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雁門關大話楊德政

楊德政帶着一千火山軍的精銳剛剛趕到了二道灣。負責開路的跳蕩兵,剛衝上了二道灣的山道,一截上面佈滿了枝幹茬子的樹幹,從密林裡突然冒了出來。“嘣~”樹幹砸在了兩個跳蕩兵的身上,上面的枝幹茬子,直接在他們身上戳出了幾個血洞。

“有埋伏~”跑在最前端的火山軍軍卒,大聲的叫喊。楊德政和其他的火山軍軍卒們,紛紛勒馬。

“去!喊話。”楊德政吩咐。一個火山軍軍卒,策馬前行,走到了二道灣山道前,高聲呼喊。“我們乃是雁門關守軍,火山軍。此番過道執行軍務。前方埋伏何人?”

“嗖嗖~”回答他的,是兩支箭矢。一支箭矢撞在了火山軍軍卒胸前的護心鏡上,折斷了。另一支,擦着火山軍軍卒的面頰而過,直接把他的帽子,射掉了。

火山軍的軍卒,並沒有感到懼怕。他只是抹掉了臉上的鮮血,策馬回到了楊德政面前。“大將軍,對方沒有讓道的意思。”楊德政眯起眼,咬着牙,沉聲道:“不願意讓道,那就殺過去。我們此行,關乎着雁門關內其他兄弟們的死活。斷然不能因爲幾個小毛賊,就折返回去。”

“全體下馬!”火山軍軍卒們一起跳下馬背。楊德政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此處距離禿頭山也不遠了,一路上都是山道,我們也用不上馬了。一會兒卸下裝備,全部背在身上。然後火燒馬尾巴,把馬驅趕進山裡。

瘋馬入山,夠他們喝一壺的。我們直接順着山道,殺過去。”“明白!”“明白!”“……”

火山軍的軍卒們,對楊四很信服,所以二話不說的就開始照着楊德政的命令執行。二道灣兩側的山林裡。司馬康等七八位校尉,帶着近四千的人馬埋伏在山道兩側。“他們在做什麼?”劉厚湊到了司馬康身前,盯着山下那些卸馬背上裝備的火山軍,忍不住問道。司馬康皺眉道:“應該是要殺過來。”

劉厚驚喜的笑道:“殺過來?那正好,兄弟們在山林里布置了兩個時辰的陷阱,剛好用來招待他們。”司馬康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火山軍的精銳,在整個西北,那都是鼎鼎大名的。他們可不好對付。如果不借地形之利,咱們這些人,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劉厚樂滋滋道:“火山軍的裝備可不錯,清一水的鐵盔甲。咱們要是裝備上他們那一身。以後這西北,咱們也能鼎鼎大名。”司馬康嗔罵道:“沒出息的東西。只要咱們完成了上頭交代下來的任務。鐵盔甲都是小事,升官發財纔是大事。”

“對對對~”正當司馬康和劉厚白日做夢的時候。山腳下的火山軍,已經點起了一個又一個的火把。劉厚愕然,譏笑道:“他們傻了吧?天還沒黑,他們點火把做什麼。”司馬康也一臉疑惑的看向山下。“他們在……點馬尾巴……”“快跑!”

司馬康也算是一個經年老卒了,又混到了都頭的職位,自然懂一些兵法,也見識過一些謀略。

看到了楊德政率領着火山軍的軍卒們點馬尾,他就猜到了楊德政要幹嘛了。他連滾帶爬的想逃離這一塊地方。然而,終究是晚了。兩千匹的戰馬,那都是精挑細選的烈馬。

一旦失去了控制,那就像是兩千頭發了瘋的野豬。在楊德政和火山軍軍卒們刻意驅趕下,一匹又一匹的馬兒,衝進了山道兩側的山林。馬兒尾巴上的火,撩在了乾枯的樹枝和樹葉上,瞬間燃起一大片。

呼~北風一吹。連片的大火燃起。加上兩千匹馬兒在山林裡狂奔。一下子,山道兩邊徹底熱鬧了起來。一個又一個的人,像是一個個土撥鼠一樣從山道兩側冒了出來。然後瘋狂的逃跑。

