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左依舊不甘心,他依舊想令楊鵬出醜。在他想來,所謂的箭射金雀頭一定是公主方面捏造的,無非是長公主爲了籠絡這個大糧商而製造的一個藉口罷了。他曾經到過長公主府,知道那個金雀頭的位置,憑他自己的經驗,他認爲,除非是傳說中的古之神箭將軍復生,否則不可能有人做得到。
耶律觀音冷笑道;“既然樞密使大人想要見識,大哥自然不會拒絕。”蕭天左見對方如此爽快,心裡不由得打起鼓來了:難道箭射金雀頭竟然是真的?不,不可能,不可能有人做得到!她一定是故意如此,想要騙我撤銷比試!哼,自作聰明,我是不會上當的!
一念至此,蕭天左笑道:“我看不只是我想要見識,只怕在座的所有人都想要見識。”許多人起鬨起來;耶律寒雨目光灼灼地看着楊鵬。蕭天左繼續道:“不過一個人表演實在是太乏味了,不如我推舉出一人來與金老闆較技吧。”隨即揚聲喊道:“瓊妖納延!”
水榭外的人羣中,一個尖細嗓音應道:“末將在!”所有人都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瘦神情兇殘的男子走進了水榭,朝耶律寒雨抱拳拜道:“末將瓊妖納延拜見皇姑!”耶律寒雨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可是傳說中一箭射殺雙鵰的那位神箭將軍?”瓊妖納延激動地道:“正是末將!”
耶律觀音對楊鵬道:“他是北營麾下悍將。箭術通神,在我大遼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楊鵬點了點頭。耶律寒雨扭頭看向陳梟,問道:“賢侄,你可願與這位瓊妖納延將軍較量箭術?”楊鵬站了起來,走到中間,朝耶律寒雨抱拳道:“不管和誰比試都沒有關係。”瓊妖納延瞥了一眼楊鵬,哼了一聲。
耶律寒雨道:“既然兩人較技,不可沒有賞頭。”隨即解下腰間的一塊羊脂白玉飛鳳玉佩,提起來,“勝者,我便將這塊玉佩賜給他。”瓊妖納延流露出興奮之色,抱拳道:“多謝皇姑賞賜!”耶律寒雨微微一笑,而耶律觀音卻冷哼了一聲。
耶律觀音叫來她的隨身女衛士,命其立刻去外面把穿雲弓取來。女衛士應諾一聲,奔了下去。楊鵬自從得到了穿雲弓後,便一直將這張弓帶在身邊,今天來參加耶律寒雨的生日宴會也不例外,不過在進門之前,穿雲弓便連同和他一同來的楊雄和衆密衛留在了外面沒有帶進來。
片刻之後,穿雲弓和箭矢便取來了,耶律觀音從女衛士手中接過穿雲弓和狼牙箭,轉身交給楊鵬。兩人相視一笑,楊鵬接過了穿雲弓。這時,也有人給瓊妖納延送來了他的硬弓和箭矢。
瓊妖納延看了一眼陳梟,冷冷一笑,指着遠處門廊邊掛的一盞紅燈籠,傲然道:“那盞燈籠距離這裡起碼有兩百步,我只需一箭就能將它射落!”隨即取出一支狼牙見搭上弓弦,吐氣出聲拉開弓步同時彎弓滿月,寒光閃爍的箭鏃對準了兩百步開外那盞燈籠。
嘣!隨着弓弦一聲大響,所有人彷彿感到一縷勁風從面前刮過,隨即只見遠處的燈籠突然掉落下去。現場響起了一片驚呼聲,有人大聲讚道:“瓊妖納延將軍真不愧是咱們遼國的神箭將軍啊!就這一手箭術足以震驚天下!”
瓊妖納延傲然一笑,扭頭看向楊鵬。蕭天左笑呵呵地道:“金老闆,現在看你的了。如果金老闆實在做不到的話,也沒關係,就罰一杯酒吧!”有人跟着起鬨起來。耶律特里很是氣惱,對楊鵬道:“大哥,讓他們見識見識!”
