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缺口處與燕雲軍死拼的吐蕃將士突然聽到身後騷亂起來,一股鬥志登時泄了,慌亂起來。燕雲軍依舊在拼死反擊,吐蕃軍登時抵擋不住,連片被砍倒倒退了下去,沿着撞塌了城牆的土坡連滾帶爬地奔回土樑,然後奔回己方軍陣中。一場大戰告一段落。
鬆赫眼見西涼城差點攻下,卻最終功虧一簣,不由的懊惱不已,殺人的心都有。鬆赫歇斯底里地吼道:“進攻,進攻,給我繼續進攻!”衆將面面相覷,都流露出爲難之色。朵桑道:“大將軍,經過剛纔的一大戰,我軍士氣已泄,再進攻的話,除了白白犧牲將士不會有別的收穫,不如暫且休整,明日再攻吧!”鬆赫看了看衆軍將士,見那些剛剛退下來的將士固然都是一副驚魂甫定的模樣,而那些還沒投入戰鬥的將士卻也是一副士氣低落的樣子,知道朵桑說的是對的。無可奈何,只能點了點頭,下令大軍暫退。
鬆赫等人回到大帳之中,鬆赫氣惱異常,叫罵道:“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可惡,太可惡了!”
朵桑道:“大將軍,這積土攻城的方法既然十分有效,不如咱們再堆起一道土樑攻擊城防。”鬆赫眼睛一亮。朵桑繼續道:“今天一道土樑就差點攻破了城防,若有兩道土樑絕沒有攻不破城池的道理!”鬆赫點了點頭,興奮地道:“就這麼幹!”隨即對朵桑道:“事不宜遲,你即刻率軍下去堆積土樑!”朵桑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鬆赫又對佔堆道:“佔堆,你率領一隊兵馬去從旁保護。”佔堆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不過卻不敢違拗鬆赫的命令,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鬆赫走到簡易沙盤前,看着沙盤上的西涼城,微微皺起眉頭,喃喃道:“這座城池真是耗了我們老大的精力啊!等攻破了城池,定要搶他三天三夜才划得來!”笑了笑,不由得幻想起搶掠城池的情景來,心中充滿了一種暴虐和報復的快感。隨即又想:‘聽說那耶侓觀音美豔絕倫,可惜被陛下看上了,否則的話倒是可以把她收入房中。’一想到狎玩燕王的女人,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興奮了起來,隨即遺憾地嘆了口氣。
在大帳中來回踱着步,想起胭脂山和宣化府,不由的喃喃道:“不知道阿旺他們是否已經奪取了胭脂山和宣化府了?應該已經奪取了吧。等我這邊再佔領了西涼府,呵呵,燕王楊鵬便成甕中之鱉了!他們燕雲目前的情況根本無法起大軍來反攻,楊鵬他會怎麼辦呢?”笑了笑,“投降應該是不可能的,他們應該會穿越沙漠逃回去。”頓了頓,思忖道:“我可不能僅僅拿下河西走廊就罷手了,還要繼續向東進攻,”然而想到燕雲在寧夏地區還有二十來萬大軍,這個繼續東進的念頭便不由得動搖了。搖了搖頭,喃喃道:“這種事情還是由陛下來決定吧!”