楊德政臉上卻沒有懲治惡徒的喜悅,反而臉色發青。“一羣畜生。”楊德政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四個字。以他的聰明才智,又怎麼可能看不出這些人的身份。近倆千兵馬,堵在雁門關附近襲擊。

再結合此前從雁門關出去的斥候們了無音訊,楊德政就已經猜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楊家被人算計了,被人賣了。能把雁門關封鎖的這麼死,並且導致雁門關孤立無援。那麼,必定有西北將門的人蔘與。

這是某個將門在背後暗害楊家,還是皇帝的意思?如果是皇帝的意思,那又爲什麼?楊德政感覺到胸膛裡的怒火快要噴出來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從他的眼眶裡奪眶而出。

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卻熱淚滾滾。“大將軍,怎麼了?”楊德政的副將被楊德政嚇了一跳。楊德政一指山道兩側山林裡逃跑的人,冷聲道:“這麼明顯,你看不明白嗎?”楊德政的副將瞅了瞅逃跑的人,皺眉道:“確實有點多了……”

“有點多了?”楊德政譏笑。“你覺得在這囤積着近百萬大軍的西北,會有四千人馬的土匪嗎?”楊德政的副將驚愕。

“您是說……”楊德政咬着牙,狠聲道:“有人算計了楊家,要讓我們這些人,死在雁門關。”聽到了楊德政這話,再看看漫山遍野的敵人。火山軍的軍卒們,都明白了。“幹他女良的!”“賊!”“……”

火山軍軍卒們,一個個都咬牙切齒的罵人。“老子一定要乾死這幫狗日的。”楊德政的副將抽出了腰間的長刀,要撲向山間的人。楊德政拉住了他,空閒的手擦乾了眼淚,道:“放心吧!他們跑不了的。”楊德政看着其他義憤填膺的火山軍軍卒,高聲喊道:“兄弟們,我楊德政在這裡發誓。不論咱們這一次是勝還是敗,我都會帶兄弟們殺回來。弄死所有想讓我們兄弟死的狗東西。”

“對!弄死他們!”“弄死所有的狗日的。”“老子要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俺要用他們的頭,祭奠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楊德政提起大槍,低吼道:“現在,隨我殺過去。碰見的人,一個不留。”“殺!”火山軍本就是虎賁之士,現在則在怒火中,變成了一頭頭眼睛赤紅的猛虎。猛虎,就要吃人。楊德政一招火攻,破掉了敵人在二道灣佈置的防線。一場大火下來,加上瘋馬的踩踏。漫山遍野的跑的都是人。

司馬康逃了出來。立馬組織起了人手剿滅德政。只可惜,他只是勉強聚攏了一千多人手。連陣型都沒拉開。楊德政帶着人就殺到了眼前。一個個火山軍的軍卒,把眼前的人都當成了生死仇敵。下手毫不留情。手起刀落,肆意的收割性命。

在精銳彪悍的火山軍軍卒面前,司馬康臨時組建起來的烏合之衆,根本不是對手。只是一個照面,死在司馬康面前的自己,就多達上百。“快跑!”當看到一個火山軍的軍卒,隨意的咬掉了一個敵人的耳朵,裝進了揹包裡以後,司馬康就知道自己敗了。他掉轉頭,領着剩餘的人,慌忙逃竄。

“司馬康!”雖然只是一個照面,但是楊德政還是看到了司馬康。楊德政在西北待的時間也不短,曾經見過司馬康。楊德政一聲低吼,司馬康渾身一僵,像是被死神盯上了一樣。他咬了咬牙,快步的繼續逃跑,頭也不回。楊德政盯着司馬康的背影,喊道:“告訴你背後的人,你們的頭,暫且寄存在你們脖子上。等老子回來以後,一定會一個一個的砍下你們的腦袋。”

司馬康聽到了楊德政的話,卻沒有做任何迴應。他只是帶着手下一味的逃跑,頭也不敢回。楊德政冷冷的一笑,也不去追喪家之犬,吩咐手底下的人手道:“不必理會那些喪家之犬。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正事要緊,速速趕赴禿頭山。”

