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吹奏了片刻,隨即開始歌唱:“月亮惹的禍,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都是你的錯,你對人的寵是一種誘惑。都是你的錯,在你的眼中,總是藏着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都是你的錯,你的癡情夢,像一個魔咒,被你愛過還能爲誰蠢動?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夜色太美麗太溫柔,纔會在剎那之間想要和你一起到白頭。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楊鵬剛開始唱時,許多才子還流露出不過如此的輕蔑神情,然而漸漸地,所有人便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了,有的人甚至情不自禁地跟着旋律動起來。到了後來,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種深情款款柔情似水的氛圍之中,心中不由的升起對心上人的無限愛憐,那種想看楊鵬出糗的心已經蕩然無存了。
楊鵬唱完了一遍,繼續哼唱下去,眼睛始終看着柴永惠,愛意纏綿,柴永惠只怕是此刻最激動最幸福的女人了,美眸看着楊鵬,含情脈脈,柔情似水,一雙纖手情不自禁地放在楊鵬的大腿之上。趙香香癡癡地看着楊鵬,洛嫣然也看着楊鵬,可由於面幕的原因,看不見她的表情,至於衆才子,大部分都被這歌曲所感染了,其中許多人更是情不自禁地跟着楊鵬小聲哼唱起來,只有少數幾人面色陰沉一臉嫉恨地瞪着楊鵬。
楊鵬衝柴永惠微微一笑,柴永惠不由的芳心蕩漾,只想撲進大哥的懷中。楊鵬拿起玉笛吹奏了幾節,隨即繼續唱下去,歌詞和上面的一樣,只是組合稍微有些不同,如此反覆唱了離兩遍,最後在一段笛樂中結束。幾乎所有人都感到意猶未盡,看着楊鵬的眼神不由的流露出崇拜的味道,莊少成、商士衡等幾個神色陰沉的盯着楊鵬,之前的輕蔑自然早已經是蕩然無存了,剩下的只有嫉恨,那嫉妒就彷彿不受控制的火焰般,焚燒着他們的胸膛。想要把楊鵬壓下去,然而之前的那些詩詞便已經耗盡了他們的靈感和才學,尚且比不上對方這首歌來的感人,怎麼可能做出超出這首歌的詩詞啊!一念至此,更是嫉恨若狂。
楊鵬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微笑着對柴永惠道:“這是大哥送給你的,喜歡嗎?”
柴永惠的眼眸中異彩連連,芳心中充滿了柔情愛意,不顧一切地撲進楊鵬的懷中,只想做一個在他懷中撒嬌撒癡的小女人。衆人終於從歌曲編織的柔情氛圍中回過神來,眼見兩個男人公然熱烈地相擁在一起,紛紛面色大變,面面相覷,個個都流露出十分驚駭之色。而莊少成和商士衡卻是心中高興,均覺得這兩個人的表現雖然大出意料之外,可是卻互有龍陽之癖,嫣然小姐是不可能喜歡上這種人的。……
宴席散了,楊鵬和柴永惠離開了趙府,趙明夫妻兩個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地將兩人送出了大門,早已經來到趙府門外等候的王開等衛士立刻上前來行禮道:“主人,娘娘!”那些個才子遠遠看見有燕雲軍士前來迎接楊鵬和柴永惠,便肯定了楊鵬和柴永惠的身份。絕大部分才子,除了認識柴永惠的那幾個才子之外,到目前爲止都還不知道楊鵬的身份。
楊鵬和柴永惠騎上王開他們牽來的駿馬,隨即便告別了趙明夫妻兩個,在衆衛士的護擁下回府去了。
趙明夫妻兩個眼見楊鵬離去時還同他們打招呼,不禁激動得渾身發抖。眼看着楊鵬他們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依依不捨地回府。
楊鵬和柴永惠行走在大街之上,此時剛剛進入子夜,遠處的許多地方依舊燈火通明,喧囂的聲音遠遠傳來。如今的天京新城可謂中原不夜城了,白天固然繁華熱鬧,晚上卻是另一番綺麗喧囂的景象,如今的景象彷彿已經超越了契丹人入侵之前的景象了。
呃……!遠處的巷口處,兩個醉鬼勾肩搭背正在彎腰嘔吐,雖然楊鵬他們一行人與那兩個酒鬼隔得比較遠,卻依舊聞到了濃烈的酒氣。
柴永惠流露出厭惡的神情,扭過頭來,眼神癡情纏綿地看着楊鵬。楊鵬看見了,微微一笑,左手伸過去,握住了她的纖手。柴永惠突然神情一動,說道:“這首歌就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語氣中透露出大小姐的刁蠻味道。楊鵬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柴永惠,微笑道:“本來就是送給你的,自然只屬於你一個人!”柴永惠嬌顏泛紅,美眸中流露出脈脈的情意來。……
趙府後院,皎潔的月華之下,只見一個仙子般的白色倩影走進水榭,來到趙香香的身後。此時,趙香香一身水綠長裙,臨水而立,雖然比不過洛嫣然的絕代仙姿,卻也是十分的婀娜動人。
“姊姊!”洛嫣然站在趙香香身後喚道,雖然由於面幕遮掩看不見她的神情,不過她的語氣中卻似乎帶着一絲笑意。正在想着心事的趙香香一震,連忙轉過身來,看見了洛嫣然,欣喜地握住洛嫣然的雙手,問道:“妹妹,你還沒有休息嗎?”