扭頭對衆將笑道:“等打破了西涼府,耶侓觀音自然是要獻給陛下的,而她手下的那些衛士聽說也都是相貌不凡的美人,我便做主賞給你們了!”衆將大喜過望,紛紛拜謝:“多謝大將軍!”一個降臨滿臉猥瑣地道:“聽說燕王王妃耶侓觀音,就是當年遼國的長公主,是一個天下少有的絕代佳人!真不知道究竟美成什麼樣子?”鬆赫正色道:“這是要獻給陛下的美人,你想都不要去想,就算遇見了也絕不可去看,那可是大大的不敬!”那將領心頭一凜,唯唯應諾。
哈農道:“大將軍,這段時間大家都十分的辛苦,等攻下西涼之後,可否讓大家快活快活?”衆將都流露出關注渴望的神情來。鬆赫笑道:“這個自然,等攻下了西涼府,我給你們放三天假,這三天時間,沒有軍紀沒有王法,你們可以去幹任何事情!”衆將大喜,一起拜謝,隨即每個人都在腦海中幻想攻破西涼府後燒殺搶掠快活的情景來,都等不及了。
……
殺!啊!……
半夜時分,突如其來的殺聲慘叫聲把鬆赫給進行了。鬆赫骨碌一下爬了起來,抄起兵刃就奔出了大帳。這時,殺聲和慘叫聲更加清晰地傳來,是從後營方向傳來的。鬆赫繞過大帳朝後營方向望去,赫然看見火光沖天人影憧憧,似乎有敵軍衝殺了進來,鬆赫大吃了一驚。這時,哈農帶人奔了過來,急聲道:“大將軍,是燕雲騎兵,後營全都給他們衝亂了,死傷無數,咱們,咱們該怎麼辦?”哈農心慌意亂之下只想逃跑,可是這種話卻不敢先說出來。
鬆赫眺望後營,見後營雖然一片混亂,不過混亂卻只限於後營,並沒有蔓延開。鬆赫立刻對身邊的親兵道:“傳令各營,敵軍不多,不必驚慌,嚴防死守,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戰,也不可擅自撤退,違者殺無赦!”親兵應諾一聲,當即下去傳令。
鬆赫對哈農道:“你率領一支精銳去支援一下,如果敵軍衆多就立刻撤回來,如果敵軍不多就配合後營的兵馬將敵軍驅逐出去,如果可能的話消滅他們!”哈農應諾一聲,領着手下奔了下去。
鬆赫對親兵道:“傳令中京大營各軍,校場集合。”親兵應了一聲奔了下去,隨即急促的號角聲大響起來,不僅是中軍大營,周邊的所有營壘也都響起了號角聲,數十萬吐蕃軍在各自的營地裡集合起來,與此同時正在東城門外的山坡上積土做業的朵桑所部已經停止了做業,集合起來,列成陣勢,準備應對不測。朵桑從山坡上望向一片混亂的後營,眉頭緊皺,憂心忡忡。
“將軍你看!”一名軍官指着一邊的山下喊道。朵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原本奉命保護己方做業部隊的佔堆所部大軍離開了原地,往軍營方向奔去。朵桑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麼。
鬆赫率領中軍八萬大軍列陣營中,看事態的發展。突然,後營那邊傳來一陣極其宏大的吶喊聲,伴隨着轟隆隆的鐵蹄聲,吐蕃將士都是心頭一驚,只見後營中的似乎許多人朝這邊涌來了似的。
片刻之後,中軍營寨的寨門打開,幾百人涌了進來,一直奔到鬆赫面前才停下。鬆赫見回來的正是剛纔派出去的哈農,頭盔已經不知去向,渾身血跡,左肩上一道刀口,兩尺來長,鮮血兀自汩汩不休,觸目驚心,不由的一驚,急聲問道:“怎麼回事?敵軍來了多少人?”
哈農驚魂甫定,嚥了口口水,說道:“是,是燕雲玄甲戰騎!後營的軍隊,全,全都垮了!我們一萬精銳剛剛進入後營便找到玄甲戰騎兇猛突襲,還沒立足腳跟,便被他們殺倒無數敗退下來!”