楊德政率領着一千火山軍軍卒趁着夜色降臨的時候登上了禿頭山。雁門關這邊,大戰一觸即發。乞答哈爾率領着乞答部兩萬勇士,到達了雁門關前。“少族長,咱們攻城嗎?”腦袋上頂着一根狼尾巴的乞答部勇士,湊到了乞答哈爾身邊,諂媚的問。

乞答哈爾努力的把自己碩狀的身軀藏在一塊盾牌後面,煩躁的罵道:“着急什麼,急着去送死?”乞答部勇士苦笑道:“南院大王下達的攻城時間眼看就要到了,咱們要是再不動手。一個延誤軍機的罪名就逃不掉了。”乞答哈爾從盾牌後探出頭,瞅了瞅雁門關上的若隱若現的箭矢,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沉吟道:“去叫馬步軍都指揮使李重誨來。”

乞答部勇士瞪眼,愕然道:“那麼漢人?”

乞答哈爾皺眉喝道:“叫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乞答部勇士,不情不願的折返到了三裡外的營地,叫來了馬步軍都指揮使李重誨。李重誨年齡不大,三十多歲,瘦瘦弱弱的,祖籍金城。

李重誨之所以能在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就當上了遼國的馬步軍都指揮使,全仰仗着他爹。他爹以前是燕雲十六州的刺史,也是第一批自願投靠遼國的漢人。

遼國天聖宗,爲了顯示自己的豁達,也爲了吸引更多的漢人來投,所以就厚待了這一批漢人,給予了極高的待遇。然而,即便李重誨如今貴爲馬步軍都指揮使,在乞答哈爾這個遼國八族的老貴族面前,也算不上什麼。

乞答哈爾只是招了招手,李重誨就顛兒顛兒的湊到了他身邊。“下臣李重誨,參見大將軍。”李重誨在乞答哈爾面前表現的很恭順,像是一條哈巴狗。

乞答哈爾對他的態度很滿意,略微揚起了肥胖的腦袋,裝腔作勢的道:“李重誨,你今年三十六了吧?”李重誨謙卑道:“勞大將軍記掛,下臣今歲正好三十六歲。”乞答哈爾點頭道:“三十六了,也不小了。如今你還只是一個掛着五品名頭的馬步軍都指揮使。今後要是在軍伍上沒有什麼建樹,這輩子估計也要止步於馬步軍都指揮使一職了。”

李重誨乾巴巴的笑道:“說來慚愧,下臣一直想爲太后效力,可是苦苦等不到機會。”“嗯!”乞答哈爾故作深沉的道:“你的機會來了。”“什麼機會?”李重誨眼中閃過一道喜色。乞答哈爾說道:“別說本將軍不提拔你,這一次攻克雁門關,就是一個機會。”

李重誨也是一個聰明人,一聽乞答哈爾這話,心裡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李重誨權衡了一下雁門關和乞答部的兵力,發現乞答部的兵力明顯的佔有絕大的優勢。他也是一個有抱負的人。

他不認爲,在乞答部兵力佔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他自己會輸給楊業。而且,現在雁門關內的人困馬乏的,戰鬥力比之前,恐怕更弱。這確實是一個機會。李重誨眼睛在發亮,他鄭重的對乞答哈爾施禮,道:“下臣多謝大將軍栽培。”

乞答哈爾滿意的點了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麼省事兒。有些事不需要明說,他就會懂你的意思。

“哲古捏,你去,點兩萬乞答部的勇士給李將軍。此番攻克雁門關的戰鬥,由李將軍全權指揮。”名叫哲古捏的乞答部勇士明顯不服,想要反駁,卻被乞答哈爾用眼神給制止了。哲古捏按照乞答哈爾的命令去點兵馬。

乞答哈爾拍着李重誨的肩膀,鄭重道:“李將軍,攻克雁門關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本大將軍在這裡幫你掠陣,敢有怯陣不前者,定斬不饒。”李重誨剛纔還有點擔心指揮不動乞答部的兵馬,有了乞答哈爾這句話,頓時信心十足。

