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等人翻身下馬,楊鵬笑道:“不必多禮!”衆人應了一聲,站了起來,依舊畢恭畢敬的模樣,李若蘭的那幾個兄弟激動得簡直渾身都在顫抖。
楊鵬笑道:“今天我是來吃飯的,一切理解都免了吧,隨意就好。”衆人一起應諾。李若蘭的父親李仕成滿臉堆笑地躬身道:“燕王駕到,寒舍蓬蓽生輝啊!恭請燕王入席!”楊鵬走了進去,一大羣人簇擁在旁邊和身後。衆人走進富麗堂皇燈火通明的大廳,衆衛士則將整座大廳包圍了起來,以保護楊鵬的絕對安全。
楊鵬在衆人的恭請下走上了主位,坐了下來。蔣麗和另一個女衛士按劍立在他左右兩邊。楊鵬見衆人還都站着,笑道:“都坐下吧。”衆人謝過,這才落座。李仕成這個家長坐在左手處,李若蘭則坐在右首處,其他李家的衆家人則都坐在兩人的下邊,家中長輩坐在李仕成下邊,而家中晚輩則坐在李若蘭的下邊。
楊鵬掃視了衆人一眼,問道:“怎麼好像沒有別的賓客啊?”李仕成連忙抱拳道:“回稟燕王,我們就只請了燕王一個人!”
楊鵬感到有些意外,笑道:“如此,我可是受寵若驚啊!”李若蘭紅脣輕啓,用無比性感的聲音道:“燕王乃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燕王願意光降寒舍,是我等受寵若驚呢!”李家衆人紛紛附和。楊鵬笑了笑,看向李若蘭,只見李若蘭正看着自己,美眸中異彩連連,頗爲動人,不由得心頭一蕩。這也怪不得楊鵬,李若蘭作爲被西夏人罵作妲己的人物,相貌氣質自然是無比誘人的!此女或許容貌比之顏姬、洛嫣然等千古絕色還要稍遜一籌,不過卻有一種獨特的迷人氣質,男人見了,魂都消了!
楊鵬回過神來,笑了笑,李若蘭回了一個嫵媚的笑容。楊鵬朝旁邊的女衛士招了招手,女衛士當即捧着一個長長的木匣上前,楊鵬指着木匣笑道:“這是我送給李小姐的禮物,不知道李小姐喜不喜歡?”
李家衆人都流露出無比驚喜的神情來,衆人根本就沒想到楊鵬竟然會給李若蘭準備禮物,他們原本只要燕王能來就高興死了!
李仕成急忙對李若蘭道:“女兒,還不快拜謝燕王賞賜!”
李若蘭站了起來,盈盈一拜,道:“妾身多謝燕王厚愛!”楊鵬微微一笑。女衛士走了下去,雙手將那個長木匣子交給李若蘭。李若蘭伸出雙手,恭恭敬敬的接了過去。女衛士回到楊鵬身旁。李若蘭將木匣放到面前席案上,跪坐下去,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架古色古香的七絃古琴登時出現在眼前了。李若蘭流露出驚喜之色,李家衆人紛紛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燕王送給李若蘭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禮物。
李若蘭擡起頭來,欣喜無限地對楊鵬道:“這是大唐的九霄環佩,如今已經十分難得一見了!更難得的是,這架九霄環佩,還有大唐宮廷的印記,真是可遇而不渴求的稀世珍寶呢!”
李家衆人聽說是這樣珍貴的禮物,都不禁十分激動。楊鵬笑道:“也不知道你究竟喜歡不喜歡,只是聽說李小姐能歌善舞,因此便找了這架古琴作爲禮物送給你!”
李若蘭抱着九霄環佩古琴站了起來,朝楊鵬盈盈一拜,道:“妾身太喜歡了!多謝燕王賞賜!”楊鵬呵呵一笑,“你喜歡就好,我還擔心這件禮物送得不對呢!”李若蘭含情脈脈地看着楊鵬,美眸中柔情無限。
李仕成笑道:“女兒啊,既然燕王賞賜了這件寶物給你,你便演奏一曲作爲答謝吧!”
