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戰騎怒吼衝鋒,挺着槍,舉着刀,殺氣騰騰。轉眼之間,轟隆隆的馬蹄聲便攪在了一起,馬蹄繚亂,寒光飛舞,雙方戰騎人仰馬翻。一場好殺,燕雲軍居然處於了劣勢,這西夏雪山軍的戰力實在有些出人意料。
厲天揮舞長槍奮力衝突,殺得敵騎人仰馬翻無一合之將,然而隨即便被對方三員悍將圍住廝殺,險象環生。
雪山軍戰力強悍,又是以二打一,燕雲軍的處境越來越不妙,眼見一個個燕雲軍將士血染沙場。不過燕雲軍卻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依舊嘶吼着拼命戰鬥,一個燕雲騎兵被雪山騎兵一刀砍斷了右臂,握在右手中的長槍連同右臂猛地飛了起來,然而殺紅了眼的燕雲騎兵居然怒吼着撲了過去將那名雪山騎兵撲到地下,兩個人在地面上翻滾了幾圈,燕雲騎兵騎在那雪山騎兵的身上。雪山騎兵伸出雙手去摳燕雲騎兵的眼睛,燕雲騎兵左手拔出腰間的長刀,猛地捅入了雪山騎兵的胸膛。而幾乎就在此同時,身後奔來一名雪山騎兵,彎刀一揮,燕雲騎兵的頭顱便飛了出去。
燕雲軍被雪山軍包圍住,眼見便要全軍覆沒了。就在這時,幾支箭矢接連飛來,正在加緊圍攻燕雲軍的雪山軍接連有人脖頸中箭,慘叫聲都喊不出來,栽落戰馬。隨即馬蹄聲響起,一支千餘人的燕雲戰騎翻越南邊的山丘奔涌而來,領頭的大將赫然是厲天的副將,萬春,剛纔放連珠箭的就是他。
萬春率領千餘戰騎猛地殺入敵軍叢中,敵軍猝不及防之下損失不小,顯得有些混亂。然而雪山軍在經過短暫混亂之後,立刻穩住,繼續與燕雲軍廝殺。
就在雙方戰得難解難分之際,雙方的大隊兵馬陸陸續續地出現在了戰場之上,洶涌的兵馬之中出現了雙方的帥旗。燕雲軍依託南面的山丘排列好軍陣,而雪山軍則依託北面的山丘排列好軍陣。隨即雙方的號角聲不約而同地響了起來,正在鏖戰的雙方戰騎立刻脫離了戰鬥,回到各自大軍之中。
厲天、萬春奔回到楊延昭身邊,萬春還好,厲天渾身浴血像是剛從血缸裡撈出來的一般,觸目驚心。楊延昭關切地問道:“厲將軍,你受傷了嗎?”厲天搖了搖頭,朝遠處已經退入軍陣的雪山軍戰騎看了一眼,皺眉道:“雪山軍,名不虛傳,戰力不在遼國最精銳部隊之下!”楊延昭點了點頭,朝遠處望去,望見了對方帥旗下的一個身影,雖然隔得很遠看不真切,不過那絕對是一個年輕人,忍不住喃喃道:“沒想到西夏威名赫赫的雪山軍統帥,居然是這樣一個年輕人!”
嗚嗚嗚……對面傳來號角的長鳴,隨即之間雪山軍步軍緩緩後撤,騎軍卻在原地不動。
秋霞道:“敵軍撤退了?”萬春立刻問楊延昭:“將軍,追嗎?”楊延昭搖了搖頭,皺眉看着正在撤退的敵軍,說道:“步軍撤退,騎軍殿後,有條不委,無機可乘。”扭頭看了看已經十分疲憊的將士們,下令道:“傳令各軍,撤退!”