楊鵬笑了笑,往周圍望了一望,看見了三百步開外閣樓上隱隱約約忽明忽暗的兩盞燈籠,於是擡手指着那邊道:“******那閣樓上的燈籠吧。”
衆人順着楊鵬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遠處閣樓上那兩盞朦朧的燈籠,都不禁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瓊妖納延情不自禁地叫道:“那根本不可能!那足足有三百步遠!”蕭天左也沒好氣地道:“金老闆,這牛皮可不能亂吹,否則一旦做不到那可就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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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鵬笑了笑,從耶律觀音手中接過了一支狼牙箭,微笑道:“再給我一支。”耶律觀音一愣,連忙又取出一支狼牙箭遞給了陳梟。楊鵬把兩支狼牙箭同時扣上弓弦。衆人見狀,流露出震驚的神情,有人難以置信地道:“他,他難道想要雙箭齊發!這,這怎麼可能?這是早已失傳的箭術啊!”蕭天左和瓊妖納延緊皺着眉頭,一臉擔憂的樣子;耶律觀音和耶律寒雨則顯得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楊鵬看了一眼遠處那兩盞燈籠,突然開弓滿月對準了那兩站燈籠。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兩支狼牙箭在楊鵬手中慢慢地進行着微調,此時楊鵬的神情格外冷峻,那彷彿寶劍出鞘的凌厲氣質讓所有人恍然間忘記了他商人的身份,以爲面對的是一位傳說中的名將勇士。
嘣!弓弦猛地一震,所有人不由的心頭一跳,趕緊看向遠處。只見那兩盞燈籠已經應聲而落。現場鴉雀無聲,很多人都傻了的樣子,蕭天左和瓊妖納延的神情最爲精彩,瞪着眼睛張着嘴巴,那模樣就彷彿活吞了一隻死老鼠一般。
楊鵬放下穿雲弓,微笑着問道:“諸位還滿意嗎?”衆人回過神來,人羣中爆發出崇拜的吶喊聲,蕭天左和瓊妖納延用看待怪物的目光瞪着楊鵬;耶律觀音激動得無以復加,耶律寒雨用滿含異彩的眼眸盯着楊鵬。
耶律淳感嘆道:“賢侄這手神箭絕技,真可說得上是曠古絕今啊!賢侄啊,你若是肯棄商從軍的話,定可成爲名震當今的一代名將!”楊鵬自謙地抱拳道:“堂叔過獎了!”耶律淳擺手道:“不過獎,一點都不過獎!賢侄光這一手箭術而輪,只怕也只有我大遼開國時期的第一勇士才能相比肩啊!”
耶律寒雨在衆侍女的簇擁下款款而來,衆人連忙鞠躬行禮。耶律寒雨大度雍容地道:“大家不必多禮。”衆人直起腰來。耶律寒雨走到楊鵬面前,美眸異彩連連地看着楊鵬,紅脣輕啓:“觀賢侄這驚世駭俗的箭術,可知賢侄實在是勇士之屬!”隨即遞出羊脂白玉飛鳳玉佩,“這個就賞給你了。”
“謝皇姑!”楊鵬雙手接過了玉佩,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碰了一下,雙方都不由的心中一蕩。
衆人陸陸續續回坐,酒宴重新開始。許多賓客都在議論剛纔楊鵬拿手驚世駭俗的箭術,很明顯,很多人對楊鵬的態度轉變了,由之前的冷漠甚至是鄙視,變成了崇敬;當然,有的人的態度,無論如何是不會改變了,反而會因爲你展現出的實力更加的嫉恨你,比如那位瓊妖納延將軍,比如那些自負滿腹經綸的才子們;蕭天左則是一個特例,他是最應該嫉恨楊鵬的,可是他卻在酒宴上談笑風生,絲毫不像剛剛吃了癟的樣子。
“金老闆箭術超羣,讓人驚歎,古往今來能有如此箭術的恐怕也不多見啊!只不知這手驚世駭俗的箭術究竟是跟什麼人學的?”蕭天左看似隨口問道。大家也都流露出好奇的神情來。
楊鵬笑道:“這是祖傳的。盛唐時期,我家祖先曾經在唐朝充任武官。”楊鵬這話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因爲盛唐時期確實有許多高麗人進入唐朝充任武官,其中最有名的大概就要數安西節度使高仙芝了。
耶律寒雨道:“原來賢侄家學淵源,難怪箭術如此出色!”楊鵬微微一笑。蕭天左笑道:“實在很難想像,金老闆箭術如此出衆竟然甘願做一個商賈!”蕭天左這話不由的勾起了一些人的聯想來。
楊鵬暗罵一句,淡然自若地道:“從來伴君如伴虎,即便立下蓋世奇功,也有可能轉瞬之間落得抄家滅族的下場!哪有爲商來的逍遙自在呢!”衆人聽了楊鵬的話,都不禁有些感觸。
蕭天左微笑道:“金老闆倒是看得開名利啊,不像我們這些俗人!金老闆的生意做得很大啊,看來金老闆在燕雲和宋國國內有很多關係啊!”
