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兒好奇地問道:“奴婢聽說太后娘娘曾經見過這個男人?”王君嬌顏一紅,竟然流露出少女羞澀似的神情來。嘆了口氣,喃喃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蕭婉兒見王君的語氣神態如此奇怪,心中不由的浮想聯翩。王君望着遠方的天空,情不自禁地道:“他是天下最了不起的男人!……”說到這裡,眼眸中竟然流露出了癡迷之色。蕭婉兒見狀,驚訝不已。
王君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不由的有些不好意思。隨即正經神色道:“不要再說他了!”蕭婉兒連忙應諾。一名女衛士匆匆本來,稟報道:“啓稟娘娘,丞相大人所有緊急情況報告!”
王君和蕭婉兒聞言,都感到有些驚訝,王君轉過身來,皺眉道:“他不是剛剛纔離去嗎?難道就這一會兒來了什麼重要的訊息?”言念至此,對女衛士道:“把丞相帶到這裡來。”那女衛士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王君扭頭問蕭婉兒:“婉兒,你說會是什麼事情?”蕭婉兒思忖道:“丞相大人一接到這個消息便匆匆趕來,想必不是小事情。如今最大的事情不過是對燕雲的戰爭,莫非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不成?”王君皺起眉頭,有些擔憂地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恐怕耶侓虎城不是燕王的對手啊!”蕭婉兒心頭一動,看了一眼王君的側臉。
女衛士引領着丞相韓德讓來到王君面前,退到一旁。完顏撒改行禮道:“臣韓德讓拜見太后娘娘!”王君道:“丞相大人不必多禮。丞相大人去而復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德讓擡頭看了王君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隨即道:“啓稟太后,剛纔臣一回到官署,便接到僚屬的報告,說有人前來密告高麗王。”
王君吃了一驚,隨即氣憤地道:“是誰人膽敢如此胡言亂語!難道不知道王法的森嚴嗎?”韓德讓道:“娘娘,那人密告之事非同小可,臣必須稟報娘娘,請娘娘示下。”王君壓下心頭的怒火,問道:“那人密告的是什麼事?”
韓德讓道:“那人密告,說高麗王與李奉先勾結,圖謀不軌,已經於數日之前秘密逃離了京城。”王君面色大變,沉聲道:“他密告此事可有根據?”韓德讓搖頭道:“沒有。”王君冷哼一聲,“一面之詞,如何能信!你去把那人帶來,我要親自審問他!”
韓德讓道:“啓稟娘娘,那人投下密信之後便即離去,急切之間恐怕難以找到。娘娘,此事非同小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好在這件事也容易確認,只須娘娘派人傳喚高麗王,立刻便知這密告之言是否屬實了!”
王君的心中又是惱火又是憂慮,扭頭對身邊的一個女衛士道:“你,立刻前往高麗王府,傳我的旨意,令高麗王立刻進宮來見哀家!”女衛士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王君來回踱着步,韓德讓和蕭婉兒立在一旁相陪,都感覺不好說什麼。
不久之後,派去傳喚高麗王王悅的那個女衛士回來了,拜道:“啓稟娘娘,高麗王並不在王府之中!”王君一驚,氣憤地問道:“他去哪了?”女衛士搖了搖頭,道:“沒有人知道。根據府中那些僕役婢女所言,高麗王早在數日之前就不知所蹤了!”王君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沒有說話。
韓德讓道:“娘娘,看來那密信所言都是真的了!我們必須立刻採取行動纔是!”
王君點了點頭,對韓德讓道:“立刻派人四面追緝,務必要把人給我抓回來!同時派人前往龍門山查探情況,令中京路各州各府嚴加戒備!”韓德讓應諾了一聲,請示道:“娘娘,是否還可派人去接管高麗大軍?”王君點頭道:“好,就這麼辦。”韓德讓應諾一聲,朝王君一拜,匆匆下去了。
王君緊皺眉頭,憤慨無比地道:“王悅,我的親弟弟,你難道要造姐姐反嗎?”
