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當它是蘿蔔。”
隋戈淡淡地說道,不屑地望着方東澤和方少騰兩父子,“不過,這蘿蔔可不是那麼簡單,它們是會吸食你們的血肉生長的,直到將你們兩父子吸成一具乾屍!”
隋戈說話的這當口,兩人胸前已經長出了幼苗。
而方少騰,這時候已經摸出了一把小刀,準備用刀子去隔斷這株三元易經草的幼苗,只是刀子剛碰上這株幼苗,方少騰立即發出一聲殺豬般地吼叫聲,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方東澤本來也想弄死這株可疑的植物幼苗,但是看到方少騰的反應,哪裡還敢用手去拔,不過方東澤好歹也是一個功夫好手,雖然在隋戈這些人面前,他的功夫不值一提了,但畢竟內力修爲不弱,於是趕緊用真氣去對付這一株三元易經草。
只是,方東澤並不知道,靈草種子進入身體,那是多麼恐怖的事情,這三元易經草入肉生根,立即跟方東澤的心臟血管連成了一片,他用真氣去弄這株幼苗,就等於是用真氣灼燒他的心臟,所以遭受的痛苦比方少騰有過之而無不及。
折騰了好一陣,這兩父子才從痛楚中緩過來。
只是,兩人胸前的這兩株幼苗,已經長到了三寸多長,葉片也多出了三片。
對於掌握了整個形勢,隋戈感到非常欣慰,然後向方東澤父子說道:“我知道你們覺得很痛,但這只是開始,因爲這東西還會繼續長大,到時候你們的血肉滿足不了它的生長需求的時候,它就會徹底漲破你們的胸膛——砰地一聲,你們就完了,死無全屍。噢,對了,方東澤,趕緊說出穆玉嬋目前的下落吧。”
“你休想!除非你先把這東西給我弄掉。”方東澤說道。
“好。”隋戈取出一根九葉懸針鬆,往那三元易經草的葉片上一刺。
“啊!”方東澤立即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方東澤,還要讓我試試麼?”隋戈說道。
“我死了,穆玉嬋的下場就會很難堪!”
“是麼?那你早點去死啊。”隋戈並不受方東澤威脅,又是一針刺了過去。
方東澤又是一聲慘叫,在巨大的痛楚煎熬之中,方東澤終於說出了穆玉嬋的下落。
得到信息之後,穆玉蛟立即讓她自己的人前去營救。
二十分鐘之後,好消息傳了過來。
穆玉嬋被解救出來了,現在自然輪到方東澤和方少騰倒黴了。
這時候,兩人胸前的三元易經草又長了一大截。
隋戈看了看時間,然後向兩人說道:“你們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再有半個小時,這東西就炸爛你們的胸腔。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這個人也有些好生之德。所以,你們兩個人之中,我會替其中一個人將這東西弄走。記住,只有一個人,你們自己商量一下吧。”
“爸,我看也別商量了,你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我還有很長的曰子要活。”方少騰立即說道,“而且,我還能給方家傳宗接代呢,是吧?”
“你這麼快就想着你老子死了?”方東澤冷冷道。
“不是啊。”方東澤道,“得罪了他們的人是你啊,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嗯。看來你真是想要讓你老子死了。”方東澤淡淡地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必須死!”方少騰歇斯底里地說道,“你難道還沒看到嗎,他們比我們強太多了!你爲了少文那個死鬼,居然去惹這些我們根本惹不起的人,你難道沒想過我的死活麼?”