鬆赫沒好氣地罵道:“廢物!真是廢物!你們這麼多兵馬居然對付不了區區兩千餘騎!”哈農無話可說,可是心裡卻很不服氣:‘敵人確實只有兩千多人,可個個都是野獸一樣的傢伙,又都是騎兵,這麼一衝之下誰能抵擋得住啊!就算是你親自領軍也得大敗虧輸!’心裡這樣想,嘴裡卻沒敢說出來。
鬆赫思忖道:“敵軍戰騎終於出擊了,可是怎麼就只有兩千玄甲戰騎呢,其他兩萬餘戰騎卻在哪裡?”想到這,不禁回想起今天白天的大戰,今天白天己方憑藉土樑撞破城池衝入城中,其時局面對於燕雲軍方面來說已經是岌岌可危了,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燕雲戰騎卻並沒有出現,這真有些奇怪啊!?
響了片刻,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大將軍你看!”一名親兵突然指着後營大叫道。鬆赫連忙朝後營看去,只見原本混亂喧囂的後營竟然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在火焰光輝的映照之下,隱隱看見突襲後營的燕雲軍離開了營壘,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鬆赫不由的鬆了口氣,只覺得那些燕雲軍走了就好了。不過鬆赫並沒能高興多久,玄甲軍離開後營兩刻多鐘後,吐蕃聯營的正前方又突然傳來了廝殺吶喊聲。鬆赫連忙奔到前方來,循聲望去,月色下只隱隱看見數裡外的野地裡,無數人頭攢動,殺聲震天,應該是燕雲戰騎又突襲了己方的什麼部隊,可是夜晚視線不佳,根本就看不清楚戰場上的情況。
鬆赫首先想到的就是派軍增援,可是隨即又想到了剛纔哈農所部的遭遇,覺得如今情況不明,貿然派出軍隊只怕不妥,於是打消了派軍支援的打算,只派出斥候前往偵查情況。
大約一刻鐘之後,斥候回報:“大將軍,是佔堆將軍的部隊在撤回營壘的路上遭到了玄甲軍的伏擊,兩萬大軍已經被衝散了!”鬆赫眉頭一皺,喝道:“再探!”斥候應諾一聲,勒轉馬頭,又碰了出去。
又過了大約一刻多鐘,營壘外面的荒野上已經沒有什麼廝殺的聲音了,只隱隱傳來人奔跑的腳步聲和喘息聲。斥候又奔了回來,稟報道:“大將軍,敵軍已經往南城門方向撤退了。”鬆赫急聲問道:“佔堆他們怎麼樣了?佔堆還活着嗎?”斥候道:“兩萬兵馬徹底被打垮了,佔堆將軍不知道是死是活!”鬆赫懊惱地罵了一句吐蕃人的土語。
不久之後,佔堆的潰兵陸陸續續地返回營地,佔堆也在其中,他原來沒死,只不過身上捱了兩刀,滿身血污,十分狼狽的模樣。佔堆騎馬奔到鬆赫面前,翻身下馬,抱着負傷的左臂噗通一聲跪倒在鬆赫面前,無比羞愧地道:“大將軍,末將,末將,……”鬆赫本來怒火中燒,然而看見鬆赫這個樣子,滿腔怒火登時消於無形了,沒好氣地道:“起來吧。”佔堆應了一聲,站了起來。
鬆赫眼見營壘外面十分安靜,料想敵軍不會再來突襲了,於是傳令各營各軍輪番休息,不必全都戒備。鬆赫等人回到大帳中,鬆赫叫來巫醫給佔堆治傷。巫醫小心翼翼脫掉了佔堆的甲袍,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傷口,一步步按部就班一絲不苟。完了,退出了大帳。
鬆赫緊皺眉頭地在大帳中來回踱着步,似乎正在想着什麼頭疼的事情。佔堆道:“大將軍,我軍雖然遭到敵軍突襲,不過損失也不是很大,大將軍不必煩惱!”
鬆赫搖了搖頭,停下腳步,望着大帳外,說道:“我擔心的不是這些,我擔心的是燕雲戰騎……”衆將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今夜雖然被燕雲戰騎突襲得手損失了一些人馬,不過那對於大舉並沒有大的影響,將來小心防備不讓對手有機可乘也就是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朵桑回來了。衆人的目光匯聚到朵桑的身上,朵桑朝鬆赫拜道:“大將軍!”鬆赫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你總算來了?也好,要是我被燕雲軍殺死了,正好可以回來給我收屍!”