洛嫣然坐到水榭邊的榻板上,十分氣憤地道:“今天被那個燕王的部下數落了一頓,一肚子氣,哪裡睡得着啊!”
趙香香在洛嫣然的身邊坐了下來,笑道:“大哥並非惡意,那只是他的觀點罷了。”洛嫣然看向趙香香,調侃道:“姊姊對於這位將軍,可真是十分的與衆不同哦!”趙香香一聽這話,不由的嬌顏一紅,轉過臉孔,聲如蚊蚋地道:“真不知道妹妹在說什麼,我對他和對別人又有什麼不同的了?”
洛嫣然笑了笑,故意拉高嗓音道:“是嗎?那爲何只爲他專門準備了一罈烈酒呢?姊姊明知小妹喜歡桂花酒,卻完全沒放在心上,可是卻記得給他準備一罈烈酒!在姊姊的心中,孰輕孰重不是再明白也沒有了嗎?”
趙香香面色通紅地道:“是姊姊大意了,妹妹你可不要見怪啊!”
洛嫣然笑道:“不是姐姐大意了,實在是姊姊的心思全在那位將軍的身上,以至於其它的事情都裝不進心裡了!”趙香香垂着頭,紅着嬌顏,沒有說話,隨即幽幽地嘆了口氣,眼眸中流露出悽婉幽怨之色。
洛嫣然握住了趙香香的纖手,說道:“姊姊,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就不要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了。”趙香香嘆了口氣,望着浮漾着月光的水面,幽幽地道:“姊姊是結過婚的女人,哪裡配得上他,姊姊不求能與他長相廝守,只要能時時刻刻見着他就心滿意足了!”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洛嫣然,笑道:“天下好男人是多,可是卻只有大哥一個曾經不止一次地救我於危難之中!其實,就算大哥他願意娶我,我也絕不會嫁給他!……”
洛嫣然不解地問道:“這卻是爲何?”趙香香悠然一嘆,“大哥曾經數度救我於危難之中,我對他是真心的感激,將他當成哥哥來看待,心裡也確實有些喜歡他,可是我對於柳七,卻是無盡的愛戀和刻骨的相思,所以我不可能再嫁給任何人了!”洛嫣然感嘆了一聲,無比敬佩地道:“姊姊,你真了不起!”趙香香苦笑着搖了搖頭。
洛嫣然道:“我們不說這些了!”隨即問趙香香道:“姊姊,你的那位大哥我覺得很不簡單啊!”趙香香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自然。”心頭一動,微笑道:“妹妹不如猜一猜我這位兄長的身份。”
洛嫣然皺眉道:“從剛纔到現在我就一直在猜測他的身份。”看了一眼趙香香,說道:“這個人有一股凜然之威,小妹各色人物見過不少,其中就包括大臣和將軍。然而卻從未見過身具他這種威勢的人物,彷彿高山仰止,讓人禁不住生出拜服的衝動來!”頓了頓,“而且此人的談吐氣魄均十分不凡!”擡起頭來,用不確定而又震驚的語氣道:“他,他不會就是燕王吧?”
趙香香笑了笑,讚歎道:“妹妹真是無比聰慧,居然只是見了他一面便猜出了他的身份!”洛嫣然聽趙香香這麼說呢,兀自不敢相信,“他,他真的就是,就是那個威震天下的燕王?”趙香香笑着點了點頭。
洛嫣然氣惱地道:“姊姊,你居然是燕王的結拜妹子,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對我這個妹妹說!”趙香香連忙解釋道:“妹妹別生氣,姊姊不是有意瞞着妹妹,只是覺得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洛嫣然笑道;“姊姊是擔心小妹誤會你趨炎附勢呢!”趙香香點了點頭,“就是這樣的。”洛嫣然真誠地道:“姊姊,小妹知道你絕不是那種人!”趙香香面露欣慰的笑容。
洛嫣然突然氣憤地道:“我早就聽說燕王看不起讀書人,原本還不太相信,今天總算是見識了!哼,在他的眼裡,只怕讀書人連農民都不如呢!”