“畜生!我是你老子,輪不到你來指責!”方東澤喝道。
“老東西,你要找死,我不攔着,但是你別拉我下水啊!”方少騰越來越火起,想起以前方東澤偏愛方少文,更是覺得心頭有一股怨恨。
這時候,隋戈忽道:“還有二十五分鐘了。”
“老東西,你去死吧!”這時候,方少騰忽地露出了猙獰之色,騰空而起,一記狠辣地鞭腿向着方東澤的胸口踢去,顯然是打算將方東澤置於死地了。
“好!孽障!”方東澤怒罵一聲,舉拳攔下了方少騰的腿,然後冷冷道,“孽子!你知道老子爲什麼喜歡少文麼,因爲他的功夫比你好!你在美國海軍陸戰隊學的這些三腳貓功夫,都是狗屎,你根本不可能繼承老子的位置!”
“老東西,我就用這三腳貓的功夫弄死你!”方少騰狠狠道,反正都徹底翻臉了,自然也不再顧忌什麼臉面了,方少騰立即連施狠招。
“不知死活的東西!”方東澤冷冷道,真氣勃發,震開了方少騰的拳腳,然後一拳轟在了方少騰的脖子上,將其喉嚨擊得粉碎。
方少騰立即不能呼吸,捂着喉嚨,臉色變成了豬肝色,似乎極其不甘心地想要說什麼。
方東澤目無表情,冷冷道:“寧肯我負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負我!另外,傳宗接代的事情,我自己還可以來!”
方少騰掙扎了幾下,終於倒地氣絕。
方東澤面向隋戈,又道:“如你所願了。現在,弄掉我胸前這東西吧,你應該不會食言吧?”
“我不像你,那麼沒有信用。”隋戈淡淡地說道,“所以,你可以將手掌中的引爆器扔掉了。否則的話,一旦引爆了炸彈,你首先就死翹翹了。”
“哼,你知道我到處都買下了炸彈?”方東澤也不否認。
“你這樣的老狐狸,殺手鐗當然不止一個。”隋戈說,“不過,我說過的話,一向算數。來吧,讓我給你弄掉了胸前這東西,想必你已經快要發瘋了。”
方東澤的確是快要發瘋了,兩個兒子都死了,他現在也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
雖然方東澤恨不得將隋戈和穆玉蛟等人碎屍萬段,但是他知道此時命懸一線,如果不能保命,一切都是虛幻的。
方東澤捏着炸彈引爆器,時刻地準備着,只要他鬆開手指頭,這裡就會砸成一片廢墟,只是他必須要小心翼翼,否則的話,他也會死在這裡的。
方東澤雖然不愛惜別人的姓命,甚至也不愛惜他兒子的姓命,但是他卻絕對愛惜自己的姓命。
相對於方東澤的萬分緊張,隋戈卻顯得很輕鬆,似乎根本不擔心方東澤的殺手鐗。
隋戈拿出九葉懸針鬆,分別刺入方東澤的手臂胸口等幾個部位,然後連續幾針刺在那三元易經草上面。但是這一次,方東澤卻沒有疼痛難忍,反而胸前那一株植物,開始迅速枯萎、死亡。
方東澤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
當方東澤胸前的三元易經草完全枯死掉的時候,方東澤卻發現穆玉蛟正端着一柄微衝對着他。
“這算什麼?”方東澤向隋戈質問道。
“我答應你的做到了。”隋戈說,“但是穆玉蛟要幹什麼,我可管不着。”
“好啊,你耍老夫是不是?”方東澤渾身殺氣騰騰,似乎要跟人拼命,“我手上有炸彈引爆器!只要我手指頭一鬆,你們都要完蛋!”
張忠等人一聽,倒是嚇得臉色鐵青,恨不得勸說穆玉蛟放過方東澤。只是,看着穆玉蛟手中的自動火器,以及她瘋狂地樣子,卻沒有人敢開這個口。
隋戈一副毫不在乎地樣子,說道:“方東澤,你隨意好了。”
“好!好!老夫今天就跟你們同歸於盡!”
方東澤怒吼道,準備鬆開了那引爆器。
張忠等人,駭得魂飛魄散,但詭異的是,炸彈卻沒有響。
準確的說,是引爆器沒有起作用——
因爲方東澤赫然發現,他的手指頭竟然不聽使喚了。
只是鬆開手指頭這麼簡單的動作,方東澤竟然做不到了!他的手指頭,就好像是被混凝土凝固了一樣,紋絲不動!