李若蘭也正有此意,坐回了座位,將九霄環佩古琴放在面前的席案上,朝楊鵬投去一記嫵媚的眼波。隨即纖纖玉指按住琴絃,輕輕地撥弄起來,幾聲清脆的叮咚響起,好似泉水輕響,隨即婉轉纏綿的樂聲盪漾開來;與此同時,李若蘭輕啓紅脣,輕柔悱惻的歌聲從李若蘭的紅脣唱出,那綿綿情意無限溫柔,就算是聽不懂歌詞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楊鵬不由得驚歎不已,只感覺這李若蘭的歌聲琴聲與趙香香的舞蹈可以並稱雙絕了,如同絕代雙豔,並世雙珠,都不該是人間能夠擁有的!此時,其他人,即便女人也都一副如癡如醉的神情,男人就更不用說了。其實李家的人,包括李若蘭的父親李仕成,也很少有耳福聽到李若蘭演唱,今日算是託了燕王的福了。
一曲終了,衆人低迴不已,久久難以自拔。
楊鵬首先回過神來,情不自禁地鼓掌道:“好!太美了!真是天籟仙音啊!”衆人也都回過神來,紛紛讚歎。
李若蘭站了起來,盈盈一拜,自謙道:“燕王過獎了!並非是妾身的琴藝好,實在是燕王賞賜的這件寶物,實在不凡!”
楊鵬擺手笑道:“你就不用謙虛了!琴聲和歌聲我也不知道聽過了多少,可是能夠和你相提並論的卻沒有呢!在這方面,李小姐真可說得上是絕代無雙啊!”隨即在肚子里加了一句:難怪西夏先皇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果然不是蓋的!
李若蘭聽到楊鵬的誇獎十分高興,含情脈脈地看了楊鵬一眼,道:“燕王過獎了!妾身比之別人或許技高一籌,可是與燕王想比就要遜色三分了!”楊鵬一愣。李若蘭流露出崇慕的神情來,陶醉地道:“燕王做的那些歌賦,膾炙人口,感人至深,妾身就是想上一世,也不可能做出一首堪與匹敵的歌賦呢!”美眸流轉下,無比讚歎地道:“燕王的文采,妾身佩服的五體投地!那些所謂才子若是燕王想比,就如同螢火之光比之皓月!可笑他們還沾沾自喜!”李家衆人紛紛附和,把楊鵬的文采誇得趕超李白,技壓杜甫,簡直就是古往今來的第一才子!
楊鵬雖然向來臉皮很厚,可是被衆人如此誇獎,還是很不好意思的啊!
李家衆人連連向楊鵬敬酒,幾輪下來,氣氛已經變得相當熱烈了。李若蘭的幼弟李成虎趁機道:“燕王,我們一家,這一次爲了幫助燕王,可是下了血本了啊!……”衆人安靜下來,李若蘭喝道:“小弟,你喝多了!怎麼在燕王面前亂說起話來了!還不快退下!”李成虎大爲不滿,沒好氣地道:“我哪裡亂說話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李若蘭氣得臉色大變,便要發作起來。楊鵬卻擺了擺手,笑道:“成虎兄弟說的也沒錯,這一次李家確實爲燕雲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燕雲和我本人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李成虎得意洋洋,然而李若蘭和李仕成則面色蒼白,憂心忡忡,心裡直罵李成虎是飯桶。李若蘭見李成虎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樣子,心頭一驚,當即對父親喊道:“父親,弟弟喝醉了,你快把他帶下去吧!”李仕成知道女兒的意思,連忙站了起來,奔到李成虎的座位前,也不管李成虎抗議,一把就將他給拽了起來,拖了出去,嘴裡沒好氣地罵道:“你這小子居然在燕王面前失態,快快給我回房間去!”李成虎大聲抗議,可是面對着自己的父親,卻也不敢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李家衆人小聲議論着,有的好笑,有的擔憂。
李若蘭拿起酒杯,對陳梟道:“妾身代小弟向燕王謝罪!”