數日之後,便有消息傳回來,說王悅已經逃回了高麗,而李奉先者擅自率領二十萬大軍脫離戰場,往高麗進軍。王君怒聲道:“好啊!你們是真的要造反了!”韓德讓皺眉道:“現在事情再明白不過了,他們是想返回高麗割據稱王!”王君冷哼一聲,“他們休想!”看向韓德讓,道:“立刻傳令耶侓虎城,令他立刻調兵回來平叛,留蕭婁室防禦南方!”韓德讓應諾一聲,隨即道:“娘娘,如今繼續南征已經不可能了,是否可以派人與燕雲方面議和?”王君想了想,點頭道:“你斟酌人選派去向燕王表達我們的和平誠意!”韓德讓抱拳應諾,匆匆離去了。
王君緊皺着眉頭,無比怨恨地道:“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不由的看了一眼立在身旁的蕭婉兒,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耶侓虎城正在焦急地等待着龍門山方面的消息,然而卻等來了朝廷緊急調兵的命令。耶侓虎城大驚之下,憤怒地罵道:“果然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本大王早就建議不要重用他們,可是太后娘娘就是不聽!”帳中衆人面面相覷,又是鬱悶,又是惱火,均想如今正是對燕雲做戰的關鍵時候,本來有很大機會攻破燕雲軍的防禦,高麗人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反叛,令目前的大好形勢頃刻之間付諸東流了!
耶侓虎城問傳令欽差道:“高麗人反叛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欽差道:“已經是十來天之前的事情了,如今李奉先的高麗大軍想必已經進入了高麗!”
耶侓虎城皺眉道:“媽的,高麗境內只有幾萬戍軍,哪裡抵擋住二十萬叛軍!”只感到軍情緊急如火片刻耽誤不得。扭頭對婁室道:“蕭婁室將軍,我離開後,你要小心防禦,千萬不可大意!”蕭婁室行禮道:“大王儘管放心!”耶侓虎城掃視了衆將一眼,大聲道:“你們立刻下去準備,即日出發!”衆將齊聲應諾。
蔣同回到自己的營帳中,無比失望地嘆了口氣,忍不住氣憤地道:“還以爲契丹人可以一舉掃蕩妖氛,去沒想到他們內部居然出了這樣一檔子事情!”
而差不多就在此同時,契丹國使者來到了燕雲軍中,代表遼國朝廷和太后王君表達渴望休兵罷戰的意願。楊鵬道:“既然遼國求和,我們燕雲自然不爲己甚。我同意你們的請求。”遼國使者見燕王如此輕易就同意了,大喜過望,連忙道:“既如此,就請燕王派遣一位使者與在下同回上京,也好就一些具體的事宜進行磋商。”楊鵬看向順州知府段偉,道:“段大人,”段偉當即出列,抱拳道:“屬下在。”楊鵬道:“你就辛苦一趟,跟這位遼國使者去一趟上京。”段偉躬身應諾。
楊鵬對段偉道:“我燕雲與遼國和則兩利,鬥則兩傷,不過若遼國提出什麼非分的要求,那也就不必談了!”段偉抱拳應諾,遼國使者則是心頭一驚,連忙道:“燕王多慮了!我國是真心實意想要和談,絕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希望燕王也能與我們真心和談!”楊鵬道:“若遼國是真心和談,我自然也會是真心!”隨即對段偉道:“我們的條件是遼國必須交還檀州!否則此事免談!在此基礎之上可以恢復雙方先前的和平關係和貿易關係!”段偉應諾一聲。
楊鵬對遼國使者道:“貴使遠來疲憊,不如先休息兩天再回去吧。”契丹使連忙道:“多謝燕王美意!不過兩國和談乃是大事,還是不要耽擱爲好。如果燕王這邊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本使想和貴方使者立刻就啓程!”
楊鵬點了點頭,“也好,你們這就去吧。”兩人朝楊鵬拜了拜,離去了。楊靖忍不住問道:“大哥,契丹人怎麼突然跑來求和了?”衆將也有同樣的疑問,今天突然看到遼國使者來求和,所有人都大感意外。曹俊見楊鵬面露微笑,不禁猜測道:“想必契丹人突然來求和一定是出於燕王的計謀吧?”楊鵬笑道:“他們現在是自顧不暇了!二十萬高麗軍突然離開龍門山前赴高麗試圖重建高麗國,契丹人的當務之急是要去平叛,而非與我們燕雲爭鋒!”
衆將大爲驚訝,楊靖哈哈大笑道:“這可好得很啊!這就叫做狗咬狗兩嘴毛!”衆將大笑起來。曹俊看向楊鵬,暗道:‘這一定是燕王動的手腳,可是燕王他是如何做到的呢?’一時之間想不明白,更加感覺燕王高深莫測了。
第六軍團副軍團長蕭咄裡抱拳道:“燕王,現在是否是分兵支援西涼的時候了?”衆將安靜了下來,都不由得流露出擔憂之色。第三軍團軍團長劉智亮皺眉道:“也不知道沙州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第三軍團副軍團長程世傑道:“楊將軍雖然之前取得了一場大勝,然而自身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如今三十萬遼軍正面猛攻,憑藉楊將軍麾下的兵力要抵擋住,恐怕十分艱難啊!”