楊鵬笑道:“那是自然。這裡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必隱瞞,其實宋國的太師龐太師都是我的主要客戶呢!”衆人流露出驚訝之色。楊鵬微笑着對身旁的耶律觀音道:“正因爲有這些關係,所以我可以源源不斷地從宋國弄來糧食。單憑高麗,哪裡能提供多少糧食啊!”耶律觀音嫣然一笑。
大家閒聊起來,說一些傳聞,談一些趣事,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着。
酒闌燈炧人散,大家紛紛拜別了耶律寒雨,離開了山莊。楊鵬向耶律寒雨抱拳道:“皇姑,小侄也告辭了。”耶律寒雨握着耶律觀音的纖手,微笑道:“賢侄自己回去吧,媚兒今天就住在我這。”楊鵬看了一眼耶律觀音,後者微笑道:“我就住一個晚上,陪小姑說說話。”楊鵬笑了笑,“那我走了。”耶律觀音點了點頭。楊鵬又朝耶律寒雨拜了拜,便離去了。
耶律寒雨看見耶律觀音癡癡地望着楊鵬的背影,抿嘴一笑,調侃道:“就一個晚上,難道就是捨不得了?要不你別陪小姑了,和他回去吧!”耶律觀音收回了目光,抱住耶律寒雨的胳膊,笑道:“怎能不陪小姑呢!媚兒很久都沒有陪小姑好好說說話了!”
耶律寒雨寵愛地拍了拍她的面頰。兩人沿着湖泊漫步着,耶律寒雨看了一眼耶律觀音,“媚兒,你很瞭解你的情郎嗎?”
耶律觀音點了點頭,“當然很瞭解!他是高麗的一個大商人!”耶律寒雨微蹙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耶律觀音見小姑這個樣子,不禁好奇地問道:“小姑在想什麼呢?”耶律寒雨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商人怎麼可能擁有這樣驚世駭俗的箭術?”耶律觀音笑道:“大哥剛纔不是說過了嗎?他的箭術是祖傳的,他的祖上是當年盛唐的武官!”隨即皺起眉頭,“小姑,你是不是懷疑什麼?大哥他絕不會有問題的!”
耶律寒雨笑着白了耶律觀音一眼,“這麼緊張做什麼?小姑有說你的情郎有問題嗎?”“那小姑說那些話的意思是……?”耶律寒雨皺眉道:“我只是覺得,像他這樣文武雙全的英雄不該只是做一個商人啊!”耶律觀音微笑道:“大哥他不想摻和官場的權力之爭呀。”耶律寒雨調侃道:“反正在你的眼裡,他什麼地方都好!”耶律觀音嫣然一笑,“那是當然咯!”
耶律寒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低頭看了看耶律特里的小腹,小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耶律觀音起先一愣,隨即明白了,搖了搖頭,“還沒有。”耶律寒雨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意有所指地道:“沒有就好。暫時不要和他發生那種事情。”
“爲什麼呢?我們契丹人又不是那些虛僞的宋人,何必講究這些?”