楊鵬擺了擺手,笑道:“不必如此,成虎兄弟又沒有做錯什麼!”
李若蘭見楊鵬如此說,心裡依舊沒法放心,她曾經是西夏先皇的寵妃,見慣了帝王的喜怒無常和表裡不一,帝王也許現在不生氣,可是過後回想起來說不定會怒氣勃發,也許現在表現的十分和善,可是實際上他的內心已經憤怒異常了!弟弟雖然說的話不能算錯,但這種言語就是帝王所不能允許的冒犯!
楊鵬見李若蘭及李家許多人依舊憂心忡忡的模樣,也不感到奇怪,別說古代了,現代社會還不是一樣的。楊鵬索性挑明瞭道:“你們害怕我將李成虎的話當作是冒犯,因此心中十分憂慮?”衆人沒想到楊鵬竟然把話給挑明瞭,不由得面面相覷。
楊鵬微笑道:“你們不必爲這件事擔心!你們在汴梁也住了一段時間了,應當明白我的爲人,我不會因爲哪個人說了什麼話,就制裁他!除非他惡意散播謠言!”
李若蘭連忙道:“燕王是亙古未有的聖君,自然胸襟如海,寬宏大量!”李家衆人紛紛附和。
楊鵬笑着擺了擺手,道:“真要說不能說的話,便是這種所謂‘亙古未有之聖君’之類的話!”衆人一愣。
楊鵬掃視了衆人一眼,道:“李家這一次拿出如此多的資源幫助燕雲應對難民問題,同時幫助江南恢復重建。你們這麼做自然不全是處於公心。”衆人顯得有些難堪,特別是李若蘭。
楊鵬微微一笑,道:“公心也好,私心也罷,這些我都不在乎,也不會去追究,重要的是你們李家確實拿出了真金白銀來幫助燕雲,有這一點就足夠了。燕雲向來賞罰分明,你們爲燕雲付出了這麼多,燕雲說什麼也不能辜負了你們!”衆人聽楊鵬說得如此誠懇,都不禁感動,李若蘭更是深刻地感覺燕王真是與她以往見過的那些個君王完全不同呢!雖然已經君臨天下,威震八荒,卻完全沒有那些君王那種惺惺作態,沒有絲毫虛僞,而且真可說得上是胸襟如海啊!
李若蘭站了起來,走到躺下,跪拜下去,感激地道:“多謝燕王厚恩!”李家衆人見狀,連忙也離座來到堂下,跪拜下去,拜謝燕王的大恩大德。
楊鵬笑了笑,道:“不必多禮,都起來!”
衆人謝恩,站了起來。楊鵬掃視了衆人一眼,目光最後落在李若蘭的身上,笑道:“應該是我謝你們纔對!”李若蘭嫣然一笑,道:“我們都是燕王的臣民,爲燕王做任何事情,那都是應該的!”楊鵬哈哈大笑,揚聲道:“我們都是爲了燕雲,客氣話就都不要說了!來來來,都坐下來,繼續喝酒!”衆人開心地應諾一聲,紛紛回座。隨即光籌交錯,歡聲笑語,氣氛比之剛纔更加融洽歡快了。李仕成匆匆回到大廳,見擔心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反而氣氛變得更好了,既驚訝又驚喜。連忙也加入了進去。
蔣麗小聲對楊鵬道:“主人,我想去如廁。”
楊鵬點了點頭。
蔣麗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這時,李仕成來向陳梟敬酒,楊鵬笑了笑,端起酒杯來一口乾了。李仕成興奮得不得了,說了許多恭維的話。與此同時,李若蘭起身離開了座位。
蔣麗從喧囂熱鬧的大堂裡出來,被夜風一吹,整個人清醒了不少。問立在旁邊的一個侍女道:“廁所在哪?”侍女正準備回答,李若蘭上來笑道:“我帶娘娘過去吧。”蔣麗微笑着點了點頭。李若蘭便領着蔣麗朝後面走去。兩女離開了大廳的範圍,周圍突然變得寂靜起來,那喧囂的大廳就好似另一個世界似的。
蔣麗上完了廁所出來,見李若蘭正等候在不遠處的迴廊上,於是走了上去。李若蘭微笑道:“娘娘,那邊太吵了,我們不如就在這裡逛一逛吧。”
李若蘭的話正合蔣麗的心意,點了點頭。
兩人沿着迴廊漫步起來,李若蘭微笑道:“娘娘與燕王形影不離,看來燕王最疼愛的妃子就是娘娘了!”
