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曹勇討逆

周冰倩扭過頭來,溫柔地看了楊鵬一眼,嬌顏微微一紅,垂下頭去。楊鵬心頭一震,不由的嚥了口口水。隨即趕緊將這些綺念拋開,微笑道:“你現在有我這個大哥,還有那麼多的姐姐,我們大家都是會照顧你的,在這個世界上你絕不孤單!將來你還會有疼愛自己的男人,有屬於自己的家庭,你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周冰倩溫柔地看了楊鵬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楊鵬腦袋有點迷糊,趕緊去想顏姬她們,這才清醒過來。周冰倩嬌顏微紅,聲音輕柔地道:“小妹雖然遭遇不幸,父母早喪,卻也是幸運的,能夠遇到大哥……”說到這裡,神情變得無比嬌媚。

楊鵬嘆了口氣,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其實,我這輩子恐怕也見不到父母了!……”

周冰倩不由的心頭一動,眼見楊鵬神情悲傷,不由的伸出纖手握住了楊鵬的手掌。楊鵬突然感到一隻冰涼柔軟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掌,不由的回過神來,扭頭看向周冰倩。見周冰倩的眼眸中全是關切擔憂的神情,於是微笑道:“不用擔心,大哥可不會有什麼想不開的!”周冰倩這才放下心來,微微一笑。

楊鵬道:“這些事情,我們遲早都是要經歷的。將他們記在心裡就好了,卻不要總是爲此傷心!他們在天上,肯定也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啊!”

周冰倩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天上的明月,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父親,母親,你們現在在看着女兒嗎?”一種柔弱的情懷不由的涌上心頭,情不自禁地靠進了楊鵬的懷抱。楊鵬摟着這個可憐的女子,心中沒有絲毫的綺念,只有一種憐惜的情懷。

好一陣子之後,周冰倩離開了楊鵬的懷抱,轉過身來,羞澀地道:“謝謝你大哥,小妹好多了!”楊鵬微微一笑,道:“今後有什麼心事,儘管來找大哥!”周冰倩點了點頭。隨即不知道怎麼回事,嬌顏突然紅了起來,垂下臻首。

楊鵬見她這個樣子,正感到奇怪,突然發現自己正牽着她的纖手。不由的一愣,想要趕緊放開,卻感覺這樣做的話太着痕跡了,只怕會令小妹難堪,一念至此,便假作不知,繼續握着周冰倩的纖手。

周冰倩柔聲道:“大哥,小妹回去了。”楊鵬道:“我送你。”周冰倩開心地看了楊鵬一眼。兩人便手牽着手朝周冰倩居住的那座院落走去。

來到院子的拱門外,兩人停下腳步。周冰倩羞澀而又希冀地道:“大哥進來坐一坐吧,小妹給你沏茶。”楊鵬心頭一蕩,笑道:“太晚了!大哥可不好進去了,否則對小妹的名聲不好!”見周冰倩投來一個幽怨的眼神,不由的暗自震驚。周冰倩幽幽地道:“那好吧,小妹進去了。”楊鵬點了點頭。周冰倩看了一眼楊鵬,走進了拱門,沒走出幾步,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然後才繼續朝裡面走去。

楊鵬直到周冰倩走進了繡樓,這才轉身離去。腦子裡不由的回想剛纔周冰倩的神情和言語,不禁更加肯定了先前的判斷,她對自己有意思!楊鵬苦惱起來,隨即喃喃道:“或許是我想錯了,她應該不是喜歡我,只是一種妹妹對大哥的情感罷了,那只是兄妹之情,並非男女之情!”言念至此,不由的鬆了口氣。隨即思忖道:“楊貴就快要來了,到時候讓他們見一面好好談一談,楊貴一表人才英武不凡,小妹一定會喜歡他的!”隨即又想到了之後的事情,笑道:“這婚禮,我這個做哥哥的可得費些心思了!等南方的戰事一結束,我就給他們舉行婚禮,一定要弄得熱熱鬧鬧的!”此時此刻,楊鵬對於周冰倩真的已經有了幾分兄妹的感情了,不過楊鵬自己恐怕都還沒有察覺到。

第二天早上,楊鵬召集所有留在汴梁的內閣成員會意,將準備提前對南方用兵的意圖和原因說了出來,讓大家各抒己見。大家議論一番,基本上都表示贊同楊鵬的決定。楊鵬見意見基本一致,便提議以耶律寒雨爲主帥,總領平復南方的戰事。衆人感到奇怪,耶律寒雨問道;“大哥讓小妹總領南方戰事,那大哥做什麼呢?”

