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戈的目光落在了衆人最後面的胡一八身上,胡一八雖然成功突破了先天期,但是修爲境界一直沒什麼進展,因爲他本來資質就不行,踏入先天期,完全是靠着隋戈的緣故。如今,胡一八看到隋戈,越發覺得辜負了隋戈這位師尊的期望。甚至,胡一八覺得隋戈根本都不將他視爲神草宗弟子。
可憐的胡一八,曾經在世俗之中,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但是如今接觸到了修行界,他才知道先天期是何等渺小的存在,而隋戈卻是一座他永遠都只能仰望的山峰,他現在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神草宗的外門弟子了。
此時,聽見隋戈叫他名字,胡一八誠惶誠恐地來到了隋戈面前。
“胡一八,你踏入先天期之後,就算是我神草宗的內門弟子了。”
隋戈微笑着說,“雖然你的資質有限,但是你對仙道充滿了執着,一心一意修煉,尊師重道。所以,無論別人怎麼看你,我始終認爲你是有仙緣的人。資質差點不要緊,可以培養嘛。”
胡一八一聽,當真是老淚縱橫,他本以爲隋戈已經徹底放棄他了,他這輩子頂多也就是活個兩百來歲到頭了,什麼仙緣什麼長生,都完全沒希望了,但是隋戈這一句話,卻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胡一八知道,隋戈這話不是無的放矢,他肯定會得到什麼好的賞賜了。
果然,隋戈的手掌當中出現了一枚奇特的丹藥,這丹藥不僅僅是丹香四溢,而且丹藥四周還有五色光暈圍繞,一看就知道必定不是凡品的丹藥。
“此丹藥名爲造化丹。”隋戈平靜地說,“你們當中,誰聽說過這丹藥的名字呢?”
小銀蟲、影蜂當然聽過,但是他們當然不會立即插口。
至於白犀,它當然也聽說過了,但只是聽說而已,他沒想到隋戈的手中竟然有造化丹這樣的極品丹藥。這種丹藥,就算是白犀,看着也眼饞,但是卻沒想到隋戈竟然要賜給一個先天期的“螻蟻”。在白犀看來,隋戈這小子簡直就是被驢子踢了腦袋。當然,這話白犀是斷然沒膽量說出來的。
“這是造化……丹!”
宋文軒的呼吸似乎都有些緊促了。
曾經,宋家也算是盛極一時,所以宋文軒也聽說過一些關於修行界的傳說法寶、丹藥。而造化丹,無疑就是傳說中的一類丹藥了。
隋戈微微點頭,示意宋文軒繼續說下去。
“造化丹,其名源自‘生生造化’之意,傳聞服用了造化丹,可以重塑造化,改變和提升修行者的天賦體質,就算是資質愚鈍之輩,服用了這造化丹,也能夠突破修行瓶頸的……隋先生,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宋文軒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造化丹。
宋文軒心頭嫉妒啊,這麼一枚造化丹,居然會便宜了胡一八。
其餘的人早就看出造化丹不是凡品丹藥,聽宋文軒如此一說,無不流露出羨慕之色。
“沒錯,這的確是造化丹,造化丹的好處,宋老已經闡述了不少,我也就不多說了。胡一八,你資質愚鈍,我就改變你的資質,只要你忠於我,忠於神草宗,別的不敢說,我保你成就一個金丹大道,千年壽元還是可以做到的。”隋戈向胡一八許諾道。
胡一八大喜,衝着隋戈連連跪拜。
胡一八一生別無他求,就是爲了一個仙緣,聽見隋戈保他金丹大道,高興得嘴都合不上了。
“過來吧。”
隋戈向胡一八說,示意胡一八站到面前,然後一伸手,將造化丹送入了胡一八的口中。
咕咚!
一旁的白犀竟然吞了一下唾沫,整出了不小的動靜。
隋戈看了白犀一眼,這傢伙有些不好意思地避開了隋戈的目光。
胡一八吞服了造化丹之後,隋戈將手掌貼在他的頭頂,幫助他吸收造化丹的藥姓。否則的話,以胡一八的修爲,沒有個三年五載的話,根本無法將造化丹的藥力全部煉化吸收。
造化丹就是造化丹,胡一八服用之後,再得隋戈幫助,修爲節節攀升,立即到了先天后期,眼看就要衝擊築基期了。
但隋戈並未讓胡一八立即衝擊築基期,如今胡一八身上造化丹的藥力已經被全部激發出來了,便直接提升到了先天后期,但是在隋戈看來,一切丹藥都只能是輔助修行,而不能主宰修行,所以胡一八需要靜修鞏固之後再衝擊築基期,這對於他曰後的修爲更爲有利。
“多謝師尊成全。”胡一八再拜。
此時,胡一八終於看到了築基成功的希望,他早就知道築基成功之後,就可擁有五百年壽元。五百年,這等於是活了別人七八輩子的時間,胡一八當然是非常神往。
“不用拜了。”
隋戈讓胡一八起身,然後看着牛延錚等人羨慕的目光,笑着說,“我知道,你們現在也面臨同樣的問題,似乎感覺結丹遙遙無期了。不過,我當然不會厚此薄彼,因此造化丹,每人都有份。”
大喜!
