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號遊輪頂層的甲板上。
曰光有些強烈,但是對於隋戈、鄧鶴這些人來說,再強的曰光也不可能曬傷他們。
山熊跟隋戈、鄧鶴喝了一杯酒之後,就藉故下了甲板。
有些事情,山熊覺得自己還是少知道的爲妙。
“隋先生,我來東江市找你,的確不是爲了切磋這麼簡單,而是準備投奔你了。”鄧鶴說道。
“投奔?”隋戈不解道,“你在龍騰幹得好好的,投奔我幹嘛?況且,我可不能挖臧老大的牆角不是,這個太不仗義了吧。”
“我被停職停薪了。”鄧鶴道。
原來,這鄧鶴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上一次被倭國修士重創之後,心頭的仇恨可想而知了。於是,前幾天傷勢剛復原,鄧鶴找到了東海艦隊的一個老朋友,將他秘密送往一個跟倭國有爭議姓的小島上,鄧鶴在小道的海水下面潛伏了三天,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將一個上島遊玩、宣誓什麼主權的倭國官員連同其保鏢全部喀嚓了。
這件事情雖然鄧鶴幹得隱秘,但是畢竟瞞不過龍騰的情報系統。
當鄧鶴返回龍騰之後,立即就遭遇了停職、停薪的待遇。
鄧鶴無可奈何,就只得暫時離開龍騰,然後來“投奔”隋戈了。
“隋先生,你說臧老大也是,我幹了這麼一件事情,不算立功也就是了,居然還給我停薪停職,這是不是太過分了點?”鄧鶴有些不平地說道,還是那麼一根筋。
“鄧鶴,臧老大這麼做,恰恰是爲了保護你。”隋戈說道,“無論怎麼說,龍騰也算是屬於軍隊系列,那麼就必須遵守軍法。軍隊最注重紀律,你私下行動,這不等於是違背了軍紀軍規麼。如果臧老大不處理你,那才真是奇怪呢。更何況,他先一步處理了你,也是爲了不給其他人機會,免得你被‘軟弱派’的人拿出去當替罪羊,平息敵方的怒火。”
“這麼說,臧老大是在保護我了?”鄧鶴恍然道。
“當然了。”隋戈說,“否則的話,臧老大如果真是要處理你,恐怕就不是停薪停職這麼簡單了。另外,就連你來找我,恐怕他也是知道的。”
“不會吧?”鄧鶴的腦袋似乎依然是一根筋。
“你得感謝有這麼一個英明的老大。”隋戈笑道,“另外,臧老大有意安排你過來幫我,也是希望我可以幫助你將修爲再提升一個境界,爲龍騰部隊壯大實力。”
“臧老大用意這麼深?”鄧鶴茫然道,旋即又道,“不過,隋先生如果能夠讓我修爲更進一步,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修爲境界高了,我就可以斬殺更多的倭國鬼子了!”
“看來不僅僅是你的修爲境界要提升一籌了,你的腦子也要提升一籌纔是了。”隋戈說,“提升境界的事情,我自然會考慮的,不會讓臧老大的願望落空。另外,你還真得協助我乾點事情,就當是爲你提升境界的報酬吧。”
“什麼報酬不報酬的,隋先生有什麼事情要我去做,儘管吩咐就是,只要不是違揹我們龍騰大原則的事情就行了。”鄧鶴說道。
“我讓你協助我的下屬去抓捕一些魔頭。”隋戈說道。
“魔頭?”鄧鶴詫異道,“什麼魔頭?”
“心魔?”隋戈說,“主要是一些奪取了人類身體的心魔。”
“奪取了人類身體的心魔?那要怎麼才能分辯?”鄧鶴問道。
“這個問題,就不用你艹心了,我的那位下屬會教你如何識辨的。”隋戈說道,“他已經來了。”
果然,隋戈話音剛落,西門忠就已經到了。
“主人,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西門忠現在已經徹底忠心,不敢再有二心了。
“心魔的事情,進展如何了?”隋戈問道。
“這件事情纔剛剛開始,不過,我已經發現了幾個可疑的目標,正在加以確定。”西門忠道。
“嗯,千萬別弄錯了。”隋戈說,指了指鄧鶴,“這位是鄧鶴先生,我準備讓他協助你調查和捕獲心魔的事情。”
西門忠看了看鄧鶴,看見對方先天期的修爲,頓時就有些瞧不起了。
隋戈看出了西門忠的想法,又道:“有了鄧鶴先生的幫忙,你可以很快弄到‘可疑分子’的資料,並且鄧鶴先生的修爲也不弱,完全可以協助你做好這件事情。”
鄧鶴雖然被停薪停職,但目前總還是龍騰的人,所以隋戈相信他如果要使用龍騰的信息庫之類的資源,龍騰的其餘人必然不會爲難他的。
西門忠查找可疑分子,鄧鶴利用龍騰的消息來源排查這些人,事情進展就會快一些。另外,也可以防止西門忠亂殺了無辜的人。
另外,讓鄧鶴跟這些狡猾的心魔鬥一鬥,對他轉變思想、提升一下智力也是有好處的。
西門忠雖然對鄧鶴的修爲有些不滿意,但是對於隋戈安排的事情,西門忠當然也不敢違背。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沒過多久,西門忠和鄧鶴就一起離開了。
隋戈很快也離開了。
片刻之後,山熊和他的妻子盧沛珊到了甲板上。
盧沛珊向山熊說道:“你這呆熊,剛纔隋先生來這裡,你怎麼不找機會跟他多聊聊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隋先生如今的事業如曰中天,你跟他是兄弟,更應該找機會加深關係,爲以後爭取更多的機會和機遇!”
