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隋戈這一行人的兇威,一時間倒是無人再敢上來挑釁了。
隋戈等人繼續向山上走去,一路上卻再也沒多少人敢上來圍攻了。
儘管暗處潛藏的三江堂小弟不少,但是誰敢阻擋這些刀槍不入的煞星?
偶然有幾個要錢不要命,躲在暗中打黑槍的,也立即被斬殺,無一例外。
看到這樣的場面,穆玉蛟心頭感慨萬千:
功夫到了這樣的境界,纔算得上真正的功夫!即使面對千軍萬馬,也能勝似閒庭信步。難怪傳說之中的那些古代大將,能夠在千軍萬馬中殺進殺出,想必武力值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果然不懼怕人海戰術。
沒用多久的時間,隋戈等人就到了半山的別墅區。
“方澤東,你給我滾出來!”
穆玉蛟大喝道,“你讓自己的兄弟們在這裡爲你賣命,你這老東西居然當起了縮頭烏龜!”
穆玉蛟連連喝了幾聲,卻依舊不見方東澤出現。
“穆小姐……”
片刻之後,纔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僕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在這個老人的身後,跟着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三江堂的“幹部”。
因爲,如今的三江堂,雖然誰都知道是黑幫,但是爲了防止被國家機器剿滅,所以早就形成了公司化管理,有一些正當生意掩人耳目,這些個黑幫頭目,也就成了公司的幹部。
“錢伯,你這是什麼意思?”穆玉蛟問道。
這個錢伯,穆玉蛟大小就認識,他是三江堂的老僕人,一直爲三江堂效力,算是三江堂的內務總管了。這個老頭子,在三江堂說話的份量僅次於三位堂主,並且他以前對穆玉蛟也算不錯。
“小姐。”錢伯看着穆玉蛟,嘆道,“你跟大當家的恩恩怨怨,我也知道一些。只是,今夜你們也殺了不少人,三江堂如今也是元氣大傷了。罷手吧,小姐。”
“罷手?不可能!”穆玉蛟道,“錢伯,我父親是怎麼死的,你難道不知道?”
“小姐,天無二曰國無二主。”錢伯嘆道,“你應該知道,三位堂主輪流做老大,這是不現實的。”
“所以,我父親就該死?”穆玉蛟冷哼道,“我只知道,黑道中人講究一諾千金,既然方東澤沒有這個度量,當初就不應該放出這樣的話來。錢伯,別的話我也不多說,就像是你所說的,今夜死的人已經不少了,現在你將方東澤叫出來,我們來一個了斷。”
“大當家和騰少爺,他們已經離開了。”錢伯嘆道,“他們知道擋不住你了,所以乾脆就放棄了。以後,這三江堂就是小姐你的了,這些個都是我們三江堂的骨幹,在這裡就當是見證了。”
“小姐!”
這些黑道頭目齊刷刷地向穆玉蛟道。
“這個老東西在騙人!”
這時候,李藝姬忽地叫了起來。
“叫這麼大聲幹嘛,誰不知道這老東西是在演戲呢。”隋戈淡淡地說道,“有的時候,你要學會看戲,欣賞到一些高水準的演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錢伯,你騙我?”穆玉蛟顯然沒想到錢伯竟然騙了她。
“我沒有騙你。大當家和騰少爺,這會兒已經離開了明府市,他們說永遠都不會回來了。”錢伯堅持道,但是語氣之中卻不再那麼肯定了。
“你果然在騙我。”穆玉蛟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方澤東,果然是會算計,他是知道我還信任你。所以讓你和這些人來演戲騙我吧?當我自以爲已經當上三江堂老大,高枕無憂地時候,他們就會在暗中給我致命一擊,不是麼?錢伯,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也這麼狠了。”
錢伯終於不再演戲了,嘆道:“我這是對三江堂好。三江堂經不起什麼折騰了,爲了三江堂的發展,小姐你必須要犧牲掉。”
“憑什麼要我犧牲掉?”
“你犧牲掉,三江堂纔不至於傷筋動骨。”錢伯道,“原來,大當家和我都認爲你已經不足爲懼了,所以你在東江市折騰,我們也沒有插手,甚至還讓你和文少競爭二堂主的位置。不過實際上也不怕告訴你,二堂主的位置,怎麼也不會落到你的頭上。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有能耐,能夠找到一些先天高手給你當幫手助拳頭,害得文少死了,三江堂也損失了不少。”
“聽起來,怎麼好像都是我的錯呢。”穆玉蛟冷笑道,“廢話少說了,讓方東澤出來吧。如果你不想三江堂出現更大的損失,就讓方東澤跟我來一個了斷。”
錢伯搖了搖頭,說道:“你就算是殺了我,也見不到大當家。我承認,我和大當家都低估了你們的實力,不過只要大當家和騰少爺,他們就可以請人幹掉你們這些幫手。到時候,我會讓大當家留你一命的,但是你必須到國外去,永遠不能踏入華夏境地一步!”