楊鵬道:“剛纔已經說了,這一次平復南方的戰爭必不會順利,根據種種跡象顯示,只怕遼國、吐蕃都會來插上一手,還有我們內部的敵對勢力。因此我要去燕京對付契丹人。”衆人思忖着點了點頭。

楊鵬看向產後第一次公開露面的耶侓觀音,道:“觀音替我坐鎮汴梁!”耶侓觀音比之生產之前明顯消瘦了很多,聽到大哥的話,不由的一愣,看了一眼旁邊的韓冰,問楊鵬道:“那韓冰呢?”

楊鵬笑道:“韓冰身子越來越大了,精力越來越不夠了,就安安心心地在家裡休息,等着生孩子吧!”衆人不由的笑了起來,饒是韓冰性格豪爽,見大哥當着大家的面說這種事情,也禁不住羞澀難當,嬌嗔無限。耶侓觀音笑道;“韓冰你就專心生孩子吧,別的事情有我!”

韓冰通紅着嬌顏,嗔怪地道:“你也來捉弄我!”耶侓觀音呵呵一笑。楊鵬看向顏姬,道:“‘華胥’要加一把勁,有任何情況就向我和內閣報告。”顏姬抱拳應諾。楊鵬掃視了衆人一眼,神色鄭重地道:“這一次平定南方之戰,不會一帆風順!很有可能在我們出兵南方的同時,會有多個國家來攻擊我們!因此這一次,我們燕雲要傾盡全力,既要順利收復南方實現漢地的統一,同時也不能讓其他的對手佔到哪怕絲毫的便宜!”衆人一起點了點頭,都神色嚴肅的模樣。

楊鵬對衆人道:“散會後,內閣即刻傳令各地的軍府動員起來,同時籌集糧草運往燕京大同和洪州潭州。具體的,黃光負責錢糧調運,黃巧雲負責監督各方行動,張翔負責軍府軍的集中和調度,耶侓觀音則負責協調各方的行動,同時也要注意內部的問題,如果發生突發情況,耶侓觀音可以臨機決斷!”掃視了衆人一眼,“都明白了嗎?”衆人一起抱拳應諾。

楊鵬道:“好了,沒有問題的話,就都下去辦事吧。”衆人站了起來,朝楊鵬一拜,魚貫退出了大廳。頃刻之間,大廳裡便只剩下了楊鵬和挺着大肚子的韓冰了。韓冰鬱悶地道:“哎,現在就只有我無所事事了!”

楊鵬站起來,走到韓冰的面前,蹲了下去。韓冰目光閃亮地看着楊鵬。楊鵬握住了韓冰的一雙纖手,微笑道:“誰說你無所事事啊!你現在可是肩負着十分重要的任務呢!爲大哥我生孩子!”韓冰羞惱不已,擡起右手輕輕地打了楊鵬一下,嗔道:“這是什麼話,難聽死了!”

楊鵬側着頭把耳朵貼在韓冰的肚子上。韓冰見狀,芳心中不由的升起幸福的感覺來。韓冰哈哈笑道:“我聽見小傢伙在叫爸爸了!”

韓冰噗哧一笑,“瞎說!孩子都還沒生出來,怎麼會叫爸爸呢!”楊鵬擡起頭來,說道:“我真的聽見了!是兩個孩子呢,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韓冰見楊鵬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不禁相信了,一臉渴望地道:“可惜我不能像你那樣去聽一聽!”隨即氣惱地問道:“孩子們爲什麼只叫爸爸,不叫媽媽呢?”

楊鵬又貼着梁紅玉的肚子聽了聽,擡起頭來笑道:“這會兒叫媽媽了!”韓冰開心地道:“反正都是你說的,我又聽不見!”兩人說着貼心的話語,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了。韓冰感到有些疲憊,楊鵬見狀,當即扶着她離開了大廳。

安頓好了韓冰之後,楊鵬回到大廳。這時,早就接到命令的張德芳和王開兩人已經在大廳中等候了。楊鵬對兩人吩咐了一遍,兩人應諾,離去了。

視線轉到廣州。趙恆接到欽差從漳州傳來的報告,聲稱張浚正密謀造反,大驚之下卻也難以置信,畢竟張浚一直以來的表現可用完美來形容,說他要造反,別說皇帝不相信,就是滿朝文武也無人能信。

然而不久之後,廣州城內卻傳出了流言,說張浚已經與燕雲接觸了,正密謀造反,要和燕雲方面聯合拿下廣州。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而且傳播這些言論的人中有一些聲稱是漳州過來的難民,並且聲稱是他們親眼所見的。

這些情況傳到朝堂之上,趙恆和滿朝文武都惶恐不安起來,對於張浚的信心不由的動搖了。再結合先前欽差的報告,只覺得張浚真的就是要造反了。有了這個想法,皇帝和滿朝大臣都慌亂起來,太師黃琮道:“陛下,我們應該立刻採取措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衆大臣紛紛附和。沈與求建議道:“應當立刻調集大軍討伐叛逆!”

