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發現這個辦法不可行,不由的鬱悶起來。嘆了口氣,繼續處理起公文來,一邊看公文一邊嘀咕道:“老子真羨慕昏君啊!”
書房裡突然亮了起來,楊鵬擡頭看去,只見蔣麗及另外兩個飛鳳女衛將書房裡的燈點燃了,整個書房都亮堂起來,笑道:“我說是誰給我帶來了光明,原來是麗麗呀!”蔣麗的嬌顏上泛起紅暈,兩個飛鳳女衛則抿嘴偷笑。
蔣麗道:“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諸位姊姊正在等主人去用膳呢!”陳梟合上公文,把毛筆往筆架上一放,暢快地道:“不看了,吃飯去!”……
楊鵬只帶着王開,兩人都身着便服在街道上溜達着。此時天色已經大黑,然而整條街道上卻是燈火通明,人流如織,熙熙攘攘,喧囂熱鬧處竟然絲毫不遜色於白天,還別有一番景緻。來來往往的行人們,沒有了白天的行色匆匆,都是閒庭信步優哉遊哉,家長帶着孩子,才子帶着佳人,遠處大樟樹前的空地上,一夥雜耍藝人表演得如火如荼,許多百姓圍成了一圈,不時地鼓掌叫好。酒樓茶肆熱鬧喧囂,青樓紅館鶯歌燕舞。
楊鵬和王開看了看藝人們的雜耍,見那個年輕壯碩的藝人正精赤着上身,用兩條粗壯的膀子耍着一條鋼叉,鋼叉在他的手臂上彈動跳躍,發出嗆啷大響,靈動處便好似活物一般,周圍的百姓們看得津津有味,不停地叫好;另一個年長的藝人則在旁邊高聲介紹:“我們這可是祖傳的真武藝!諸位父老鄉親,如果您覺得我們的武藝還能入眼,就請賞幾個小錢吧!”說着,便拿起一隻盤子,來到觀衆面前,挨個兒討錢。觀衆們或者扔一枚銅錢,或者扔兩枚銅錢,銅錢落入盤子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片刻之後,那老藝人便捧着盤子來到了楊鵬和王開的面前。楊鵬朝王開打了個眼色,後者掏出一小錠銀子放入盤中。老藝人見狀,眼睛一亮,連忙鞠躬道謝。
立在楊鵬旁邊的一個胖胖商人模樣的中年人突然問道:“老頭,你們既然說自己的武藝是真武藝,那麼可以不可以與咱們的大燕雲的那些悍將相較啊?”這話一出,百姓們都來了興趣,更有好事之人起鬨起來。
老藝人一呃,笑道:“客官說笑了!我們的武藝雖然不錯,卻如何能夠同那些威震天下的燕雲悍將相提並論啊!”
一個年輕人叫道:“這麼說的話,你們的武藝便不是真武藝了!”另外幾個年輕人也叫嚷起來。那個年輕的藝人見老藝人與人起了爭執,便停止了表演,提着鋼叉奔到老藝人旁邊,虎虎地瞪着那個年輕人,喝道:“俺們的武藝雖然比不過燕雲悍將,卻不懼其他人!對付你們這些人更加的綽綽有餘了!”幾個年輕人登時叫嚷起來。那年輕藝人也是個火爆性子,當即扔掉鋼叉,提着一對拳頭就衝進了衆年輕人中間,登時雙方混戰起來。
百姓們紛紛走避,卻沒有走遠,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衆人的混戰。只見那個年輕藝人完全不理會對方的拳腳,自顧自地揮拳踢腳,別人的拳腳打在他的身上彷彿毫無作用,而他的拳腳只要捱到人,就能將對方砸翻在地。楊鵬笑了笑,王開在一旁道:“這小子沒有什麼武藝,不過一身蠻力卻是十分驚人!”楊鵬道:“不只是一股蠻力啊,還有一股子狠勁!這在咱們燕雲衆將中也不是多見的!”王開點了點頭。
轉眼之間,幾個年輕人都被那年輕藝人揍趴下去,痛呼連連一時之間爬不起來。周圍的觀衆們紛紛鼓掌叫好,隨即銅錢碎銀子雨點一般的扔了下來。
那老藝人連忙將那幾個被打倒的年輕人扶了起來,鞠躬道歉。其中一個年輕人揉着被打得腫了起來的臉頰,十分佩服地道:“你好厲害!我服氣了!”另一個年輕人點了點頭,道:“你有沒有真武藝我是看不出來,不過力氣可真夠大的!一拳就把我砸翻了,現在胸口還疼呢!”那年輕藝人抱拳道:“得罪了!得罪了!”