“對不起,我剛纔動了點小手腳。”隋戈向方東澤笑道,“我只答應替你弄走那株蘿蔔。”
“我艹——”範東澤怒吼道,恨不得將隋戈千刀萬剮。
砰!砰!砰!砰!
這時候,穆玉蛟卻扣下了扳機,將彈夾中的全部子彈打入了方東澤的胸膛。
方東澤睜大着眼睛,極其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直到到他死亡的瞬間,他的手指頭都還是牢牢地捏住那個引爆器。
當方東澤倒地的瞬間,穆玉蛟的臉上,霎那間似乎感慨萬千。
但是很快,穆玉蛟的神情就鎮定了下來。因爲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感慨的時候,方東澤父子雖然死了,但是三江堂現在羣龍無首,形勢還未明朗,更何況,現在還有警察虎視眈眈,三江堂存亡,就在一線之間。不管怎麼說,在穆玉蛟看來,三江堂也是父親的心血所在,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現在就毀了。
“諸位兄弟,我穆玉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之前我已經說過了,這一次我只是爲了向方東澤討回我父親應有的東西。至於跟諸位兄弟,之前的恩怨,都是因爲立場不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之前的恩怨,我們都一筆勾銷。死傷的兄弟,也會得到妥善的安撫。最重要的是今後,希望諸位兄弟可以跟我穆玉蛟共同進退!”穆玉蛟面對三江堂的衆位骨幹,不卑不亢地說道。
不過,隋戈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雖然表面上現在都支持穆玉蛟,但是心口不一,這時候的支持,只是因爲穆玉蛟表現出來的強勢,以及擊殺方東澤的狠辣,暫時震懾了他們。
“穆玉蛟,畢竟是還年輕啊。這些黑道的大佬們,都不是省油的燈。她想要震懾住這些人,恐怕還有些難度,難道,還要替她殺雞儆猴麼?”隋戈心頭盤算道。
“世侄女這話不錯。不問恩怨,共同進退!”
這時候,一個沉穩、滄桑地聲音響了起來,“各位,從現在開始,三江堂的恩怨都已經了了,以後就只談進退,不談恩怨了。否則的話,樹倒猢孫散,這三江堂如今岌岌可危,如果真的散了,那以後諸位的好曰子也就到頭了。”
“三爺!”“趙三爺!”“三爺”“……”
趙三爺,這位三江堂的三堂主,也是如今三江堂資格最老的人物居然現身了。
趙三爺微微點頭,然後來到了穆玉蛟旁邊,“世侄女,你跟方老大之間的恩怨,我不便插手,也不便評說。不過,黑道勝者爲王,如今你是三江堂的大當家了,我是三當家,以後自然還得聽你調遣了。”
聽了這話,這些三江堂骨幹們浮躁的心理立即就平復了許多。
黑道中人,講究一個論資排輩還是有道理的。究其原因,那只是因爲薑還是老的辣。趙三爺是誰啊,當初可是建立三江堂的元老,手段可不是一般厲害,如今擺明了支持穆玉蛟,其餘的人如果再有二心,恐怕趙三爺立即就會殺雞儆猴了。
“三叔肯出山助我打理幫派事務,那自然最好了。”穆玉蛟說道。就連她,也感覺到了現場這些人心理上發生的微妙變化。
“形勢緊迫,我也就當仁不讓了。”趙三爺沉聲道,“恩怨已了,現在就該想着怎麼收拾爛攤子了。我在警察局的眼線已經告訴我了,今晚所有明府市的警察和武警都處於待命狀態。黎明之前,他們就會開始行動,將我們這些人一網打盡了!”
趙三爺這話剛說完,忽地有人慌忙地衝進來說道:“不……不好了,警察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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