燕雲軍的號角聲也響了起來,步軍先撤,騎軍殿後。
不久之後,喧囂的荒野又歸於平靜。燕雲軍退到長城嶺上,隨即楊延昭命人向河東告捷,接着派出一支軍隊將山嶺下營壘中的輜重物資都搬上山嶺來。
長城嶺失守的消息傳到了西夏宮廷,西夏人雖然被接連不斷的噩耗搞得有些麻木了,然而這個消息依舊極大地震動了西夏宮廷。要知道那長城嶺是西夏東南邊境的屏障天險,丟失了長城嶺,意味着東南最重要的防禦屏障丟失,西夏的防禦態勢更加惡化了。
宮廷裡一片混亂,有的大臣提議議和,有的大臣嚷着戰鬥到底,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心慌意亂煩躁無比,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宮門軍官奔入大殿,稟報道:“啓稟陛下,燕雲使者來了!”
喧囂的大殿頃刻間鴉雀無聲,轉變之快可謂十分詭異。皇帝猶豫了一下,問兩位丞相:“燕雲使者這個時候來到,不知有什麼意圖?”右丞相冷聲道:“還能幹什麼,還不是來向我們示威來了!”朝皇帝行了一禮,“陛下,我們應當殺了燕雲使者以表示我們與燕雲血戰到底的決心!”幾個大臣立刻附和,都情緒十分激動的模樣。
左丞相立刻反對:“不行!俗話說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若殺了對方的使者,一來對我們還無用處,二來理屈,何必如此呢!”
皇帝覺得左丞相所言有理,點頭道:“左丞相說得對。”隨即猶猶豫豫地問道:“那麼我究竟該不該見他呢?”左丞相道:“不妨見一見,且看他們有什麼企圖,也好制定針對的措施!”皇帝點了點頭,對宮門軍官道:“宣燕雲使者!”宮門軍官應諾一聲,奔了下去,不久之後,便領着燕雲使者範勇進來了。
範勇走進大殿,朝高坐在上首的皇帝微微一頷首,“皇帝陛下!”皇帝眯了眯眼睛,聲音冰冷地問道:“貴使求見,所爲何事?”範勇道:“特爲貴我雙方的和平!”
右丞相大怒,喝道:“好個和平,你們燕雲簡直奸詐無恥,表面議和,卻暗藏兇險突施暗算!如今又想來誆騙我們嗎?”幾個大臣隨朝範勇喝罵起來。
範勇絲毫不爲所動,有那麼點嘲諷似的問皇帝道:“陛下,不知貴國做主的是陛下呢,還是這位丞相大人?陛下都沒有說話,爲何丞相大人卻在大殿上大呼小叫的,這在我們那裡分明就是目無君主的大逆行爲!”
右丞相又驚又怒,想要喝罵,可是話到嘴邊便又咽了回去;皇帝有些不悅地看了右丞相一眼,對範勇道:“右丞相他只是有些激動罷了!貴使說是爲和平而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範勇道:“我們燕雲其實從來都不敢冒犯西夏,只想收復故土,如今渭河以北盡皆收復,我們燕雲心願已了,希望能和西夏講和!”右丞相激動不已,差點就大罵出來了。皇帝冷冷一笑,“燕雲佔了這麼老大的便宜,便想要抽身了?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嗎?”右丞相立刻附和,“陛下說得對!燕雲撕毀和約在先,如今卻想要息事寧人了,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衆大臣紛紛叫嚷起來,都情緒激動的模樣,如果目光是刀子的話,此刻範勇恐怕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範勇看向右丞相,“說到撕毀和約,恐怕是你們吧!”目光轉到皇帝臉上,“你們的右大將軍被我們俘虜了,他將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交待了,就是他奉了右丞相的密令,率領麾下十萬大軍南下延安府,會同延安府的軍隊以放還被擄百姓的名義偷襲我軍!只不過最終失敗,反被我軍所敗!這便是整個戰爭的開端!”
