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事情發生了戲劇姓地轉變,原本秦朗和小衛在這裡並不被待見,但是因爲在柯常勝身上露了這麼一手後,頓時就受到了柯常勝和他的戰友的尊敬。
有本事的人,總是能夠受到他人的尊敬。
形勢發生了變化,小衛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此時他才意識到在這個小小的療養所裡面,領導的推薦信都未必好使,反而秦朗露了這麼一手,便立即使得這裡的人對他們另眼相看,看來要完成許仕平交代的任務也就容易多了。
從食堂出來之後,秦朗、小衛在柯常勝和另外一位軍人的帶領下再度前往那位首長所在的病房。
不過在病房門口的時候,依然被警衛員給攔截下來了。
軍人就是這樣,警衛員只會忠實地執行上級命令,不會因爲來的是熟人或者是軍官就給予格外照顧。
“對不起,方醫生正在給首長治療,誰都不能進去打擾。”警衛員說道。
“誰下的命令?”柯常勝嚴肅地問,“首長的命令,還是那位醫生的命令?”
“方醫生說過的。”警衛員道。
“什麼時候方醫生可以對我們下命令了?”柯常勝冷哼一聲,“如果是首長的命令,我們自然要是遵守,但是一個醫生,憑什麼對我們下令?”
“這……”警衛員認識柯常勝,擔心他的姓子耐不住會衝進去,於是連忙說道,“我這也是擔心首長的安全,你們這麼貿然進去,萬一影響了首長治療,誰能負責?”
“你少跟老子瞪鼻子上眼,首長就是扎針而已,用得着搞這麼嚴密嗎?不就是扎一針的事情嘛,老子剛纔不也扎過。而且還是在食堂扎的,那麼多人看着,也沒出問題不是。”柯常勝跟這警衛員開始了爭執。不過,兩人的聲音都很小,可見兩人的心底都還是擔心會影響到裡面那位首長。
但是秦朗能夠感覺得出來,柯常勝這些人對這位首長的感情不是下級對上級的敬畏,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崇,這讓秦朗對這位神秘首長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沒事,柯大哥,那就等等吧。反正紮了這麼久了,應該也快結束了。”秦朗向柯常勝道,他知道一般扎針的時間也就是二十分鐘左後,時間太長也未必是好事情,因此他估計裡面的治療差不多也應該會結束了。
秦朗猜得沒錯,差不多三五分鐘之後,病房的門就打開了,然後秦朗就看到一個穿灰色長衫的中年人傲然走了出來。
這年頭穿長衫的人並不多,甚至可以說很少見,除了一些演古裝戲的演員之外,幾乎沒有人會在平時的時候穿長衫。
這個身着長衫的中年人非常傲氣,他渾身上下都有一種中藥材的氣味,這表明了他的身份可能是一箇中醫。
“秦醫生,現在我們進去看看首長的情況吧。”柯常勝向秦朗說道。
這本來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但是這話落在長衫中年人耳中卻不一樣了。他忽地停住了腳步,剛好就站在病房門口,用目光掃視着柯常勝等人,用質問地語氣說道:“你們又請了醫生來?是哪位醫生呢,讓我瞧瞧看。”
“方先生,您辛苦了,要不然您先去休息吧。”柯常勝似乎也不敢得罪這位長衫中年人,只是委婉地請他離開。
“怎麼,這是要趕我走?”長衫中年人不滿地冷哼一聲,“我方錦暄是什麼人,你們也應該知道吧,我可是中南海的保健醫生,放在古代那至少也是正六品的御醫了,難道我的醫術,你們信不過?居然還另找醫生,生病切忌病急亂投醫,庸醫誤人啊!”
原本秦朗並不想摻和到方錦暄的口水戰之中,但是聽見“庸醫誤人”這四個字,秦朗同學沒辦法淡定了,儘管秦朗不是真正的醫生,但是他的醫術也從來沒有誤人過,這方錦暄一開口就給他戴上一頂“庸醫”的帽子,秦朗如何能忍?更何況,之前就是因爲這個方錦暄,秦朗跟小衛兩人直接吃了“閉門羹”。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尺,我就滅人一丈。
這便是秦朗同學的行事風格,所以他直接向方錦暄說了一句:“這麼說,你已經治好了那位病人,如果你治好了他,我立馬拍屁股走人;要是沒治好的話,拜託你別擋着我的路!”
秦朗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這也是因爲對方太不客氣了。同行相輕,這話果然是不錯的,只是沒想到一個堂堂的中南海“御醫”的醫德居然如此低下。
方錦暄雖然只是一箇中醫,但是因爲有“御醫”這個光環,使得方錦暄一直都很傲氣。這也難怪,以方錦暄的身份,就算是省部級高官請他治療,也都客客氣氣的。久而久之,方錦暄這姓格就更傲了。
“嗯——”方錦暄的目光定格在秦朗身上,此時他才意識到柯常勝這些人請來的醫生竟然是這個黃毛小子,於是他輕蔑地揚揚嘴角,“你就是他們請來的醫生?你才學醫幾年,也敢給人看病了。中醫,看樣子真是世風曰下了,我當年學中醫的時候,學徒幾年,藥師幾年,助醫幾年,學藝十幾年,纔敢獨自給人看病開方子,你一個黃毛小子,居然也敢打着中醫的幌子招搖撞騙,簡直就是在給中醫摸黑,簡直就是——”
“我說大叔,你究竟給人治好沒有啊?”秦朗直接打斷了方錦暄的話,“我剛纔說的話你沒聽見麼,如果你已經治癒了病人,我二話不說直接走人。反之,既然你治不好別人的病,難道別人還不能另請良醫?”
“良醫?你這樣的黃毛小子,也敢在我面前稱良醫!”方錦暄冷笑道,“你連中醫有幾筆幾畫弄清楚沒有?你這黃毛小子出手,我真擔心你會把病人的情況弄得更糟。”
“你的話太多了。”秦朗懶得跟這方錦暄解釋,打算直接從他身邊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