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的管理人員也都圍攏了過來,白人的隊友大聲謾罵着:“混蛋!快抓住他!”
“扣除隊伍十分。”
歐陽煙打開一個本子開始記錄,擡起頭問那位白人:“有什麼意見嗎?。”
“雜種!只是扣你們十分,這次饒了你們!”那白人罵罵咧咧的。
“不,是扣除美國第三支隊伍十分。”歐陽煙淡淡道。
“fuck!你腦子進水了?是他打傷我的隊友的!”那白人暴怒。
“是你先對華夏第一支隊伍的醫師動手的,看在醫師沒有受傷的份上,才只是扣除十分。”
“是他先罵人的!”那白人怒火攻心,但是衝主辦方裁判發火是絕對不可以的,他只能壓着怒火吼道。
“你也可以罵他。”歐陽煙不平不淡地回答,“如果不滿我的決定,可以向主辦方申請上訴。”
“fuckyou!”
那白人被說得啞口無言,一把抓住歐陽煙的衣領,歐陽煙面不改色淡淡道:“威脅主辦方總裁判,給你三秒鐘時間鬆手,否則取消參賽資格,三……”
叫威廉的人連忙上來拉開那白人,對着歐陽煙賠着笑臉:“他開玩笑的,別介意。”
“我不喜歡開玩笑,以威脅主辦方總裁判的罪名,扣除美國第三支隊伍十分,如果不滿我的決定……”
“滿意!扣得好啊!”
威廉艱難地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趕緊拉着兩個同伴跑開,那個脾氣火爆的白人大聲謾罵:“你腦子也進水了?我們總分才十九分!”
“你他媽在找死?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分數可以爲零,但絕對不可以被取消參賽資格!”
一場小鬧劇算是死亡馬拉松前的響炮,雪莉爾·狄更低着頭對王峰說道:“謝謝你。”
王峰揮揮手:“客氣什麼,第一場比賽我們還要謝謝你呢。”
雪莉爾·狄更擡起頭,目光猶豫開口問道:“你討厭黑人嗎?”
“哈?爲什麼討厭?”王峰被問得莫名其妙,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個問題的意思,難道他必須要討厭黑人?
“醜陋,低賤,愚昧,貧窮,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雪莉爾·狄更每說出
一個詞,幾乎都是從牙縫裡冒出來的。
“靠!別告訴我,你也是這樣想的。”王峰無語。
“不!媽媽說過,上帝之所以創造黑人,黃皮膚的人,白人,是因爲他希望世界多點顏色。”
“對呀!你老媽說得沒錯。”王峰拍拍她的肩膀,鼓勵道:“別在意別人的眼光,加油,堅持走下去,讓全世界看見你。”
“恩!”雪莉爾·狄更握着拳頭:“我會讓全世界的人看見黑人也是勇敢的,有尊嚴的,他們同樣是上帝的子女!”
說完雪莉爾·狄更似乎黑皮膚的臉上紅了起來,跑到起點去做準備活動,東方星和譚靜也跟了過去,其他人非參賽人員都退到不遠處專門提供休息的地方休息。
禾瓜涼正在泡着紅茶,朝王峰問道:“那白人好像很討厭黑人的樣子,因爲隊伍間發生矛盾了麼?”
王峰搖搖頭苦笑:“不,那是一種可悲的優越感,我在大學選修的世界歷史上看過有關的書籍,白人對黑人的種族歧視主要起源於黑奴時期,歐美洲國家的黑人在黑人解放運動前,是奴隸階級存在的而解放後的黑人在資本擁有上又屬於社會弱勢羣體。
回看美國的歷史,美國人大部分是歐洲人種後裔基本來自英國在美國沒有獨立之前美國屬於英國的殖民地,白色人種自視高高在上,在他們看來黑種人等低劣無知愚昧骯髒,在精神上和物質上對黑人自然產生鄙夷的情緒,雙方矛盾根深蒂固長久以來形成了種族歧視的社會問題。”
“哦。”
禾瓜涼輕盈地回了一聲,目光飄向那個正在做熱身運動的雪莉爾·狄更,疑惑道:“她的隊友呢?”
按道理來說,這種時候隊友應該在一旁,可是雪莉爾·狄更孤零零一個黑人站在黃皮膚和白皮膚的人羣中。
“都死了,她非洲國度三支隊伍裡最後一個活着的人。”
東方閻翻閱着一個筆記本,上面記錄着各國參賽人員的資料和比分,在非洲國度的一欄全部畫上了紅叉,只剩下雪莉爾·狄更一個名字。
“非洲幾個國度的參賽隊伍條件都很落後,有一個黑人在上一場比賽中和一位白人打成平手,因爲醫師的醫術和醫療設施落後還是死了。”
“這樣啊。”
王峰的心臟猛地顫
動,他想到那個黑皮膚美女至始至終沒有流露悲傷,也許她真的很害怕很孤單,只是在獨自忍受着。
十分鐘後,二十個人站在起跑線,叫威廉的白人擠到雪莉爾·狄更旁邊,他故意一腳踩在雪莉爾·狄更的腳上,雪莉爾·狄更抽出腳沒去理他。
“啊呀!你的鞋子不錯,沒想到黑人竟然能穿得起鞋子。”威廉嬉笑着。
雪莉爾·狄更咬着嘴脣不語,威廉一拍腦袋:“這牌子我記得,這不是我們白人制造的麼,嘖嘖!”
“那邊的隊員請保持安靜,五分鐘後開賽!”站在起點線的裁判員警告道。
威廉報以歉意的微笑,轉向雪莉爾·狄更時笑容變得陰冷:“上幾場比賽,因爲黃皮膚的雜種們發明出賭約的遊戲,有沒有興趣玩一玩?”
“沒興趣!”雪莉爾·狄更冷冷回答。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就是那個整天鬧騰着種族平等的老頭的孫女,可惜啊他在那破演講會上死了。”
威廉分爲同情地看着滿臉恨意的雪莉爾·狄更,看到對方發火,他心情舒暢了笑道:“你不是想完成老頭的遺願麼,想讓世界看見黑人的榮譽麼,跟我賭吧,只要你贏了我,我就當着各國元首觀看的比賽場上當場向你下跪認錯。”
雪莉爾·狄更的眼眸都紅了,拳頭握得嘎啦作響:“好!”
威廉裂開嘴在笑:“如果你輸了,就脫光衣服在跑道上跑死爲止!”
“我會向你證明……不!我要向全世界證明,黑人有他的尊嚴,有他的榮譽!威廉,你就準備下跪吧!”
“你們再說話,就取消比賽資格!”站在起點的裁判員厲聲警告。
“親愛的裁判員先生,我在和這黑人玩一個有趣的遊戲,希望您能作證。”
威廉雖然害怕取消比賽,但此刻在他心中這場遊戲比比賽更有趣。
“如果這場比賽,她能在美國隊伍前面衝到終點,我就當場朝她下跪磕頭,如果美國隊伍在她前面衝到終點,她就脫光衣服在跑道上跑到死爲止!裁判員先生,您能幫我們作證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