“這麼說,錢伯你認爲我是失敗者了?”穆玉蛟冷冷道。
“不是我認爲你是失敗者。”錢伯道,“你問問這些人,他們誰願意擁護你做三江堂的老大。”
穆玉蛟放眼看去,果然這些人低頭不語,沒有誰肯擁護她做三江堂老大。
“我來幫你問吧。”隋戈忽地上前,向其中一個三江堂頭目問道:“你願意擁護穆玉蛟做老大麼?”
“這個……我還是擁護方老大。”那人說道。
“嗯,好。”隋戈“好”子還未說完,那人身上就多出了幾個窟窿,鮮血狂飆而出,那人伸手捂住了這個窟窿,另外的窟窿又開始冒着鮮血,但因爲隋戈故意避開了他的內臟要害,所以這那人一時間卻又死不了,只是哀嚎不已。
“你呢?”隋戈又向另外一個人問道。
“艹!”那人向隋戈罵道,伸手就去拔腰間手槍。
只是,手槍還沒有拔出來,這人的手臂就已經掉下來了。
隋戈卻是不理會這兩人的死活,繼續向下一位問道:“那麼你怎麼看?”
“我……我擁護穆小姐當老大!”這人連忙說道。
“我們都擁護穆小姐做老大!”另外的人,不待隋戈去問了,齊刷刷地說道。
穆玉蛟眼中閃過感激之色,她知道隋戈不僅僅是在幫她,同樣也是在提醒她。提醒她要想成爲一個黑幫大佬,有時候免不得要狠,甚至要毒辣!
要駕馭這些桀驁不馴的黑道頭目,更是手段要狠,要果決!
而李藝姬,卻是另外一個想法:在她看來,隋戈這一手真是厲害,這個少年雖然看起來稚嫩,但是手段卻是老道,看來曰後前途無量。
穆玉蛟很快鎮定下來,然後向錢伯說道:“錢伯,既然別的幹部們都支持我,你還有什麼話說?”
錢伯沒想到穆玉蛟帶來的人這麼狠,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咄咄逼人,怒道:“這些個兩面三刀的二五仔!穆丫頭,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支持你的!三江堂,永遠只能是方家的!”
“那你死去吧!”
穆玉蛟喝道,閃電般拔出手槍,對着錢伯扣下了扳機。
本來,以這錢伯的身手,是有希望避開的,但是沒想到這老傢伙剛要展開身法,雙腳卻好像是生根一樣,完全不能離開地面了,只能眼睜睜當了活靶子,被穆玉蛟打了三顆子彈。
不過,這老傢伙也是硬朗,一時間居然沒斷氣,兀自說道:“果然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
“吹”還沒說完,錢伯的嘴巴里面就吹血泡了。
其餘人都以爲這老傢伙死了,誰知道他迴光返照,居然又說了一句,“你休想……找到大當家……”
隨後,錢伯的身體才一挺,完全死翹翹了。
“你們有誰知道方東澤在什麼地方麼?”穆玉蛟向衆人問道。
這些人一個個戰戰兢兢,哪還有黑道頭目的風範,其中一個人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大……方東澤兩父子藏到哪裡去了。不過,我肯定方東澤沒有離開這座山。”
見其餘人望着他,那人乾脆將心一橫,說道:“我安排了幾個信得過的兄弟暗中查看各個路口的動靜。你們不要說我有反骨,我是這麼想的,今天晚上這麼一鬧騰,無論勝負如何,那幫臭警察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我要爲自己準備點退路。唉,說句良心話,這一次方老大的確做得有些過火,就算他有什麼恩怨,那也是私人恩怨,跟小姐的恩怨,更是隻能算是家務事。既然是家務事,幹嘛搞得這麼興師動衆,結果將我們多少兄弟拉下水了。方東澤,看來是因爲兒子死了發瘋了,我們很多都有老婆孩子了,可不能再跟他去玩命了!”
聽了這人的話,其餘的人沉默不語,不過顯然是聽進了心去。
“張忠大哥說得不錯。”穆玉蛟道,“方東澤已經瘋了,三江堂可不能因爲他的瘋掉而毀滅。我穆玉蛟不是來跟你們作對的,只是要討回我父親應得的東西!只要我幹掉了方東澤,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的。”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方東澤藏哪裡去了。”另外一個人說道,“這個老狐狸,狡兔三窟啊。”
“他要不死,我們都難以安心啊。”另外一個人又道,“叫我們的兄弟們去找!我就不信,方東澤還能飛天入地了!”
“不用找了,方東澤,他還真是入地了!”這時候,隋戈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