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
泰娜對秦朗的親近似乎沒有因爲安丘的死亡而減少,似乎她對安丘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和感情,反而因爲與秦朗的重逢而高興。
看到泰娜真的笑容時,秦朗的心頭的疙瘩頓時就散開了,他忽然覺得自己還是不夠灑脫,居然因爲殺了安丘而有些不敢面對泰娜,但如今看到泰娜的時候秦朗就明白了,他和泰娜依然是家人一般的親近,至於安丘不過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也許多年之後,泰娜會問及安丘,而秦朗自然會問心無愧地將事情真相告訴她,不需要有任何隱瞞。
泰娜進入地獄世界的時間並不算太久,但是她頭頂的尖角已經非常地明顯了,不過也是因爲她頭頂的尖角,才讓她順利地繼承了龍額加斯城,因爲這個尖角代表着狂暴炎魔的血統,而且是最純正的狂暴炎魔的象徵。
地獄生物的各個種族之間,有很多跨種族的結合,可能正是因爲如此,地獄生物的樣子纔是千奇百怪地,但是毫無疑問,它們的很多力量都是由血統引發的。泰娜的人類模樣,代表着母親尤利婭的魅魔血統,而且是十分正統的魅魔血統,而頭頂的如同白玉一樣的尖角,卻代表了他狂暴炎魔的血統,血統越是純正,爆發出來的力量就越是強大。
龍晶已經就交給了泰娜,貼身掛在她的脖子上,地獄黑龍的力量已經開始進入她的身體,開始緩慢地改善着她的體質,進一步激發她作爲狂暴炎魔的力量。不過,秦朗知道泰娜不會成爲一個真正的狂暴炎魔,安丘無法完全駕馭龍晶的力量,那是因爲他的血統不足以支配黑龍一族的強大力量,但是泰娜卻可以,因爲泰娜接受過秦朗用龍脈生氣的洗禮,而且是在泰娜出生之前,秦朗就將龍脈的生機注入了泰娜的身體之中,使得她擁有了一些華夏龍脈的氣息和血脈。
華夏龍脈,雖然目前還不夠強大,但畢竟是擁有遠古神龍的氣息,所以其本質是高貴的。地獄生物的本質都是強者駕馭弱者,甚至強者的氣息都可以威懾弱者,所以泰娜體內擁有神龍的氣息,雖然這氣息還不是很強大,但品質上卻高過了地獄黑龍一族,所以這一枚龍晶對她的好處,比對安丘的好處要大很多。
只是,時間對於泰娜來實在太緊迫了,如今距離地劫難不過兩年多一點的時間,到時候諸萬界都會被波及,無論是人類世界還是這個地獄世界,都無法置身事外的。
秋風未動蟬先覺,就算是人類世界中的一些人,都已經感應到了地大劫的來臨,這個地獄世界中的強者更多,它們自然也會感應到劫難的來臨,那時候它們也必然如同秦朗一樣提前做足準備,恐怕地劫難還未降臨,這個世界卻會先一步面臨重新洗牌的危險,最終會形成一股或者幾股極其強橫的勢力,帶領着這個世界的生物應對最後的劫難。
尤利婭已經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她也知道她和泰娜兩母女是需要秦朗的支持才行,否則即便是她們掌控了龍額加斯城,用不了多久也會變成別人的領地。
泰娜需要儘快成長起來,如今雖然有秦朗幫助她坐鎮,但是作爲新一代的城主,她需要展現出強大的實力和潛力,因爲這個殘酷的世界是真正的以力爲尊、成王敗寇的世界,如果泰娜不能展現出強大的實力,那麼最終還是很難懾服龍額加斯城的這些地獄戰士。
如今龍額加斯城中的主要戰士,其精英將領大部分都是狂暴炎魔,其數量不到一千,但絕對都是十分強大的角色;隨後是一些魅魔,這些魅魔算是中間階層,它們的存在主要是爲了協助狂暴炎魔作戰,因爲魅魔的冷靜很陰狠可以彌補狂暴炎魔在作戰時容易失去理智的缺點;然後,其士兵大部分都是經過訓練的瘋狂魔,這些傢伙經過訓練之後,憑藉其數量優勢和不怕死的風格,還是可以形成一股巨大的戰鬥力;至於三頭犬,主要是當坐騎使用,不過這些三頭犬同時也可以成爲一股戰鬥力。
另外,龍額加斯城還是附近一千公里領域範圍內的交易中心,很多地獄生物其實也需要生存和交易的,它們的行爲其實跟人類差不多,並非很多人所想的那樣——除了人類之外,任何生物都只是一羣野獸。
如今,龍額加斯城的統治階層實際上就是狂暴炎魔一族,而泰娜是這一族的領袖。不過,作爲城主也不是完全就成了一方霸主了,因爲在龍額加斯城的領域中,依然存在一些超越了狂暴炎魔的強橫生物,這些生物要麼不會出現在龍額加斯城,要是一旦出現在龍額加斯城的上空,那麼作爲城主,都必須被卑躬屈膝地向其示好,竭盡所能地滿足其需要,否則就可能給整個城市帶來滅頂之災,甚至可能城主連同整座城市一同被滅。
秦朗、武彩雲和龍蛇部隊的人留在龍額加斯城之後,當然是沒有閒着,既然這個龍額加斯城註定要成爲他們的基地,那麼自然是應該現在就動手做出一些改動,變成適應軍事基地的風格。
秦朗在龍額加斯城的東部圈定了塊區域,讓龍蛇部隊的人在這裡建立一個獨特而全面的軍事基地,人類的建築利用率很高,用不了多大的地皮,就可以建成功能一體化的軍事基地。
龍額加斯城的原住民最開始對秦朗這些人還是心存懷疑和輕視的,因爲相對地獄生物來,人類的這些戰士體型顯得實在太弱了,遠遠無法跟地獄世界的戰士相提並論,如果不是因爲這些人類戰士是城主的朋友,恐怕它們已經將其趕走了。
不過,龍額加斯城的原住民很快發現這些人類戰士的建築物當真是非常地精緻,而且非常地堅固,另外他們在一片地土地上居然可以建立起容納很多人的高層建築物,這就完全不是它們所能夠想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