蔣麗苦笑了一下,搖頭道:“這你可猜錯了!”
李若蘭笑道:“娘娘太自謙了!我看燕王對娘娘,可喜歡得緊呢!其她娘娘想必都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蔣麗微皺眉頭道:“無論容貌還是才學,無論出生還是與主人的過去,我都無法與其她姐妹相提並論,主人怎麼可能最喜歡我呢!我原本只是飛鳳女衛的統領,毫無過人之處,能得主人垂愛,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了,實在不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李若蘭道:“娘娘這話可就有些看輕自己了!也許娘娘的容貌才學不及其她娘娘,可是這也不會影響娘娘在燕王心目中的地位啊!情之所鍾,往往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什麼容貌才學統統都無關緊要,也許燕王心中最愛的就是娘娘你啊!”
蔣麗雖然感覺李若蘭是在討好自己,不過那樣一番話聽在耳中還是感覺十分高興。
李若蘭將蔣麗的神情看在眼裡,有些擔心地道:“娘娘,你得燕王寵愛,固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隻怕也會給娘娘帶來禍事!”
蔣麗流露出不解之色,皺眉道:“這話從何說起?”
李若蘭流露出回憶之色,幽幽地道:“自古以來,後宮相互嫉妒相互傾軋都是十分激烈而且殘酷的!”看向蔣麗,“娘娘能夠經常陪伴在燕王左右,別的娘娘難免不會心生嫉妒,進而生出危險的心思來啊!”
蔣麗不由得想到龐妃母子的事情,皺起眉頭,背上不由得升起一道寒意。
李若蘭看着蔣麗,繼續道:“如今娘娘還只是一個人,就算遭遇禍事,倒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將來若是有了孩子,一旦被人算計,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蔣麗心頭一凜,面色變得蒼白了,眉頭緊緊地皺着。
李若蘭趁熱打鐵:“娘娘本性善良,是絕不會去害人的!可是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娘娘必須早做打算未雨綢繆,免得事到臨頭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蔣麗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看向李若蘭,問道:“我該怎麼做呢?”
李若蘭心中暗喜,道:“娘娘首先須要能夠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的姐妹,同時還需要背後有足夠的支撐力量!”
蔣麗思忖道:“我和姐妹們的關係雖然都還可以,可是要說站到同一陣線,恐怕就不行了!”突然心頭一動,擡頭看了一眼李若蘭,暗道:‘這李若蘭雖然曾經是西夏貴妃,然而卻妖媚誘人,大哥對她似乎也另眼相看,而且這一次從李家的作爲來看,李家的實力實在不容小覷,就財力而言恐怕不會比洛家、安家要差。西夏雖然覆滅了,不過如今燕雲軍政兩方面,依舊有不少是前西夏的官員,李若蘭作爲曾經的貴妃,對於他們肯定是有影響力的。若我能得到他們的支持,將來在後宮便多了一重堅強的保障了。’一念至此,蔣麗便有了一個想法,只是這話卻是不好說的。
李若蘭將蔣麗的神情看在眼裡,故意問道:“娘娘是不是有什麼爲難之事?”
蔣麗下定了決心,擡頭看向李若蘭,微笑着問道:“你對於燕王想必有所想法吧?”李若蘭沒想到蔣麗會這麼問,吃了一驚,腦海中迅速地轉過幾個念頭,幽幽一嘆,道:“不敢有瞞娘娘,對於燕王那樣的真男人,哪個女人能不動心啊!”