沈與求這麼一說,許多大臣便附和起來,只見人人歇斯底里地叫囂,簡直恨不得將張浚碎屍萬段一般。

趙恆看向黃琮,問道:“太師以爲呢?”黃琮稍作思忖,朝趙恆抱拳道:“陛下,兵貴神速。想來那張浚並未想到我們會這麼快對他的叛逆行爲做出反應,這正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平定叛亂的時候!吾皇聖明,應當即刻遣王師前往漳州!同時派出欽差大臣令其投降!在大軍壓境之下,他還能有何選擇?只有老老實實向朝廷請罪這一條路可走!”

衆大臣紛紛讚歎,這個說太師算無遺策,那個說太師料事如神,紛紛擾擾之中,張俊的事情彷彿已經解決了似的。趙恆不由的安心下來,道:“那麼就照老太是的意思去做!就令曹勇爲平亂大元帥,即刻率軍趕赴漳州,同時令沈與求爲欽差大臣,前往漳州招降張浚!”沈與求出列應諾,隨即退回原位。

趙恆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對衆大臣道:“諸位愛卿,無事就退朝了吧。”文武百官齊聲唱諾:“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即魚貫退出大殿。趙恆叫道:“老太師,你留下來。”黃琮停下腳步,應諾一聲。

待百官退下,趙恆興沖沖地問黃琮道:“老太師,皇宮修建得如何了?”黃琮笑着抱拳道:“因爲陛下聖德動天,因此連日晴好,施工進度非常得快,目前大體框架已經完成,以如今這樣的進度,相信明年年底之前就能大致完工了!”

趙恆十分高興,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太師真不愧是朕之肱骨重臣啊!這樣一件大事辦得如此妥帖!”黃琮連忙拜道:“爲陛下效勞乃是老臣的分內之事!”

趙恆高興地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昨天我又收到了兩封奏摺,一封是曹勇的,他希望朝廷開源節流停止修建皇宮,而將資金用作軍費,說什麼如今時局緊張,朕不應當只顧自己享受,而應將有限的資源用作整軍備戰!老太師以爲曹勇所言可有道理?”

黃琮揚了揚眉毛,憤然道:“曹勇太失禮了!身爲臣子,怎能如此說話?君父所作所爲都是有道理,豈容臣子說三道四!”趙恆大爲欣喜,讚道:“老太師所言真是再對也沒有了!”頓了頓,道:“那麼我便將曹勇的提議駁回了!”黃琮道:“不僅如此,陛下還應嚴詞斥責!也好叫他引以爲戒不要再說出此種失禮的言語來!同時也是對文武百官的一番警示!”

趙恆點了點頭,道:“還有一本奏摺,是李特送上來的,說民間疾苦,認爲朝廷不應該再增加稅賦,並且應當裁減不必要的稅賦。老太師認爲此言可有道理?”

黃琮怒聲道:“李特真是該殺!此番言論分明就是妖言惑衆!他如此言語分明就是說陛下不顧民間疾苦,這不是將陛下視作昏君嗎?身爲臣子,如此言論,實在有失身爲臣子的本分,其心可誅!百姓供養陛下,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百姓!再者說,朝廷徵收的賦稅,也是爲了保衛大宋,保衛大宋不就是保衛他們那些百姓嗎!所有的花銷可以說都是必須的!如今百姓雖然生活稍有困苦,陛下卻更加困苦啊!陛下都能夠忍耐,百姓難道就不應該忍耐了?”朝趙恆一抱拳,“臣請陛下捉拿李特治其妖言惑衆之罪!”

趙恆溫顏道:“老太師所言極是。然則李特所言雖然可恨,但畢竟是爲百姓上書啊,我若治他之罪,總是不大好的。便下旨申斥一番也就是了。”黃琮感嘆道:“陛下真是太仁慈了!”隨即憤然道:“可恨有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趙恆龍顏大悅。

曹勇見自己的上書不僅被駁回了而且還被訓斥了一番,心裡十分鬱悶。就在這時,又有聖旨傳來,令其即刻集結一部分兵馬,會同其它各地的兵馬前往漳州討伐張浚。曹勇吃了一驚,連忙詢問那個傳旨欽差詳情,然而那欽差卻態度傲慢什麼也不肯說,朝曹勇拱了拱手,便自離去了。

