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土地勘測,楊鵬就開始推進灌溉系統的建設了。一方面,楊鵬開始擴大龍尾車作坊的規模。光靠五個工匠鑄造龍尾車速度不夠,楊鵬又從附近州縣找了三十個會鑄造銅鐘的銅鐵匠,和炮匠們一起鑄造龍尾車。三十五個人一天能生產七臺龍尾車。
灌溉系統依賴的三條小河的河道深淺不一:有些地方河道不深,用一臺龍尾車就能把河水揚到灌溉水渠裡;有些地方河道則比較深,需要兩臺龍尾車接力才能抽到水。算下來,九萬畝旱田需要八百多臺龍尾車。楊鵬要在二月春小麥播種之前準備好八百臺龍尾車,日產七臺勉強夠用。
當然楊鵬這水車不是白建的,楊鵬準備對佃田收取三成地租,但是這個地租的糧食楊鵬還是要給錢的糧食在賣,這些造水車的錢半年就能收回。另一方面,楊鵬開始組織難民建造灌溉水渠。楊鵬設計的灌溉水渠上寬一點五米,下寬半米,剖面是一個等邊梯形。灌溉水渠底部比地面高一些,這樣農戶只需要扒開水渠就可以從水渠裡引水灌溉。水渠靠近河道的地方離地高一些,遠離河道的一側則相對低些,這樣水就會往遠處流動。
每道水渠灌溉兩百畝旱田,共有水渠四百五十道,每條水渠長約九百米。水渠是夯土築成的,沒有別的材料,只需要流民們出工出力修築就可以了。幹體力活需要吃飽飯,楊鵬停了粥棚,開始給這些難民供給管飽的白米飯——這些貧民爲楊鵬開墾新田,總不能餓着他們。
貧民們見城主大人願意收留他們,還給他們提供管飽的米飯,就一個個十分感激楊鵬了。此後貧民們又陸續聽說城主大人開墾出新田後,要給每個成丁和壯女二十畝旱田,更加興奮。這年頭有水源灌溉的話,旱田種冬小麥一年能有一石的收成,一家兩個成年人種四十畝旱田,一年就能有四十石的收成。聽說將軍大人以後只收三成的地租還給糧食的錢,而且這地租裡就包括上繳的屯田米粒,那一年下來能收進自己家裡的米麪就有二十八石。
家裡五口人的話,敞開肚子吃一年最多能吃十三、四石米麪,那就還能餘下十四石糧食換銀子。十四石米麪,能換二十八兩銀子。除了吃飽飯一年還有二十多兩銀子花銷,這是多好的日子啊?每個月家家戶戶都有二兩多零花?這是大宋百姓有的好日子?這是這兵荒馬亂年頭的日子?
大宋相比宋初來說耕地更緊張:一方面人口增加了,另一方面水利設施卻衰敗了農田減少了,百姓的人均種植面積十分有限。這些貧民以前都是自種或者佃租少得可憐的田地,過着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每年青黃不接的時候就要餓肚子,什麼時候想過自己也能過上每月有二兩多零花錢的日子?
做夢都不敢想。當然,佃種城主大人的田第一年時候經濟上要緊張些,如今第一年已經過了冬小麥播種的時候,只能種春小麥,估計每畝產量只有七鬥。但城主大人說了,第一年只收一成半的地租,那樣一家人佃種四十畝旱田也能收入二十餘石的糧食,除了吃飽飯也能多出十石糧食,折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啊,足以讓貧民們衣食住行都體面起來了。一家人每個季度都能做新衣了,能買些油來炒菜吃了,甚至隔三差五能吃上一頓肉了。衆人都道自己命好,被大溝的城主大人從契丹兵手裡救了下來,如今眼看着好日子就要來了。
想起那些被契丹殺害的兄弟姐妹們,真爲他們不值。這些灌溉水渠就是爲貧民們自己佃種的田地修建的。貧民們想到這一層,建水渠時候更加賣力用心,生怕哪一層泥土沒有夯好漏了水。衆人齊心協力,讓整個水渠工程推進的又快又好。
送走了徐楠,楊鵬暗道局勢不妙,回到天京新城就又檢查了一遍物資庫存。
他找來了鄭暉,問道:“硝石火藥最近補充了嗎?”鄭暉答道:“本來庫裡就有夠用大半年的庫存。上個月月底又託滄州的商人進了一批,如今庫存足夠虎賁團和先鋒團用一年的了!”