第一個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對其他年輕人道:“兄弟們,我們這麼多人都打輸了,就得服氣!來來來,把錢都拿出來!”衆人都把身上的錢拿了出來,放到那說話的年輕人手中,一小捧的碎銀子和銅錢,總價值大概也有四五兩銀子的樣子。那年輕人把這一小捧的銀錢塞進那年輕藝人的手中,道:“兄弟,這是我們輸給你的彩頭!”那年輕藝人,也不客套,便收下了,一拍胸膛,豪爽地道:“今天咱也不做生意了,咱們喝酒去!”衆年輕人大聲叫好,於是幾個人勾肩搭背地去了。那老藝人呵呵一笑,蹲下去撿觀衆們扔在地上的銀錢。
觀衆們見沒有熱鬧可看了,紛紛散了。楊鵬走到那老藝人面前。老藝人見有人來了,連忙站了起來,看見了楊鵬,認得是剛纔給了一錠銀子的那位觀衆,連忙鞠躬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楊鵬微笑着問道:“剛纔那個年輕人是你的兒子吧?”老藝人點了點頭,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驕傲的神情來,鞠躬道:“公子猜的不錯,他就是小老兒的兒子。”
楊鵬道:“你兒子體格雄壯,力量驚人,而且還有一股子勇猛無前的氣勢,這樣的人應該去從軍啊,爲何在這裡賣藝?”
老藝人笑道:“這位公子說得真是再對也沒有了!不瞞公子說,我們父子離開家鄉千里迢迢來到天京新城就是來參加比武的,希望我家那小子能夠出人頭地啊!不求那小子贏得冠軍,只要能進入前二十得燕王親封爲燕雲軍中的一名軍官,小老兒就心滿意足了,鄉親們一定會羨慕死的!”老藝人口中的比武,就是燕王府舉行的比武大會,這比武大會已經經過了改革,每年舉行兩次,一次定在六月份,另一次則定在春節時期。如今的比武大會已經取消了之前由各地舉辦的初選,所有階段的比武一律改在天京新城舉行,由燕王府統一管理,今年負責此事的是楊九妹和楊琪。
楊鵬微笑道:“那我就祝老人家如願以償了!”老藝人呵呵一笑,鞠躬道:“多謝公子!”
楊鵬微微一笑,領着王開離開了。走出沒幾步,遠處又有熱鬧出現,似乎是一座擂臺,擂臺旁邊豎着一杆大旗,大旗上寫着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比武招親。楊鵬望了一眼,笑道:“好像是大戶人家在比武招親啊!我們過去看看。”隨即便領着王開快步走過去。此時,擂臺前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其中不乏孔武有力的大漢,一片喧囂。楊鵬站在遠處,伸長了脖子朝擂臺上眺望,只見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擂臺邊的太師椅子上,卻不見小姐的身影。
這時旁邊一個人道:“這是司馬家比武招親呢!哎,可惜我不懂武藝,否則那是一定要下場的!若是能夠勝出,可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另一人深有同感地道:“是啊!這司馬家,以前可是中原數一數二的大士族,樹大根深啊,如今又是咱們中原地區少有的大商賈,不說富可敵國,那也是金銀如山啊!這司馬家是真正的大家啊,像這樣的大家嫁女,以往那都是要選擇狀元榜眼探花的,如今不同了,想要娶這些大家的女兒,除非你是勇冠三軍的悍將,否則想都別想!哎,我這一輩子的書算是白讀了!”
衆人笑了起來,一個年輕人笑道:“李秀才,你可以現在開始練武啊!”那李秀才搖頭擺手:“不成了不成了!我現在說什麼也練不出來了,浪費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爭取明年開春考進大學,然後混個一官半職,娶妻生子,養育父母啊!”許多跟他一樣的讀書人都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那李秀才接着道:“司馬管家剛纔公佈的規則,現在只是報名,正式比武要等到春節前!那是有所考量的!”
衆人好奇地看着李秀才。李秀才道:“咱們大燕雲的規矩,春節時期,各地主要文武官員便要回來述職,而比武大會也在春節時期召開!春節時期,咱們天京新城便成了虎踞龍盤之地,他司馬家才能選到最中意的女婿!”衆人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李秀才看了看遠處那些躍躍欲試的壯漢,嘲諷道:“都是些不自量力的傢伙,司馬家族心目中的人選定然是傳說中的那些燕雲悍將,這比武擂臺也是衝着他們去的!其他人想要摻合進來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啊!”
楊鵬聽了李秀才這番話,不禁感到訝異,覺得這個李秀才的見識非同一般啊。於是靠攏過去,抱拳道:“李秀才。”李秀才打量了楊鵬一眼,並不認識,回禮道:“兄臺是誰,我們認識嗎?”楊鵬笑道:“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久聞李秀才的大名!”
