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問筠只用了十幾分鍾時間,就已經破了外圍的陣法。
隨後,一道大石門出現在衆人面前。
隋戈當先走過了石門。
頓時,天虞山的一方世界出現在隋戈的眼前。
不得不說,虞天殘等人倒是會挑選地方,這天虞山可比南宮世家的地境還寬闊不少。其中良田萬傾、山野無數,河流湖泊星羅棋佈,中央有一座極其高峻的大山,那便是天虞山了。
“行會”出現的歷史也許不算久遠,但是這天虞山卻透着一種遠古的氣息,並且隋戈明顯感覺到,這天虞山四周的天地靈氣非常地充沛。
不得不說,虞天殘等人挑選了一個好地方,難怪這個“行會”經過了數百年的發展,卻已經是頗有規模了。如果不是隋戈“從中作梗”的話,也許這個“行會”的發展還會越來越強,越來越興盛,可惜的是,在隋戈看來,這個“行會”本來就是一顆毒瘤,也本該被剷除的。
不過今天,也許是這個“行會”存在的最後一天了。
“虞天殘!滾出來受死!”
白犀作爲“先鋒官”,此時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挑釁了。這廝本來是一頭白犀牛修道而成妖,雖然如今擁有了人的軀體,但是脾姓卻還是跟牛一樣衝動,完全不顧他的修爲只是元嬰初期,而人家虞天殘的修爲卻是元嬰中期。
“哼!一個披着人皮的妖物而已,居然如此張狂!”
天虞山上,傳來一聲悶雷般地聲響。這聲音,便是虞天殘的聲音。
虞天殘顯然已經看出,白犀不過是妖嬰奪舍,身上仍然有些妖氣。
“隋戈,你終於現身了!不過,今天你死定了!”
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隋戈並不陌生,甚至還比較熟悉,這是虞計都的聲音。
曾經在虞計都的眼中,隋戈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他根本沒有將其放在眼中。後來,虞計都結丹成功,卻被境界不如他的隋戈挫敗,那時候他纔將隋戈視爲了死敵,一直想要一雪前恥。如今,虞計都爲了打敗隋戈,一直都在苦苦修行,今曰他便想要報仇雪恨了。
“我死定了?”隋戈哈哈一笑,“就因爲你這一句話,今曰我必定親手了結了你們父子!”
“猖狂!”虞計都喝道,“你不過是結丹初期的修爲,而我已經突破到了結丹後期!另外,我手中還有靈器,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有一拼之力,你莫非還以爲我是當初的虞計都麼!你知道爲了虐殺你,我虞計都付出了多少艱辛麼!天可憐見,今曰終於讓你落入了我的手中!”
虞計都的語氣充滿了怨毒之意,可見他心裡面是何等地怨恨隋戈。不過想想也是,虞計都也算是堂堂的“仙二代”了,論出身有出身,論天賦有天賦,本來風光無限,但是卻偏偏受挫於隋戈,而且還是在他金丹大成本該意氣風發的時候被隋戈擊敗。這樣的失敗,對於虞計都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所以,後來虞計都幾乎用自虐的方式來瘋狂提升自己的修爲,就是爲了有朝一曰能夠將隋戈踩在腳下。
“虞計都,你真是井底之外,坐井觀天!主人修爲震古爍今,今曰就是你們父子的死期!”
隋戈的旁邊,荊元鳳開口向着天虞山的方向唾罵道。
荊元鳳,本來是最忠於虞計都的人,如今卻稱隋戈爲主人,這無疑是更加刺激了虞計都。
“住口!你這賤人!”
虞計都大喝了一聲,“隋戈,你若是夠膽的話,就獨自上天虞山來,我必然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看來你們父子都不過如此。”
隋戈冷笑着說,“怎麼,看到我神草宗兵強馬壯的,這麼快就開始害怕了?居然想引我一個人去天虞山。不過,我雖然不懼你們父子等人,但是卻也不喜歡跟着你們的想法走。所以,我給你三息時間。要麼,你們滾出來和我們絕於死戰;要麼,我們直接殺入進去,踏平天虞山!”
“三……二……”
“一!”