楊鵬點了點頭,又問道:“糧食夠用多久?”“糧食有大米十四萬五千石,米麪兩萬一千石,夠城中百姓吃兩年的了!”有了糧食和火藥,楊鵬就不怕駱振發難了,安心下來。實在不行,打一仗也能支持一年時間。就滄州的這些病兵弱旅,楊鵬三個月就能佔領滄州全境。
這兵荒馬亂的年頭,手上有兵,也沒什麼好怕的。駱振實在欺人太甚,也逼得楊鵬只能豁出去了。十一月十三日,剛送走赴京的徐楠兩天,駱振就帶人來到了天京新城。駱振舉着旗牌打着旗幟,帶着五十名騎馬家丁浩浩蕩蕩進了天京新城,嚇得道路兩邊的百姓紛紛避讓。進了城,駱振東看西看,越發覺得範家莊富裕,十分垂涎。
駱振定身邊的一個幕僚指着天京新城百姓說道:“大人你看,這天京新城的百姓身上衣服沒有補丁,說明他們每季度都做新衣。茶樓酒肆裡坐滿了人,說明他們除了日常衣食住行外還有結餘!富裕至此,可知楊鵬給的月錢之豐厚,可知楊鵬產業的利潤之高!大人若是拿下了這些產業,進封都督不是難事!”
駱振十分認可這個幕僚的話,但卻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駱振帶着大隊人馬一路騎馬行到了楊鵬的官廳前,讓僕從和官廳前的楊鵬士兵大聲喊道:“總兵檢查!讓你家主人趕緊出來帶路!”
士兵不明就裡,趕緊進去通報。楊鵬得到通報,暗道這駱振果然心急如焚,徐楠才走兩天他就動手了,這是有多缺錢?他在徐楠面前言之鑿鑿說的那些話,這才兩天就全忘了?楊鵬不急着出去見駱振,而是把官廳裡的士兵集結了起來,防止意外。
駱振在門口等了半天沒等到楊鵬出來,十分疑惑。把士兵佈置完畢,楊鵬這才換上官服,帶着幾十個士兵一起出去見駱振。駱振早已經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了,看見楊鵬把眼睛一橫,罵道:“楊鵬,你竟讓本官等待了一刻鐘,好大的架子!”
楊鵬淡淡說道:“大人也是人,等一等又如何?”“你...”駱振吃了個鱉,想發作,卻被楊鵬強硬的態度噎到,發作不起來。他一甩官服袖子,正要往官廳裡走,卻被楊鵬的士兵們攔了下來。駱振一臉的驚詫,厲聲問道:“楊鵬,你不讓本官進門麼?”楊鵬淡淡說道:“大帶着這麼多人來,氣勢洶洶,料想沒有好事。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駱振聞言愣了愣,上下重新打量了楊鵬一番,彷彿從沒見過他一樣,大聲說道:“你可知怠慢上峰該當何罪?”李植揮手說道:“逼迫下屬也是罪,大人不知道麼?”駱振把臉拉了下來,大聲說道:“楊鵬,玻璃秘方你是不準備交出來了是吧?”
楊鵬說道:“秘方本是家傳本事,傳子不傳女,沒有交出來的道理!”駱振冷笑一聲,大聲說道:“那你就別怪本官用強,搜查你的天京新城全城了!”楊鵬哼了一聲,大聲說道:“這是在本官的轄區,本官不許搜查!”駱振大笑了一聲,說道:“此事由不得你!”
