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公主是無辜的,而耶侓休哥卻十有可能是真正的謀逆大賊!這樣的話,只怕耶侓休哥會想要在這北安州殺害公主!”
蕭野不勒心頭一驚,緊皺眉頭,沒有說話。那蕭侃繼續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永遠瞞着天下,俗話說紙包不住火,一旦將來真相大白,大將軍將如何自處?那時,人們會說公主被害死在北安州,大將軍蕭野不勒肯定和耶侓休哥狼狽爲奸,耶侓虎城、耶侓隆慶等人會放過大將軍嗎?”蕭野不勒面色大變。……
耶侓休哥在打發走了蕭野不勒等人之後,便來到了軟禁耶侓觀音的院子裡,見到了耶侓觀音。此時耶侓觀音正坐在月洞窗前,背對着大門口。耶侓休哥得意地一笑,領着手下的幾個悍將走上前去,來到耶侓觀音身後,微微一鞠躬,“皇姑!”耶侓觀音驟然聽見耶侓休哥的聲音,眉頭一皺,轉身來。看着眼前這個貌似恭順其實十分得意的年輕人,冷聲道:“你來了!你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制我於死地啊!”隨即點了點頭,“也難怪,我若活在世上,你只怕會寢食難安!”
耶侓休哥淡淡地道:“皇姑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弒君謀逆,犯下了十惡不赦之罪,我不敢徇私,只能秉公處理,還請皇姑見諒!”
“秉公?哼,你若要秉公執法,便應該立刻橫刀自刎!”耶侓休哥笑道:“皇姑這話,聽不明白!”耶侓觀音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的憤怒猛然爆發了,霍然而起,怒聲道:“皇帝是你害死的,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你少在我面前裝蒜!”順手抄起旁邊茶几上的茶杯就朝耶侓休哥擲去,距離如此之近,耶侓觀音又是含怒出手,耶侓休哥只見茶杯呼地飛來,想要躲避已然不及,啪地一聲脆響,茶杯正中耶侓休哥的腦門,登時鮮血橫流。
耶侓休哥帶來的那幾個悍將見狀,慌忙上前護住耶侓休哥,此時耶侓觀音已經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了,指着耶侓休哥怒罵道:“你這個禍國殃民的敗類,我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
耶侓休哥從懷中取出一塊錦帕,抹了抹臉上的血水,擡起頭來看向耶侓觀音,此時他臉上還有許多血漬,又十分惱怒的模樣,顯得十分的猙獰,只聽他陰測測地道:“死到臨頭還如此猖狂!”
耶侓觀音十分鄙視地看着耶侓休哥,“你是不是爲自己的陰謀詭計得逞而十分得意?!跳樑小醜,卻還在這裡自鳴得意!”耶侓休哥冷笑道:“我若是跳樑小醜,皇姑爲何會落得如此地步?豈不是比我這跳樑小醜還不如?”
耶侓觀音扭頭看向窗外,淡淡地道:“玩弄權術,耍弄陰謀,也無非是在窩裡鬥爭奪權力罷了,外敵可是不吃這一套的!”轉過頭來無比憤怒地看向耶侓休哥,“我大遼國面對燕雲本來就已經有些吃力了,如今再經過你這麼一鬧,只怕已經無法單獨與燕雲抗衡了!你只知在內部玩弄權術謀奪權利,而燕王卻令燕雲一日千里的發展壯大!將來,你就算登上了皇帝的寶座,可是想過沒有,你該如何面對燕雲,如何面對燕王!他是蓋世的英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自己粉身碎骨那也沒人可憐你,可是卻因爲你個人的野心害了整個大遼國,你死後將如何面對我契丹一族的列祖列宗?!”
耶侓休哥氣憤地道:“你當然會如此說,誰不知道你和那楊鵬之間的關係啊,你心裡巴不得我大遼國被燕雲打得大敗虧輸!說你是叛逆真是沒有冤枉你!”耶侓觀音昂然道:“我是愛燕王,那又如何?這並不妨礙我對於大遼國的忠誠!”耶侓休哥冷冷一笑。
耶侓觀音的神色變得柔和起來,語重心長地道:“休哥,現在回頭還不晚!我可以答應你,讓你坐上皇位,只希望你莫要再起私心,而與我們同心協力壯大大遼國!”耶侓休哥不由的有些心動,他一直以來所謀求的不就是那張龍椅嗎?若皇姑能夠輔佐自己,耶侓虎城也必然不會有異議,如此一來,登上皇位可以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耶侓休哥不禁怦怦心動。然而轉念一想,皇姑只怕並非是真心要輔佐自己,只怕是她的脫身之計,一旦脫身別說輔佐自己登基,只怕連自己弒君的罪過她也不會放過;何況他的計劃進行到了如今這一步,可以說是勝券在握了,也沒有必要借重皇姑的力量了,還是不要冒險爲好。
耶侓觀音見耶侓休哥起先十分心動的模樣,還當自己說服了他,可是跟着就見他臉色由晴轉陰隱含殺意,不由的暗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終究沒能說服這個已經鬼迷心竅的耶侓休哥。耶侓休哥看了一眼耶侓觀音,“我不知道皇姑在說什麼,本人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大遼國,此心天日可鑑!”
