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琮躬身道:“這叫‘萬歲天聖宮’!陛下是至聖至明的聖君,不久之後又將收復中原,收復汴梁,立下蓋世奇功,怎能沒有一座只屬於自己的宮殿呢!以陛下功蓋前人遠超姚舜的功績,也只有這座‘萬歲天聖宮’才能配得上陛下!”羣臣一起附和:“陛下乃是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最聖明的聖主,理應修建一座‘萬歲天聖宮’,以彰顯陛下聖君仁主之風範,也讓天下萬國見識天朝上國的威風!”
趙恆龍顏大悅,笑道:“諸位大人真是過獎了!”低頭看了一眼圖紙,問道:“只是修建這樣一座宮殿,恐怕十分破費吧?”黃琮道:“陛下是遠超驍舜的聖君,總得有一座附和身份的宮殿!就算國庫不夠,百姓們也是願意奉獻的!老臣已經想好了,可以立一個‘聖君稅’,凡我大宋百姓,每人都需繳納半兩銀子的‘聖君稅’,如此一來,修建‘萬歲天聖宮’的費用便綽綽有餘了!而半兩銀子對於百姓們來說也不是什麼負擔。”
趙恆點頭道:“太師考慮周詳,這件事就由太師負責吧。”
黃琮躬身拜謝。一名親軍軍官奔了進來,稟報道:“陛下,樞密院臣鄭大人求見,所有要事稟報陛下!”
趙恆眼睛一亮,興奮地道:“定然是前線有捷報傳來了,快宣!”軍官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一名中年乾瘦的官員便心急火燎地奔了進來,也不知是不是太激動了的緣故,腳下一個踉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頂戴都摔落在地,十分狼狽,堂上君臣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鄭大人慌忙撿起頂戴戴上,奔到玉階下,抱拳急聲道:“前線,前線……”黃琮笑道:“鄭大人不要如此激動,我等早就猜到,前線定然是大捷了!”趙恆和衆大臣都笑了笑。鄭大人連忙搖了搖頭,使勁嚥了口口水,急聲道:“不是大捷!剛剛傳來急報,呂大帥全軍,全軍覆沒了!”
君臣們一愣,都以爲自己聽錯了,黃琮問道:“鄭大人,你說什麼?你是不是說燕雲軍全軍覆沒了?”衆人聽見黃琮這話,以爲自己果然是聽錯了,都不禁鬆了一口氣,面露笑容。哪知那鄭大人史進搖了搖頭,大聲道:“不是的!是呂大帥大軍全軍覆沒!燕雲軍在牛首鎮,一舉全殲了我軍!隨即大軍南下,勢如破竹,不久前一舉攻破了江陵!與此同時,燕雲西路軍攻下秭歸、夷陵,曹虎將軍已經退到了長陽、宜都一帶,如今江北已經全部失守了!”
君臣們聽得一愣一愣的,只感到驚雷一個個在頭頂炸響,暈暈乎乎,彷彿身在噩夢之中。鄭大人說完了,現場一片寂靜。隨即朝堂內騷動起來,羣臣議論紛紛,有的無法相信,有的驚慌失措,有的失神地喃喃自語,有的歇斯底里地咆哮叫喊;而高坐在上首的趙恆,卻面色蒼白,神情惶恐,渾身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褲襠突然一涼,原來他竟然驚嚇得尿了褲子了!
趙恆被尿水一激,登時回過神來,想到目前形勢嚴峻,急忙問黃琮道:“太師,如今,如今該如何是好?”黃琮哪裡有什麼辦法,他此刻也是手足無措心慌意亂,心裡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發夢。聽到皇帝發問,回過神來。朝堂上安靜了下來,羣臣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黃琮思忖片刻,道:“爲今之計,只能遷都了。”這話一出,君臣們登時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睛一亮,紛紛道:“對對,應當遷都!”趙恆問道:“不知該當遷都道何處去?”
黃琮首先想到江西,然而轉念一想,覺得這荊湖南路只怕遲早不保,那時江西恐怕也是保不住的,不如遷到廣南東路的廣州吧,那裡山高水遠,相信燕雲軍鞭長莫及。一念至此,以爲得計,登時鎮靜下來,朝趙恆抱拳道:“陛下,老臣以爲應當遷都到廣州!”趙恆流露出思忖之色,衆臣議論紛紛,有的面露興奮之色,有的卻皺着眉頭覺得廣州實在是太遙遠了。
黃琮道:“廣州山高水遠,燕雲軍再厲害也鞭長莫及!遷都廣州可保萬無一失!”許多大臣紛紛附和。趙恆點了點頭,道:“太師此計甚高!只是不知荊湖南路和江南西路怎麼辦?”
黃琮道:“這好辦,荊湖南路和江南西路就交給曹勇他們吧,令他們利用荊湖南路和江南西路與燕雲軍鏖戰,說不定可以像先前大敗契丹軍那樣大敗燕雲叛軍!”
