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道:“陛下,我們護着你殺出去!”李清霞按住高峰的肩膀,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對方準備充足,我們是衝不出去的,何必做無謂的犧牲!”“公主果然睿智!”一個得意洋洋的聲音突然從後門外傳來。李清霞等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着華麗服飾的美麗女子在衆人的簇擁下進來了,那女子便是先帝蘭妃李若蘭。李清霞看到蘭妃時,吃了一驚,而看到蘭妃身邊的兩個男人時則一切都明白了。
李清霞看着那兩個人,嘲諷似的道:“左丞相,右丞相,你們又立下了擁立大功啊!”原來跟隨在蘭妃身邊的兩個男子,一個便是左丞相李同仁,另一個便是右丞相斡道衝,此二人出現在這裡,情況便再明白不過了。
李同仁不敢與李清霞的目光接觸,垂下了頭,而斡道衝卻正義凜然地道:“我等皆是爲了大夏的存亡延續!陛下窮兵黷武,才致使如今這場大禍降臨,爲了大夏和大夏百姓,我等只有冒犯了!”
高峰瞪眼喝道:“叛逆!”斡道衝沒有理會高峰,看着李清霞問道:“陛下,你是自己退位呢,還是要我們動手?”
高峰激動地衝李清霞道:“陛下,末將等誓死護衛陛下殺出重圍!”李清霞茫然地道:“出去後又能如何呢?哎,事到如今,何必再自相殘殺!我也累了,不做這個皇帝也好!”眼光看向斡道衝等人,道:“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希望你們放過我身邊的這些衛士和侍女!”斡道衝道:“陛下放心,我們行此下策,完全是爲了大夏,自然不會多做殺戮!陛下願意放棄皇位那是再好也沒有了!”李清霞對身邊衆人道:“都放下武器吧!”衆人悲憤異常,紛紛扔掉了兵器。
斡道衝揚聲道:“請陛下回宮!”衆叛軍立刻上前,將李清霞和她手下的衛士宮女分開,將李清霞單獨押往了寢宮。
廝殺紛擾很快平靜了下來,叛軍方面完全控制了皇宮。李清霞坐在寢宮裡,望着月洞窗外美麗的夜景發呆,完全失去了平時的神采,好像沒有了靈魂的軀殼一般。只有兩個宮女侍立在旁,其他人都被關在了別處。
房門吱呀一聲響,兩個宮女驚惶地朝門口看去,李清霞卻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值得她關心,值得他害怕的了。腳步聲由遠及近,停了下來,只聽斡道沖和李同仁的聲音道:“公主殿下!”李清霞緩緩轉過頭來,見兩人正躬身行禮,嘲諷道:“我現在是階下之囚,你二人何必如此多禮!”
李同仁慚愧不已,說道:“臣萬死也不願背叛陛下,只是,只是爲了大夏的安危,爲了百姓的福祉,臣,不得不如此!”斡道衝昂然道:“不錯,我等雖然對陛下不敬,愧對陛下,卻問心無愧!”
李清霞嘲弄一笑,瞥了兩人一眼,道:“你們認爲,就是因爲我,和議才無法進行,因爲楊鵬惱恨我,所以纔要將戰爭進行到底,而如今大夏損失慘重,軍心動搖,大廈將傾,顯然已經無力抵擋燕雲了。你們覺得大夏還有你們自己,要渡過這場危機,便只有求和,而要求和,則必須先化解掉燕王的怒火,而要化解燕王的怒火,無疑就應該將我推倒,然後把我獻給燕王!”
斡道衝道:“陛下英明,確實如此!陛下不是說君王死社稷嗎?如今這樣的局面,只有犧牲陛下一個才能拯救整個大夏,陛下何必心懷怨憤!”
李清霞扭頭望向窗外,面露悲傷之色,喃喃道:“如果犧牲我一個真的能拯救大夏,我何足惜!可是你們太幼稚了,太幼稚了!燕王,天下梟雄,那是幾百年都難出一個的人物!”回過頭來,看向兩人,嘲弄似的道:“你們難道認爲,這樣的人物,會因爲一人而興兵,又因爲一人而罷兵嗎?”
兩個丞相面面相覷,均不由的在心中感到李清霞所言有理,不過這樣的念頭只在心中一閃即逝,他們不願相信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斡道衝突然哼了一聲,大聲道:“我們和燕王無冤無仇,他又何必一定要滅掉我們大夏呢!之所以弄到如今這步田地,還不是因爲你得罪了燕王!只要把你獻給燕王,和議必成!”
李清霞面露苦笑之色,嘆了口氣,突然問道:“大元帥真的死了嗎?”李同仁嘆了口氣,道:“那並非我們的期望,只是大元帥拼死不從,我們沒有辦法,只能……”李清霞悲憤不已,不再看兩人,冷冷地道:“我累了,你們出去!”