耶律寒雨沒好氣地一點耶律特里的額頭,“你這丫頭,是不是春心動了?這件事你必須聽小姑的!”耶律觀音笑了笑,“好,我聽小姑的!”眼珠子一轉,開玩笑似的道:“要是大哥他來求歡,我就把他趕出去!”耶律寒雨笑了笑,“你要是在宋國說這話,一定會被人罵成****蕩婦的!”耶律觀音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宋國的女人真是虛僞!明明心裡愛得要死了,卻硬是要裝作矜持的模樣。你要是能從頭矜持到尾那還稱得上是真正的淑女,可是卻總是在開始裝模作樣一下,隨即就和男人上牀顛鸞倒鳳了,結果被男人甩了,又來哭天搶地,悲春呼秋,實在讓人厭惡!”
耶律寒雨呵呵一笑,沒好氣地道:“真是一套歪理!”楊鵬從山莊出來,衆密衛迎了上來,楊雄抱拳道:“主人。”
楊鵬點了點頭,“上馬,回去。”衆人紛紛上馬,沿着青石鋪就的山路往山下行去。耶律寒雨的山莊位於城外,距離京城還有五六裡的距離,在一片樟柳茂盛的山崗之上,有一條青石鋪就的山路從山莊大門蜿蜒向下一直連接到通向京城的官道。
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星月迷離,山路上格外幽暗。偶然響起的一聲夜梟名叫,讓膽小的人不禁心頭髮憷。由於陳梟他們是最後離開的,因此山路上格外寂靜,前後都看不見半個人影。
楊鵬深吸了一口夜晚的冷風,原本昏沉的腦袋清楚了不少。想起目前遼國的局面,不由的皺起眉頭來。其實就目前來說,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只要不出意外的話,耶律觀音就能控制整個遼國,這可以說是他一手推動的,也是他希望的,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一個可靠的盟友共同對抗西夏。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楊鵬的心中總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擔憂,就像夢魘一般纏繞在心頭,然而想要抓住這夢魘,卻又感到不可捉摸!
嘩啦!一羣宿鳥突然從左前方的樹林中飛了起來。楊鵬收回了思緒,擡頭看去,只見那些原本應該棲息在樹上的宿鳥竟然在樹林上空盤旋着不敢落下。陳梟心頭一動,立刻勒住了馬,低聲喝道:“都停下!”衆人停了下來。楊鵬的目光如同鷹眼一般掃視着左前方的那一片漆黑得如同墨汁一般的樹林。
楊雄及衆隱殺也感覺到了什麼,都流露出警惕之色。楊鵬低聲道:“用鋼弩!”幾十個密衛立刻從馬鞍袋中取出了摺疊鋼弩,迅速打開,扣上弓弦,裝上箭矢。
楊鵬指着左前方的樹林下令道:“對那片樹林射擊!”衆密衛立刻舉起鋼弩對準了那片樹林,一起扣下了扳機。弓弦震響聲中,數十支弩箭一頭紮了進去,隨即一聲慘叫響起,一個黑影從樹上摔了下去。
楊鵬眉頭一皺,“回山莊!”隨即便率領着幾十個手下調轉馬頭朝山莊狂奔而去。這時埋伏在樹林中的那些黑衣人才反應過來,慌忙放箭,然而楊鵬他們剛剛轉過一個彎道,被一叢樹林擋住了,黑衣人們射出的箭矢沒有收到任何效果。爲首的黑衣人急聲叫道:“快發信號!”隨即只見一支信號火箭飛上了天空。
