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根菸而已,算什麼貪腐,要是這都算貪腐了,那上面的這些領導,不是都成了**分子了?”
“你這麼說,好像也是啊。”老大爺守門多年了,還是頭一次有人給自己一下送兩條煙,以前最好的情況,也就是有人給自己送一包煙而已。今天,老大爺首次感覺到了被人重視的感覺,所以他對秦朗的印象也就直線上升了,“小夥子,看你這樣子,是找哪位領導辦事的?給我說說,上面的領導我都認識。”
老大爺的確是認識所有的領導,只是所有的領導都不會給他面子的,但是他這話聽得還是讓人舒坦。
秦朗笑着說:“我就是向您老打聽一個事情。今天不是有中央音樂學院的人來這裡進行藝考選拔麼,我想知道他們是住在哪裡的。”
“這個……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我也不清楚他們住哪個地方。”老大爺似乎覺得沒幫上秦朗忙,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忽地他想起了什麼,摸出一個古董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喂,老劉啊,是我老張,你這段時間不是在守後勤部的停車場嗎……問個事情,你幫我問問,今天中央音樂學院那些老師,被送到哪個酒店去了……好,你問過司機了,是萬達陽光酒店,謝謝了。”
“小夥子,他們在萬達陽光酒店。”老大爺笑着說道,感覺像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意思是說看到了,老頭子我雖然只是一個守門人的,但還是很有能量的。而實際上,老大爺剛纔背上都冒冷汗了,因爲如果他回答不了秦朗的問題,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將把煙退給秦朗。
“謝謝大爺了。”秦朗感謝說。
“不客氣,小夥子,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大爺高興地說。
“秦朗,沒想到你真有本事,居然問到了這些老師的住處。”江雪晴本來不抱希望的,但是這會兒卻稍稍燃起了一點希望,更重要的是她感覺秦朗是真心想要幫助她,這讓她心頭有一種被人關心的暖暖地感覺。
“不是我有本事,而是煙的功勞。”秦朗笑着說,“莫愁人生無路,菸酒就能鋪路。所以說,在中國這菸酒的價格蒸蒸日上,確實這東西挺管用的。好了,現在知道了這幫老師住的地方,接下來就該想辦法讓他們怎麼給你一個重考的機會了。”
“秦朗,不管行不行,我真的要謝謝你。”江雪晴向秦朗說道。
“謝我幹什麼。”秦朗笑着說,“不過,以後你要注意一點了。我記得以前曾經提醒過你,要你注意自己的飲食結構,注意營養吸收,你偏偏不聽,這一次就當是受一點教訓。”
“我知道了。”江雪晴的語氣有些小鳥依人。
找到了這些人的住處,秦朗覺得事情進展還算順利。明天是星期六,這些負責考試的老師多半會在安蓉市附近旅遊、悠閒過週末,應該到了星期一纔會將考試結果上報回去,然後準備複試的事情。所以,秦朗覺得有足夠的時間爲江雪晴扭轉局面。
當兩人走出校門的時候,這時候音樂學院門口的豪車越來越多了,以至於交通都有些堵塞了,喇叭的聲音吵得人很是煩躁。
“喂,美女請留步!”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攔在了秦朗和江雪晴前面,這個人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江雪晴身上掃了幾遍,就如同在看一樣稀世珍品似的,“美女,交個朋友,我叫——”
“我沒興趣知道你叫什麼。”江雪晴用厭惡地語氣迴應對方,因爲她看得出來,眼前這個頭髮跟雞窩似的青年,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多半都是一個品行不端的富家公子而已。
“美女,別這麼傲氣啊。怎麼,你旁邊這位就是男朋友,我看他是典型的‘矮窮挫’。美女,你什麼眼光啊,這種貨色你也能夠看上——對了,看到這一輛跑車沒有,法拉利認識不,哥哥帶你去兜兜風。以後就跟着哥哥玩,保證你少奮鬥幾十年呢。”公子哥用調侃地語氣說道。
“這個是你的車?”秦朗指着那輛紅色跑車問道。
“是啊!羨慕?嫉妒了?”公子哥不屑地說,“你一輩子賺的錢,都買不起一輛!小子,識相一點的話,你就趕緊滾遠,哥如果高興的話,還能賞你個小錢——你幹什麼!”
公子哥話還未說完,就大聲驚呼了起來,因爲他看到秦朗竟然在狠狠地砸他剛買不久的愛車。準確的說,是秦朗直接用腳踢的,只是秦朗腳實在太大力了,以至於三兩腳下去,這位公子哥的跑車就已經徹底成“變形金剛”了。
而秦朗的瘋狂舉動,居然引起了四周很多男生的叫好聲。
這些男生,都是音樂學院的男生。和音樂學院女生截然不同,音樂學院的男生根本不搶手,因爲這些追求音樂藝術的男生,往往都是所謂的“矮窮挫”的代表,否則他們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音樂學院大把美女被外來人追走了。雖然音樂學習的男生沒有勇氣去砸車,但是看到有人砸車,至少他們還是敢起鬨的。
“我草!你敢砸老子的車——老子弄死你!”公子哥氣得嘴角都變形了,在怒氣的驅使之下,他揮拳就向秦朗衝了過來,秦朗輕鬆避開,腳下輕輕一拌、一勾,頓時讓這公子哥身體失去了平衡,頭腳倒立地栽入了他的愛車之中。
砰!
秦朗又是一腳踹去,車門徹底扭曲,將這公子哥頭腳倒立卡在了車裡面,一時片刻根本出不來了。
四周鬨笑聲一片。
“愣着幹嘛,趕緊走——”秦朗拉着江雪晴的手跑着離開了這裡。
“小子!我要殺了你……我草你……”
公子哥的咒罵聲遠遠地傳來,但換來的只是更加劇烈的笑聲。
衝到街頭的拐角處,秦朗纔有些不好意思地鬆開了江雪晴的手,不過這會兒根本不好打車,兩人只好乘坐一輛公車,慢地向着萬達陽光酒店而去。
“秦朗,謝謝你。”公車行駛了兩個站點,站在秦朗旁邊的江雪晴忽地說了這麼一句,因爲忽然間她發現她已經從絕望和痛苦地陰影中走了出來。而這一切,都是因爲秦朗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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