兩萬乞答部的兵馬早已準備就緒了。哲古捏過去只是傳達了一下命令,各級的將校就全都匯聚在了一起,到了李重誨面前,等候李重誨軍令。大權在握的李重誨覺得自己頗具氣勢,平日裡那些見着自己趾高氣揚的遼國貴族們,此刻全在自己面前低眉順耳的聽令,他覺得倍有面子。

當然了,李重誨也不是廢物一枚。他自幼熟讀兵書,對兵法也頗具心得。面對雁門關的防守,李重誨有條不紊的開始佈置進攻的步驟。遼人擅長於馬戰,也擅長奔襲戰,唯獨不擅長攻城戰。所以,對於雁門關的進攻方略,李重誨有自己的想法。

首先,第一梯隊,送死的炮灰梯隊,以燕雲十六州臨時抽調的遼地漢民組成的僕從軍爲主。第二梯隊,以攻城鑿、雲梯、攻城弩等器械軍隊爲主。第三梯隊,纔是真正的攻城主力,他們會藉助着前兩個梯隊的助力,大大縮減攻城所用的時間和攻城的損傷。這個計劃雖然算不上高明,卻中規中矩。……

雁門關上。民夫們正在往城關上運送石頭、滾木、礌石、鐵蒺藜、金汁等等軍用物資。

火山軍的軍卒們,抱着自己的兵器,靠在城牆上歇息。由於關內兵力不足,所以火山軍的軍卒們幾乎十二個時辰都在待命,即便是要休息,也只能在自己的崗位上稍微眯一會兒眼。

楊延昭帶着楊貴,身披着重甲,在城頭上來回巡邏,順便鼓舞一下士氣。楊延昭和火山軍的軍卒們親如一家,所以每到一處,基本上都會停留下來,和軍中的將士們聊一聊家長裡短的。

楊延昭就像是一個大家長,火山軍的軍卒們就像是這個家庭裡的成員。他們在閒暇的時候,很樂意自家的大家長分享一下自己的趣事。城牆上,唯有一處,老楊是不會去的。那就是北門城門樓子那一處。

北門城門樓子,是直面遼軍最猛烈攻擊的一處,也是軍事任務最重的一處,更是死亡率最高的一處。守在這裡的人,是楊延昭最倚重,最親近的一羣人。楊延昭不需要和他們交代什麼,也不需要鼓舞他們的士氣。

他們都是楊家的府兵、家將、曲部。就像是楊延昭身體不可割捨的一部分。戰場,對於他們來說,早就見怪不怪了。屍山血海的,對他們來說已經成爲了家常便飯。一個個像是地痞流氓一樣,毫無形象的在北門城門樓子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有些常年鎮守在雁門關的火山軍軍卒們喜歡往他們這邊靠,因爲從這些地痞流氓一樣的傢伙嘴裡,能聽到許多的趣事。

“葛叔,您再給咱們講講大少爺的事兒唄?”一個十七歲的小傢伙,瘦瘦弱弱的,扛着比他自己還高的大槍,湊到了一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邋遢漢子身邊,低聲喊道。邋遢漢子睜開眼,瞧了一眼十七歲的小傢伙,哼哼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十七歲的小傢伙賊兮兮的把手伸進了懷裡,掏出了一塊枯葉包裹,在邋遢漢子面前晃了晃。邋遢漢子聳動了一下鼻頭,猛然間坐起,伸手搶奪枯葉包裹。“可以啊你,咱們都斷糧三天了,你居然能弄到肉。”邋遢漢子撕開了枯葉包裹,裡面露出了一塊燒的黑乎乎的肉塊。

他也不嫌棄,抓起來就往嘴裡塞。身旁的其他的漢子們聞見味了,起身來討要,全被他打跑了。十七歲的小傢伙憨厚的撓了撓頭,笑道:“咱們兄弟在西北待了也三四年了,平日裡就靠灌着黃鼠狼打牙祭。時間長了也就摸索出了一些竅門。就是咱們手藝不好,總是把肉烤糊了。”