蔣麗道:“我可以幫助你實現願望!”
李若蘭看着蔣麗,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迴應這句話。
蔣麗打量了李若蘭一眼,笑道:“論樣貌風情,你也就比顏姬、趙金喜她們稍遜一籌罷了,我想主人一定會喜歡你的!”李若蘭嬌顏緋紅地道:“娘娘說笑了!”蔣麗見她這個樣子,真有一種令蒼生爲之傾倒的狐媚氣質,不由得心中嫉妒,道:“你就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吧!”
李若蘭稍作猶豫,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朝蔣麗盈盈一拜:“若娘娘能夠成全我,我和李家定會竭誠以報!”
蔣麗沒好氣地道:“你明明心裡想得不得了!剛纔同我說那樣一番話,其實不過是想要獲得我的幫助吧!”
李若蘭流露出歉意之色,道:“娘娘見諒,我,我實在不知道娘娘心意如何,所以只好那樣做了。”
蔣麗擺了擺手,“這些就算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姐妹了!”
李若蘭連忙朝蔣麗拜道:“小妹拜見姐姐!”
蔣麗見她如此乖巧,不由得十分高興。蔣麗打量了李若蘭一眼,不解地問道:“你如此姿容,要獲得主人的青睞,應當不是難事,怎的會想要獲得我的幫助?”李若蘭苦笑道:“實不相瞞,小妹也曾經試過,可是卻沒有達到目的!世人都說燕王好色,我看根本就不是如此!”蔣麗笑了笑,道:“男人又有幾個是不好色的!”李若蘭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美眸中流露出嘲弄之色,道:“那些個滿嘴風氣道德的傢伙,是最可笑的!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可是私底下一看見美人,眼睛都綠了!這種人真叫人噁心!”蔣麗笑了笑。
李若蘭央求道:“姐姐,小妹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蔣麗點了點頭,思忖道:“這種事也不能操之過急。我會做出安排的,你等我的消息就是了。”李若蘭點了點頭。蔣麗朝大廳那邊看了一眼,笑道:“我們也該回去了。”李若蘭嫣然一笑,扶住蔣麗的手腕道:“我扶姐姐!”兩女便朝大廳那邊走去了。
楊鵬正和李仕成喝酒閒聊,眼見蔣麗和李若蘭手挽着手態度親暱地走進來,只感到十分驚訝。
李若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蔣麗則回到楊鵬的身旁,坐了下來。楊鵬扭頭看着蔣麗,笑道:“你和那個李若蘭好像挺好的樣子嘛?”蔣麗笑道:“剛纔在外面碰見了,閒聊了幾句,發現和她挺談得來的!”楊鵬笑道:“有一個談得來的朋友也是挺好的!”扭頭看了一眼李若蘭,見李若蘭正朝這邊看來,不禁衝她一笑,李若蘭回了一個羞澀的神情,垂下頭去。楊鵬不由得心頭一蕩,下意識地覺得此刻的李若蘭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楊鵬回過頭來,對蔣麗道:“這李家其實也是很不錯的!想當初,党項人將他們說得如同洪水猛獸,好似禍國殃民的怪物!其實,西夏落得那步田地,與李若蘭何干,與李家何干?根本就是皇帝自己的問題!”
蔣麗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大哥說得太對了!就像大哥所說,在儒家影響之下,所有人的思想都被扭曲了!明明是皇帝的問題,卻偏要說成是妃子的問題,或者某些大臣的問題!像西夏先帝,若李若蘭和李家不那麼逢迎皇帝的話,他們肯定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那個西夏公主,犯顏直諫,結果如何呢?要我說的話,所謂的奸臣,所謂的妖妃,其實不過是自保罷了!他們固然沒有不想犯顏直諫忠臣那麼可敬可佩,可是也無可厚非!真正該死的,其實是坐在最高位置上的那個人!”
楊鵬微笑着點了點頭,道:“說得好!這番話深得我心啊!”蔣麗聽到愛人誇讚,禁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