耶侓觀音長嘆一聲,搖了搖頭。沉默片刻,淡淡地道:“我希望你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見耶侓休哥流露出猶豫之色,冷笑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難道還怕什麼嗎?”耶侓休哥覺得也是,而且將這麼精巧的計謀憋在心裡也難受,很想說於人知道,特別是說於皇姑知道,也好讓她佩服自己的計謀不凡。於是點了點頭,得意洋洋地笑道:“我若是不說出來,只怕皇姑會死不瞑目啊!休哥便成全了皇姑!”
這時,韓常搬來一張凳子,放在耶侓休哥面前,耶侓休哥上前一步,坐了下來,理了理思緒,說道:“其實整個事情經過並不複雜,原本我沒打算這麼快就下手的,可是當我察覺到皇姑竟然正在和皇帝密謀對付我之後,我便改變了主意。說實在的,當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十分害怕,我知道待皇姑打敗了倭人之後班師回朝,便是我的末日了,我必須先下手爲強。一個栽贓陷害嫁禍江東的計劃便很快在我腦海中產生了!”
“可是當時卻有一個難處,皇宮的禁衛將軍蕭幹熊是皇姑的親信,對於皇姑忠心不二,有他率軍保護皇帝,我要無聲無息地殺死皇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耶侓觀音點了點頭,皺眉道:“這原本是我最不明白的地方,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只有這一個可能性!”扭頭看向耶侓休哥,目光灼灼,“一般情況下,蕭幹熊絕不可能背叛我,可是蕭幹熊是個大孝子,對於唯一的母親無比孝順,你一定是擒住了他的母親,以此威脅他,所以他纔會乖乖就範,先幫你弒君,然後在衆大臣面前指證我是幕後主使!”
耶侓休哥感慨道:“皇姑就是皇姑,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啊!就是這麼回事,皇姑所言可以說分毫不差!”
耶侓觀音嘆了口氣,“蕭幹熊自殺,只怕是覺得愧對我,愧對陛下吧!”猛地扭頭看向耶侓休哥,“蕭幹熊的母親呢?”耶侓休哥陰測測地笑道:“她兒子都死了,她一個老傢伙活在世上豈不痛苦?”耶侓觀音厲聲喝道:“你殺了她?”耶侓休哥道:“也不能這麼說,可以說我成全了她!成全她和她的寶貝兒子在陰間相聚了!”
耶侓觀音憤然道:“耶侓休哥,你謀奪皇位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該如此狠毒!”耶侓休哥哼了一聲,“漢人有句話說得好,無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些許犧牲算得了什麼?”看了一眼耶侓觀音,用嘲弄的語氣道:“要是我也像皇姑這樣優柔寡斷婦人之仁的話,只怕如今做階下囚的便是我而不是皇姑了!”
耶侓觀音怒瞪了耶侓休哥半晌,突然長嘆一聲,“你說得不錯,我當初就不該姑息你,以至於造成了今日這樣的禍患!”耶侓休哥得意洋洋地躬身道:“真是多謝皇姑照顧了,此番恩情,休哥這輩子只怕也報不了了!”
耶侓觀音冷哼一聲,絕美的容顏上流露出無比厭惡的神情來,喝道:“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出去!”耶侓休哥站起來躬身道:“既然如此,休哥便不打擾皇姑休息了,告辭。”隨即便領着幾個悍將離去了。
出了院子,耶侓休哥身邊的親信悍將韓常道:“大元帥,爲何剛纔不索性就殺了她?”耶侓休哥冷笑道:“此事最好由蕭野不勒來執行!”韓常明白了耶侓休哥的想法,不由的讚歎道:“大元帥實在高明啊!”
此時,蕭野不勒正在大帳中來回踱步猶豫不決,剛纔蕭侃的話令他坐立不安,正如蕭侃所說,如果耶侓休哥在他的地盤殺死了公主,他蕭野不勒絕對難脫干係,將來一旦真相大白,耶侓虎城等追究下來,自己百口莫辯只怕是死路一條啊;然而要他公然與大元帥耶侓休哥做對卻也十分爲難,如果這麼做了,耶侓休哥肯定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蕭野不勒停下腳步,看向蕭侖,“你是我的參軍,爲何一句話不說?”蕭侖苦笑道:“此事小人怎敢妄加議論,一個不小心,只怕就是抄家滅族的下場啊!”
