奔了下去,隨即便領着一身戎裝的段至純進來了。段至純看見了剎帝利,躬身行了一禮:“拜見大元帥!”
剎帝利沒好氣地道:“我叫你留在東岸,你爲何擅自過來?”語氣之中頗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
段至純心中惱恨,不過面上卻不敢絲毫表露出來,躬身抱拳道:“我見大元帥攻擊受阻,特來獻計來了!”
剎帝利正在爲如何攻破城池而苦惱,一聽這話,登時來了精神,急忙問道:“你有什麼妙計?快說!”
段至純道:“這大理城本事我們大理的都城。當年在建都之處,先祖便考慮到了最壞的情況。因此當年修建皇宮之時,還秘密修築了一條密道,可以從皇宮直達城外的天龍寺。”
剎帝利等一聽這話,都是一喜。隨即剎帝利皺眉道:“這條密道,難道漢人會不知道嗎?”
段至純道:“我不敢保證漢人不知道。不過這條密道事關大理皇帝的安危,因此所知者十分有限,據我所知僅有已死的大理皇帝和我二人而已。因此漢人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大。”
剎帝利聽他這麼說,只覺得這條密道大可一試,說不定可以以此一舉攻破城池啊!一念至此,便下定決心。擡起頭來問段至純道:“你說出口在天龍寺,天龍寺在哪裡?”段至純抱拳道:“天龍寺就在城池西北數裡之外。”
剎帝利站了起來,“很好。今天夜裡,你便帶路,引領一支精銳從這條密道進入城池。我便率領大軍等候在城外,只要一看見城內亂起,我便率軍猛攻!”段至純抱拳應諾。
夜幕降臨了。今夜可謂天助天竺,靜夜無光,星月不見蹤跡,大地一片黑暗。
等到了半夜,剎帝利令阿卡爾率領一萬精兵跟隨段至純前往城池西北的天龍寺,準備通過那條前大理皇室的逃生密道偷襲城池。這個阿卡爾便是先前率領精銳偷襲東城門差點得手的那個天竺悍將,也是天竺人八神將中排名第六的迦樓羅。
阿卡爾率領精銳跟隨段至純去了。隨即剎帝利便傳令南北兩支大軍,悄悄地離開駐地,逼近城池隱藏在黑暗之中,只等城中亂起,便大舉進攻。剎帝利估計,只要漢人還沒有發現那條密道的話,今夜便可一舉突破城池。
段至純引領着阿卡爾那一萬精銳來到了天龍寺外。眼前這座傳說爲歷代退位大理君王隱居的名剎,如今卻是人去樓空斷壁殘垣,一片蕭瑟的景象,夜色中陰沉沉的,彷彿鬼屋墳山一般。
衆人的到來打破了這裡的沉寂。段至純領着天竺兵馬直到殿後的一處荒僻的院落之中。隨即段至純指着院子中間那一叢被荒草掩蓋的假山道:“密道出口就在假山之中。”阿卡爾當即派人搜查,片刻之後,便有人回報:“將軍,發現了出口!”阿卡爾當即過去,在士兵的指點下,只見家山下荒草中,一塊三尺見方的鐵板已經被翻了起來露出一個黑黑的也不知深淺的洞口來。
阿卡爾大喜,當即扭頭對段至純道:“段將軍,請你帶幾個人走一走,看這條密道是否還走得通!”段至純心中暗罵,抱拳應了一聲,便領着十幾個天竺軍士拿着火把小心翼翼地下去了。在火把光輝的照耀下,只見一條方形的地道一直向前延伸,好像沒有盡頭似的。十幾個人朝前面走去,神經都繃緊了,誰都不知道這條密道是不是已經被燕雲軍發現了,此刻前方正佈置着厲害的陷阱等着他們。
好在一路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除了有些呼吸不暢之外,沒有任何問題。大約兩柱香之後,十幾個人看到了地道的盡頭。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