李秀才呵呵一笑,“過獎過獎!在下有什麼大名,要說到醜名倒是有一些!”隨即打量了楊鵬一眼,道:“倒是公子,器宇軒昂,英武非凡,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啊!不知公子有何見教?”
楊鵬看了看喧囂的周圍,道:“李秀才,我們不如找個安靜一點的茶樓,邊喝茶邊聊,如何?”李秀才笑道:“正合我意。這附近的榮升茶樓不錯。”
楊鵬做了個請的手勢:“請。”李秀才連忙抱拳拜道:“不敢,公子請。”隨即便領着楊鵬和王開朝榮升茶樓走去。走出不遠,拐過街角,一座三層樓高且裝飾精美的茶樓便映入眼簾了。楊鵬笑道:“我卻不知道城裡還有這樣一座精緻的茶樓!”李秀才笑道:“天京新城城大着呢,公子不知,那也在情理之中。像我,燕王王府還有舊官廳那一片就很少去,如果自個兒到了那邊,一定是要迷路的!”楊鵬笑了笑。李秀才將兩人請進茶樓,朝二樓走去,李秀才一邊走着一邊道:“坐在這榮升茶樓之中,臨窗喝茶,欣賞夜色,可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三個人來到二樓,放眼看去,整個二樓居然坐得滿滿當當的,居然一個空位也沒有了。李秀才鬱悶地道:“這裡就只有一點不好,要碰到一張空位置,可真是不容易啊!”
就在這時,小二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地道:“這不是李秀才嗎?真不巧,沒有座位了,要不您去三樓的雅間吧!”
李秀才沒好氣地道:“幾個人悶在一所雅間中,那有什麼趣味。”就在這時,有一桌客人吆喝結賬。小二連忙應了一聲,回過頭來對李秀才道:“您的運氣真不錯,纔來就有客人結賬了。”李秀才呵呵一笑。小二領着幾個人來到那桌旁邊,結了賬,隨即將桌子上的碟子、茶壺、茶杯收拾了,又拿抹布抹了一遍,三個人坐了下來。小二看出了三人中是以楊鵬爲首的,便問楊鵬道:“幾位要吃喝點什麼?”
李秀才道:“今天我請客,把你們這最好的差點挑幾樣送上來吧。”小二應了一聲,奔了下去。李秀才朝陳梟抱拳道:“在下李巖,敢問公子高姓大名。”楊鵬微笑着抱拳道:“我叫楊木。”李巖暗自想了一遍,覺得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微微感到有些奇怪,隨即便釋然了,知道這個名字,十有八九隻是假名罷了。李巖笑着抱拳道:“久仰久仰!”
這時,小二端着一壺茶水三隻茶碗和幾樣精緻的點心過來了,一樣樣放好,道了聲慢用,便下去了。王開站了起來,拿起茶壺先爲楊鵬滿斟了一碗,隨即才爲自己斟茶,完了把茶壺放回原處。李巖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伸手過去拿起茶壺爲自己斟滿了茶水,放下茶壺。
楊鵬道:“李公子是儒生嗎?”
李巖點了點頭,“過去的讀書人沒有不適儒生的!一直以來朝廷都是以儒家治天下,所有大家爲了功名利祿便都投生儒家成爲儒生了!不過現在不同了,咱們燕王重武輕文,社會的風氣完全變了,即便是讀書人,也已經不讀儒家的書籍了,咱們燕王注重實際,不好儒家那一套虛的!”
“哼,你明明是儒生,卻如此說話,分明就是背叛,難道就不感覺羞恥嗎?”一個蒼老且氣憤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楊鵬幾個人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老年儒生正一臉激憤地瞪視着這邊,鄰桌的幾個老年儒生也都是一副氣憤的模樣。
李巖抱拳道:“原來是劉全老秀才。”劉全,跟李巖住在同一條街道上,三十幾歲才考起秀才,之後不斷參加鄉試卻每每落榜,知道如今七十古來稀,還只是一個秀才!不過即便如此,這劉全也十分自傲,認爲高人一等,看不起周遭的平民百姓。然而燕雲軍一來,一切都變了,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秀才老爺一下子從人人仰視的高臺上跌到了無數級臺階下,之前對他敬而畏之的平民百姓也敢取笑他了!他憤恨不已,對楊鵬和楊鵬一手創建的燕雲更是恨之入骨,每天晚上都在家中祈禱老天降下天雷劈死楊鵬,又期望契丹國可以南下席捲中原恢復他失去的那些榮耀!只是老天沒有降下天雷,而遼國也屢屢敗在燕雲軍手中,不僅無法席捲中原,還把自己手中的土地不斷丟給了楊鵬!劉全不斷聽到燕雲大勝的消息,心情是越來越鬱悶。
劉全哼了一聲,大聲道:“離經叛道如何能治國,只有遵循聖人之道,天下才能歸於安寧!”他旁坐的幾個老儒生紛紛附和。
李巖笑道:“難道現在的百姓就不安寧了嗎?”隨即揚聲朝衆茶客問道;“大家說是現在的日子好過,還是趙恆時候好過?”