蕭侃道:“兩者之間後果確實都十分嚴重!大將軍不妨換一個角度來看這個問題,若是僅僅自從王法的角度來看,耶侓休哥也確實不該就在此地正法一位對帝國有大功的公主,必須經過皇室公決之後才能對其進行處決!大將軍維繫公主的安全,不過是依照王法行事罷了,耶侓休哥也難以指責大將軍!反之,若大將軍縱容耶侓休哥,便是有悖律法,將來事情真相大白,耶侓虎城等興師問罪,大將軍以何爲自己辯駁?孰輕孰重,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蕭侖點了點頭,“蕭侃這話說得很對!”看向蕭野不勒。蕭野不勒已經傾向於救公主了,卻還是無法下決心,這個決心不是那麼好下的啊!
就在這時,一名軍官奔進來稟報道:“大將軍,大元帥請你前去議事!”蕭野不勒一驚,“會是什麼事呢?”隨即對蕭侃道:“蕭兄弟不要離開,我去去就來。”又扭頭對軍官道:“不要讓蕭兄弟走了,也不要怠慢了他!”軍官應諾一聲。蕭野不勒領着蕭侖匆匆離開了大帳。
蕭侃低頭思忖着,眉頭緊緊地皺着。大家一定一直在猜測這個蕭侃的身份,這個蕭侃身材高大,滿臉絡腮鬍子,膚色黝黑,就像非洲人一般,不過這不是他的本來面目,他其實是楊鵬假扮的。按理說,楊鵬不該冒這個險,可是事情緊急,楊鵬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因此化裝潛入了北安州,試圖說服野不勒。楊鵬這麼做當然也不是病急亂投醫,而是有的放矢的,當日在戰場之上,那蕭野不勒對於耶侓觀音十分恭敬,顯然並不認同朝廷安在她身上的罪名,同時依舊保有對耶侓觀音那位公主的敬畏之心,有了這兩點,楊鵬便判斷野不勒是有可能被說服的,因此纔會潛入北安州,以言語來遊說他。
此刻,楊鵬在想:如果蕭野不勒不答應,該怎麼辦呢?那樣的話,只能想辦法劫持蕭野不勒了!這是最後一招,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使用!待會兒看他回來後怎麼說。
大約兩刻鐘之後,蕭侖回來了,卻不見蕭野不勒。楊鵬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擔心蕭野不勒是命蕭侖回來捉拿自己的,自己雖然有信心衝出重圍,可是隻怕就救不了觀音了!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就在楊鵬暗自思考對策的時候,那蕭侖上前來,說道:“大將軍請蕭先生去將軍府!”
楊鵬的心沉到了谷底,右手暗暗握住了藏在袖子裡的匕首,憤怒地道:“我還以爲蕭野不勒是個對大遼國忠誠的將軍,沒想到爲了一己之私竟然不惜向耶侓休哥獻媚!”楊鵬這話的意思是,蕭野不勒爲了討好耶侓休哥而要將他交出去。這話如果是蕭野不勒聽見,是聽不懂言下之意的,不過蕭侖是個曾經在遼國考狀元的讀書人,自然聽明白了楊鵬的意思,笑道:“蕭兄弟誤會了!大將軍並不是要將蕭兄弟交給耶侓休哥,而是要請蕭兄弟去商議有關公主的事情!別耽擱了,這就跟我走吧!”
楊鵬心裡依舊狐疑重重:‘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會不會故意如此說,無非是想要把我騙過去再處置?可是對於我孤身一人他又何必採取這樣的手段,大可下令軍隊捉拿我就行了!’
蕭侖見楊鵬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大致也猜到了他的想法,笑道:“蕭先生不必有所顧慮,若是我們想要對先生不利,何必用這樣的手段!”
楊鵬擡起頭來,抱拳道:“有勞大人領路!”蕭侖轉身朝外面走去,楊鵬緊隨其後,雖然覺得對方要害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也不敢掉以輕心,楊鵬已經在心裡盤算好了,一旦情況有變便立刻殺出城去。
兩人進入了守備森嚴的將軍府大門,進入了大廳,只見蕭野不勒高坐上首,而耶侓休哥等人卻都不知去向了。蕭侖朝野不勒拜了一拜,楊鵬也朝他拱了拱手,看了看四周,問道:“我聽說耶侓休哥大元帥來了,就住在將軍府上?”蕭侖道:“本來是的,不過大元帥客氣,將將軍府還給了大將軍,自己一行人已經遷往城外的軍營了。”
蕭野不勒擺了擺手,不耐煩地道:“不要說那些廢話了,咱們來商量正事!哼,耶侓休哥實在可惡,居然下令要我來處決公主,他不想背這個黑鍋,卻想要我來背!”楊鵬是關心則亂,一聽這話,不由的吃了一驚,急忙問道:“大將軍沒有照他的意思做吧?”蕭野不勒道:“當然沒有!”看了一眼楊鵬,皺眉問道:“你是不是公主的部下,爲何我從未見過你?”楊鵬猶豫了一下,看到蕭野不勒,“既然大王這麼問了,我也就不隱瞞了!我叫卡恩,是公主麾下的一員戰將!”隨即行了一禮,“之前沒有據實相告,還請大將軍見諒!”