狂喜!
牛延錚、宋文軒等人臉上的驚喜之色根本無法掩飾和控制,隋戈竟然賜予他們每人一枚造化丹,那麼他們的修爲肯定會突飛猛進的,以牛延錚和宋文軒的修爲境界,如果藉助造化丹的藥力,結成金丹並非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況且,隋戈剛纔說胡一八都成就金丹大道的希望,何況是牛延錚這些人了!
賜予造化丹,幾乎掀起了一個小高潮。
隋戈知道,得到造化丹之後,這些人的實力會大增,對他的忠心也會進一步提升的。
隨後,隋戈打算將竹問筠暫時留在這裡。
隋戈的想法很簡單,他打算將茗劍山建成神草宗的一個“堂口”,也相當於他的一個根據地。這個想法,其實隋戈以前就有了,但是卻存在一個問題:
任何大宗大派的山門都是有護山大陣的,而隋戈雖然精通靈草種植術,但是對佈陣卻不是很擅長,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在茗劍山附近布什麼陣,免得貽笑大方。如今,隋戈收了竹問筠這麼一個好徒弟,當然就有辦法在這裡佈陣了。於是,隋戈將這想法告訴了衆人。
宋文軒連忙表態說:“隋先生在我們茗劍山設立神草宗的堂口,簡直就是我們宋家的榮耀。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協助竹小姐佈陣陣法的!”
隋戈點了點頭,然後向竹問筠說:“問筠,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負責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找人來找我就是了。”
言下之意,隋戈是打算暫時離開茗劍山了。
竹問筠應了隋戈的要求。
佈置好茗劍山的事情之後,隋戈就返回了東江市。
隋戈帶走了影蜂和小銀蟲,白犀卻被留在了茗劍山上坐鎮。
如今修行界局勢可不太平,有白犀這個元嬰期的修士坐鎮,至少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
而隋戈返回東江市,以他如今的修爲,在東江市的範圍內,完全可以保證唐雨溪、沈君菱等人的安全。隋戈同學有好一陣沒有跟唐雨溪和安羽彤顛鸞倒鳳了,作爲一個年少衝動的少年,此時的他,真是歸心似箭了,和絕大部分初嘗禁果的少年其實沒多少分別。
隋戈催動風雷翅,背上顯現出一對翅膀的虛影,輕輕一扇,便已經到唐雨溪工作的大樓,輕鬆地潛入了唐雨溪的辦公室,並且避開了她的感應,當隋戈來到唐雨溪的辦公椅背後,伸手摟着她的腰肢的時候,唐雨溪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反手釋放出一道先天劍氣往隋戈腹部斬去。
但隋戈不僅沒有鬆開手,甚至連閃避都沒閃避,輕鬆地接下了唐雨溪的先天真氣,然後輕輕含着她的耳垂,柔聲說:“怎麼,想要謀害親夫不成?”
唐雨溪這才知道是隋戈回來了,不禁紅着臉啐罵說:“討厭!你就不能好好走正門進來麼——唔……別鬧了……別鬧!讓人看着!”
隋戈卻並未停止對唐雨溪的侵犯,反而變本加厲地親吻她敏感雪白的脖子,弄得唐雨溪心癢難耐。正所謂小別勝新婚,隋戈這小子歸心似箭,唐雨溪又何嘗不是春意萌動,正在神智都快要迷失的時候,唐雨溪忽地推開了隋戈的手:“真的別鬧了,你老婆來了!”
“老婆?”隋戈真心糊塗了,“我老婆就是你,你不是在這麼?”
“我可沒這麼好命啊!”
唐雨溪故意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你這個陳世美,這麼快就忘記了你在鄉下的親事?”
“親事?你是說——小花來了?”隋戈反應過來了,“她什麼時候來東江市的?”
“你自己去問她吧。”唐雨溪笑着說,“你真是一個負心漢,一點都不關心你的‘小妻子’,人家都千里迢迢來尋夫了,你自己還在這裡裝糊塗。唉,真希望現在還有包青天,直接將你這個負心漢用鍘刀給之鍘了!”
“鍘刀?鍘哪裡呢?”隋戈笑着問。
“當然是把你惹禍的東西給鍘了!”唐雨溪哼了一聲。
“那樣的話,你不是要寂寞了?”
“少在那裡YY了,誰稀罕呢!”
“真的不稀罕?”隋戈在唐雨溪的耳邊低聲說着,“如果不稀罕的話,怎麼我好像感覺到了春雨的氣息呢,唔……潤物細無聲,你感覺到沒有?”
說着,隋戈有意無意地向唐雨溪雙腿之間瞅了瞅。
唐雨溪大羞,將雙腿夾得更緊了,但是那股溼潤的氣息卻更加濃烈了。
隋戈正要佔了口手上的便宜,這時候卻聽見腳步聲從走廊上響起,越來越近。
很熟悉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