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蘭牽着楊鵬的手走到小桌邊,請道:“燕王請坐!”楊鵬坐了下來,看見李若蘭眼波盈盈,嬌顏含春,不由的心頭一蕩,順勢拽了一下李若蘭的纖手,卻沒想到這輕輕地一拽,李若蘭竟然便站立不穩,嬌呼一聲跌入懷中,一時之間,軟玉溫香抱了滿懷。李若蘭白了楊鵬一眼,嗔道:“燕王,你真壞!”語調如訴如泣,嬌柔婉轉,真是比最強勁的春藥還要厲害。楊鵬呵呵一笑,巴掌拍了拍她的臀部。李若蘭從楊鵬的懷中站了起來,嫵媚地白了楊鵬一眼,隨即挪到旁邊的位置上,跪坐下來,雙手捧起酒壺,看了楊鵬一眼,見楊鵬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由的嫣然一笑。
爲楊鵬滿斟了一杯酒,隨即纔給自己斟酒。放下酒壺,捧起酒杯,看向楊鵬,柔聲道:“妾身敬燕王一杯!”楊鵬見她一雙皓如白玉的纖手捧着硃紅色的酒杯,只感到無比迷人,拿起酒杯來。李若蘭揚起臻首,清冽的酒水滑過那紅豔豔的紅脣流入了嘴中,楊鵬心頭一蕩,也仰頭乾了杯中酒。
李若蘭放下酒杯,只見她原本雪白的嬌顏之上浮上了兩朵動人的紅暈,平添了幾分豔麗。楊鵬拿起酒壺,爲兩人又斟滿了酒,放下酒壺,拿起酒杯,微笑道:“剛纔夫人敬我,現在我敬夫人!”李若蘭咯咯一笑,眼波流轉,道:“妾身如何敢當呢!”話雖然如此,卻拿起了酒杯,眼波看向楊鵬,道:“妾身先乾爲敬!”隨即便雙手捧杯仰頭幹了。那張嬌顏再被酒氣一蒸,更加的豔麗,就好似黑夜中盛放的玫瑰。放下酒杯,眸光飄向楊鵬,嫵媚一笑,道:“妾身有些不勝酒力了!”
楊鵬又給她把酒斟滿了。李若蘭咯咯一笑,白了陳梟一眼,嗔道:“燕王莫不是要灌醉妾身?”
楊鵬笑道:“你喝酒的模樣太美了,我想看!”
李若蘭十分歡喜的模樣,含情脈脈地看了楊鵬一眼,端起酒杯來又幹了。三杯酒下肚,已經頗有幾分醉意了,眸光微醺迷離,朝陳梟看去,流露出幾分蕩意,咯咯一笑,放浪地道:“你好壞,故意灌醉妾身!”隨即皺眉道:“好熱!”說着便伸手去脫宮裝,只見腰帶拉開,精美的宮裝緩緩從她的身上滑落下去,隻身着貼身小衣的她把窈窕性感的身材完全顯露出來了,然而她兀自不罷休,還把小衣的領口拉開了,露出雪白的肌膚和深深的溝壑,在幽暗火光的映照下,已然是春光半露了。
楊鵬用欣賞的目光看着她,微笑道:“難怪人們都說,西夏太后是西夏第一美人,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李若蘭嫵媚一笑,看了楊鵬一眼,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可惜妾身以前無緣侍奉在燕王身畔!妾身老早就聽說燕王是天下第一的大英雄,心中無比仰慕,夢中不止一次地與燕王相遇,侍奉枕蓆!……”說到這裡,嫵媚而又深情的看了一眼楊鵬,隨即無比欣喜地道:“沒想到蒼天垂憐,竟然讓妾身實現了這個夢想!”說着靠進楊鵬的懷抱,擡起臻首,無比情動地道:“若能讓妾身侍奉燕王,就算明日立刻去死,妾身也可無憾了!”語調婉轉纏綿,十分蕩人心魄。
楊鵬一把摟住了李若蘭,伏頭吻住那紅豔豔的紅脣。李若蘭嚶嚀一聲,隨即無比熱烈的迴應起來。兩人纏綿了許久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李若蘭嬌唱連連地看着楊鵬,美眸顫顫悠悠,盪漾着無邊的春色。楊鵬橫抱着她猛地站了起來,便朝牀榻走去,李若蘭雙手勾着陳梟的脖頸,眼眸中含情脈脈。
衣裙都化作了蝴蝶,巫山雲雨,纏綿悱惻,兩人好像離開了人間飛上了雲端!