朵桑一驚,連忙跪下道:“大將軍容稟,末將看見後營遭襲,心急如焚,然而卻擔心貿然回援會被燕雲戰騎伏擊,因此原地列陣不敢妄動。若是中軍大營遭到攻擊,末將便是拼了一死也要儘快趕回來的!”佔堆冷哼一聲,質問道:“朵桑,你是在譏諷本將軍愚蠢,所以纔會遭到伏擊嗎?”
朵桑心中惱火,連忙道:“我絕沒有這個意思,將軍也是大吐蕃的戰將,我怎麼會嘲笑將軍呢!”
鬆赫質問道:“我不是要你堆積土樑嗎,你爲何擅離職守?”朵桑連忙道:“末將也是迫不得已。佔堆將軍的兵馬撤走了,末將若繼續施工,肯定會被對手騎兵突擊,那種情況是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損失慘重必定無法避免,因此末將只好擅自決定,率軍放棄施工,退了回來。”
佔堆氣憤地道:“你是在指責我不該回援嗎?”
朵桑道:“我沒有指責將軍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請大將軍明鑑。”後面這一句是對鬆赫說的。
今夜聯營遭到燕雲軍突襲,佔堆所部又在半路上遇襲損失不小,鬆赫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因此纔會衝朵桑發脾氣想要發泄一番,然而朵桑一番言語處處佔着道理,卻讓他這滿腔的怒火沒法發泄了。鬆赫看了一眼朵桑,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你的所作所爲也算是合情合理的,我就不怪罪你了!”朵桑道:“多謝大將軍不罪之恩!”隨即站了起來,退到一邊,擡起頭來,不經意間看見佔堆正瞪着自己,滿臉怨毒兇狠的神情,不由的心頭一凜。
鬆赫皺眉道:“今天白天的時候,我軍突入城中,幾乎攻取城池,局面對於燕雲軍來說可謂萬分危急!然而奇怪的是,在這樣萬分危急的情況下,燕雲戰騎居然都沒有出現,這實在有些不合常理!”
朵桑道:“大將軍說得對,這件事確實非常奇怪。在今天白天那樣的情況之下,應當是有多少力量就把多少力量投入進去進行反擊,可實際情況卻是燕雲軍自始至終只有步軍投入戰鬥騎兵一個人影都不見。這隻有一個解釋,就是今天白天的時候,燕雲騎兵根本就不在西涼府裡!”
衆人一驚,隨即小聲議論起來,佔堆嘲諷道:“他們不再西涼府裡會在哪裡呢?”
鬆赫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面色一變,看向朵桑,急聲道;“難道,難道……”朵桑見鬆赫想到了,點了點頭,皺眉道:“只有這一個可能。在我們大軍兵壓西涼府這麼危急的關頭,只有這種情況,燕雲戰騎纔會離開西涼府!”
鬆赫焦躁地來回踱着步,憂心忡忡地道:“如果這個猜測成立的話,那麼,那麼阿旺他們,他們可就危險了!他們毫無防備,突然遭到兩萬多燕雲戰騎的襲擊,就算不全軍覆沒,也必將損失慘重!”
話說到這裡,在場的衆將都明白了。佔堆大聲道:“我不這麼認爲!”衆人的目光立刻匯聚到他的身上,只聽佔堆繼續道:“先前我們接到了阿旺他們傳回來的確信,說他們兵不血刃佔領了胭脂山,就算燕雲戰騎去突襲他們,可是我們的人已經先佔據了地利,燕雲軍想要奪回胭脂山恐怕並不容易吧!再者說,到目前爲止,我們根本就沒有收到任何阿旺他們傳來的急報,因此我認爲就算燕雲騎兵試圖突襲阿旺他們,也必然沒有取得任何戰果!”