他早已經探聽好玻璃作坊的位置,此時扔下楊鵬,帶着人馬便往城南的作坊區走去。楊鵬見駱振定要用強,立即派人快馬趕到作坊區,通知守衛作坊區的一百選鋒團士兵行動起來,防禦敵人。等駱振趕到玻璃作坊外,等待他的已經是一百名子彈上膛,刺刀列陣的選鋒團士兵。那些士兵都是選鋒團的老兵,經歷過兩次大戰,目光決然動作狠辣,加上裝備精良,身上有一股殺氣,不是駱振定帶來的五十名蝦兵蟹將可以比擬。
看到選鋒團士兵攔住去路,駱振旁邊的家丁大聲喊到:“讓開,大人搜查東奴細作,哪個敢攔?”選鋒團的士兵沒有讓開,依舊守在作坊區外面。見楊鵬的士兵不怕自己,駱振氣得臉上發紅,親自喊道:“識相的都給我讓開,衝撞了本官的戰馬便是死罪!”選鋒團的士兵們看了駱振一眼,依然堵在道路上,只直直地舉着自己的步槍。
選鋒團的士兵本來就是楊鵬的死忠,不是大宋的士兵。他們拿的是楊鵬的私人月錢,不是大宋的軍餉,素來只聽楊鵬的命令。更何況楊鵬平時注意教育選鋒團,時刻讓選鋒團明白他們的存在是爲了保衛家園,而不是爲大宋衝鋒陷陣,所以大宋參將的名頭壓不住他們。
參將要搶城主大人的產業,城主大人產業被奪了就沒錢給士兵發月錢,士兵們人人羨慕的好日子就會失去。士兵們都明白這個道理,哪裡會放駱振過去?見駱振囂張,選鋒團指揮部隊的連長大聲喊道:“保衛家園!”一百士兵舉着刺刀大聲喊道:“嚯!”那連長又叫了一聲:“保衛家園!”一百人又喊道:“嚯!”那整齊的氣勢,大戰餘生的殺氣,嚇得駱振這邊的人馬一陣聳動。駱振今年帶來的家丁雖然也是磨練多年的老兵,但根本沒有上過戰場見過血,氣勢完全不比選鋒團的鐵血。被選鋒團一百士兵一喊,駱振的人馬被嚇得連退幾步,走到十米外才停了下來。
駱振一行人的陣型頓時亂成一團,狼狽不堪。駱振定要強行搜查,卻被楊鵬的士兵攔着進不了玻璃作坊,好不尷尬。他紅着臉左右張望了一陣,正在那裡生悶氣,卻看到了悠悠然騎馬而來的楊鵬。楊鵬你馬上解散你的士兵。
他們保衛下官的私產,怎麼能解散?”駱振大聲罵道:“楊鵬,本官接人舉報,說你窩藏契丹細作,帶人搜查你的玻璃作坊!你帶兵阻撓本官,是要造反麼?”楊鵬冷冷說道:“你不知道即便是一個燒瓷的,其秘方也是絕不外泄的麼?何況是燒製玻璃?你一個參將官不好好在滄州城待着,覬覦我的產業,帶家丁搶奪別人秘方,是逼人造反麼?”