……
雲歇雨收,兩人的肢體依舊緊緊地纏繞在一起。李若蘭趴在楊鵬的胸膛上,彷彿徹底融化了似的,秀髮絮亂,眼眸迷離,嬌顏上依舊殘留着迷人的紅暈。“燕王,妾身,妾身想要永遠侍奉在燕王的身邊,不知妾身可有這個榮幸?”李若蘭動情地道。
楊鵬撫摸了一下她那滑若錦緞的肌膚,微笑道:“這又有什麼問題,以後咱們同處天京新城,相處的日子還長着呢!”李若蘭連忙道:“若是,若是妾身是名正言順的王妃,便可以時時刻刻呆在燕王身邊侍奉燕王了!”楊鵬低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想做王妃?”李若蘭可憐兮兮地道:“妾身只是想和燕王永不分離!”楊鵬想了想,有些歉意地道:“暫時不行,以你的身份來說,我若立刻納你爲妃,只怕會有不好的影響,這件事得過一段時間才行!”李若蘭連忙道:“燕王若是爲難,那就算了。其實這些名分並不重要,妾身只在乎能不能呆在燕王的身邊!”楊鵬微微一笑,道:“放心吧,等將來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名分的!”
李若蘭十分高興,趴在楊鵬的胸膛上道:“妾身叩謝燕王!”隨即蠕動着性感的嬌軀鑽進了被子,然後賣力侍奉起來,楊鵬爽到了毫巔。
……
視線轉到另一邊。佔金國、石平率領兩萬餘戰騎過殺牛嶺進入西壽保泰軍司境內,直驅西壽保泰軍司駐地,柔狼山。這一片地區,並沒有什麼成規模的城池,西壽保泰軍司並不在哪一座城池之中,而是坐落在柔狼山麓的一座巨大的營壘之中,佔金國、石平這一行的目標便是趁着如今西夏損失慘重一片混亂之機襲取柔狼山軍寨,若行動成功,則繼續西進,攻略西面的卓洛和南局勢,終歸一條,要儘可能的擴大戰果。
兩萬餘戰騎在荒原上奔行了一日,不見半個敵軍身影。第二天早上,大軍正在進軍之中,先期往前方偵查的斥候遠遠地飛奔而來。佔金國見狀,當即下令大軍停下,兩萬餘戰騎迅速停了下來,轟隆隆的雷鳴般的聲音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只見斥候奔到馬前,猛地勒住馬,抱拳道:“將軍,前方發現敵人,大概有數千戰騎的樣子,正往這邊奔來!”
佔金國眉頭一皺,揚聲道:“全軍聽令,隨我進擊,一鼓作氣擊敗當面之敵!”衆軍將士齊聲吶喊。隨即兩萬餘戰騎重新啓動,繼續朝西邊奔馳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燕雲將士翻閱了一道低矮的山脊,眼前霍然開朗,一座盆地呈現在前方,同時有數千騎兵正從盆地中朝這邊奔來,他們應該是發現燕雲軍了,紛紛勒馬,整個隊伍顯得有些混亂的樣子。
石平皺眉道:“好像是吐蕃人!”
