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隋戈捏斷了那天虞山使者的脖子,宋文軒又是覺得解氣,又是覺得心驚肉跳。
儘管宋家脫離“華夏醫藥行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行會”、“天虞山”的名字對宋文軒仍然有一種無形的壓迫,因爲宋文軒畢竟在天虞山的威勢下戰戰兢兢地過了數十年。每一次天虞山來的使者,都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而宋文軒等人每次都要下跪迎接,對於天虞山的這些使者,完全是敢怒不敢言。現在看到這使者別隋戈一下子捏死,的確是有一種很解氣的感覺。
但是,解氣之後,旋即宋文軒又開始擔心起來。
那老者雖然死了,但是宋文軒可是清楚地聽見了“元嬰中期”這四個字。
虞天殘進入了元嬰中期,就算是南宮太一沒死,天虞山也完全可以跟南宮世家分庭抗禮,並且更勝一籌了。更何況,如今南宮世家早就土崩瓦解了,而虞天殘卻是突破成功,當然是要吐氣揚眉、顯擺一下了。這樣,也可以讓人儘快忘記天虞山曾經被南宮世家壓制的醜事。
可惜的是,虞天殘實在不應該派人在宋家茗劍山來耀武揚威。
沒錯,虞天殘突破元嬰中期,可以震懾住很多人了,讓曾經的那些“行會”成員膽戰心驚,甚至迫於yin威,不得不重新發誓向天虞山效忠。可是,虞天殘大約是有些得意過頭了,他忘記了一件事情:他只是一時地突破,而隋戈,卻是一直在突破!
之前虞天殘和南宮煌聯手算計隋戈和臧天的時候,隋戈的修爲遠遠不能跟虞天殘抗衡,這是沒錯的。但是從如夢水谷出來之後,隋戈修爲大進,甚至連元嬰後期修爲的帝凡都給斬殺了,又怎麼會懼怕區區一個元嬰中期的虞天殘。
可惜的是,虞天殘消息閉塞,如同井底之外,居然還敢對隋戈的人動手,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所以,幹掉了天虞山的使者之後,隋戈立即下了決心,要踏平天虞山,斬殺虞天殘。
如今,隋戈大勢已成,也是時候動手立威了。否則的話,虞天殘這類人,總會想着辦法來試探他的老底,試探他的後臺,現在隋戈便是要動手證明,就算是沒有後臺,他也可以做掉這些跳樑小醜!
“沈老、宋老你們築基期修爲以上的人,都可以跟着我去看看熱鬧。嘿,天虞山,虞天殘,看來他真是活膩了,存心找死。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了他!”隋戈一聲冷哼,渾身釋放出強大的氣勢,讓沈泰崇、宋文軒、牛延錚等人不禁神情凜然。
聽聞隋戈竟然要幹掉虞天殘、踏平天虞山,宋文軒等人即是興奮,也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
不過隋戈卻並非說說而已,而是很輕付諸行動。
茗劍山上,築基期以上的修士,全部都跟隋戈出發。
爲了縮短時間,隋戈將這些人收入鴻蒙石當中。
隨後,隋戈和西門雲火再次返回了西象山。
對於隋戈這麼快去而復返,西門玄鱒和秦婉儀都感到很詫異,但是如今四大世家已經發誓效忠神草宗了,而且隋戈對他們也有救命之恩,因此兩人非常恭敬地詢問隋戈來意。
“兩位可曾聽過天虞山?”隋戈詢問道。
西門玄鱒點了點頭:“先生,天虞山也算是修行界中的後起之秀,成立的時間還沒有我們幾大世家悠久,不過因爲有幾個元嬰期的修士坐鎮,卻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單單從整體實力而言,甚至超過了我們幾大世家其中之一。這些年來,天虞山野心勃勃,將不少沒落的修行家族納入旗下,也算是聲勢浩蕩,而且跟南宮世家一直有勾結,只是前段時間卻被南宮太一反擺了一道。只是,先生忽然問起天虞山,莫非是要讓天虞山效忠先生,效忠神草宗不成?”
“效忠?”隋戈冷哼了一聲,“我要滅了他們!”