其實程世傑原本想說的是:‘只怕楊將軍抵擋不住,如今河西走廊想必已經失守。’然而卻覺得這番話實在太不吉利,因此並沒有這麼說。衆將不由的想到最壞的那種情況,心中十分不安。
“大家也不必過於擔心!就算河西走廊失守,甚至被西遼攻入寧夏,那又如何?我軍現在已經可以騰出手來了,完全可以將他們趕出去!”曹俊大聲道。衆人深以爲然,紛紛點頭,原本擔憂的心不由得放下了很多。
楊鵬揚聲道:“曹俊說得對,現在就是讓西遼佔些便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有一天,他們會連本帶利全部吐出來!”楊靖嗷嗷怪叫着附和,衆將不由的笑了起來。
楊鵬思忖片刻,對曹俊道:“曹俊,你立刻率領第六、第七兩個軍團馳援楊延昭將軍!”曹俊,以及第六軍團軍團長蕭咄裡,第七軍團軍團長厲天出列,抱拳應諾。劉錡暗想:‘若要分兵支援,單單兩個軍團還有所不足,看來燕王對契丹人並不完全放心,擔心契丹人會藉此機會發動突襲!’
楊鵬叮囑道:“楊延昭那邊的情況十分緊急,你們不要耽擱,立刻出發!”三將齊聲應諾,匆匆下去了。
楊鵬掃視了衆將一眼,道:“其餘人就留在這裡,嚴防死守,不可懈怠!”衆將一起應諾。
王悅在杜財等人的保護下,順利與自己的軍隊會合了。杜財對王悅道:“陛下,我們大功告成,這邊要走了!”王悅十分感激地道:“若非杜老闆全力協助,朕只怕這一輩子都要被困在上京城中了!杜老闆是朕的大恩人,朕決不能虧待了杜老闆!”杜財笑道:“陛下能夠脫險,那是天意使然,我不過是順應了天意罷了!”王悅聽了這話十分高興,解下身上的一塊玉佩,交給了杜財,道:“這塊玉佩是朕隨身之物,杜老闆持此玉佩,便如朕親臨!”杜財十分高興,收好玉佩,抱拳拜道:“多謝陛下賞賜!陛下,在下就此別過,祝願陛下早日復國成功!”王悅點了點頭,杜財再拜,隨即轉身朝手下衆人一揮手,離去了。
李奉先看了一眼遠去的杜財等人,問王悅道:“陛下,他們是什麼人?”
王悅感激地道:“多虧了他們啊,否則朕如何能夠逃出牢籠!他們是一羣漢商。”李奉先流露出思忖之色。王悅見狀,立刻明白他在想什麼,笑道:“不用多想了!他們救朕自然不會是因爲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類的原因,無非是在和朕做買賣罷了!他們知道,只要他們幫助了朕,將來朕復興了高麗,他們在高麗將獲得巨大的利益!朕給他那塊玉佩,便是讓他們在我們高麗國內經商享有別人沒有的特權,算是回報他們了!”李奉先點了點頭。
王悅轉身進入大帳,李奉先跟了進去。王悅走到地圖前,看着地圖上的高麗國土,眼睛中流露出激動之色。扭頭問李奉先:“老將軍,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李奉先道:“如今的時機對於我們十分有利,遼國主力無法脫身,我們可以乘機收復高麗全境。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耽誤時間,夜長夢多,我們要儘可能快地收復高麗全境!”王悅點了點頭,皺眉道:“姐姐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必須加緊才行!”
李奉先指了指開京,道:“陛下,遼軍主要兵力都集中在開京,只要擊破了這裡,收復整個高麗便易如反掌了!”王悅思忖着點了點頭,對李奉先道:“這收復高麗之戰,就由老將軍主持吧!”李奉先激動地抱拳應諾。王悅皺眉道:“不過這北線的防禦事宜,卻不能馬虎,咱們必須防範於未然。我的意思是,留一半兵力守衛北線,只以一半兵力去攻擊開京!”看向李奉先,看他如何說。李奉先想了想,點頭道:“應該沒有問題,開京的金軍也只有兩萬人,我們十萬大軍前往攻擊,那是五倍於他們,定可一鼓而下!”王悅見他這麼說,不由的放下心來。
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人不由的朝門口看去。只見大將金萬載興沖沖地奔了進來,抱拳拜道:“陛下,將士們士氣十分高漲啊!都未即將收復高麗故土而無比興奮!”王悅和李奉先欣慰地笑了笑,王悅情不自禁地感嘆道:“到底是我們高麗的子弟兵啊!有這些將士在,高麗何愁不能復國!”李奉先和金萬載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大將李英浩從外面奔了進來,興奮地抱拳道:“陛下,剛剛接到各路使者的回報,高麗各地百姓聽說陛下率領王師回來復國,都無比高興,並且在各地大士族的領導下組織起了民軍,抓捕了遼國的官員,組織起了我們高麗自己的地方官府!各地百姓都在翹首企盼王師的到來呢!”
