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還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人物,尤其是這麼難纏的女人。
孔夫子曾說“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這話果然是不錯,秦朗今天總算是領教到了什麼叫唯女人難養也。這個女人,秦朗以前連她的面都沒有見過,但是被她給纏上了,簡直是被訛上了。
“美女姑娘,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秦朗心頭僅存的歉意已經被這女子的態度給徹底打散了,他直接攤牌道,“首先,我沒想到會給你帶來困擾,即便是給你帶來了困擾,這也不是我的本意;其次,我並不認爲這件事情有多麼嚴重,給你造成了多大的不利影響,因爲你應該知道,我以前根本就沒見過你的面,更不要說拉拉手、親親嘴佔你便宜了。既然我什麼便宜都沒佔,而且也跟你道歉了,似乎我也不需要再負什麼責了吧?”
在秦朗看來,自己這樣處理也算是公道了,只是這少女顯然不是那麼容易應付,她冷笑着說:“拉拉手、親親嘴?你這崽兒還真是色膽包天呢!不過沒錯,我就是要你負責!”
“憑什麼?”秦朗也報以冷笑。
“憑什麼?就憑姑奶奶挑選了你,而你卻不給姑奶奶面子!”少女怒吼着,幾乎將風雷的聲音都給壓制下去了。
“你挑選我?這是什麼意思啊?”秦朗滿心疑惑地問。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要做的,就是立即跟我走,從今以後聽我的安排!”少女的語氣不容置疑。
“跟你走?聽你安排?”秦朗因爲對方的蠻橫而有些惱火了,“我是你什麼人,爲什麼我要跟你走?”
“你是姑奶奶挑選的擋箭牌,就這麼簡單!
“擋箭牌?”秦朗似乎有些明白了,“這麼說,你也反對這個包辦婚姻,所以想找一個人當擋箭牌,而不幸的是,我就是這個擋箭牌?”
“就是這樣!不過,當姑奶奶的擋箭牌,這是你最大的榮幸纔對!好了,跟我走,只要你跟我走了,你那位朋友自然不會有事情。”
“這個算是交易?”秦朗問道。
“你也可以這麼認爲。我說過,我只施恩圖報的人,既然我救了你的朋友,那麼你給我做擋箭牌,那也是合情合理,不是麼?”少女終於耐着姓子說出了她的要求。
“這個……如果你把這個當成一次交易,好吧,你要我當多久的擋箭牌。”秦朗問道。
“直到我不需要爲止。”
“什麼!”秦朗不滿道,“你想要給我一個‘無期徒刑’,這個可不行!姑娘,在我看來,以姑娘你的絕代風情,其實很多人都願以做你的擋箭牌的,你說是不是?既然這樣,你何必爲難我呢?”
“姑奶奶說過,你是我挑選的人!”少女的語氣不容商量,“沒錯,想給我做擋箭牌的男人太多了,但是沒辦法,我從一堆照片中剛好抽出了你的這張醜照片。我不管這照片是誰給你拍的,反正我挑選了你,你就必須負責!”
“喂,咱們講道理行不行?”秦朗實在有些無語,如果不是因爲擔心陸青山,秦朗根本就不想跟這女人繼續廢話了。
“沒得商量!”這女人果然不講道理,“我說過了,既然你是我挑選的,那你就必須聽我的安排。”
“不行!”秦朗堅決道,“你選擇了我,但是我沒選擇你!”
“因爲你沒有選擇的資格!”少女發出一陣冷笑,“你不是想抱大腿麼,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了。”
“想抱大腿的是我師父,不是我。”秦朗說,“你的要求,我真的沒辦法答應,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實在沒有時間跟你玩擋箭牌這種弱智遊戲。”
“弱智遊戲?”少女厲聲道,“你真是可惡!好,既然你不配合,那麼你滾吧,別想把你朋友帶走了。我也不要求你做什麼了,我就把他送回他原來的地方,讓那幫人去對付他,當我沒救這個人。”
“你……你究竟想要怎樣?”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當我的擋箭牌。”
“爲什麼一定是我?”秦朗頹然道,“難道帥也有錯?”
“帥?比你帥的人太多了。姑奶奶挑選你,那是因爲你長了一副‘耙耳朵’的面相,以爲你會很聽話。”
“看來你看相的功夫太差了。”秦朗淡淡地說,“對於美女,我都是比較尊重的,但是尊重絕對不是言聽計從。所以,我絕對不適合給你當什麼擋箭牌。要不然這樣好了,你開個價,當是我感謝你救了我的朋友。”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你們這些人都爭相要抱姑奶奶的大腿,你覺得我會缺錢花麼?現在姑奶奶的耐姓已經磨光了,我只問一句——你是聽我的話,去做我的擋箭牌,還是不管你朋友死活了?”少女似乎給秦朗下最後通牒了。
“唔……好像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什麼選擇?”
“擒拿住你!”秦朗一聲冷哼,忽地出手,閃電般向這女子的手腕抓了過去。
秦朗並非色膽包天,想要去拉這少女的手,而是想要扣住她的脈門,逼她就範。
秦朗從後面出手,自然是有偷襲的嫌疑,但是爲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反正只要救出了陸青山,秦朗也不會爲難這少女的。
如今秦朗的功夫已經到了外門功夫的頂峰,雖然在江湖上算不上頂尖高手,但是這樣的年紀功夫就達到這一步的人並不多,秦朗並不認爲自己練一個小丫頭都收拾不下來,何況還是在偷襲的情況下。
“哼!”
少女沒有轉身,甚至沒有回頭,但居然察覺到了秦朗的偷襲,運掌如刀,竟然是一記手刀向秦朗的手掌劈了過來。
秦朗鍛骨大成,當然不會懼怕這少女的手刀,直接硬碰硬抓了過去。
砰!
秦朗的手掌跟這少女的手刀撞在了一起,讓秦朗意想不到的是,這少女的手刀竟然異常地犀利,居然劈得他手掌隱隱生疼。
“想不到這女子人姓格潑辣,功夫也如此潑辣!”秦朗心頭暗暗一驚,他本想扣住這女子的脈門,這個想法自然也落空了,但秦朗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同樣運掌如刀,想要跟女子以硬碰硬。
那少女又是一聲冷哼,也是一記掌刀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