右丞相氣急敗壞地喝道:“你血口噴人!!”範勇取出一份供狀,雙手托起,說道:“這是李元忠的供狀,請陛下過目。”右丞相急聲道:“這,這一定是假的!”皇帝沒有理會右丞相,朝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下去,接下供狀,轉呈給了皇帝。皇帝拿起供狀,看了一遍,面色變得十分陰沉,扭頭狠狠地看了右丞相一眼。右丞相心中一慌。
皇帝放下供狀,對範勇道:“戰爭的起因雙方各執一詞,也難所誰是誰非……”範勇微微一笑。皇帝繼續道:“和議之事是國家大事,朕不能倉促決定。請貴使回去,朕要與臣下商議商議。”
範勇也不多說什麼,抱拳道:“告辭。”隨即離開了大殿。範勇一走,皇帝立刻對衆大臣道:“既然燕雲軍主動求和,朕認爲可以乘機息兵罷戰。”右丞相魂不守舍好像沒聽見皇帝的話;左丞相道:“陛下,如今只怕不能倉促與燕雲軍媾和啊!”
皇帝不解地問道:“這是爲何?左丞相不是一向主張和平的嗎,爲何今天卻大反常態?”
左丞相道:“陛下忘了吐蕃了?”皇帝一愣,隨即皺起眉頭,“這,這……”左丞相道:“此時此刻咱們只怕已經不好退出了!如若退出,肯定會得罪了吐蕃,將來就不好辦了!如今可戰不可和,我們傾盡全力,不說能大敗燕雲,起碼可以穩住如今的戰線,這對於吐蕃也算是交待了,而且說不定會有機會讓我們逮住機會打敗燕雲,然後順勢南下收復渭北。”
幾個大臣紛紛附和。皇帝思忖着點了點頭。範勇在客館等了一個白天沒有等到任何訊息,感覺事情可能不能如願,於是派手下去和買通的宮女內侍聯絡。當天晚上,範勇得到了消息,西夏皇帝不打算和談,打算繼續打下去,這讓範勇十分震驚也十分不解,隨即範勇立刻讓手下化裝離開了西夏都城,往河東報訊去了。
而差不多就在此同時,人在黃河東岸的楊鵬便接到了史進傳來的急報,吐蕃大軍突然出現,攻入秦鳳路,西寧州失守,積石、廓州投降,湟州岌岌可危。西寧州就是現在的西寧市,積石在西寧的南面,廓州、湟州在西寧的東邊,這四個軍州是原北宋青鳳路最西邊的四個軍州,北宋時期曾駐紮有重兵,建炎南渡之後,這一片和陝甘地區一道落入了契丹人的手中,然後又被契丹人交給了西夏,不久之前,燕雲兵鋒橫掃河西,這四個軍州便和所有渭北的州縣一樣,全都歸順了燕雲。
渭北這些軍州,雖然幾度易手,然而各地的縣官知州幾乎都是之前北宋時期的原班人馬,他們只是看風雲變幻,不停地在城頭上換旗幟罷了,可說是任他雨打風吹,我自逍遙快活,天下局勢的大變對於他們彷彿沒有什麼影響一般。
楊鵬接到來自史進的消息,感到有些意外,戰前他可沒有預料到吐蕃人會突然橫插一杆子。韓冰皺眉道:“青鳳路只有陳杰那一個軍團不足六萬人馬,只怕抵擋不住吐蕃人!”楊鵬笑道:“你說的太客氣了,什麼‘只怕抵擋不住’,我看是根本抵擋不住!根據陳杰的說法,吐蕃這一次出兵三十萬,來勢洶洶啊!”
韓冰點了點頭,對楊鵬道:“大哥,應當立刻把調撥給楊延昭將軍的軍隊全都調往西邊,先大敗突破人再說!”
楊鵬稍作思忖,“從雁門關調來的十五萬大軍和從河南調來的第一軍團,加上陳杰的第九軍團,兵力應當是足夠了。我只是擔心楊延昭他們那邊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韓冰:“依託長城嶺和銀州,相信能夠抵擋住西夏人。”韓冰的語氣也不是十分肯定,因爲不久前剛剛得到報告,說西夏已經傾盡了全國之力南下決戰,估計屆時壓在長城嶺和銀州的西夏軍總兵力會達到進八十萬人,面對如此龐大的兵力,韓冰他們就顯得太過單薄了,是否能夠守住,誰都沒有把握。
韓冰思忖道:“或許西夏會同意與我們和談,那樣的話,北線便不用擔心了!”
