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母正準備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這時,一名親兵軍官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急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敵人殺進來了!”
迪母趕緊扯過來一條褲衩裹住了下體,抄起自己的兵刃就衝出了大帳。
一出大帳,赫然看見整個軍營已經是亂作了一團,在無數火把光輝的照耀之下,只見人影憧憧,己方兵馬正如同受了驚的雞羣鴨羣一般四處亂奔,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慘叫聲此起彼伏。迪母還想戰鬥,卻被身旁的親兵軍官給扯住了。親兵軍官急聲叫道:“將軍快走吧!我們已經敗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隨即招呼數名親兵上來硬是把迪母給架走了。
大明軍狂衝猛殺,直殺得敵軍將士屍橫遍地血流成渠,瘋狂如虎,殘忍如狼,兵鋒所向,血肉橫飛!
……
當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清晨的陽光之下,滿眼都是屍體,滿眼都是血色,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讓人慾嘔。
楊鵬在顏姬等人的陪同下進入了已經被佔領的敵軍軍營之中。這時,許多大明將士正在打掃戰場,收集敵軍散落得兵甲輜重,將敵人的屍體堆到一起,把一隊隊的敵軍押往山下。
李旭策馬迎面而來,抱拳道:“大哥,敵軍被徹底打敗了,只逃走了萬餘人馬!”
楊鵬微笑着點了點頭。掃視了一眼戰場,問道:“我軍損失情況如何?”
李旭笑道:“敵軍毫無防備,我軍攻入敵軍大營的時候,他們絕大部分人還在醉臥夢鄉!因此我軍的損失微乎其微!”
楊鵬吩咐道:“打掃完戰場之後,立刻佈置防禦。敵軍的大部隊就要來了,還有惡戰在後面。”李旭抱拳應諾,勒轉馬頭奔了下去。
顏姬見愛人微皺着眉頭,似乎在想什麼事情似的,不禁問道:“夫君在想什麼呢?”
楊鵬看了顏姬一眼,笑道:“我在想你呢!”
顏姬放心一蕩,嬌嗔地白了愛人一眼,道:“夫君沒正經的!臣妾問你正事,你卻戲弄臣妾!”
楊鵬呵呵一笑,隨即皺眉道:“我在想崑崙島的事情。我有些擔心啊!……”
顏姬聽到愛人的話,也不禁擔心起來,道:“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崑崙島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隨即面色微微一白,“要是被他們攻佔了崑崙島,那麼海面上的局面就危險了!”楊鵬皺眉道:“如果崑崙島真的失守了,那麼就只能退守西鷗島了!”隨即笑道:“守不住也沒關係,咱們還有西鷗島不是?”顏姬禁不住笑道:“夫君真非常人呢,竟然還能如此輕鬆!”
楊鵬呵呵一笑,看了顏姬一眼,壓低聲音道:“你老公我當然是非常人,你每天晚上不都要領教一番嗎?”
顏姬一愣,隨即明白愛人又在說瘋話了,登時霞飛雙頰,嬌嗔無限地瞪了愛人一眼。楊鵬哈哈大笑,大聲道:“咱們去前面看一看!”說着便打馬朝前面奔馳而去。顏姬見狀,趕緊一揮馬鞭,催動胯下胭脂馬跟了上去,衆男女衛士緊隨其後。
迪母在厄爾布爾士山脈大敗虧輸,只穿着一條褲衩領着萬餘殘兵敗將倉皇南逃。半路上剝了一個倒黴蛋的衣甲給自己裹上了,纔算是好恢復了一些將軍的威嚴。
正當衆人在路上狂奔逃命的時候,前方突然從頭大作,且隱隱有悶雷之聲傳來。已經被大明軍殺怕了的神羅官兵不由得驚惶起來,趕緊停下腳步,準備朝西邊逃去。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高聲喊道:“好像是我們的人!”