佔金國道:“管他是什麼人!”隨即舉起鑌鐵長槍,揚聲喊道:“全軍聽令,衝鋒破敵!”燕雲戰騎猛發一聲喊,策馬朝山下的敵人衝去,兩萬餘戰騎這一衝鋒,就好似山洪爆發一般,一瀉千里,勢不可擋。數千敵軍戰騎匆忙迎戰,轉眼之間,雙方相撞,鐵蹄奔涌,刀光亂舞,人喊馬嘶聲中,敵軍戰騎人仰馬翻!這些敵軍戰騎,本就遠不如燕雲戰騎來得彪悍,人數又遠遜,轉眼之間便被殺得屍橫遍野潰不成軍了,殘存的幾百騎朝着西面倉皇逃去,數百人做了俘虜。
佔金國下令各軍停止進攻,讓部下押來一個懂漢語的俘虜,喝問道:“你們是誰的麾下?”那個俘虜一臉懊惱地叫道:“你們打錯了,我們是吐蕃人,不是西夏人!”
佔金國看了一眼旁邊的石平,道:“還真是吐蕃人!?”隨即問那俘虜:“你們吐蕃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俘虜氣憤憤地道:“西夏人把西壽保泰軍司和卓洛和南軍司割讓給我們了,我們是來接收的!你們漢人太可惡了,居然來攻擊我們!”佔金國懶得跟他廢話,令部下將他押了下去。
石平道:“情況有變,我們是否暫停進攻,派人趕往興慶府向燕王請示?”
佔金國道:“請示是要請示的,不過進攻卻沒有必要停下!”石平擔憂地道:“如今我們和吐蕃人算是同盟,貿然攻擊他們似乎不妥啊!”佔金國看了他一眼,道:“我只知道燕王給我們的命令是攻取西壽保泰軍司和卓洛和南軍司,其餘的事情不該我們考慮!我們只管進攻!若燕王有命令下來叫我們停止進攻,我們再停止進攻就是!”石平依舊有些擔心:“可是……”
佔金國擡手打斷了他的話,斬釘截鐵地道:“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再說了!吐蕃人也是剛剛來到,立足未穩,傳令下去,全軍全速奔襲,務必一鼓作氣奪取西壽保泰軍司!”石平嘆了口氣,抱拳道:“你是主將,末將遵命!”隨即調轉馬頭,下去傳令去了。
與此同時,吐蕃大將軍贊卜太麾下大將哈農剛剛率領兩萬兵馬接收了西夏人的柔狼山軍寨。然而他屁股纔剛剛坐下來,便有軍官心急火燎地奔進來稟報:“將軍,不好了,我們的前哨戰騎被燕雲軍打垮了!”哈農吃了一驚,變色道:“這不可能!我們是盟友!”
話音還未落,門口傳來雜沓急促的腳步聲。哈農朝門口看去,赫然看見狼狽不堪的幾個軍官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哈農等人不由的面色一變。幾個軍官奔到帳下,撲通一聲跪下,爲首的那個軍官驚魂甫定地道:“將軍,我們,我們遭遇了燕雲戰騎!他們,他們什麼都沒說,一上來就把我們給打垮了!幾千兄弟,就,就回來了我們幾百個人!他們太兇悍了!”
哈農氣憤地道:“燕雲軍太也可惡,怎麼攻擊盟友起來了?”幾個軍官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立在哈農旁邊的一個軍官道:“將軍,不管燕雲軍爲什麼要這麼做,總之是來者不善,我們得小心防備纔是!燕雲軍戰力彪悍,勇冠天下,只靠我們自己肯定是抵擋不住的,得趕緊派人去向大將軍求援!”
哈農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當即對一名軍官道:“你立刻派人去向大將軍求援,就說燕雲大軍突然出現,形勢危急,請大將軍速派援軍!”那軍官應諾一聲奔了下去。哈農又對另一個軍官道:“你立刻傳令下去,各軍全部進入營壘,關閉轅門,準備戰鬥!”軍官一愣,問道:“將軍,那些物資還有軍械怎麼辦?”他說的是那些沉重的輜重物資以及類似於三弓牀弩的重型裝備,此時只有一部分吐蕃軍進入了營壘,大部分吐蕃軍還在外面運送這些輜重物資和軍械呢。
哈農皺眉道:“燕雲軍轉眼即至,那些物資顧不上了,快去傳令!”軍官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巨大的嘈雜聲,那是許多人驚聲呼喊的聲音,還夾雜着滾滾的馬蹄聲,慘叫聲,以及刀兵砍殺的聲音。
哈農心頭一驚,喝道:“怎麼回事?”說着人已經奔出了大帳,衆軍官也都奔出了大帳。一到大帳外,赫然看見轅門處一片混亂,己方將士正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地倒奔回來,而他們的後面則是洶涌而入殺氣騰騰的燕雲鐵騎!哈農等人悚然一驚,一個軍官難以置信地叫道:“是燕雲軍!”哈農扯着嗓子吼道:“快,快組織各軍給我反擊!”