趙恆點了點頭,隨即皺眉道:“可是曹勇正關押在天牢之中,難道不追究了?”黃琮連忙道:“老臣經過多方調查,查明曹大帥並未有通敵情形!從呂大帥全軍覆沒的情況來看,曹大帥之敗也是情有可原的!如今正當朝廷用人之際,應當立刻啓用曹大帥主持大局啊!”衆大臣紛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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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恆一臉欣慰地對黃琮道:“太師明察秋毫,真乃社稷之福啊!既然太師已然調查清楚了,那麼曹勇便立刻官復原職,令其即刻趕往嶽州(現在的岳陽),全權負責抵抗燕雲叛軍的軍務!朕再授其便宜行事之權,如遇緊急事務,可以臨機決斷,不須請示!”黃琮抱拳道:“陛下英明!”隨即道:“陛下,目前情勢危急,陛下一身繫着社稷安危,百姓福祉,應當即刻起駕前往廣州!”趙恆也不敢再待下去了,聽聞此言,那是正中下懷,連忙點頭,並且傳下號令。
整個金陵都慌亂了起來,皇室以及高官,正在慌慌張張地收拾行裝準備南逃,士家大族也在準備逃難的事宜,還有一些跟風的百姓,也是慌得跟什麼似的,拖家帶口慌張逃難。到處是惶急的叫喊聲,孩童的哭聲夾雜其中,顯得那樣的悽慘。
曹勇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府中,家人見狀驚喜不已。曹夫人哭泣道:“妾身還以爲老爺再也出不來了!……”曹勇心中感動,微笑道:“叫夫人擔心了!”曹夫人破涕爲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曹勇道:“夫人替我收拾一下行裝,我要趕去嶽州了。”曹夫人一愣,惶急地道:“燕雲軍已經奪取了江陵,大軍不久就要渡過大江了!此時老爺怎可去嶽州?”曹勇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況且陛下復我官職,令我負責抵抗燕雲的事務,我理應盡忠職守!”
曹夫人氣憤地道:“皇帝他分明是要老爺去替他拼命!”曹勇嘆了口氣,道:“我既然是宋臣,便別無選擇!”曹夫人道:“妾身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曹勇笑道:“你我夫妻一體,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有話就說吧。”
曹夫人道:“最近明教活動猖獗,到處宣揚燕王是光明大菩薩,是來拯救天下萬民的……”曹勇皺眉道:“這定然是燕雲方面派人散播謠言以動搖我大宋軍民士氣!”曹夫人點了點頭,“老爺說的自然沒錯。不過他們說的一些話,妾身卻覺得頗有些道理。比如他們說,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並非一家一姓的天下,從古到今,君王不過是以天下百姓以滿足一家之私慾,若爲了這一點而與燕雲正義之師對抗,不僅算不上忠臣,反而是整個華夏族的大罪人!如此做法的人,不過是趙家的家奴而已,爲千秋萬代所不齒!”
曹勇緊皺着眉頭。曹夫人道:“老爺,這番話也是有道理的啊!想那趙家統治天下之時,百姓並不能安居樂業,而趙家面對外辱又表現得極其無能,連祖宗之地都丟掉了!我們效忠他們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真的像明教說的那樣,不過是爲趙家家奴幫助他們奴役百姓罷了?”
“住口!”曹勇怒聲喝道。曹夫人心頭一凜,連忙跪下道:“妾身失言了,請老爺責罰!”
曹勇的態度緩和了下來,扶起妻子,嘆了口氣,道:“趙家對我有大恩,我不能不報啊!”曹夫人急聲道:“老爺先前在陝西與契丹人血戰,不久前又幫助皇帝重歸帝位,無論趙家對老爺有什麼恩德,老爺都已經報過了!”曹勇搖了搖頭,道:“我心意已決,夫人你不要再說了!”曹夫人知道丈夫的脾氣,聽他如此說,知道自己就是再說什麼也沒有用處了,不禁嘆了口氣。
曹勇道:“你們就留在金陵,不用擔心我。”曹夫人心中無比擔心,不過卻強顏歡笑地點了點頭。楊鵬佔領江陵之後,便暫時停止了進擊,倒不是楊鵬不想一鼓作氣打過長江,而是長江天塹之上有宋軍的水師防禦,無法一鼓作氣打過長江去,要渡過長江席捲江南,還須精心準備一番才行。
這段日子以來,燕雲方面視線準備的那些預備官員陸陸續續進入燕雲軍佔領的地方,以穩定地方,推行燕雲政策。原本百姓們對於燕雲還有一些擔心,然而當燕雲的各種政策推行下來之後,百姓們不僅擔憂之心盡去,而且還十分歡欣鼓舞,只覺得爲什麼燕雲不早些來解放自己!當然也並非所有人都喜歡燕雲,那些在這場劇變中失去了無數權益的士族階層對於燕雲可謂恨之入骨啊!他們日日夜夜都期盼這他們的‘王師’能夠來收復失地,恢復聖人之道!不過在此之前,士族階層也只能將這股恨意埋藏在心裡,不敢有絲毫顯露出來!