斡道衝哼了一聲,轉身去了,李同仁恭恭敬敬地朝李清霞拜了拜,退了下去。寢宮裡安靜了下來,李清霞突然感到無比寂寥,不由的悲從心來,淚水已然溢滿了眼眶。……
李同仁、斡道衝來到前殿,此時李若蘭和父親李仕成正坐在大殿裡閒聊,旁邊站立着一箇中年婦女,懷抱着一個兩三歲大小的嬰孩,嬰孩已然睡着,胖胖的模樣十分可愛。
父女兩個見兩位丞相來了,立刻停止說話,站了起來,李若蘭問道:“兩位與她說過話了?她願意去嗎?”李同仁嘆了口氣,道:“陛下睿智非凡,早已猜到了我們意圖。”斡道衝哼了一聲,道:“去不去也由不得她!她願意去得去,不願意去也得去!”李若蘭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幸災樂禍地道:“她現在只是階下之囚了,哪裡還輪得到她願意不願意啊!”隨即急不可耐地道:“叛逆既然已經清除,就該早早扶新皇登基!”李同仁看了一眼中年婦女手中的嬰孩,眉頭緊皺,只感覺如今大夏遭逢百年來最大的危機,當有一位雄才大略的人主領導大家,才能渡此危難,可是即將登基爲皇的卻是這麼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孩;斡道衝道:“明天早朝之時,便宣佈此事!”頓了頓,皺眉道:“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派人把李清霞送給燕王請求議和!只有這件事做下來了,咱們才能高枕無憂啊!”
李清霞看了一眼父親李仕成,說道:“剛纔我和父親正在商量此事,父親與燕雲方面有些關係,父親做這個使節再合適也沒有了!”
斡道衝看了一眼李仕成,點頭道:“國丈願意當此重任,那是再好也沒有了,就有勞國丈了!”李仕成連忙回禮:“丞相不必客氣,我等都是爲了國家嘛!”言語之中,頗有些大義凜然的味道。……
斡道衝、李同仁、李仕成下去了,爲了第二天早朝和使團的事情做準備,而李若蘭則來到了李清霞的寢宮中,她要看看李清霞這個敗在自己手中的女人,見到自己後,會是怎樣一副神情,一定很氣憤吧,或者會哭着喊着來央求自己放過她!李若蘭想到得意處,不由的笑了起來。
目光落在李清霞的身上,見李清霞正坐在月洞窗前,背對着這邊,望着窗外發呆。李若蘭微微一笑,徑直走了上去,直到李清霞身後不遠處停下,笑道:“公主真是好雅興啊,居然還有心情觀賞夜色!”李清霞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李若蘭,淡淡地道:“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能策劃出這樣一場兵變!”李若蘭走到李清霞旁邊,瞥了他一眼,笑道:“這就叫做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天道人心在我這邊,這場勝利,不過是水到渠成的結果而已!”
李清霞仔細打量了李若蘭一眼,李若蘭得意地問道:“怎麼,不認識了嗎?”李清霞扭頭望向窗外,淡淡地道:“玩陰謀手段你確實很厲害,可是國與國之間這一套是沒有用處的!”李若蘭面色一冷,沒好氣地道:“你已經是階下之囚了,就別操這份心了!我比你更懂得與強者打交道!”輕蔑地瞥了李清霞一眼,道:“你不過是一味逞強而已,到頭來只能害人害己!我和你可不同,我明白強弱之別,明白身爲弱者的生存之道!……”
李清霞嘲弄道:“你的生存之道,無非是搖尾乞憐罷了!”李若蘭面色一變,怒聲道:“你可真是冥頑不靈啊!都到了如今這步田地,居然還要嘴硬!”
李清霞當即便要反脣相譏,不過隨即想到如今的局勢,不由得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語重心長地道:“蘭妃娘娘,既然你已經奪得了大權,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對於燕王,切不可抱有任何幻想!他是數百年來從未出現過的梟雄,這樣的人物,絕不可能爲了一點繩頭小利放棄他一統天下的霸業!不僅滅夏是他的目標,滅遼、滅吐蕃、滅大理,滅宋,都是他的目標,他要統一天下,建立一個堪比漢唐的大帝國!!”
李若蘭心頭一驚,隨即冷哼一聲,嘲諷道:“你如此妖言惑衆,無非是想逃脫性命罷了!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李清霞嘆了口氣,望向窗外,不再說話了。李若蘭見此情景,倍感無趣,沒好氣地道:“看吧看吧,明天怕就看不到了!”