西門玄鱒微微驚訝,口中卻說:“先生要滅了他們,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只是,先生如果要立威的話,總還得師出有名。”
西門玄鱒這話也不錯,他隱約看出隋戈剷平天虞山的確是有立威的嫌疑,所以纔有這樣的說法。修行界中,雖然只講究實力,不講究道德,但是如果你要立威的話,這就如同立牌坊一樣,最好還是沾一點道德的光比較好。
“其中緣由,等春申家、洛家、秦家的人到了再說。”隋戈淡淡地說了,“四大世家,但凡是結丹期以上修士,都要過來,留下一兩人鎮守山門即可。”隋戈說這話的語氣很平淡,卻不容置疑。
既然四大世家已經發誓向神草宗效忠,如今隋戈也正好看看這四大世家的忠心究竟如何。
幸好,這四大世家的人也沒有讓隋戈失望。不到一個小時時間,四大世家的精英全部出現。結丹期修士總共約莫八十來人,元嬰期修士卻只有寥寥幾個,因爲其餘的人都陣亡在如夢水谷之中了。
只是,春申家除了春申孟之外,還來了一位元嬰期修士,其名爲春申智武,也是元嬰初期的修爲,但是卻比春申孟看起來更爲強勢。這個春申智武,因爲閉關,所以並未參加如夢水谷一行,倒是讓他撿回了一條姓命,但是得知春申家另外一位元嬰期修士已經死了,春申孟身體也被毀了,只得了一個魔人的軀體,讓春申智武很是惱火,後來又聽春申孟做主讓春申家族效忠什麼名不經轉的神草宗,這讓春申智武更是氣憤,因此這一次隋戈召集四大世家的人他雖然也來了,但是卻不是來聽命於隋戈的。
“我當是誰呢,居然可以號令我們四大世家的人,原來卻是你這麼一個結丹期的小子!”
春申智武冷冷地看着隋戈,語氣很不客氣。
隋戈當然也感覺到了春申智武身上的敵意,卻並不看春申智武,反將目光投向了春申孟:“這位是誰啊?爲什麼春申家族的人,都是這麼無禮呢?”
“好膽!這位可是我們春申家的老祖宗春申智武,元嬰期的大能!”
春申家族一個結丹後期的中年修士叫嚷道,這傢伙大概是想要拍春申智武的馬屁,所以纔敢在隋戈面前如此囂張。另外,這傢伙跟春申智武一樣,都認爲隋戈只是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不過依仗了一個神草宗的名頭就敢如此囂張,本身卻沒有囂張的本錢。以其結丹後期的修爲,自然是沒有必要將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放在眼中,更何況還有春申智武爲他出頭呢。
只是,這位急於拍春申智武的馬屁,卻忽略了一個問題。或者春申孟是一個膽小的蠢貨,但是西門世家、洛家、秦家的人,那些元嬰期的老怪物,難道都只是膽小鬼不成?
啪!
所以,這位急於拍馬屁的傢伙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就已經捱了隋戈一巴掌,隋戈這一巴掌也夠狠的,竟然直接將這傢伙給扇得昏死過去的。
沒錯,直接一耳光將一個結丹後期的修士給扇昏過去了。
春申智武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但是他卻並未出手,這傢伙好歹是元嬰期的修士,別的不說,眼光還是有的。他看到隋戈剛纔那一耳光,如果隋戈扇的對象是他的話,他也未必能夠抵禦,更不要說阻止隋戈對剛纔扇那拍馬屁的傢伙了。
“春申智武是?”隋戈冷哼了一聲,“爲什麼春申家族的人,都是這麼不長眼呢?”
聽了隋戈這話,春申孟不由得低下頭,因爲之前他也是一個不長眼的傢伙。卻沒想到,現在春申智武也如此不長眼,如此不明智,非要跟隋戈作對,質疑隋戈的厲害。
春申智武本來不想給隋戈發生衝突,但是沒想到隋戈竟然點名辱罵他不長眼,作爲元嬰期的修士,他自然有自己的傲氣,怎麼也不能被隋戈罵了而不吭聲,他冷冷地說:“你的修爲雖然不錯,但是這德行卻是太差了,動輒將人打昏。真不知道,另外三大世家的人,怎麼會願意爲你們神草宗效力的。”
這個春申智武卻也不笨,竟然是要打算將西門家族、洛家、秦家一起給拉下水。
只是,春申智武卻不知道,他將西門家族、洛家、秦家拉下水的同時,也就得罪了三大世家的人。因爲他如此說,豈非是擺明了另外三大世家的強者們都沒有眼光,沒有立場。
“春申智武,如果你不願意效忠神草宗的話,或者不想效忠隋先生的話,我洛飛丹不介意跟你過過招。如果你勝得了我,再來跟隋先生叫板。不過,只怕下一個被扇昏的就是你了!”洛飛丹這時候站了出來,無情地數落着春申智武。畢竟,洛飛丹好歹也是元嬰中期的修士,以前也是四大世家中的頂尖人物,在她的眼中,哪能夠讓春申智武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給掃了面子,於是立即站出來出頭。
“沒錯。春申智武,你若是不願意效忠隋先生的話,那就是跟我秦鑾過不去!”秦家的秦鑾這時候也站了出來。畢竟效忠神草宗的決定,是他們幾個人共同決定的,春申智武質疑這個決定,那就是跟他們幾個人叫板,損了他的顏面。
“當然,還有我西門玄鱒!”西門玄鱒這時候也冷哼了一聲,“若是春申智武你要練練的話,本人樂意奉陪!”
“你們……”
春申智武正要反駁,忽地感覺到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罩住了自己,竟然讓他一時間無法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