楊鵬他們正在往山莊狂奔,迎面突然飛來一蓬箭雨。黑夜之中來不及躲避,許多密衛中箭栽倒。隨即只見前面傳來一聲吶喊,兩百多個黑衣人從兩側的樹林中涌了出來,許多人手中握着三四米長的長槍,在夜色之中寒光閃爍。
衆人策馬一頭撞了上去,揮刀砍殺了許多黑衣人,然而由於兵器相剋,許多密衛被挑落下馬,楊鵬的坐騎也被一側衝來的長槍戳倒在地,好在楊鵬事先躍了下來纔沒有受到殃及。
衆黑衣人挺着長槍舉着彎刀嚎叫着朝楊鵬涌來。楊鵬迅速從馬上取下穿雲弓和狼牙箭,對着已經衝到眼前的那個黑衣人就是一箭,崩的一聲響,狼牙箭離弦飛出,射穿了黑衣人的胸膛,又射中了他身後的一個黑衣人,兩個黑衣人同時摔倒在地。陳梟連珠發箭,衝上來的黑衣人紛紛被射倒在地,一時之間,這些黑衣人竟然都無法近身。
然而就在這時,楊鵬的狼牙箭卻射完了。一個頭領模樣的黑衣人見狀,興奮地叫喊道:“大家不要怕!他沒箭了!一起上,殺了他!”隨即他便大叫一聲,當先朝陳梟衝去。
楊鵬扔掉穿雲弓,抓起被他射死的一個黑衣人的長槍。那個頭領大叫一聲,挺槍當胸刺來。陳梟側身閃過,同時右手持槍猛地急刺而出,嚓!長槍瞬間洞穿了頭領的胸膛。頭領瞪大眼睛看着刺穿了自己胸膛的長槍,他也許無法相信對方的格殺術竟然也如此厲害!
周圍的黑衣人們見頭領瞬間被殺,都不禁愣了一愣,突然嚎叫一聲,蜂擁上來。楊鵬一腳踹飛頭領的屍體,揮舞長槍與衆黑衣人大戰起來,只見長槍上下翻飛,迅疾狠辣,槍出必見血,黑衣人或被洞穿胸膛,或被挑飛出去,或被斬斷咽喉,長槍所向不可阻擋,殺得血雨飛揚,屍積山道。好似龍戰於野,所向無敵!
不遠處,楊雄揮舞朴刀虎吼連連,圍攻他的黑衣人紛紛被一刀兩斷。密衛們也在惡戰不休,好似戰狼搏羣犬。一個隱殺揮刀砍翻了衝上來的一個黑衣人,卻被隨即衝上來的黑衣人刺穿了胸膛,密衛緊抿嘴脣奮力砍斷刺穿了胸膛的長槍,緊接着用最後的氣力發出一聲怒吼,揮刀砍飛了那個黑衣人的頭顱,那具無頭屍體翻倒下去,他也倒了下去。
山莊方向火光閃爍,耶律觀音和耶律寒雨一身戎裝,率領許多軍士朝這邊趕來。來到一處突兀的高處,往下方看去,只見慘烈的廝殺正在進行。所有人都不禁變了顏色,耶律觀音急聲道:“快隨我來!”隨即便和耶律寒雨一道率領衆軍衝了下去。
黑衣人們本就已經因爲楊鵬、楊雄和密衛的兇悍而心驚膽戰了,這時突然被衆軍衝殺進來,哪裡還抵擋得住,紛紛丟棄兵刃抱頭鼠竄!
耶律觀音也顧不上追殺他們,趕緊奔到了楊鵬面前,看見了渾身浴血的楊鵬,不由的心頭震撼,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楊鵬笑道:“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再晚一點,我就夠嗆了!”耶律觀音回過神來,急聲問道;“大哥你受傷了嗎?”
楊鵬搖了搖頭,看了看身上的血水,淡淡地道:“這都是敵人的鮮血!”耶律觀音眼眸中異彩連連,“我原本以爲大哥只是箭術驚人,卻沒想到,沒想到大哥居然還有如此萬人莫敵的勇武!”楊鵬笑了笑。扭頭看了一眼或陣亡或受傷的隱殺,心頭難以抑制地涌起怒火。
楊鵬隨耶律觀音耶律寒雨回到山莊大廳,受傷的密衛都被救了回來,由山莊的醫士進行救治,陣亡的密衛也都被擡回了山莊。山莊大門重新緊閉,山莊衛士以及耶律觀音的衛士刀槍出鞘,防備着可能出現的敵人。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