李若蘭拂袖而去。李清霞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了楊鵬的面孔,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感覺身邊的這些同胞那樣的面目可憎,而楊鵬那個生死大仇卻給她一種親切的感覺,就好像鄰家男孩一般。李清霞回過神來,眉頭緊緊地皺着。
這天夜裡,楊鵬率領大軍進抵興慶府北二十餘里的一座小鎮,鑑於天色已晚,大軍在此紮下營壘。不久之後,裊裊炊煙在小鎮內外冉冉升起,喧囂的聲音迴盪在夜空之中;不過這座不大的小鎮裡,除了燕雲將士之外,不見一個當地百姓的身影,原來他們早在得到燕雲大軍即將來到的消息時便驚慌失措的逃離了,這座小鎮早已變成了一座空鎮,如今則成爲了燕雲軍的臨時駐地。
大帳內,楊鵬正和幾位重要的將領商議進攻興慶府的策略。楊靖大聲嚷道:“大哥,我看也沒什麼好討論的,明天攻城之時,俺楊靖率軍攻城,要不了多久就能攻下來!那時,什麼西夏皇帝,西夏丞相,一股腦地,全憑大哥處置!”衆人笑了起來,楊鵬指着楊靖笑道:楊靖這話沒錯,確實沒什麼好討論的,眼前局勢已經十分明朗了,只須全力攻城便是!”衆將紛紛點頭附和。楊靖呵呵笑道:“你們還說俺楊靖腦子不好使,你們看,大哥不是採納了俺楊靖的計策了嗎?”衆人哈哈大笑,呼延赤金調侃道:“那是,楊靖在牛中間絕對是最聰明的!”
楊靖沒聽出對方是在調侃自己,還以爲真的是在誇獎自己,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也笑了起來。耶律寒雨對楊鵬道:“大哥,我們在強攻城池的同時,還可以發射箭書以擾亂軍心!”皺起眉頭,道:“說實在的,我並不認爲這一仗會很輕鬆,西夏軍民在李清霞的率領下只怕會死戰到底!攻下興慶府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不知道我們將會損失多少將士啊!”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楊鵬道:“要奪取勝利,犧牲在所難免,也不必過於介懷!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沒有勝利,便沒有輝煌,因此犧牲是必須的,一個害怕犧牲的國家永遠不可能崛起!我們不在乎犧牲,但要永永遠遠記住那些爲國犧牲的將士!”衆人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楊靖突然大聲嚷道:“他奶奶的,大老爺們,怕死作甚,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大一塊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衆人大笑起來。
一名密衛衛士奔進大帳,拜道:“啓稟主人,西夏使者來了,現在轅門外求見!”衆人對此絲毫不感到意外,楊靖笑呵呵地道:“這羣傢伙,八成是嚇破膽了,來求和了!”
楊鵬對密衛道:“帶他進來。”隱殺應了一聲,奔了下去。楊鵬回到上首坐下,衆將則分立左右。片刻之後,只見密衛領着一個形貌猥瑣的男子進來了,正是之前來過的李若蘭父女的親信,李福祿。楊鵬、耶律寒雨微微感到有些意外,互望了一眼。
只見李福祿倒身跪下大禮拜道:“小人李福祿拜見燕王殿下!”按理說,一國使者不該如此向別人行禮,實在是有失國體了,可是世間任何事情,說穿了,都被力量所左右着,任何道理都是放屁,只有實力纔是決定一切的力量,因此李福祿身爲一國使者,如此向楊鵬大禮參拜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楊鵬看了李福祿一眼,問道:“你不是李若蘭父女的親信嗎,怎麼又變成了西夏的使者了?”李福祿連忙道:“燕王可能有所不知,我們大夏不久前已經撥亂反正,僞帝李清霞已然下臺,如今的皇帝是國丈大人和蘭妃娘娘擁立的!”
在場衆人感到十分意外,都不禁小聲議論起來。楊鵬笑道:“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李福祿道:“國丈大人和蘭妃娘娘希望與燕雲休兵罷戰重修舊好,乞求燕王能夠降下憐憫!”
楊鵬淡淡地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談這些。”李福祿連忙道:“小人怎敢與燕王談判,國丈大人正在前來的路上,屆時國丈大人將同燕王談判。小人此來只是希望燕王能夠暫緩進軍,好讓雙方進行和談。”
楊鵬笑道:“國丈既然親自前來,那麼我便暫停進軍。”李福祿十分欣喜,拜道:“多謝燕王!”隨即站了起來,躬身道:“燕王若沒有別的吩咐的話,小人便回去覆命了!”楊鵬點了點頭。李福祿再拜,匆匆離去了。
早就忍不住的楊靖大聲道:“大哥,幹什麼要和西夏議和,一鼓作氣拿下興慶府不好嗎?”衆將也都有此想法。楊鵬微笑道:“不急不急,談一談也沒什麼壞處!”楊靖還要再說,旁邊的石平拽住了楊靖,小聲道:“燕王自有謀算,楊靖你就不要多嘴了!”楊靖撇了撇嘴,卻沒再說什麼了。
散會後,耶律寒雨等三位王妃留了下來,其他人都回各自的營地去了。楊二丫好奇地問道:“大哥你真的要和西夏和談?”