曹勇捧着聖旨,眉頭緊緊地皺着。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令親兵召集衆將,將聖旨令其率軍討伐張浚的事情說了。衆將面面相覷,都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即日,曹勇便率領最精銳的三萬兵馬離開了駐地,至於南嶺一線的防禦,便交給麾下的幾名重要將領負責了。對於南嶺一線,他倒是並不擔心,因爲種種跡象顯示,燕雲方面都要到明年纔會出兵,而且就算他們來犯,憑藉着南嶺萬重山的險要地勢,也定然可以抵擋住。真正令曹勇擔心的卻是張浚的事情,他擔心張浚真的反叛了,那樣一來,後果將不堪設想。其實以曹勇對張浚的瞭解,原本是不擔心的,然而張浚反叛的流言甚囂塵上,而且他還得到可靠消息,說張浚對於朝廷召他家屬前往廣州的事情諸多推搪,如果這兩件事只有一件事倒還好解釋,可是兩件事一起出現,就實在讓人懷疑他反叛之事是真的了!

曹勇率領大軍兵臨漳州城下,隨即得到消息,說張浚抓了知府,並且關閉了城門嚴陣以待,城牆上還掛出了燕雲的雙翅飛虎戰旗。

曹勇大爲惱火,當即揮軍近薄城池。曹勇策馬來到雙方之間,衝着城門樓上揚聲喊道:“張浚,出來說話!”很快城門就打開了,張浚單人獨騎奔馳而出,來到了曹勇當面。兩人相見,都不禁心生感慨,張浚抱拳道:“老朋友,別來無恙啊?”

曹勇憤然道:“沒想到半年不見,當日那位慷慨激昂誓死效忠的大忠臣居然變成了背叛朝廷,背叛陛下的叛逆!張浚,你還有何話說?”張浚嘆了口氣,道:“老朋友,你我誓死效忠趙宋官家,究竟所爲何來?”

曹勇一愣,隨即皺眉不言。要是過去,他自然會說出忠於君父乃是天經地義人倫大道這樣的話來,然而此話現在卻說不出來了。經歷了那麼多事情,要他繼續相信這一套鬼話,實在有些困難。“我是爲了報答陛下的知遇之恩!”曹勇最後說出了這句話。

張浚笑了笑,“爲了報答這所謂的知遇之恩,你不顧百姓的死活,不顧我們漢人的前程,也不顧千千萬萬將士的生命!爲了這知遇之恩,你甘願做趙家的奴才,甘願將父母妻兒的性命全都交到趙家的手中!”

曹勇只聽得冷汗淋淋,全身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張浚皺起眉頭,斬釘截鐵地道:“我可做不到這些!我絕不會爲了一個腐朽的趙宋賠上全家人的性命!何況所謂趙家的知遇之恩,我早就還了,我並不欠趙家的!”看了一眼曹勇,語重心長地道:“老朋友!忠有大忠,義有大義!你切不可爲了對趙宋官家的小忠小義而背棄了對整個天下的大忠大義,和對自己親人的責任啊!”

曹勇眉頭一皺,擡起頭來厲聲道:“不對!忠誠若是可以改變,還能叫做忠誠嗎?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忠乃是立身之本,人生在世,若是選擇了效忠的對象,便不可以改變!也許趙宋官家確實不好,可是我卻只能爲其盡忠!”

張浚無奈地嘆了口氣。

曹勇道:“張浚,你們沒有勝利的可能,我勸你們早早投降,也變得生靈塗炭!”張浚正色道:“我也沒有選擇了!我知道趙宋管家的做派,如果我不能保住這座城池,便有不知道多少人會因爲所謂的通敵之罪身首異處,其中就包括我最在乎的家人!我們只有與趙宋官家血戰到底,搏出一條生路來!”

曹勇眉頭一皺,“何苦如此,你們根本沒有勝算!我可以答應你們,只要你們投降,我會盡力請陛下寬宥你們的罪過!”

張浚斬釘截鐵地道:“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較好!”隨即道:“老朋友,你我今日恩斷義絕,來日大戰不必留情!”曹勇長嘆一聲,抱拳道;“既如此,你多保重!”張浚也抱拳道:“你也多保重!”兩人互望了一眼,各自勒轉馬頭,迴歸了各自的陣營。

隨即宋軍戰鼓聲大響起來,宋軍部隊開始攻城了。出乎曹勇預料的是,城中軍民居然表現得十分頑強,己方連續數日猛攻竟然不能取得任何進展,戰事就此進入了膠着狀態。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七月,太陽變得火辣辣的,大地一片亮堂,路上的行人來去匆匆揮汗如雨,汴梁的大街小巷就像這天氣一樣,更加的熱鬧了。

茶肆內,幾個剛剛坐下的腳伕一邊喝茶一邊議論。只見一個身着褐色汗衫的漢子好奇地問對面的同伴道:“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怎麼我這一路回來汴梁,不時看到調動的軍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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