楊鵬巡視了大江回來,一名飛鳳女衛就慌慌張張地奔來稟報道:“啓稟主人,娘娘,娘娘剛纔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楊鵬一驚,趕緊奔到耶侓觀音的房間中,只見耶侓觀音正靠坐在牀頭,閉着眼眸,面色蒼白,精神萎靡,一名女醫官正在爲她把脈,而娜仁則一臉緊張地立在一旁,不遠處的地上有一灘浸溼的痕跡。
楊鵬趕緊過去,娜仁見到楊鵬,連忙抱拳一禮。楊鵬疾步走到牀榻邊,看了看耶侓觀音,又看了看女醫官,心中雖然焦急,卻不敢出言打擾。
片刻之後,女醫官移開了手指。耶侓觀音緩緩睜開眼來,看見了一臉焦急之色的楊鵬,心中歡喜,不由的笑了笑,道:“大哥不必擔心!女人懷孕都是這個樣子的!”
楊鵬溫柔地笑了笑。女醫官站起身來,退到一旁,楊鵬在女醫官剛纔坐的那個地方坐了下來。握住耶侓觀音的纖手,看着耶侓觀音憔悴的面容,情不自禁地道:“你爲我們陳家生兒育女,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纔好!”
耶侓觀音一笑,道:“我也希望有一個屬於咱們的孩子嘛!至於感謝,”耶侓觀音美眸流轉,顯得十分的狡黠,纖手翻過來握住了楊鵬的手掌,道:“我要你永遠疼愛我,不論將來你有了多少個妃子也不許改變!”
楊鵬心頭一蕩,只感到無限柔情在胸中洶涌激盪,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去吻了一下耶侓觀音的紅脣,柔聲道:“大哥答應你!”耶侓觀音嫣然一笑。娜仁和女醫官見燕王和王妃如此恩愛,都豔羨得不得了。
楊鵬扭頭問女醫官道:“觀音的身子沒有問題吧?”女醫官見燕王發問,連忙抱拳道:“回燕王的話,娘娘的身子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因爲身懷六甲,纔會出現這些症狀,那都是女子懷孕必然會出現的症狀,沒有問題的。燕王不必擔心。”
楊鵬放下心來,點頭道:“那就好。”女醫官又道:“剛纔屬下爲娘娘把脈,發現脈動之中有兩個小小的心跳聲,因此屬下判斷,娘娘懷的十之八九應該是雙胞胎。”
楊鵬和耶侓觀音十分驚喜,楊鵬問道:“你能確定嗎?”女醫官道:“應該可以確定。”楊鵬笑着看着觀音道:“觀音,你聽見了嗎,你懷的是對雙胞胎呢!”耶侓觀音滿臉笑容,臉孔原本十分蒼白,此刻卻泛起了潮紅。
兩人又說了好一陣子話,楊鵬見耶侓觀音流露出了疲憊之色,怕累着她,便讓她好好休息,自己則起身離去了。楊鵬來到書房中,坐了下來,翻看不久前從天京新城那邊送來的報告。楊鵬的行營就設在江陵府府衙之中,這座書房,原本是知府姚鳳成的書房。原本書房中放滿了儒家經典,牆壁上還掛着孔子、孟子的畫像,不過這些東西,都被楊鵬命人拿出去燒掉了。
就在楊鵬翻看公文的時候,史連城奔了進來,抱拳道:“大哥!”楊鵬擡起頭來,看見了史連城,笑道:“是連城啊!有什麼事嗎?”史連城道:“剛剛接到消息,宋國朝廷倉皇逃離了金陵,往廣州而去了!”楊鵬笑道:“趙宋官家又遷都了!這也不足爲奇!”看向史連城,“還有什麼情況嗎?”
史連城道:“趙宋朝廷逃離潭州之前,任命曹勇爲大元帥,全權負責荊湖南路和江西的軍務,如今曹勇已經到了嶽州了!”楊鵬思忖着點了點頭,道:“曹勇沒被那些沒用的讀書人害死,總算是個好消息!”史連城道:“大哥,長江之上有宋國水軍阻隔,我們應該把水軍調過來對付他們!”