楊鵬微笑道:“談一談可以看出對方的一些底細,難道不好嗎?”楊二丫不明白和談就是和談,瞧對方的底細是什麼意思呢?隨即恍然大悟,神情古怪地看了楊鵬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耶律寒雨將楊二丫的神情看在眼裡,調侃道:“二丫妹妹是不是覺得,大哥太奸詐了?”楊二丫嬌顏一紅,不好意思地看了楊鵬一眼。楊鵬瞪着楊二丫,沒好氣地道:“這麼看大哥,小心家法!”這話一出,三女都不禁通紅了嬌顏,耶律寒雨和楊九妹面露嗔怪之色,楊二丫則含情脈脈十分羞澀的樣子。
楊鵬見三女風情各異卻同樣誘人,不由的心頭一蕩,隨即警惕起來,不敢再口花花了,連忙轉移話題,他怕萬一要是把火給挑起來了,只怕就不好收拾了。……
一天之後,西夏的求和使團果然到了,領頭的那位果然便是李若蘭的父親,李仕成。李仕成一見到楊鵬,趕緊大禮拜見,十分卑微的樣子,簡直就像是楊鵬手下的奴才一般,楊鵬手下的那些個悍將見他這個樣子,都不禁流露出鄙視的神情來,想到當初來的那個李陀,奇怪同樣是西夏的使者,卻爲何差別那麼大呢?
楊鵬道:“貴使不必客氣,還是起來說話吧。”李仕成連忙拜謝,隨即站了起來,卻依舊垂首恭立着。只聽他道:“小人瑾代表敝國新帝,向燕王致敬!”楊鵬笑道:“李大人跟我們不算是外人,不必如此客套,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
李仕成聽楊鵬說自己不是外人,不由的受寵若驚,連忙道:“小人此來,是希望貴我雙方永結盟好的!當然,敝國自然會獻上禮物,以表敝國對於燕雲的恭順之情!”微微擡起眼光來,看見陳梟面露感興趣的神情,心下一喜,繼續道:“敝國願意割讓賀蘭山以東以南以北,除興慶府、懷州、靜州、順州之外的所有土地,並且還有另外一份大禮奉上,相信燕王見到之後,定會十分高興!”
楊鵬笑道:“你可把我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究竟是什麼禮物有這麼大的魅力?”楊靖嚷嚷道:“他奶奶的,你就別賣關子了,我看也就是些金銀財寶罷了,那又有什麼稀奇的!”
李仕成沒想到有人竟敢在燕王面前大呼大嚷,十分驚訝,不由的循聲望去,看見說話的是一個麪皮黝黑,滿臉鋼針須,十分雄壯十分兇惡的大漢,不由的心頭一驚,趕緊移開了目光。定了定神,對楊鵬道:“燕王,請允許小人將這份禮物在此獻給燕王!”
楊鵬點了點頭。李仕成道:“禮物就在那輛紫色帷幕的馬車之中,請燕王派人取來。”楊鵬朝王開使了個眼色,後者當即奔出了大帳。衆將小聲議論起來,都對西夏大賣關子的這份禮物十分好奇。
片刻之後,門口傳來腳步聲,大帳內小聲議論的嗡嗡聲立刻消失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只見王開當先進來,隨即便看見他的身後出現了幾個婀娜的身影,進來了,竟然是三個美貌的女子,當中那個被攙扶着的尤其美貌,雖然比不上耶律王妃的天姿國色,但也絕對是萬中無一的絕代佳人。衆人立刻明白了,不由的暗道:‘鬧了半天,是給燕王送來了一個美女啊!’更有人想:‘這恐怕絕非好意,這是美人計呢!’然而楊鵬和耶律寒雨卻流露出了驚訝之色,因爲兩人認出了那個美女的身份,正是曾經出使過天京新城,後來兵變當上西夏女皇的李清霞。
楊鵬和耶律寒雨哪裡能想到對方居然會把他們的先帝當做禮物送來,實在是驚愕莫名;而李清霞則面色通紅,羞憤難當,要不是因爲被灌了麻藥,身體無法動彈,她定會一頭撞死在這大帳之中,也好過受此侮辱!楊鵬看了一眼李仕成,笑道:“這份禮物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