衆人聽到這個喊聲,紛紛朝南邊張望,只見當頭一面雙頭鷹旗格外醒目,都不由得大爲欣喜,紛紛高聲歡呼起來。迪母當即率領手下的殘兵敗將迎了上去。
不久之後,迪母等便與那支神羅兵馬相遇了,雙方停了下來。迪母高聲喊道:“我是將軍迪母,你們是哪一部份的?”
片刻之後,只見面前的隊伍分開,一名威風凜凜的大將在衆親兵的護擁下乘馬奔出,正是帝國衛隊騎兵大將勒夫。迪母趕緊上前,行了一個按胸禮:“勒夫將軍!”勒夫卻皺眉喝道:“迪母,你不是在守衛厄爾布爾士山脈嗎?怎麼會來到這裡?”
勒夫不禁無地自容,嘆了口氣,道:“我軍昨夜戰敗了,厄爾布爾士山脈失守了!……”
勒夫大驚,叫道:“什麼!?失守了?!哼!陛下將厄爾布爾斯山脈交給你守衛,你居然失守了,該如何向陛下交待!”迪母心中惶恐,無言以對。
勒夫見迪母這副模樣,沒好氣地喝道:“身爲帝國將軍,怎麼這樣一副窩囊相!”迪母不由得心中慚愧,當即挺起了胸膛。
勒夫道:“陛下命我率領五萬戰騎馳援厄爾布爾士山脈,山脈現在卻失守了!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奪回厄爾布爾斯山脈!”
迪母吃了一驚,急忙道:“大將軍請等一下!”勒夫看向迪母,沒好氣地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迪母道:“我和大將軍一樣,恨不得立刻奪回厄爾布爾士山脈!可是大明軍兵力雄厚,此刻又必然嚴加防備,大將軍只有幾萬騎兵,便是趕到厄爾布爾士山脈下又能有什麼用?……”
勒夫大怒,揚起馬鞭就給了迪母一鞭子。迪母臉上捱了這重重地一下,不禁驚怒交加,卻是不敢發作。
只見勒夫喝罵道:“你這個懦夫!給我滾開!”隨即便招呼了手下騎兵一聲,五萬戰騎登時朝北方奔涌而去。迪母這些個殘兵敗將登時被揚起的漫天煙塵淹沒了,不禁發出一片咳嗽聲。
迪母手下的一個部將上前來問道:“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迪母氣憤地道:“勒夫這個沒腦子的傢伙!他以爲大明軍時阿拉伯人嗎?區區五萬戰騎竟敢去挑戰他們四十萬大軍!”部將連忙道:“那我們趕緊走吧!”
迪母卻皺眉搖了搖頭,道:“勒夫率軍反攻厄爾布爾斯山脈,我若不去助戰的話,進來在陛下面前如何交待!”想了想,便對手下的幾個將官吩咐了一番。幾個將官應諾一聲,隨即便奔下去傳達號令,片刻之後,這萬餘殘兵敗將便轉身追趕勒夫的騎兵去了。
勒夫率領五萬戰騎氣勢洶洶朝厄爾布爾士山脈殺來。楊鵬接到斥候報告,當即令各軍嚴陣以待準備戰鬥。
不久之後,只見山下煙塵滾滾,五萬戰騎氣勢洶洶漫卷而來。
顏姬驚訝地道:“這好像只有五六萬兵馬的樣子,竟然就趕來攻擊我們?!”
李旭道:“敵人也是非常狡猾的,說不定他們是故意放出這麼一點軍隊,想要誘使我軍出戰!”