邋遢漢子邊吃邊道:“數九寒天的,又被遼賊圍困着,能吃一口肉就不容易。再說了,咱們都是廝殺漢,又不是讀書人,不嬌氣。”十七歲的小傢伙期盼的說道:“您快給我們講一講七少爺的事兒吧。”邋遢的漢子吃光了枯葉包裹裡面的肉,意猶未盡的嘬了嘬油膩的手指,憨笑道:“你們這羣小傢伙,又不是讀書人,怎麼淨是喜歡聽讀書人的事兒。”

十七歲的小傢伙撓了撓頭,嘿嘿笑道:“咱們不是喜歡聽讀書人的事兒,咱們是喜歡聽大少爺的事兒。大少爺的事兒,可比那些讀書人的事兒好聽多了。”邋遢的漢子隨手拉過了一個羊皮襖,靠在了城牆上,說道:“罷了,誰讓我老漢貪嘴,吃了你們的東西,就給你們講一講七爺的事兒。”

十七歲的小傢伙頓時激動的向身後招了招手,頓時從一側的牆壁後,涌出了十幾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小傢伙。邋遢漢子苦笑着搖頭,伸手指着十七歲的小傢伙,“二狗子……你呀你呀……真有你的……”二狗子就是十七歲小傢伙的名字。

對,你沒有聽錯,就是他的名字。別看這個小傢伙賊兮兮的,其實是一個很固執的人。當初徵兵登記的時候,人家將官看他可冷,想給他起一個名字。可這個傢伙愣是梗着脖子不讓。說什麼名字是爹媽給的,打死也不能變。

天大地大,孝道最大。在孝道面前,王法也得讓步。所以,將官就把二狗子這個名字給他登記上了。見到了邋遢漢子老葛埋怨,二狗子也不害怕,還笑嘻嘻的湊到老葛面前問,“葛叔,你之前說到大少爺在長樂坊作詩,汴京城裡的人都跑去看,後來呢?”

老葛哭笑不得的瞪了二狗子一眼,說道:“後來……後來可就更厲害了。從那以後,大少爺就有了一個雅號,叫小仙人。汴京城裡的人都說,大少爺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還有人說,大少爺比那前唐的詩仙李白都厲害。楊府上,每日裡求字求畫的人,能從楊府門口,排到汴京城門外……”“譁~”“這麼厲害?!”

一衆小傢伙們聽的癡迷,一臉崇拜。老葛賊兮兮的笑道:“最讓人羨慕的就是,這汴京城裡的姑娘,都想嫁給大少爺當婆姨。大少爺爺當初去考科舉的時候,足足有上萬個姑娘,給七爺又跳舞又唱歌的送考……”

“咕嘟~”有人沒出息的吞了口口水,其他的小傢伙們則是一臉呆滯和羨慕。老葛笑的就更賊了。“還有……大少爺爺中的探花那一晚,汴京城裡大大小小的達官貴人們,出動了七八萬人,滿汴京城的追着搶着要把大少爺帶回去給他們當姑爺。”

其他楊府的曲部們,聽着老葛吹的有點誇張了,暗自搖頭髮笑。不過,他們都沒戳穿老葛。少年人仰慕英雄,這是該有的事兒。想當年,他們也一樣。他們不僅仰慕,而且追隨,最後還成了那個人的曲部。那個人就是金刀令公楊業。

老葛像是一個說書人,繪聲繪色的說道:“這汴京城裡的權貴們厲害的緊,你爭我奪的差點掀翻了汴京城。關鍵時候,出來了一個厲害人物,樞密使曹彬。這曹樞密厲害,帶着他的七個兒子,還有三千曲部,在這人羣中殺了個七進七出。愣是大少爺搶到了手,當晚上就帶回了曹府。”

“呼~”“曹彬大人真厲害。”“大少少爺更厲害。”“……”

小傢伙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讚歎。老葛故作深沉的道:“這些還不是最厲害的……”小傢伙們急切的追問,“還有什麼,還有什麼?”二狗子急的抓耳撓腮的。“葛叔,您快說啊!還有什麼最厲害的?”老葛把這些小傢伙們的胃口吊足了,才說道:“最厲害的就是,大少爺的名聲,不傳滿了大宋。就連遼國的那個蕭寡婦也知道了。

去歲的時候,遼國使臣進汴京。當時在垂拱殿上,面見陛下,說想邀請大少爺到遼國一行。甚至還說,大少爺若是願意留在遼國的話,他們願意把燕雲十六州還給大宋。你們猜猜,遼國爲啥願意用燕雲十六州換大少爺?”