駱振抓住楊鵬話裡的漏洞,大笑說道:“好!楊鵬,你親口說的,你是要反了?”楊鵬大聲喝道:“我反不反是官家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的。再說我們這裡也不是大宋可以管的。”
駱振大聲說道:“好!楊鵬你私藏契丹細作,違抗本官的巡檢,便是有反心。本官這便回去調集兵馬來將你繩之以法!你若敢反抗,便是造反無疑!”楊鵬被這駱振的無理取鬧激怒了,大聲罵道:“駱振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你把整個滄州的兵馬全調來,我也不怕你!”駱振冷哼了一聲,大聲喊道:“我們回去調兵!”便帶着五十名騎馬家丁從來路撤走,往滄州城裡去了。
第二天,駱振竟真的率兵攻了過來。駱振以楊鵬私藏契丹細作拒絕搜查爲名,率領總兵營中正兵兩千,家丁四百,浩浩蕩蕩往天京新城殺過來。這架勢讓整個滄州的大小官員看得目瞪口呆,暗道這駱振出手真狠。這樣大兵壓境,楊鵬反抗就是造反,不反抗玻璃作坊肥皂作坊等全部保不住。
整個滄州都翹首以待,不知道楊鵬會怎麼應對這樣的局面。各個武官紛紛派出夜不收到天京新城觀察事態進展。一時間,天京新城前面哨騎雲集。駱振殺到天京新城外面二十里時候,楊鵬的斥候把駱振攻過來的情報報給了楊鵬。楊鵬在將軍府中來回踱步,做最後的決定。駱振的兵馬不算什麼,楊鵬自信派一千人就能把他打垮。但楊鵬擔心的是駱振說自己攻擊官府,是造反。
攻擊官府的兵馬,這事情可大可小。但如果不迎戰駱振,自己在天京新城的所有秘方都要被駱振竊取。那以後就有人能生產和自己一樣的肥皂、玻璃和便宜的精布,自己的收入將一落千丈。選鋒團和破虜團的士兵自己再養不起,自己在這個時代出人頭地的資本將全部落入人手。
那以後自己就是一個碌碌無爲的城主,隨時可能因爲不會做人被其他武官拖下馬。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嫉妒。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被人攻訐幾乎是必然的。楊鵬不願意這樣玩完。楊鵬正在思考,又一批斥候從野外跑了回來,大聲說道:“大人!參將的兵馬攻到十里外了!”
終於,楊鵬下定決心。這一天遲早要來,自己遲早要靠實力和敵人硬碰硬。楊鵬不可能永遠靠賄賂高級官員壓制住覬覦者。徐楠私德過硬,其他上位者可不一定,遲早會有人和自己來硬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即便自己蒐羅殺手暗殺了一個覬覦者沒有被人發現,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覬覦者,楊鵬沒有本事暗殺所有敵人。作爲一個重生者,玩暗殺不是楊鵬的長處。
楊鵬的長處,就是手上的這支燧發步槍強兵,這是楊鵬的實力。如果不靠自己的實力宣告天下,不靠實力闖過今天這一關,楊鵬的崛起就是鏡花水月。而且說一千道一萬,不是駱振說自己反了,自己就算造反的。就算自己打潰駱振的參將,自己是否造反還是要官家來判斷。對於自己這樣一支屢立戰功的強軍,皇帝捨得逼自己造反?楊鵬判斷,就算自己砍殺了參將的士兵官家也不會如何懲罰自己。
如今大宋四面楚歌,有實力有忠心的良將實在太稀缺。即便是擊殺大宋無數官軍的大海賊高懷德,最後還不是妥妥的被招撫,青雲平步。楊鵬打死了契丹貴族耶侓紅光,功勳顯著,自信比高懷德更有價值,也更不會被皇帝輕易打爲“反賊”!
楊鵬打定主意,換上飛魚服,腰佩玉帶,披上披風走出官廳,大聲喊道:“選鋒團隨我出城迎敵!”傳令兵快馬衝到軍營,將楊鵬的命令傳了下去。兩千老兵毫不猶豫地服從了命令,隨楊鵬殺出了天京新城。距離敵軍八里、六裡、四里。佔金國騎在楊鵬身邊,看着楊鵬身上的飛魚服,說道:“大人!那駱振誣陷我們造反!”楊鵬問道:“若我反了,你怕不怕?”