韓冰卻搖了搖頭,“恐怕不會如此!”看了楊鵬一眼,“就算西夏人願意和談,可是一旦他們知道吐蕃人攻入了秦鳳路,態度肯定會立刻改變!是否能夠贏得最後的勝利,還得靠我們自己的軍隊!”
楊鵬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頓了頓,“我要親自去秦鳳路!”韓冰笑道:“我早就料到了!”楊鵬握住韓冰的纖手,微笑道:“所以咱們纔會成爲夫妻啊!”韓冰嫣然一笑,美眸中流露出溫柔的味道。
楊鵬想了想,“目前幾個方向大戰,須要有人坐鎮中軍進行協調。”看着韓冰笑了笑,“沒有人比韓冰更合適了!”韓冰聽到這話,不禁十分開心,“只要你信任我,我便擔下這個擔子,你放心好了!”楊鵬笑了笑,又道:“可以傳令山西和河南宣威使,令他們立刻集結軍府軍,做爲戰略預備隊隨時增援各個方向。”韓冰點了點頭。
當天晚些時候,楊鵬便離開了河東渡口,往鳳翔府趕去,與此同時,十幾名傳令兵攜帶着楊鵬最新的命令趕往各方。
已經於半天前渡過黃河的十五萬直屬軍團接到命令後立刻調轉方向向西邊秦鳳路開進,大約一天之後,正在北上的第一軍團也接到了命令,於是調轉方向前往秦鳳路。
楊鵬一行人晝夜兼程趕路,兩天之後抵達岐山,在這裡接到前方傳來的緊急軍情。陳杰率領三萬兵馬馳援湟州,被吐蕃十萬大軍截殺,雙方惡戰五場,燕雲軍兩勝三敗損失慘重,被迫撤退。而湟州則在當天夜裡被吐蕃大軍攻破。如今吐蕃大軍正朝東方蜂擁而來,分作兩路,分別攻河州和蘭州,陳杰已經率領殘軍退入了蘭州,而河州僅有五千燕雲軍和五千當地的土兵守備,不管是河州還是蘭州,面對三十萬吐蕃大軍,只怕都難以固守。
楊鵬感到事態緊急,加緊趕路。當天半夜便進入了鳳翔府,留守鳳翔府的鄧夾聽說燕王來了,驚喜不已,連忙出迎,見到楊鵬,連忙拜見:“屬下拜見教主!”元覺也是明教系統的,因此管楊鵬叫教主,明教系統的那些將領稱呼楊鵬都是教主,這也是他們的一個特色。
楊鵬疾步走入大廳,元覺等緊隨在後。楊鵬徑直走到地圖前,目光落在鳳翔府上,鳳翔府也就是現在的陝西鳳翔,秦時稱爲雍,是周秦的發祥之地,歷史文化底蘊極厚,同時也是渭北重鎮,兵家必爭之地;鳳翔府在北宋時期屬於秦鳳路,緊鄰着永興軍路和河南地區。
“你們第九軍團的防禦佈置情況究竟是怎樣的?”楊鵬問道。
元覺連忙上前,指了指湟州,“之前陳杰進將軍率領三萬兵馬馳援湟州,可是沒能成功,損折萬人,如今殘兵已經退入蘭州。蘭州原由五千我第九軍團將士,加上陳杰進將軍退下來的軍隊,總兵力有兩萬五千人,另外還有六千當地土兵,不過這些土兵只怕不會用什麼用處。”手指隨即移下來,落在河州之上,“河州有五千我軍將士和五千土兵。”手指跟着移到熙州,也就是如今的臨洮,“熙州有兩萬我軍將士和三千土兵,剩下的幾千兵馬便都在這鳳翔府。”