趙香香道:“其實大哥他也並非是看不起讀書人,只是覺得傳統的讀書人長期以來地位被過於拔高了。”洛嫣然沒好氣地道:“這還不是看不起讀書人?”
趙香香捋了捋鬢角的秀髮,說道:“大哥認爲詩詞書畫吟詩做對確實很美,能讓人心情舒暢,能讓人樂而忘憂,……”說到這裡卻突然打住了,嬌顏泛起紅暈,一副嬌羞無限的模樣。洛嫣然不解地問道:“姊姊,你爲何不說下去了?”趙香香搖了搖頭,道:“後面的話,實在,實在不好說,也不好聽。”
洛嫣然現在就想聽楊鵬的言論,哪裡肯就此罷休,說道:“好不好聽都沒有關係,就只要他說的有道理。姊姊,燕王究竟說了什麼?”
趙香香紅着臉頰道:“他,他說,他說,琴棋書畫能讓人心情舒暢,其實青樓紅館中的名妓更能讓人樂而忘憂!……”說到這裡便打住了,一副羞澀難當的模樣。洛嫣然也沒有說話,不過由於面上罩着面幕,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兩女坐在水榭中,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兒,洛嫣然哼了一聲,氣憤地道:“果然是看不起讀書人,居然拿讀書人同青樓紅館的粉頭名妓相提並論!”頓了頓,嘆了口氣,幽幽地道:“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不過,不過他所說的這些,似乎,似乎是有些道理的!仔細想一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真的又有什麼用處呢?好像,好像真的也就和粉頭、名妓一樣呢,只是能讓人快活罷了!”言念至此,不由的意興索然,只覺得自己的才女之名那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隨即心中不由的升起不服氣的情緒來,說道:“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沒有用處,那儒家的道理於治理國家總歸不會是一無是處的吧?”
趙香香點了點頭,“永惠妹妹同我說過相關的事情,據她所說,大哥認爲儒家的思想也是有用處的。比如忠、孝、義等思想,不過大哥對於這些思想的解釋卻與儒家傳統卻完全不同了!”洛嫣然流露出好奇之色。
趙香香頓了頓,繼續道:“比如這個忠,大哥認爲忠不應該忠於任何一家一姓,應當是忠於華夏族,忠於我們的血脈。這是最大的道德,一切應該爲此服務,正因爲此,如果皇帝不足以保護華夏族使華夏百姓安居樂業不能有效地發展社會的各個方面,那麼他便失去了做爲皇帝的資格,任何人都可以將其推倒!……”洛嫣然流露出震驚之色,這樣一種思想,她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第一個感覺便是燕王的想法實在驚人至極,難道他就不怕別人來造他的反嗎?然而仔細想了想之後,便覺得這樣一種思想似乎纔是正確的,纔是符合天道規律的。如此想着,心裡又不禁升起更多的疑惑來。
這時,只聽趙香香繼續說下去:“這個‘孝’,大哥不認爲不應該無條件的孝順父母,比如父母如果對子女十分殘暴,那麼子女難道還應該孝順他們嗎?大哥認爲任何感情或者道德都是相互的,絕非單方面的付出,所謂父慈子孝,只有做父母的‘慈’,做子女的才應該‘孝’,不過大哥同時也認爲,一些基本的責任還是需要承擔的,比如父母得承擔撫養子女的責任,而子女也應當承擔撫養年老父母的責任。對了,大哥還着重說了責任,責任建立在道德之上,每個人生長在這個世界上,都有自己應當承擔的責任,一個人也不需要如何的驚天動地,只須要將自己該承擔的責任做好了,便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了。”
洛嫣然一邊聽着,一邊思考着,心中卻是翻江倒海一般,今天她聽到的這些話,可以說是她從未聽過也從未想過的,對她的衝擊十分巨大。
擡起頭來看向趙香香,問道:“姊姊所說的永惠妹妹,就是柴王妃吧?”趙香香點了點頭,微笑道:“就是跟隨大哥一道來的那個俊俏公子。”洛嫣然點頭道:“我已經猜到了。這位柴王妃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啊!定州柴大小姐柴永惠,這個名字我以前就聽說過了!”……
商士衡回到家裡,回想起今日宴席上的情景,微微皺起眉頭。他原本是想乘此機會奪得洛嫣然芳心的,卻沒想到先遇到莊少成作梗,繼而又被那兩個無名之輩搶了風頭,結果洛嫣然的注意力被大大地分散了,並沒有對他商士衡表現出多少關注。商士衡情不自禁地憤恨起來,喃喃罵道:“混蛋,與我作對的不會有好下場!”