楊鵬搖頭道:“不行。如今水軍主力正在攻擊倭人太子,一時半會兒暫時不過來的。況且大江之上,不比海上,水道狹窄,我軍戰船多是大艦巨船,並不適合在這樣的地方做戰!”史連城皺眉道:“那麼如何對付宋國的水軍呢?”楊鵬笑道:“我自有辦法,不用着急!”隨即問道:“大夫和草藥運到了嗎?”燕雲在出徵之前,便令地方調集民間大夫,籌備預防治療痢疾等在南方水網地區容易沾染的疾病的藥物,這些大夫和藥材在大軍出征當天就出發了,只是大夫和藥材的行動畢竟不比軍隊,因此直到此時才陸陸續續地抵達。
史連城道:“大部分都已經到了,還有一小部分相信這兩天就能夠到。”楊鵬道:“很好。看來可以趁着雨季到來之前發動渡江做戰。”王開從外面奔了進來,抱拳道:“主人,燕京傳來了急報。”隨即取出一封書信,呈給了楊鵬。
楊鵬接下書信,拆開來,取出信紙,展開,看了起來。笑道:“那王君倒是很會把握時機啊!居然趁這個時候,起大軍攻入了高麗!”史連城道:“倭人如今正在內訌,契丹人收復高麗是遲早的事情!”
楊鵬點了點頭,想了想,喃喃道:“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必要攻擊倭人了,就讓倭人去和契丹人鏖戰去吧!”一念至此,當即寫了一紙命令,交給王開,令其立刻派傳令官交給燕京大都督楊九妹手中,令其轉交給水軍大都督王海。王開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與此同時,曹勇到了嶽州之後,當即以大元帥的名義傳令各州各縣,要他們往嶽州輸送糧草輜重,同時令各州各縣緊急動員本地壯年,武裝起來,送到嶽州聽用;一面如此做着,一面又從曹虎和張浚方面抽調人馬來加強嶽州方向的防禦,同時將洞庭湖和江北的所有民船都集結起來,以備使用。
這一天,曹虎、張浚趕到了嶽州。三人相見,顧不上寒暄,曹勇便直入主題了:“兩位,如今形勢嚴峻,我們要商議一個辦法渡此危難!”
曹虎皺眉道:“如今燕雲方面可謂泰山壓頂之勢,要抵擋住當真艱難啊!只能憑藉水軍和長江天塹了!然而燕雲水軍卻比我們強得多,如果燕雲軍水軍進入長江,這一仗就就不用打了!”
曹勇道:“因此守住長江的關鍵在於阻擋燕雲水軍進入長江,”看了兩人,道:“我打算讓船隻滿載土石駛到江中然後鑿沉以阻塞航道,你們認爲是否可行?”
兩人稍作思忖,曹虎皺眉道:“可行是可行,只是如此一來,在江面上討生活的百姓也要遭殃了!”張浚斷然道:“如今情勢緊迫,也顧不上那許多了!任何大事,總是會有所犧牲的!”隨即對曹勇道:“我還有一個建議,我們除了可以沉船以阻塞航道之外,還可在水面合適的位置之上用竹木和船筏的修建水上城寨,架上大炮,一來可防備燕雲水軍來犯,同時也可抵禦燕雲步軍渡江!”曹家兄弟一起稱讚。
張浚思忖道:“我在江西,抵禦王爺叛軍,這些天戰鬥下來,發現王爺叛軍戰力羸弱,根本不足爲懼。”看向曹勇,道:“我只需留五萬兵馬便足可保住江西,因此我已經令其餘的軍隊全部開來嶽州了!數日之後,大軍就能抵達!”
曹勇大喜,道:“太好了!我這裡正缺少兵馬呢!張大人的大軍一到,整個江上防線便完整了!燕雲想要強渡大江卻也絕非易事!”張浚道:“要真正打敗燕雲軍,恐怕很難做到!最好的結果便是利用長江天塹挫傷燕雲銳氣,令他們暫時打消南下的企圖!”曹氏兄弟點了點頭。
曹勇看向曹虎,問道:“二弟,你那邊有把握守住嗎?”曹虎皺眉道:“我只能說盡全力守備,卻沒法保證!燕雲軍戰力太強,而那韓冰雖爲女流之輩,卻強悍狡詐兼而有之,先前的秭歸硬是被她幾番詭計輪流施爲之下給攻破了!不過荊門山的地勢非常有利,可謂絕險天門,別說是人,就是天兵天將也難以飛渡!燕雲軍雖強,可是想要從那裡攻過長江,也絕非易事,小弟有把握兩個月之內不出現狀況!”
曹勇點了點頭,思忖道:“荊門山那邊難以飛渡,因此燕雲軍只能從江陵府到嶽州這一線強渡大江!主要戰場必然在這一線之上!”看向曹虎,叮囑道:“不過即便如此,你也絕不可大意!”曹虎點了點頭,道:“大哥儘管放心,小弟絕不會大意的!特別是面對韓冰那種狡詐的對手!”曹勇看了兩人一眼,道:“我們三個方向,成敗均關乎整個大宋的存亡,望兩位竭盡全力,與我共赴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