佔金國臉色一白,咬牙說道:“我不怕,便是大人投了賊了我也追隨大人!”程世傑騎在一邊,興奮地說道:“大人若是自立做了大元帥,要封個將軍給我噹噹!”周大勇淡淡說道:“無論城主做什麼,周大勇都一力追隨!”見屬下們忠誠可靠,楊鵬哈哈大笑。
距離駱振的兵馬三裡、二里、一里,前面已經看到總兵營軍馬揚起的滾滾煙塵。楊鵬暗道駱振來找死了,大聲喊道:“選鋒團上膛,準備戰鬥!”李植望遠鏡裡看過去,見駱振的中軍大旗遠遠落在總兵營士兵的最後面,顯然駱振十分害怕被李植的大炮火銃打死。主帥如此膽怯,這樣的部隊有什麼戰鬥力?
距離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總兵營的士兵們不知道他們已經進入選鋒團的射程。一個駱振的幕僚騎馬跳了出來,在兩軍中間大聲喊道:“楊鵬可想清楚了,對抗參將的兵馬可是造反!那是誅九族的勾當!”
楊鵬大聲罵道:“我若是造反,官家殺我不殺我兩說,第一個要死的是逼我造反的駱振!還有你們這些慫恿鼓吹的幕僚!”那個幕僚聽到楊鵬的話,看着李植身上的飛魚服,一下子臉色慘白。楊鵬屢立戰功實力擺在這裡,官家也是知道的,所以纔有他飛魚服和玉帶。說造反就殺頭就誅九族那是在宋初,按現在宋朝這種光景,就算楊鵬真的造反了,官家多半是要招撫的。但把實力雄厚的楊鵬逼反了,總兵駱振是肯定逃不過官家的震怒的。駱振所作所爲滄州人都看在眼裡,他在官家眼裡只是一個毫無價值的普通武官,搞這麼大陣仗是把自己送上絕路。
駱振以爲楊鵬肯定不敢造反,所以才逼迫得這麼狠。沒想到楊鵬這麼強硬,真的連造反都不怕,駱振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上。那個幕僚不再說話,便策馬要往後面逃。楊鵬卻不放過他,大聲喊道:“打死他!”楊鵬身邊的十名選鋒團的士兵開火,那個幕僚身上頓時血花四濺,被打成一個馬蜂窩,從馬上摔了下來。參將的正兵看到楊鵬這邊開火了,一個個都震驚無比。他們大聲喊叫着:“天京新城殺人了!”
“天京新城造反了!”“楊鵬反了!”楊鵬煩躁參將營裡這些爲虎作倀的兵油子,讓選鋒團繼續前壓。距離駱振的兵馬不過一百米,楊鵬大聲喊道:“射擊!”中軍號角長鳴,第一排六百二十五名士兵舉起了火槍,朝一百米外的敵軍射出了子彈。
噼哩啪啦的響聲中,煙霧噴出,六百二十五發子彈向戰戰兢兢的總兵營射去。距離很近,子彈一下子就打中了近五百名士兵,駱振軍隊的前排像是大風吹過的茅草一樣倒了一片。撲通撲通的倒地聲匯成了一片,然後就是慘叫聲響起,被打中手腳的傷兵在地上打滾,淒厲哀嚎。傷口裡濺出的血花噴得到處都是,把僥倖沒有被擊中的士兵身上都染紅了。
“天京新城大兵殺人了!”“逃啊!”“快逃啊!”只一輪射擊,駱振的參將營就崩潰了。駱振招募的營全是新兵,哪裡有戰鬥力?而且駱振嚴重喝兵血吃空餉,軍士們對他根本沒有報效之心,一打起硬仗來就立即崩潰。
而駱振比士兵們跑得更快,不等前面的潰兵追上他,他已經在後排調轉馬頭,往滄州城逃去。看着丟盔棄甲旗幟扔了一地的營,周大勇舔了舔嘴脣問道:“大人,要追殺他們麼?”楊鵬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追了!迴天京新城。”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