五萬拜占庭戰騎如同潮水一般直涌到山下,列成戰陣,隨即狂呼吶喊,竟然挑戰了起來。
衆將士眼見敵人如此囂張,不由得怒火中燒,李旭等將紛紛向楊鵬請戰,願率軍下山破敵。
楊鵬想了想,當即對李旭道:“你率領三萬精銳步軍下山迎敵。”李旭大喜,應諾了一聲,隨即便下去調集了三萬直屬軍團的精銳步軍奔下山去。
勒夫眼見山上旌旗涌動,知道敵軍出擊了,不由得興奮起來。
不久之後,只見旌旗雲涌,兵馬如潮,數萬大明軍奔下山來,背靠大山列成軍陣。
勒夫見此情景,試圖趁大明軍沒有列陣好之機一舉沖垮了他們,當即舉起十字大劍揚聲厲吼:“帝國的勇士們!鐵蹄衝陣,掃平敵軍!殺!”五萬精騎只感到熱血沸騰了,禁不住猛發出一聲吶喊,隨即催動戰馬猛衝上去!五萬戰騎就如破堤的洪水一般直朝前方的大明軍席捲而去!
不過,出乎勒夫等人預料的是,在他們衝過了三分之二的距離之時,大明軍竟然就已經完成了佈陣,佈陣之迅速真是令人歎爲觀止!神羅戰騎此時已經逼近大明軍了,將士殺意正濃,氣勢沖天,不可能將就此半途而廢,五萬戰騎依舊狂呼吶喊着直朝大明軍陣席捲而去,人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舉沖垮敵人軍陣,橫掃了敵軍!用敵人的血肉來增添自己的榮耀!人喊馬嘶,虎躍龍騰,五萬神羅戰騎挾雷霆之勢,彷彿有拔山起嶽之威,大地都在他們的鐵蹄之下顫抖着!
轉眼之間,神羅戰騎組成的洪流重重地撞擊在大明防線之上,劇烈的撞擊聲登時響成一片,其聲勢就好似驚濤拍岸一般!許多神羅戰騎無法破防而入,反而衝擊的勢頭猛然一頓,馬背上的騎士登時直飛了出去,落入大明軍陣中,立刻就被周圍涌上來的大明軍刀槍齊下死於非命;少數神羅戰騎撞飛了大明盾牌和士兵破防而入,揮舞刀槍瘋狂砍殺,不過頃刻之間就被大明步卒的長槍搠倒在地!軍陣前鐵蹄洶涌,驚濤拍岸,軍陣內血肉橫飛,捨命死戰!
大明軍前仆後繼,防線一出現缺口,立刻便有士兵堵上去。神羅戰騎衝擊許久,雖然不斷撕開缺口卻始終無法形成洪流破堤一瀉千里之勢。雙方將士血腥鏖戰,血肉橫飛,神羅戰騎龍騰虎躍兇猛異常,而大明步軍卻也是堅如磐石巋然不動,戰局陷入了膠着狀態!
就在這時,楊鵬親率一萬戰騎衝下山來,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從側翼猛衝入敵軍,瞬間便殺得敵軍人仰馬翻,大軍震動!
勒夫只感到措手不及,趕緊調動兵馬反擊。而就在這時,正面的那三萬大明步軍突然撤掉了軍陣,千軍萬馬蜂擁而上,直殺入神羅戰騎中間,人人捨生忘死奮勇直前!神羅戰騎驚慌失措,紛紛被長槍搠翻,紛紛被長刀砍倒,旗倒轍亂,形勢急轉直下!
楊鵬一馬當先,直搗入敵軍縱深,衝到了正在慌忙指揮戰鬥的勒夫面前,揮起馬槊就刺了過去!勒夫眼見一員敵將氣勢洶洶衝到面前,慌忙迎戰。眼見對方馬槊當胸刺來,好似毒龍出洞一般,速度極快!勒夫嚇了一跳,慌忙側身避開!就在這時,兩騎錯身而過,楊鵬將鑌鐵馬槊繞腰一旋,馬槊直朝勒夫的後背橫掃過去!勒夫躲避不及,只聽見啪的一聲大響,馬槊的槊杆重重地砸在了勒夫的後背之上!勒夫慘叫一聲,整個人都趴到了馬背上!