然而燕雲軍已經形成席捲之勢,吐蕃軍已然兵敗如山倒,那裡能夠組織得起來反擊啊。轉眼之間,燕雲戰騎已經蔓延到營壘各處,到處都是驚恐奔逃的吐蕃將士,哈農眼見局勢已經不可收拾,慌忙率領親兵朝側門衝去。然而還沒奔到側門處,一支燕雲戰騎突然從一側衝了出來,一時之間馬蹄聲喊聲大作。哈農大驚失色,還未反應過來,雙方便已經混戰起來。
吐蕃軍拼命廝殺,想要突圍出去,奈何眼前這些黑衣黑甲黑披風的燕雲戰騎實在太過強悍,長槍洞穿吐蕃人的胸膛,長刀砍飛吐蕃人的頭顱,吐蕃軍不僅突圍不出去,反而像是撞在猛虎爪下的鹿羊一般,一個個被殺得血肉橫飛摔倒在血泊之中。
轉眼之間,哈農麾下的親兵便死傷殆盡,眼見兇悍的玄甲戰騎四面八方圍攏上來,馬槊橫刀一起指向他身體各處。哈農處於槍林刀山的包圍之中,真是連一個小手指頭都不敢稍動一下。
……
戰鬥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個時辰就結束了。哈農被押到了佔金國、石平面前,身後的兩個燕雲玄甲軍軍士猛然用力下壓,哈農止不住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心裡升起屈辱的感覺,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是被兩個玄甲軍摁住肩膀,哪裡站得起來。
佔金國問道:“你會說漢話嗎?”
哈農瞪向佔金國,用漢語無比憤怒地叫罵道:“你們背信棄義,卑鄙無恥!”佔金國淡淡地道:“沙場之上只有勝敗,沒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看了哈農一眼,嘲諷道:“你們吐蕃人背信棄義的事情做得難道還少嗎?”哈農無言以對,只是怒瞪着佔金國。
佔金國問道:“你們吐蕃軍究竟有多少進入卓洛和南軍司和西壽保泰軍司?”
哈農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佔金國大怒,一把拔出橫刀,踏前一步,把橫刀架在了哈農的脖頸上,冷聲道:“你若不說,這顆腦袋馬上就會分家!”哈農回過頭來看向佔金國,瞪眼喝道:“要殺就殺,囉嗦什麼!”
佔金國看着哈農的眼睛,只看見憤怒和不屈,卻沒有絲毫的懼意,不由的心中敬佩。回刀入鞘,淡淡地道:“不願意說就不說吧,其實你們吐蕃人來多少人都沒有關係。”語氣之中充滿了輕蔑和自信,哈農只感到心臟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掙扎着叫喊道:“大將軍一定可以打敗你們,一定可以打敗你們!”
佔金國揮了揮手,兩個玄甲軍士將他拖了下去,可是他兀自不停地叫喊,聲音漸漸遠去,最後終於聽不見了。
佔金國對石平道:“你率五千戰騎留守此處,我率領其他戰騎奔襲卓洛城!”石平皺眉道:“我依舊覺得如此做法不妥!”佔金國瞥了他一眼,道:“你不必擔心什麼,大哥若是怪罪下來,自然由我一力承當!”石平沒好氣地道:“將軍說這話,把我石平看成什麼人了!大哥若要怪罪,自然是我們二人一同承擔!我只是擔心咱們這樣的做法會不會打亂了燕王的計劃!”
