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戈感覺臧天是真的怒了。
臧老大發怒,想必是後果很嚴重。
不過,隋戈確實幫不上忙,只得說道:“臧老大,需要幫忙的的話,儘管開口就是。”
“抱歉,隋老弟,沒想到給你的‘賀禮’居然讓人給劫了。這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臧天說道,“這事有了進展,再聯繫。”
說完,掛了電話。
外面那位交警看着隋戈打完了電話,然後不依不撓地說道:“怎麼,打電話找關係麼?我告訴你沒用!你這樣的官二代我見多了,我就是要給你們處罰,你找關係也沒用,大不了我不進步了,我一輩子守公路!小姐,你的駕照拿出來!”
“唉,真是煩躁。”沈君菱不耐煩道,“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堅持原則的傢伙,結果又是一個蠢貨!”
“是啊。我要真是跟你車震了,捱了處罰我也認了,可惜啊……”隋戈向沈君菱笑道,“不必理會就是,我帶你走了。”
隋戈一說完,就將沈君菱收入了鴻蒙石當中。
那交警頓時目瞪口呆了,就這麼“嗖”地一聲,眼前這麼一個大活人居然就不見了!
在聽見“嗖”地一聲,忽地隋戈也不見了。
就剩下一輛豪車在路邊放着了。
交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結果,剛揉完了眼睛,又聽見嗖地一聲,連整個車子都不見了!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
交警口中喃喃自語地說道,一臉的驚駭之色,趕緊用哆嗦的手給自己燃起了一根香菸。
隋戈將沈君菱和她的車子一起送到了她的公司門口,然後飄然而去。
臧天的一個電話,讓隋戈有些心緒不寧。
龍騰,號稱國之利器的存在,居然在華夏境內出事了!
而且,出事的還是堂堂的六組長陳馬可,如今陳馬可的修爲已經到陰陽境,在修行界雖然不算是真正的高手,但是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蒸發”了,那麼事情可就很不簡單了。
從臧天的語氣當中,隋戈感覺就連臧天似乎也覺得此事有些嚴重了。臧天的憤怒,正代表着他對一些事情失去了掌控。畢竟,陳馬可是龍騰的六組長,平時看似乎吊爾郎當,但是鬥爭經驗非常豐富,無緣無故、無聲無息地就消失了,這纔是事情的可怕之處。
不過,隋戈畢竟是龍騰的客卿,而且對龍騰的情況不是很瞭解,因此空着急也無法插手。
想了想,隋戈去了茗劍山,找到了鄧鶴。
隋戈去找鄧鶴的時候,這傢伙正在山峰上修行,赤着腳、赤裸上身地練拳,而且練得很認真。
隋戈暗歎:“不愧是龍騰的人,這些人都是從世俗中億萬挑一的天才人物,但這些人到了龍騰之後,卻並未向修行世家那些公子哥,只知道狂妄裝逼,而是在各種險惡的任務中磨礪自己,隨時都在不斷地提升自己的修爲。並且,一旦有了機遇,這些人成長的速度,更是無比驚人!”
鄧鶴,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雖然在隋戈看來,鄧鶴只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是龍騰部隊中標準的戰士。但是,鄧鶴不到三十歲就進入了先天期,放在世俗武術界當中,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這樣的人,卻甘於在龍騰部隊中默默無聞地爲民族戰鬥、默默修行。隨後,鄧鶴被倭鬼的修士斬斷了四肢,對他而言,無疑是最致命的打擊,但是鄧鶴被隋戈治好之後,不僅很快從失敗地陰影中走了出來,而且很快也將功夫練了回來。
破而後立,對於修行者來說,是一個常理。但是,能夠做到破而後立,從失敗中很快走出來的人,又能有多少?而鄧鶴,卻很快做到了這一點,似乎失敗的打擊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所以,在鄧鶴的身上,隋戈看到了龍騰的精神和意志:不動搖、不屈服、不放棄。這種精神和意志,纔是讓龍騰強大,遠遠超越了那些修行世家的原因所在。
隋戈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其實,龍騰可以變得更加強大的。龍騰的這些人,就像是在龍門前不斷錘鍊地魚兒,只要有一個合適的契機,他們就可以越過龍門,化魚爲龍,成爲真正可以嘯傲九天的強大存在!這大概也是“護龍人”一族歷經數千年的戰鬥,還能薪火相傳的原因所在吧。
修行界從來都不缺少天才,就算世俗界也不缺少。十多億的人口之中,什麼樣的天才沒有,以國家和龍騰部隊的實力,要挑選出來幾個有修行天賦的人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要在漫長的修行之路走下去,單單是天才並不夠,更需要精神和意志。
而恰好,龍騰給了這些“天才們”精神和意志。
龍騰的精神,來自護龍人的民族大義,浩然正大;龍騰的意志,來自於千百次戰鬥、千錘百煉的磨礪。寶劍鋒從磨礪出,龍騰的這些戰士,都是經過艱苦磨礪的。
這些久經磨礪的戰士,一旦有了機遇,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禾苗,勢必會飛速地成長。而那些沒有經過磨礪的“天才”們,卻很難有這樣的爆發力!