勒夫只感到後背的骨頭好像被砸斷了似的,五臟六腑也是翻江倒海難過異常!勒夫心中惶恐,不敢再戰,趕緊朝南邊狂奔而逃。正在苦苦抵擋大明軍猛攻的神羅將士眼見己方主將逃走了,登時士氣崩潰,哪裡還有戰鬥意志,紛紛勒轉馬頭逃命去了,一時之間千軍萬馬爭相逃命。
大明步騎追殺過去,在來到一片樹林邊時,樹林中突然飛出了無數的箭矢。衝在最前面的大明戰騎登時人仰馬翻倒了不少。大明將士們都是一驚,楊鵬以爲有敵軍大部隊埋伏,當即下令大軍停止追擊退回山上。大明步軍先退,騎兵斷後,迅速朝山上退去。
勒夫等逃過了樹林,眼見敵軍沒有追擊上來,不由得鬆了口氣。隨即衆人都好奇起來,不知道剛纔從樹林中伏擊大明軍的究竟是什麼人。
就在這時,只見迪母率領着他手下的殘兵敗將從樹林中出來了,勒夫等這時才明白剛纔救了自己的是什麼人。
迪母策馬來到勒夫的面前,勒夫躬身道:“多謝你相救!”
迪母道:“不必言謝,這是我應該做的。”隨即扭頭朝北方看了看,急忙道:“大將軍,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被那大明皇帝反應了過來,我們就誰都逃不掉了,趕緊走吧!”勒夫點了點頭,趕緊勒轉馬頭,朝南方奔去。所有人連忙跟上,一羣殘兵敗將倉皇逃命。
楊鵬率領部隊回到了山腳下。楊鵬突然勒住了戰馬。衆將士見狀,不明所以,紛紛也都停了下來。
楊鵬氣惱地道:“他媽的,老子上當了!”
李旭不解地問道;“大哥此話何意?”
楊鵬扭頭看了一眼南方,皺眉道:“剛纔樹林中的伏兵人數肯定有限,我們卻還以爲有敵人的大部隊設伏,白白錯過了殺敵的大好時機!”
李旭不解地問道:“大哥爲何認爲樹林中的伏兵人數有限?大哥不是斷定對方派出這支騎兵意在引誘我軍嗎?”
楊鵬道:“正因爲我先入爲主,因此在遇到敵人伏擊的時候便下意識地就認爲伏擊的是敵人的主力。其實我們都錯了,那樹林中的敵軍伏兵有限,只怕周圍也沒有多少敵人的伏兵,否則我軍迅速後撤,他們爲何不出來追擊?算了,現在要追也追不上了,回去吧。”隨即便打馬上山去了。衆人緊隨其後。
凱撒琳率領大軍退到了厄爾布爾斯山脈南邊百餘里外的庫姆城。勒夫和迪母率領殘兵敗將退入庫姆。兩人見到了凱撒琳,只感到無顏以對。
凱撒琳倒沒有生氣,道:“你們敗在大明皇帝手裡,也怪不得你們。好了,下去休息吧。”兩人稍稍安心了一些,拜謝了女皇陛下,退了下去。
凱撒琳站了起來,走到大廳之上,稍作思忖,問博納和卡恩道:“博納、卡恩,你們認爲我們現在該這麼辦?這戰爭還要繼續下去嗎?”
卡恩道:“陛下,我軍經過這連番的大戰已經十分疲憊了,而且糧草輜重耗損巨大,再打下去也難以取得任何成果!再者,拜占庭帝國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我軍獨自對付大明軍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我認爲現在是休兵罷戰的時候了!”
博納也道:“陛下,再打下去只不過是白白耗損我們的力量!我贊同卡恩元帥的建議,休兵罷戰!”