楊鵬看着地圖思忖片刻,吩咐道:“立刻傳令蘭州、河州守軍放棄兩地,退入熙州,傳令熙州守軍不可妄動!”元覺有些擔憂地道:“如此一來,若吐蕃軍從北面東進,豈不是如入無人之境了?”楊鵬的目光在蘭州東面廣袤無垠的土地上看了一看,說道:“蘭州東面數百里全是荒原,行軍不便,後勤補給更是困難,而且還沒什麼油水。吐蕃人志在財富,怎麼會揮軍進入荒原之中?如果他們真的進入了荒原,那更好,待我軍後援部隊上來,便一舉切斷了他們的退路,再以騎兵進行攔截騷擾,我倒要看看他們是能上天呢還是能入地!”元覺登時感覺眼前豁然開朗了,眼睛一亮。
楊鵬扭頭看了一眼元覺,“傳令去吧!”元覺連忙應諾一聲,隨即叫來傳令官,按照楊鵬的吩咐傳達了命令,傳令官應諾一聲,匆匆奔了下去。
蘭州、河州接到楊鵬命令的時候,吐蕃大軍已經在圍城攻擊了,燕雲軍雖然英勇善戰拼死守衛,然而面對兵力佔絕對優勢的吐蕃軍,形勢十分不妙。蘭州守軍在接到楊鵬退守熙州的命令,當即趁夜色組織突圍,吐蕃人沒想到一向作風強硬的燕雲軍守了這麼一會兒就突圍,沒加防範,被燕雲軍突圍而出。吐蕃人反應過來時,惱羞成怒,立刻調遣騎兵追趕。爲了擺脫吐蕃人,陳杰不得已令一千名士兵斷後,爲大部隊撤退爭取時間。
斷後的士兵依託樹林與吐蕃騎兵血戰了一整天直至全部陣亡。他們的犧牲爲大部隊的撤退贏得了時間,大部隊兩天之後順利退入熙州,與此同時,從河州車退下來的兵馬也到了,不過卻在突圍的過程中損失了大半。
半日之後吐蕃前鋒抵達熙州,是兩萬餘戰騎,列陣在城下高聲笑罵耀武揚威,隊形鬆鬆散散稀稀拉拉,顯然沒把城裡的燕雲軍當回事。
就在這時,熙州城門突然打開,陳杰親帥六千戰騎涌出城來,朝吐蕃戰騎奔涌而去,氣勢如虹,殺氣沖天!吐蕃人完全沒料到燕雲軍竟然敢與主動出戰,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待到燕雲戰騎猛地撞入軍中,才醒悟過來,登時驚慌失措四處亂跑。燕雲戰騎奔涌向前,奮力掄動手中的兵刃,寒光飛舞中只見血肉橫飛人仰馬翻,頃刻之間,兩萬餘吐蕃戰騎居然就被史進的六千燕雲戰騎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了;領頭的那個吐蕃將軍眼見如此情景,不知該如何是好,眼見史進虎吼殺來,當即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陳杰衝到那吐蕃將軍面前,怒吼一聲,手中長槍驚雷如疾電奔刺過去,吐蕃將軍被史進其實所攝,嚇了一跳,只聽咔嚓一聲,長槍竟然正面洞穿了他的胸膛!史進奮力一挑,吐蕃將軍龐大的屍體飛了起來重重地摔下。吐蕃軍見此情形更加亂了,所有的鬥志不復存在,只想要逃命。
陳杰率軍追殺了一陣,見對方騎兵越跑越遠難以追上了,當即率領戰騎回入城中。城中將士一陣陣吶喊,士氣如虹。
吐蕃大將軍贊卜太得知前鋒失利,前鋒將軍被陣斬,驚怒交加,怒聲吼道:“好個陳杰,不識好歹!待我攻破了熙州定要將熙州男女老幼豬馬牛狗殺個乾乾淨淨!”隨即下令大軍加速進軍。
當天日落之前,吐蕃大軍便出現在了熙州城下,從城牆上放眼望去,只見望不到盡頭的浪潮正在逼近城池!山雨欲來城欲摧!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