“鄧鶴,你練的這套拳法是少林寺的‘鶴形拳’吧?”
隋戈忽地開口說道,“形神具備,你這一套拳打得很好。只是,你已經是築基期的修行者了,單單是練習拳法,好像沒多少用處吧?”
因爲境界的差距,鄧鶴這時候才留意到隋戈的存在,收拳轉身說道:“隋先生,因爲我是戰士,所以打算一直都走戰士的路線——近身搏鬥!我知道,到了現在的境界,隔空發出的先天劍氣已經很犀利了,似乎用不着近身搏鬥了,並且近身搏鬥也很兇險。不過,我覺得戰鬥就應該兇險刺激,而且我的法寶,就是你給我的‘四肢’,這不是更符合近身戰鬥的條件麼。而且,因爲貪生怕死就捨棄了我一貫的近身作戰風格,我感覺這不划算。”
隋戈微微詫異,沒想到鄧鶴竟然說出了這麼一番有道理的話來。
的確,修行界的很多修士,境界越高,反而對自己的姓命越在乎,所以輕易不會近身搏鬥的,因爲他們都不願以以身犯險。免得一時失手,身死道消。
而龍騰的這些人,卻恰巧相反,似乎境界提升了,膽子也越大了,戰意也就更加濃烈了。
另外,鄧鶴說得沒錯,他曾經就是戰士,所以不會因爲境界提升了,就變成了遠程作戰的“法師”,那樣他就失去了他的風格。近身作戰雖然兇險很大,但是同樣也給對手能夠帶來更大的兇險。鄧鶴這一番話,看似樸實,卻很有道理,讓隋戈都生出了一些感觸。
“鄧鶴,你這番話很有道理。”隋戈笑道,“讓我都心生感觸了。”
“有個屁的道理,隋先生你就不要擡舉我了。”鄧鶴說道,“況且,如果不是隋先生的幫助,我的境界提升哪有這麼快。”
“其實,修行初期,境界提升上去很容易,但是要將膽量和意志提升上去纔不容易,因爲這兩樣東西,不是靠外力就能夠改變的。”隋戈說道,“看來,你近身作戰的本事很強啊。只是,你的這些拳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當然是龍騰訓練的。”
鄧鶴說道,“我從小就喜歡練武,一直都想進入武校學習的,但是武校風氣很差,父母不讓我去。後來,有一次國家體育部的人到下面視察,說我是一個‘練武’的苗子,問我父母是否要我進入體育部專門組織的訓練班學習。我父母看是國家體育部的人,也就同意了。結果,後來我才知道,什麼體育部,根本就是龍騰的教練到全國挑選苗子!不過,說起來,龍騰挑選苗子還真是比體育部挑選的奧運苗子更嚴格,訓練也更加刻苦,我記得當初很多跟我一起訓練的孩子,受不了苦就退出了。至於這些拳法,我們從小就開始練習,教練那裡有很多拳譜,根據我們各自的條件和悟姓加以傳授。”
“原來如此。”隋戈微微點頭,“看來龍騰的訓練,也是從孩子就抓起了啊。”
“嗯,大致如此。”鄧鶴說,“不過,龍騰也會招收一些新崛起的有志氣、明大義的人,比如就像隋先生你這樣的,龍騰都是歡迎之至。”
“你就少跟我貼金了,我現在好歹也算是半個龍騰的人了,再這麼說,我們就成了互相吹捧。”隋戈說,“鄧鶴,我看你將四肢已經練得完全靈活自如了。這時候,不知道你打算如何運用你的四肢?”
鄧鶴知道隋戈是要給他一些指點,於是謙遜地說道:“這四肢,如今就像是我的四件兵器,真是比原來的手腳還好用,並且,近身作戰變化更多,一定可以讓對手大吃一驚的!”
“不。”
隋戈微微搖了搖頭,提醒鄧鶴道,“五翼血藤不僅僅是你的兵器。鄧鶴,它們也不僅僅是你身體的一部分,而且也可以成爲你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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