凱撒琳掃視了衆將帥一眼,只見這些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將此刻竟然都一副士氣低落的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如今的形勢確實不好再打下去了!好吧,大軍就此轉入防禦,派出信使與大明方面接觸!”衆人齊聲應諾。
散會之後,凱撒琳命人召來古德。古德身着一身便服,神情十分憔悴。前文說到,古德在楊延昭和史連城的夾擊之下大敗虧輸率領幾千殘部逃入了天竺西北的深山之中。後來,凱撒琳率領大軍東進,躲在深山的古德得到消息便率領殘部出來相會。凱撒琳鑑於古德在天竺的大敗後果十分嚴重,因此剝奪了他所有的爵位和官銜,如今的古德只不過是一個參謀的身份。
古德見到凱撒琳,躬身拜見:“陛下!”
凱撒琳走到古德面前,看了一眼神情無比憔悴的古德,道:“其實天竺那一場大敗並不能完全怪你!實在是你的對手太狡猾太兇悍了!”
古德回憶起當時的戰況,不由得嘆了口氣,道:“陛下,大明軍是我此生遭遇過的最強悍的對手!和他們交戰不能有絲毫的錯誤,只要犯了哪怕一點點失誤,就極有可能釀成無法挽回的慘痛後果!大明人十分擅長使用欺騙戰術,面對他們的時候,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情況是真的,什麼時候的情況是假的!當你以爲戰機出現了,卻往往是他們驚醒設置的一個圈套!”
凱撒琳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決定休兵罷戰了。”
古德點了點頭,道:“陛下的決定非常英明!此時此刻已經沒法再打下去了!”
凱撒琳看了古德一眼,問道:“如果我讓你負責守衛波斯地區,你有把握嗎?”
古德吃了一驚,急忙拜道:“多謝陛下的信任,可是……”
凱撒琳知道他要說什麼,擺了擺手,道:“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有沒有信心,別的問題你不需要去管!”古德當即單膝下跪,拜道:“我有信心守住波斯地區!”
凱撒琳扶起古德,道:“那麼,我就把波斯地區的安危都交給你了!”“是!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波斯地區就一定是屬於帝國的!”
凱撒琳拍了拍古德的肩膀,道:“我會給你留下幾十萬大軍,同時你還可以儘可能地重組波斯僕從軍!這些僕從軍雖然進攻乏力,不過用來防守還是很不錯的!”“是!”
楊鵬屯兵在厄爾布爾士山脈,準備派人與神聖羅馬帝國接觸。沒想到想什麼,什麼就送上門來。就在楊鵬準備派出使者與神羅方面接觸的時候,衛士來報,說神聖羅馬帝國的使者來了,求見陛下。
楊鵬當即召見,只見來得使者是安德魯,曾經不止一次來過的。
安德魯見到楊鵬,當即行了一個西方的按胸禮:“神聖羅馬帝國使者安德魯見過大明皇帝陛下!”
楊鵬微笑道:“貴使一路辛苦了!”
安德魯直起腰來,道:“本使謹代表帝國女皇陛下祝願大明皇帝陛下身體健康!”楊鵬想到了凱撒琳的美麗容顏,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溫柔之色,道:“你也代我祝願你們女皇陛下身體健康!”安德魯躬身應道:“是。”隨即擡起頭來道:“陛下,我們女皇陛下認爲大明帝國和我們神聖羅馬帝國是當今天下最爲強盛的兩大帝國!這兩個帝國若是大戰不休,那麼不僅對於兩國的軍民百姓是巨大的災難,就是對於天下的蒼生也是巨大的災難!因此我國女皇陛下以誤傷慈悲之心希望能與大明化干戈爲玉帛,休兵罷戰,從此和平共處!”
楊鵬微笑道:“能和平共處自然最好,只是你們女皇陛下真的是要和平共處嗎?”
安德魯道:“在大明皇帝陛下面前說假話那是自找苦吃。不瞞大明皇帝陛下,其實我國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再打下去了,我想大明軍這一輪戰爭下來的消耗也不會比我們小多少!我們再打下去不過是自找苦吃,既然如此,又爲什麼不休兵罷戰,和平共處呢?”
楊鵬笑道:“這番話倒是大實話!”看了安德魯一眼,“既然我們雙方都沒力氣再打下去了,那就別打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