小傢伙們七嘴八舌的爭搶着說話。“肯定是仰慕大少爺的才華,想把大少爺留在遼國給他們寫詩畫畫。”“我覺得,遼國的蕭寡婦是想讓大少爺給她當女婿。”“對對對,肯定是想把女兒嫁給七少爺。”“可能不止一個女兒。”“十五個女兒,都準備嫁給大少爺。”“……”

“嘿嘿嘿嘿……”老葛笑的像是個偷雞賊。“你們猜的都不對!”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四十五章 情意綿綿第五百九十四章 江南來人第六百六十九章 計劃調整第一百一十四章 幽州激戰第九百九十九章 鬥將第三十三章 天京新城第三百一十四章 楊鵬北行第九百二十七章 情到深處第五百一十章 明教聖女第四百一十一章 軍政情況第八百二十九章 弄巧成拙第二百六十章 峰迴路轉第三百零八章 幷州民政第十一章 分路夜襲第七百九十九章 金國意圖第六百七十三章 突襲騰衝第七百四十九章 大明傳說第三百六十八章 瓊花公主第一百二十四章 美女救英雄第五百九十七章 西線大捷第二百零九章 連環殺招第八百四十二章 玄甲戰騎第一百九十一·章 財大氣粗第三百三十三章 鐵騎橫掃第五百三十五章 倒向朝廷第七百六十章 情不自禁第九百零五章 攻取掃蘭第七百六十三章 比武招親第六百六十五章 楊鵬的荒唐事第九百九十八章 雙方對視第三百三十五章 致命破綻第一千零七章 不是結局的大結局第九百九十章 大明皇帝第八百七十八章 花剌子模第七百三十二章 將計就計第七百八十三章 兵敗如山倒第七百四十九章 大明傳說第三百二十九章 草原野性第四百六十六章 忠勇好漢第二百九十章 燕京戰略第五百四十九章 皇親國戚第六百一十二章 必須統一第五百八十六章 兵敗如山倒第三百六十九章 大國風範第九百九十七章 難以置信第二百二十八章 真假神仙第一百一十六章 當機立斷第七百九十章 待更新第五百八十六章 兵敗如山倒第二百六十一章 情感攻略第八百三十四章 告一段落第八百八十二章 雨中情意第三百二十三章 疑霧叢叢第二百三十一章 遼國韓家第九百三十章 大戰之前第九百二十七章 情到深處第四百四十六章 海上副將第一百一十四章 幽州激戰第二十二章 持續發展第一百四十四章 又是欽差第八十一章 蕭天左第七百三十三章 俘虜問題第六十八章 張翔結婚第八百二十二章 耶律夷列第八百零七章 七箭退大軍第三百七十五章 視察琉球第五百五十四章 接連噩耗第八百八十三章 老頑固第四百三十六章 出人意料第九百二十二章 自相殘殺第七百九十四章 遼國劇變第六百三十五章 這一家子第五百八十四章 無盡煩惱第六百二十三章 功虧一簣第八百一十八章 始料不及第八百八十七章 待更新第八百三十八章 稀奇古怪第一百六十六章 西夏復興軍第七百六十三章 比武招親第三百九十五章 定州兵變第九百六十四章 大軍匯聚第三十二章 往事不堪回首第四百二十三章 是敵非友第九百二十四章 摧枯拉朽第七百八十三章 兵敗如山倒第五百八十六章 兵敗如山倒第四百五十七章 儒生激情第四百一十一章 軍政情況第二百七十二章 土崩瓦解第八百五十章 丞相妙計第八百三十三章 出乎預料第三百八十三章 後院起火第六百一十一章 對遼策略第四百零九章 如此君臣第五百零三章 聲東擊西第六十八章 張翔結婚第一百零六章 出其不意第五百六十六章 戰略方針第三百三十六章 有驚無險第八百零六章 西遼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