隋戈的聲音很高很悠長,就如同是大戰即將開始的戰鼓一樣。
他當然知道,虞計都父子肯定是不會從天虞山上出來跟他們決戰的,因爲在天虞山上,他們有護山大陣可以依賴,就等於是佔據了主場優勢,他們豈會捨棄自身優勢來跟隋戈等人以命搏命。
不過,三息時間,只是隋戈給天虞山上那些想要活命的人一個機會罷了,若是這些人倒戈相向的話,隋戈不介意放他們一條生路,畢竟他也不是殺人狂魔,也不想趕盡殺絕。
可惜的是,那些人辜負了隋戈的想法。
或者,是懼怕虞天殘的yin威,總之天虞山上,並未有人出來投降。
隋戈同學感覺到自己的苦心白費了,於是他連耐心也沒有了。
“師父,讓我去破陣。”竹問筠再次主動請纓。
“不。”隋戈搖了搖頭,他對竹問筠的陣法造詣很清楚,也很有信心,但是隋戈並不想竹問筠去冒險,因爲天虞山上除了虞天殘之外,必然還有別的元嬰期強者,隋戈不想竹問筠在破陣的時候被人所傷。當然,他的修爲應該是可以護住竹問筠周全,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隋戈可就這麼一個衣鉢弟子,自然不想她有什麼損傷。
另外,隋戈覺得要破陣的話,暴力破陣雖然最笨,但卻最有威懾力。
既然隋戈放出了話要踏平天虞山,那麼選擇暴力破陣的辦法,無疑就是最好的!
天虞山四周,有數百座大陣,陣法發動起來,四周有如一個無形的銅牆鐵壁,當真是蚊蠅都難以進入其中。而且,這些陣法彼此銜接,組合形成了一座大陣,陣法中心處,有虞天殘等元嬰期修士親自坐鎮,威力極強,這也是隋戈爲何不讓竹問筠出手破陣的原因。
“隋戈,你這小畜生,我虞天殘今曰看你如何破陣!且不要被困死在陣中才好呢!”
虞天殘獰笑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廝分明是在用言語激隋戈入陣,然後將其困死在陣中。
“也罷,虞天殘、虞計都,今曰就讓你們看看我隋戈的真正實力!讓你們徹底絕望!”
隋戈一聲冷喝,飛身衝上了天際,直接到了天虞山的巔峰上空。
其餘衆人,也緊隨隋戈身後。
到了天虞山上方之後,隋戈的口中開始發出吟唱之聲,身上的青色木紋、神秘符文都開始顯現出來了,並且異常地清晰。衆人之中,誰都不知道隋戈在吟唱什麼內容,但是卻可以感覺到天地四周的變化,也可以感覺隋戈身上氣勢的變化。
當隋戈的吟唱聲越來越高亢,他周身的氣勢就越來越強橫,青帝木皇甲冑的木紋和符文也就更加清晰,頭頂的金丹虛影也更加明亮,而更加驚人的是,方圓千里之內,一草一木似乎這時候都“醒”了過來,他們的枝葉無風自動,竟然也發出了跟隋戈的吟唱聲頻率相近的聲音,似乎在響應隋戈的號召。
這一刻,天地間的草木似乎形成了一個讀力的世界,而隋戈就是這一個世界的皇者,天地草木,皆聽從其號令。
不過,衆人看不到的是,鴻蒙石中的草木,依然也在“吟唱”,還有天虞山上所有的草木,也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天虞山的護山大陣,雖然是密不透風,但是卻無法隔絕青帝木皇甲冑和草木之間的感應,在隋戈用“靈草之歌”和青帝木皇甲冑的號召之下,天虞山上的草木,開始瘋狂地吸收天地將的靈氣,瘋狂地生長着,然後它們的根鬚瘋狂地向天虞山的山體之中延伸着。
虞天殘等人也自然也感覺到了天虞山上的這些草木的變化,但是他們要主持陣法,自然不能輕易離開位置,更何況天虞山所有的草木都生出了反應,他們也不知道如何阻止,一時間也無法將天虞山所有的靈草、草木全部都斬草除根。
另外,虞天殘等人也只是覺得這些草木被隋戈的青帝木皇甲冑威勢所影響而已,但影響只是影響,應該不至於會出太大的問題,在他們眼中,草木不過只是草木而已,不可能翻起什麼大Lang。
可惜的是,這樣的想法害了虞天殘等人,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草木發威起來,是何其恐怖的場面。
此時,隋戈已經完成了草木一界這一招的蓄積,這一次雖然時間用得長久了一點,但也正是因爲如此,並未對他的身體和鴻蒙樹造成什麼損傷。當隋戈將氣勢蓄積到巔峰的時候,忽地身體向下一沉,然後一腳踩向了天虞山的山尖,口中喝道:“我說要踏平天虞山,便是要踏平!”
轟隆!
當隋戈的腳掌踏上護山大陣形成的防禦圈時,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響聲。
天虞山附近的大地,似乎都因爲這一腳而顫抖。
護山大陣,在隋戈這一腳的踐踏下,立即土崩瓦解!
是真正的土崩瓦解,因爲整個天虞山都開始土崩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