佔金國流露出思忖之色,說道:“大哥給我們的命令是伺機奪取西壽保泰軍司和卓洛和南軍司!”看了一眼石平,“至於其他的,我們何必考慮那麼多!大哥也許不想現在就和吐蕃人動手,可是也有可能並不把這當回事,也許大哥更在乎我們能不能奪取西壽保泰軍司和卓洛和南軍司!這些事情全都是不確定的,我們沒必要自尋煩惱,只管按照命令行事就是!至於後面的事情,就不是我們這些武將該考慮的了!”石平不禁覺得楊再興說的也有道理。
佔金國不耐煩地道:“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討論了,就按照我說的做!”
當天稍晚些時候,佔金國便率領一萬七千戰騎離開了柔狼山,從柔狼山與零波山之間的狹長地帶過去,來到了黃河岸邊,只見一座浮橋浮在黃河的濁濁波濤之上,隨着黃河水載沉載浮。楊再興十分興奮,他沒想到黃河上竟然還有一座浮橋在,當即率領大軍通過浮橋渡過了黃河。隨即一萬七千戰騎狂飆突進,朝卓洛和南軍司所在地,卓洛城席捲過去。那卓洛城,在咯羅川西岸,虯六嶺東麓,城池不大,規模僅僅相當於中原的一座小鎮,不過由於位於河西走廊東段的必經之路之上,因此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咯羅川治所大堂之上,贊卜太揹着手站在那裡大聲說話,而一名書記官則坐在一旁飛快地記錄着他的言語。只聽贊卜太道:“臣不負陛下重託,已經奪取了卓洛和南軍司和西壽保泰軍司,此並非臣之功勞,實在是陛下威德所致!不過我軍雖然接連大勝,將士們卻由於水土不服,十亭中病倒了三四亭,因此不得不就地駐紮休整!前線戰況便是如此,臣在千里之外恭祝陛下聖安!”
幾乎就在贊卜太說完的同時,書記官也寫完了,拿了起來,來到贊卜太面前,雙手呈上。贊卜太拿起書信看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交給書記官,令他立刻發出去。書記官手捧書信應諾一聲,躬身退了下去。
贊卜太走到大門外,望着天空,長長地吐了口氣,心裡只感到萬分的幸運。之前贊卜太急於求成輕敵冒進,結果在西涼府下遭到西夏蓄謀已久的伏擊,三十萬兵馬損失慘重倉皇退回國內,那時贊卜太心中一片昏暗,以爲陛下一定不會再寬恕自己了,不久之後天威必然降臨,自己肯定要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然而世事難料,天不亡他,西夏人一敗再敗,連都城興慶府都給丟了,斡道衝等倉皇逃到西涼,竟然主動派來使者表達了希望化干戈爲玉帛並且結盟的心願,爲此斡道衝還許諾將西壽保泰軍司及卓洛和南軍司割讓給吐蕃。
這一下,對於贊卜太來說不啻於天降綸音,也不去細想,只想趕緊撈一些功勞好向國內向陛下交代,於是便自作主張同意了斡道衝的請求,隨即便派兵去接受了西壽保泰軍司及卓洛和南軍司。
部將朵桑匆匆奔進大門,來到贊卜太面前,躬身一禮,急聲道:“不好了大將軍,燕雲軍突然出現,攻擊了我們接受西壽保泰軍司的軍隊!”
贊卜太吃了一驚,沒好氣地道:“哈農他是不是搞錯了,燕雲軍是我們的盟友,他們怎麼可能攻擊我們?”朵桑將一封書信遞給贊卜太,道:“這是哈弄的求援書信,事情一定是真的!”
贊卜太連忙拿起書信,取出信紙,看了一遍,緊皺起眉頭,氣憤不已地道:“燕雲人怎能如此背信棄義?!”朵桑嘆了口氣,“爭雄天下本來就沒有什麼信義可講!只有勝敗,成者爲王敗者爲寇!”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