門口傳來腳步聲,商士衡轉身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衣着華貴、雙眼無神、體態臃腫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商士衡趕緊上前拜見:“父親!”原來,進來的這位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商士衡的父親,商氏家族的當代掌門人,商從龍。商從龍其人,年輕的時候也曾經金榜題名風光一時,做過禮部侍郎的高層。這商家算是最傳統的世家大族了。
商從龍走到一張茶几邊坐了下來,打量了商士衡一眼,問道:“沒有能夠得到嫣然小姐的青睞?”商士衡流露出懊惱之色,說道;“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然而卻被莊少成那個王八蛋給攪了局!”
商從龍皺起眉頭,“莊少成?莊家的少爺?”商士衡點了點頭。商從龍冷哼一聲,“一個破落士族,居然也敢與我們商家做對,真正是活得不耐煩了!”商士衡道:“這小子確實是活得不耐煩了!對了,宴席上還出現了兩個人,一個姓楊,一個姓柴,”說到這裡,不由的想到了那個絕色妖嬈的男人,不由的心頭一蕩,回過神來,繼續道:“這兩人似乎是趙香香小姐十分親密的好朋友,也有點才學,今夜宴席之上攪局的也有他們的份。”
商從龍毫不在意地道:“趙香香的朋友想必也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倒是不必放在心上。若是他們繼續不知天高地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威逼利誘把他們趕走也就是了!”
商士衡笑道:“那倒不必,這兩人雖然今夜攪了局,不過卻都是尚龍陽之癖的傢伙,嫣然小姐絕不可能看上他們的,咱們不必爲他們分心。”商從龍原本雙眼無神,待聽到商士衡說那兩個傢伙好龍陽之癖,眼睛居然亮了起來,流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呵呵一笑,道“原來如此,那倒是省事了。”隨即皺起眉頭,“然則那個莊少成終歸是個麻煩!……”
商士衡眼中閃過兇狠之色,說道:“父親,咱們不如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商從龍想了想,看了一眼商士衡,問道:“然後你繼續慢慢地去追洛家小姐?這要到哪年哪月纔會有結果啊!而且誰也無法保證這中間不會另生枝節,要是那羅家小姐看上了別的男人,咱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商士衡聽到父親這番言語,也感到很有可能,皺起眉頭,爲難地道:“這,這恐怕是很難控制的!”
商從龍道:“還有一個問題,那洛家小姐畢竟家在揚州,不肯在汴梁待很久,你根本就沒有時間慢慢來!洛家不僅家世顯赫,而且擁有難以計數的財產,你能否拿下洛家小姐對於我們的大事至關重要!洛家小姐好不容易來一趟汴梁,咱們可得抓住這個機會,決不能有閃失!”
商士衡皺眉點了點頭,看向父親,問道:“父親,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
商從龍冷冷一笑,看了一眼商士衡,說道:“我早就料到你不可能一舉奪取洛嫣然的芳心,這種女人哪那麼容易上手。因此早就籌劃好了另一個計劃。”說着站了起來,右手伸入左手袖籠中,取出一隻小小的白瓷瓶,展示在商士衡的面前,說道:“這是爲父從一位法師那裡得到的一種靈藥,不管男女,只要服用一丁點,就算是貞潔烈婦,也會頃刻之間變成另外一個人!”商士衡眼睛一亮,流露出興奮之色。
商從龍繼續道:“明天,咱們就把洛嫣然請到府上來,嘿嘿,把這靈藥往她的酒水中加上一點,剩下的事情就看你的了!”商士衡興奮地道:“如此一來,便不怕她不嫁給我,洛家的財產便是我們的了!”父子兩個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商士衡便迫不及待的親自來到趙府下請柬,然而令他微感失望的是洛嫣然剛剛同趙香香去街上了。商士衡沒能見到洛嫣然,只好將請柬交給了趙氏夫婦,然後告辭而去。
趙香香領着洛嫣然在街市上閒逛,兩女都興致很高,看見什麼都很感興趣的模樣,總要仔細觀看並且討論一番,兩人的貼身婢女跟在兩人身後,也十分興高采烈的模樣。在現代社會,女人一逛起街來,便不知道疲倦也完全無視了時間,在這千年前的古代,情況竟然也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