蕭野不勒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參軍蕭侖看着楊鵬說道:“早就聽聞有許多從西方來的武士加入公主麾下,沒想到真有其事!”頓了頓,十分驚歎地道:“沒想到你一個異族之人居然對於公主如此忠誠,爲了救她不惜隻身犯險!”蕭侖和蕭野不勒對於楊鵬的身份絲毫都沒有懷疑,在他們的想法中,這當今天下除了楊鵬之外,恐怕也只有耶侓觀音的親信大將才會如此冒險來救她。
楊鵬朝蕭野不勒道:“大將軍,不知你打算怎麼做?”蕭野不勒皺眉道:“我已經想過了!我要是這麼做,老子想要安生只怕是安生不了了,既然如此,老子便豁出去了,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公主的性命!”
楊鵬感激不已,拜道:“多謝大將軍!”蕭野不勒皺眉道:“可是我的能力畢竟有限,如果耶侓觀音還關在這裡,我可以保證她的安全,可是一旦離開了這裡,我就無能爲力了!我若不執行耶侓觀音的命令,耶侓休哥定然會把公主押往京城,那時路上什麼地方都可以動手殺害她!”楊鵬連忙道:“這就要請大將軍儘可能地拖延時間了!實不相瞞,我們有人去向耶侓虎城求援了,只要拖上一些時間,事情定然會有所轉機!”
蕭野不勒聽到這話,不由的一喜,“如果耶侓虎城出面了,那就太好了!”蕭侖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楊鵬渴望地道:“大將軍,在下想見一見公主,還請大將軍通融通融!”
蕭野不勒猶豫了一下,覺得既然已經打定主意違抗大元帥的命令了,不如就賣他一個人情吧,點頭道:“可以,不過時間不能長,要是讓耶侓休哥知道了了可就麻煩了!”楊鵬感激地道:“多謝大將軍!”蕭野不勒看了楊鵬一眼,“我還要提醒你,千萬不要打什麼注意,否則我不會客氣!”“大將軍儘管放心,我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也不是笨蛋,這大將軍府裡三層外三層好似鐵桶一般,我怎敢輕舉妄動?我只是想要見一見我們的公主罷了!”野不勒點了點頭,“你知道輕重便好!”隨即對蕭侖道:“你帶卡恩將軍去見見公主吧!”蕭侖應了一聲,請陳梟離開了。
兩人從大廳出來,沿着青石路徑穿過一座拱門,然後穿過芳草繁盛樹木茂密的後花園,進入了一座單獨的院落。這院落周圍站滿了鐵甲武士,那野不勒雖然對耶侓觀音十分恭敬,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蕭侖領着楊鵬來到木樓外的臺階下停住,蕭侖躬身朝木樓裡稟報道:“啓稟公主,您麾下的一位叫做卡恩的將領來了,想要見您!”房間中的耶侓觀音聽到聲音回過神來,隨即十分奇怪地嘀咕道:“那黃毛鬼怎麼會不怕嫌疑地來看我?”難怪耶侓觀音會有此疑問,她手下那些從西方來的黃毛將軍,無非都是走投無路來投靠於她,那些人的眼中只有利益,沒有忠義可言,怎麼可能不顧嫌疑來拜見自己?或許是別有所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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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冷冷一笑,“我還有什麼能讓你們圖謀的呢?且看看你要玩什麼花樣!”一念至此,便朝外面揚聲道:“進來吧。”
蕭侖聽見了,立刻回過頭來招呼楊鵬一聲,領着楊鵬登上臺階,推門進去了。楊鵬迫不及待地四下張望,只見一個美麗的身影坐在前面主位上,神態冷峻,不怒自威,楊鵬不由的激動起來。耶侓觀音聽說來的是卡恩,可是見到來人的樣貌卻全不是那回事,不由的心生疑竇,隨即看到那‘卡恩’的火熱眼神,登時大感疑惑,隨即大爲惱怒,不過卻依舊不動聲色。
蕭侖朝耶侓觀音恭恭敬敬地拜道:“小人拜見公主!”楊鵬也朝耶侓觀音行了一禮,隨即對蕭侖道:“大人,我想和公主單獨說說話。”耶侓觀音眉頭一皺,依舊沒說什麼;蕭侖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吧,不過別太久!”隨即朝耶侓觀音拜了拜,躬身退了下去。楊鵬立刻走到門口,將門關上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