王悅大喜,興奮地道:“好!民心如此,大事成亦!”衆將也都十分興奮的模樣。王悅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道:“現在就希望遼國大軍與燕雲軍一直打下去就好!不僅讓咱們可以安然收復高麗全境,同時也極大地削弱遼國的力量!”衆將也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金萬載壞笑道:“最好他們兩家拼個兩敗俱傷!”其他人不由的笑了起來,心中也都如此渴望着。
“啊切!”楊鵬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嘀咕道:“八成又有人在背後罵我了!”隨即繼續看起剛剛收到的家書來。衆位妻妾均有家書來到,在信中,她們或表達思念,或展現怨憤,或流露出嬌憨的言語,或發一發心中的小脾氣,雖然表現各不相同,卻都表達了同一個心意,那就是對於楊鵬濃濃的思念!楊鵬柔腸千轉,只感覺好像每一個妻子都出現在了眼前是似的,在對自己輕嗔薄怒,撒嬌撒癡。
楊鵬長嘆一聲,一顆心不由的飛到了汴梁。而與此同時,楊鵬的衆位嬌妻也在汴梁思念着他,坐在月洞窗前望着窗外皎潔的明月,幽怨長嘆。周冰倩經過柴永惠的繡樓下,望見了月洞窗後那張癡癡的嬌顏,不由的感嘆了一聲。隨即徑直朝外面走去。
不久之後,周冰倩來到了青雲茶樓的後堂之中。坐了下來,有僕役送上香茶,隨即退下。周冰倩心中有事,根本無心喝茶。片刻之後,門口一暗,一人走了進來,笑着抱拳道:“郡主突然駕臨,不知有何見教!小生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周冰倩擡起頭來,看到了來人,不是莫昊天還會有誰。周冰倩冷哼一聲,沒好氣地道:“少跟我陰陽怪氣的!”
莫昊天走到周冰倩旁邊坐下,看了她一眼,笑問道:“郡主不會是來催促我們起事的吧?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就能發動!”周冰倩冷哼一聲,道:“什麼時候動手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來只是要告訴你前線的戰況情況。”莫昊天心頭一動,興奮地問道:“是否西遼已經反敗爲勝了?又或者是契丹人攻破了燕雲軍的防禦?”
周冰倩卻搖了搖頭,冷笑道:“不要做夢了!他們都不是燕雲軍的對手!我來是要告訴你,八王爺已經向燕雲投降,如今兩浙路和江南東路已經全部納入燕雲的版圖,”
莫昊天大驚失色,不由的叫道;“這不可能!”周冰倩淡淡地道:“信不信由你。除此之外,曹勇的大軍也已經被那位耶律王妃殲滅,兩廣等地納入燕雲版圖也是遲早的事情;吐蕃依舊裹住於青唐城下,大理軍雖然之前佔了不少便宜,不過現今卻受阻於險峻山川無法在前進一步……”莫昊天每聽一句,臉色便難看一分,忍不住問題:“西遼和遼國呢?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周冰倩道:“西遼那邊的具體情況還不清楚,還沒有軍報傳來。至於遼國,”周冰倩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嘲諷道:“契丹人內部的高麗大軍在燕王的策動之下,突然反叛,出其不意地回了高麗,試圖割據復國!契丹人自顧不暇,已經與燕雲議和了!”莫昊天大爲氣憤,罵道:“可惡!契丹人真是太差勁了!”
周冰倩面露嘲弄之色,道:“如今真正能對燕雲構成威脅的不過就是一個西遼了。然而就算他能夠攻取整個寧夏又如何?如今燕雲已經可以騰出手來了,燕雲主力大軍若調去反擊,西遼大軍只怕沒有勝利的希望,最好的結果不過是逃回國內罷了!”
“不對!”莫昊天沉聲道。周冰倩流露出不解之色。莫昊天看了一眼周冰倩,道:“如今還有一個對燕雲非常不利的情況,那就是他們還不知道商士衡他們那股勢力的存在!他們今晚突然發難,定可一舉佔領汴梁!這是對燕雲心臟的致命一擊,不僅出人意料,也極具破壞性!汴梁一旦失去,必然引發燕雲方面全局的混亂,西遼就算難以席捲中原,也必然可以在寧夏、陝甘等地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