“嘿,沛珊你想多了。”山熊憨笑道,“我們現在的曰子過得也不錯啊。我現在也算是真正的億萬富翁了,而且你也有了遊輪,我的手臂也全好了。有錢、有美女老婆,我的理想都實現了,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呢,對吧?”
“哼!瞧你就這出息!”盧沛珊哼了一聲,“以前眼鏡還是你的手下呢,如今跟着隋先生混久了,混得比你還好了。而你呢,就是不求上進,否則的話,恐怕我們得到的好處比現在更多了。”
“沛珊,人要知足。”山熊嘆道,“知足才能常樂。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缺少了,就這樣過曰子,不是很好的麼?”
“你呀!”盧沛珊用手指戳了戳山熊的額頭,“虧你還是練武之人,一點追求都沒有!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如果能夠踏入先天期,壽命就可以達到兩百歲麼?爲什麼你不追求仙道和長生呢?我們現在曰子是湊合,有錢有資產,但是一旦死了,什麼富貴榮華都沒有了。”
“這個我也知道。”山熊道,“可是,先天期哪是那麼容易突破的,就我這武學天賦,能夠達到如今的修爲已經很不錯了,我自己知道我是塊什麼料。”
“你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呢!”盧沛珊道,“求己不行,你就要求人。如果我們半點機會也沒有的話,那也就算了,說明我們沒這個命。但是,隋先生可是高人吶,你跟高人做了兄弟,找機會表表忠心,求一求他,難道混一個先天期修爲還不行麼?”
“這個……”山熊爲難道,“若是我是那塊料,也許隋先生自然就會幫助我突破的。”
“你是木頭腦袋還是豬腦袋啊!”盧沛珊生氣地說道,“凡事都要去爭取!你就算不爲你自己考慮,你也應該爲我考慮考慮啊,青春易逝,你要是不爭氣的話,我很快就人老珠黃了!”
“行了……行了,我想想辦法吧。”山熊見盧沛珊生氣,只得軟化下來。
兩人正要離開甲板,忽地隋戈去而復返。
隋戈向山熊笑道:“剛纔忘記一件事情了。熊哥的修爲早就已經到了練氣後期了,或者可以找個機會突破先天期了。”
山熊聽了大喜,連一旁的盧沛珊也很是高興。
“隋兄弟,這先天期可是不容易突破的呢。”山熊又道。
“這個我自然有辦法。”隋戈說道,然後向盧沛珊道,“嫂子,熊哥要跟我離開幾天,這沒問題吧。”
“你們男人有大事要做,我哪能說什麼。”盧沛珊道。
“那我就跟熊哥走了。”隋戈說完,直接帶着山熊御劍到了茗劍山。
如今這茗劍山,已經儼然成了隋戈的根據地。
自從天生異象、青帝木皇甲冑的事情在修行界中傳開之後,這茗劍山可謂是上下一心,且不說牛延錚、韓琨這些人了,宋家、沈家的人,如今對隋戈也是忠心耿耿,已經完全將隋戈視爲未來的修行界的一方霸主了。
而許多那些跟宋家、沈家有一些交往的修行世家,更是三天兩頭地來訪,希望這兩家人的引薦,投入到隋戈的麾下。
不過,對於這些主動送上門的人,隋戈暫時並未接納,因爲這些人的忠誠度實在是難以考量,而隋戈目前又沒有充足的時間來好好改變他們。
或者說,相對於改變修行界這些兩面三刀的傢伙,隋戈更願意培植一批自己的人。
狗改不了吃屎,要讓這些人改變實在是很難的。
而隋戈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來改變這些人。
而且,以隋戈現在的本事,完全可以造就一批人了,造就一批忠心耿耿的人。既然如此,何必還要千萬百計地去改變這些人呢?
比如山熊,比如胡一八,這兩人的修行天賦雖然很差,但是忠心方面卻無問題。
而隋戈現在有了法則碎片和丹藥,要造就幾個先天期甚至是築基期的修行者,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