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何說六扇門不好惹?既然你們有合作,或者他們要給你這佛宗長老一點面子呢。”秦朗繼續問道。
“合作,那是高層之間的事情,老僕只是一個沒多大權勢的長老,雖然有些地位,但卻不是能夠左右大局的人。六扇門不好惹,是因爲六扇門一直都是朝廷和國家管理江湖的工具,可以動用國家的資源。另外,六扇門對待江湖人,向來都是非常強勢的,江湖中人只能被捕,卻不能殺死六扇門的捕手,否則的話,整個六扇門都會不惜代價處置這人。”
“是麼?不巧的是,我剛纔殺了一個六扇門的捕手。”秦朗平靜地說。
“什麼!”見象驚呼了一聲,但是旋即卻道,“不過殺便殺了,如今我也是武玄層次的修爲了,即便是六扇門的人,也沒多少人可以勝得了我,老僕自然會保證主人的安全。”
“這是當然的。”秦朗說,“保護我,就是保護你自己。”
秦朗言下之意,我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你這老和尚那也只有神魂俱滅了。
見象和尚當然聽出了秦朗的言下之意,不過他也沒有廢話了,只是老老實實地跟在秦朗身後,變成了非常忠實的奴僕。
沒有人心甘情願想要做奴僕,但是如果不能做奴僕就只能成爲行屍走肉的話,自然是選擇前者比較合適。
又走了一陣,秦朗還是沒有擺脫迂迴前進的套路,爲了避開葉家的眼線,秦朗幾乎就是在兜圈子,雖然暫時沒有被發現,但是想要出城的話,似乎越來越遙不可及了。
“主人,老僕心頭有一個想法。”
朗好聲沒氣地說。
“既然對方圍追堵截,我們可以換條路走啊。”見象老和尚說。
“換條路?還能換哪裡?現在基本上每條下水道都被他們監控了——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們開一條路?”
“主人果然智慧!”見象老和尚拍了秦朗一記馬屁。
“智慧個屁,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忽略了。”秦朗的確是忽略了,他忽略了見象老和尚的用處!
見象老和尚,可是踏入了“武玄”層次的修行者,真氣凝聚雙手,連混凝土都能插穿,既然這老和尚如此厲害,完全可以在這下水道中“另闢蹊徑”,給秦朗挖出來一條全新的通道。這麼一來,無論是葉家還是六扇門的人,必然都想不到!
秦朗只需要一個隱秘的出口就行了,那時候當葉家和六扇門的人以爲他還在下水道中的時候,秦朗卻已經逃之夭夭了!
這果然是好計劃!
“見象,你立功了。”秦朗笑了笑,“以你的能力,要重新挖掘出來一條短通道,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老僕自然會盡全力。”見象和尚說道,“不過,主人可要找準地方啊,現在這三合土真的比石頭還硬,我雖然可以劈開,但是好耗費不少真氣。”
“我當然不會讓你白費力氣。”秦朗哼了一聲,對於打洞、鑽洞、尋路,最在行的還是這鑽山鼠,秦朗自然是讓鑽山鼠去探路。沒過多久,鑽山鼠就找到了一段廢棄的下水道,這裡雖然廢棄了,但是隻要疏通了,就可以鑽到地面上,鑽山鼠已經試過了。
當然,老鼠能夠鑽過去的地方,人不一定鑽得過去,因此這個時候見象老和尚自然就能派上用場了。
於是,鑽山鼠在前面帶路,見象老和尚在中間開路,而秦朗則在後面走路。
大約開了二十幾米的道,秦朗已經看到了亮光從地面上透來。
只是,卻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秦朗沒有急於鑽出地面,而是在推測這裡的位置,很快秦朗就搞清楚了狀況,他們現在的位置在一棟舊樓的背後,這棟舊樓目前開了一個小旅館,而秦朗現在的位置就在舊樓背後的一個廢棄的雨水井中。
確定四周無人之後,秦朗這才和見象和尚從裡面躍了出來,然後秦朗靈活地展開身法,沿着牆壁上的管道翻入了二樓的一個房間之中,敏捷靈活就像是一隻壁虎似的,見象和尚的修爲雖然比秦朗高出很多,但是看到秦朗動作如此矯健,也忍不住暗歎一聲:“這人功夫雖然不高,但底子卻如此牢靠,看來也是大有來頭啊!看來跟着他也不錯。”
見象和尚卻更厲害,直接縱身一躍,便進入了二樓的房間。
當見象和尚進去的時候,房間裡面的一位客人已經昏迷了,顯然是被秦朗給弄的。
秦朗將房間裡面的這個中年人塞在了牀下,然後對見象和尚說道:“趕緊去洗個澡吧啊,你幾十年都沒洗澡了,這味道實在太恐怖了。你這破衣服,乾脆扔掉!”
其實,從下水道里面出來,秦朗身上的味道也很難聞,不過跟見象和尚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見象和尚自然是聽秦朗的安排,將衣服全部丟掉了,光溜溜地進洗手間衝了一個冷水澡,因爲這老和尚根本不知道如何用熱水,而秦朗也懶得理會他。隨後,這老和尚纏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不過滑稽的是,他的脖子上面居然還掛着一竄佛珠。
秦朗這會兒也懶得笑話見象和尚,他自己也將衣服丟掉了,然後也進去衝了一個澡。
迅速沖澡完畢,秦朗將那昏迷中年人的衣服穿上了。
“主人,那我穿什麼?”見象和尚覺得自己總不能光溜溜地上街吧。好歹也是一個和尚,不能連一點廉恥心都沒有,畢竟他還有思想,而不是一具真正的行屍走肉。
“我再去給你偷一身衣服就是了。”秦朗哼了一聲,跳上了窗臺,然後向隔壁房間爬了過去,準備找點衣服給見象和尚穿。
不過秦朗剛離開,敲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見象和尚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開門的時候,頓時便看到一個穿着低胸短裙的女子站在了門口,那女子看到開門的竟然是一個老頭,也是非常詫異,不過作爲職業按摩女郎,什麼重口味、奇形怪狀她沒見過,於是徑直走了屋中,然後向見象說道:“先生,您躺着享受我的服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