許多人包括一些讀書人紛紛道:“當然是現在的日子好過!”一個年輕人道:“太宗的時候,咱家唯一的一畝田都叫鄉紳給敲詐去了,沒奈何只好靠給鄉紳做佃戶過活,一年忙到頭,最多也只能勉強維持溫飽,稍微遇到個天災人禍,一家人就得餓肚子!現在不同了,燕王給咱家分了十畝良田,咱家又開了十畝荒山,同樣是一年忙到頭,卻吃用不盡,還有餘錢蓋新房子,出來喝酒吃茶,真是逍遙快活啊!兩個孩子都由官府負擔進入了官學!咱現在快活得不得了,哈哈,這樣的日子以前,咱想都不敢想!”
許多茶客都附和起來,都說燕王纔是真正明君聖主,只有在燕王的之下,大家纔有瞭如今這樣的好日子。
劉全等幾個老儒生氣得臉色鐵青。劉全指着剛纔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喝罵道:“真是下賤的刁民,完全不懂的何爲忠義!”那年輕人登時怒了,霍地站了起來,大聲道:“大道理我不懂!不過你們的聖人如果讓老子吃不飽肚子,穿不暖衣服,老子就當他是狗屁!燕王能讓大夥兒有飯吃有房住有衣穿,纔是真正的聖人!”
無數人附和起來,都很激動的模樣,看那架勢,似乎劉全等人如果再說不好的話,他們只怕會動手打人了!劉全幾個人氣得簡直要吐血了,心裡道:‘反了反了!這些刁民個個都該去死!’心中這樣想着,卻不敢說出來。
李巖道:“唐太宗說‘民貴君輕,君爲舟,名爲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民心纔是最重要的事情!”指了指衆茶客,道:“民心是什麼,你們已經看到了。燕王究竟是不是明君聖主,已經不需贅言了!”
劉全氣憤地道:“你們離經叛道,無視聖人之訓,遲早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話一出,又有許多人叫罵起來。李巖道:“趙家皇帝之時,所謂的聖人之訓當道,結果中原陸沉,趙氏君臣不管百姓死活,只管逃命避難!而燕王卻在此時,傾盡全力血戰中原,大小百餘戰驅除異族恢復華夏!我倒要問一問,究竟是聖人之道值得敬佩,還是燕王值得敬佩?是聖人之訓有用,還是燕王的思想有用?”衆人紛紛附和,要劉全回答。劉全氣得要死,只感到一股怒氣憋在胸口不吐不快,然而卻根本找不出辯駁的話來,兩種事實就在眼前,任何話語在事實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劉全哼了一聲,霍然而起,無比氣憤地道:“爾等小人,不足與謀!”隨即便拂袖而去,其他幾個老者也跟着拂袖而去。現場響起一片嘲笑聲。
李巖兀自氣憤地道:“不知所謂,狗屁不通!說什麼聖人之道,還不是戀棧之前獲得的特權!之所以恨燕王和燕雲,無非是因爲沒本事在燕王治下重新獲得特權罷了!其實燕雲對他們很不錯呢,像那劉全,家有良田房屋,燕雲又考慮到他一家只有老兩口的情況,還免除了所有的農稅,讓他們可以安安逸逸地過活,這可比趙宋做得好多了!可是有的人啊,就是不知道感恩,總認爲別人欠他的!吃飽了沒事幹就跑出來說燕雲的壞話!這種人真是沒救了!難怪有道是‘老而不死謂之賊也’!”
楊鵬笑問道:“你在趙家皇帝時代考起的秀才,現在也沒用了,難道就不恨燕王?”
李巖笑道:“實不相瞞,我其實覺得這種改變來得晚了!要是在我小的時候就是燕王統治了,那纔好呢!”頓了頓,“我從小其實不愛讀書的,什麼之乎者也看着我就頭大!我只喜歡去幹實際的事情!不過儒家當道,科舉盛行,想要有所作爲便只有科舉這一條路,沒奈何只好硬着頭皮讀經典,終於考了一個秀才!之後再向更進一步就難了,畢竟在下的性格實在不慣讀這種死書,而且經典中的學說有很多我也並不認同,如此一來就只能止步於秀才了!”
揚了揚眉毛,喜道:“現在好了,燕王開設的那些大學都是爲了學以致用的,正合我的胃口。我準備了許久,就等着開春之後考進大學,好好深造一番,然後去地方幹出一番事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