鬆赫和衆將覺得佔堆這話也有道理,不禁點了點頭。
佔堆見大家贊同自己的看法,不由的心中得意,繼續道:“我看這兩千玄甲軍根本就是在半路上得知了西涼府危急的消息而趕回來的,阿旺他們說不定都還沒有同這些人遭遇過。”衆人點了點頭。
朵桑道:“佔堆將軍所言很有道理,不過這僅僅只是一個可能性罷了。燕雲軍若是突襲胭脂山,只要堵住了幾個出口,胭脂山地形險要,我們的將士便成爲甕中之鱉不可能逃出來報訊了。因此佔堆將軍所言僅僅只是一個可能性,並不一定就是事實,……”佔堆大爲惱火,瞪向朵桑,覺得這傢伙分明就是故意同自己做對。
朵桑繼續道:“如果是最壞的那種情況,那麼燕雲援軍必然會源源不斷而來,十五萬燕雲大軍再加上投誠的西夏軍已經相當於我軍七成左右的兵力了,攻堅是不用再想了,就是野戰只怕我們也難操勝券!”
佔堆冷笑道:“像你這種人,一想到最壞的情況便只想逃跑了,我卻沒你這麼孬種!”扭頭對鬆赫道:“大將軍,若是如朵桑所言,我倒認爲是一個大大的機會!”鬆赫流露出不解之色,問道:“什麼大大的機會?”
佔堆看了一眼朵桑,回過頭來,說道:“大將軍,漢人兵書三十六計之中不是有一條妙計叫做圍城打援的嗎?”鬆赫聞言,登時眼睛一亮,大聲讚道:“對對對,這真是一條妙計!妙計!若真的是最壞的情況,咱們便在胭脂山與西涼府之間設下埋伏,給他們漢人也來個圍城打援,一股全殲了他們!哈哈!”衆將都覺得這一招很高,紛紛附和,佔堆得意洋洋地看向朵桑,見朵桑一副鬱悶的模樣,不由的更加得意了。
鬆赫思忖道:“兩種可能性都有可能存在,因此這兩種情況的應對之策必須同時進行。”擡頭看了看面前衆將,猶豫了一下,說道:“佔堆,我留一半兵馬給你,你繼續攻城!”佔堆躬身應諾。鬆赫又道:“其餘兵馬以及其餘各將隨我前往胭脂山與西涼府之間埋伏。”其餘衆將齊聲應諾。鬆赫對身邊的親兵隊長道:“立刻派出斥候前往胭脂山打探情況,不管是什麼情況,儘快回報!”斥候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鬆赫掃視了衆將一眼,說道:“今晚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行動。”衆將齊聲應諾,紛紛離開了大帳,佔堆由於身上有傷,有一名親兵攙扶着。
“朵桑將軍!”佔堆沖走在前面的朵桑揚聲喊道。朵桑正同哈農邊走邊聊,聽到身後的喊聲,便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佔堆在親兵的攙扶下走到兩人面前,嘲諷似的道:“你想要給我使絆子,結果怎麼樣呢?大將軍信任的人還是我!你在大將軍的眼中始終不過是個外人!你是不是很想做攻打西涼府的主帥?可惜啊,可惜啊”佔堆搖頭晃腦,“可惜大將軍信不過你!”朵桑沒有說什麼。佔堆得意得哈哈大笑,揚着頭顱去了。
待佔堆走遠了,哈農嘆了口氣,小聲道:“哎,咱們這些人在鬆赫大將軍這裡便是後媽生的!要是大將軍做統帥該有多好啊!”朵桑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情我們管不了!”看了一眼哈農,“咱們只須要奉命行事,別的事情都不要去管!如今是鬆赫大將軍統領我們,我們遵他的將令行事就是了!我就不相信鬆赫大將軍會故意跟我們過不去!”哈農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