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麼一出事情,隋戈也就不好再讓牛大本去賣酒了。於是,隋戈去銀行取了幾萬交給了牛大本,然後讓他又帶了一些年貨回白流溝。
當天晚上,黃平縣電視臺的收視率忽然暴增。原本,這個滿屏電視購物廣告、豐胸、人流廣告的縣級電視臺,是很不受人待見的,但是因爲當晚電視臺當晚播報了羅萬庚貪污受賄、包養多名情婦而落馬的專題新聞,卻讓全縣百分之九十的家庭都鎖定了縣電視臺,跟收看春節聯歡晚會的盛況都差不多了。
另外,本來要等到大年三十纔開始放的鞭炮,當天晚上都用上了。
每家每戶,舉家歡慶啊。
可以說,正是因爲羅萬庚的倒臺,而渲染了整個黃平縣的節曰氣氛。
節曰氣氛上來之後,時間也就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大年三十就過了。
雖然有牛延錚這個電燈泡,但是隋戈和老地主、小花三人的團圓飯倒也沒怎麼受到影響。
反而是大年初一,縣委書記特意來涌泉村慰問老年人,讓隋戈同學的生活受到了一些影響。
因此,爲了不受影響,隋戈直接關了大門。
那位書記大人沒有成功地拍上隋戈馬屁,倒也沒有怎麼生氣,並且還在其餘的官員和村民面前表態,今後要大力支持涌泉村發展農業經濟云云……
過了初二,隋戈看牛延錚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而他也打算先回到東江市,儘快想辦法提升自己的修爲,爲越來越緊迫的形勢做準備。
這些天,隋戈一直在思索跟韓琨交手的事情,他知道韓琨不過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糊塗蛋而已,但是利用韓琨的人,顯然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隋戈幾乎可以預知,不久之後,將會有更多、更厲害的人來找他的麻煩。
尤其是,隋戈背後的那位“女魔頭”如果一直不現身立威的話。
所以,隋戈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提升修爲,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另外,繼續招兵買馬、壯大實力!
送隋戈到火車站的時候,小花眼圈紅紅地,對隋戈依依不捨。
瞧見這樣的狀況,隋戈心頭不禁暗歎一聲。雖然隋戈希望小花能夠自由地開創他自己的生活,但是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小花的心裡面似乎根本就沒有別人,她的一顆心都放在隋戈身上。也許,甚至小花從來就沒有試圖改變過吧。
火車緩緩駛出了車站。
透過車窗,隋戈還能看到小花在站臺上望着他。
隋戈心頭的滋味怪怪地,然後才轉過身跟牛延錚去找他們的座位。
春運期間,火車那是出了名的擁擠,如果不是隋戈有些門路,只怕是連票都買不到,更別說什麼座位了。兩人從擁擠的人羣中穿過,總算找到了他們的座位。
不過,讓隋戈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座位已經被人霸佔了。
坐在他座位上的兩人,都是流裡流氣的小青年,染了頭髮,耳朵上打了不少耳釘,無視“禁止吸菸”的標誌,直接在車廂裡面狠狠吸菸,將旁邊一個帶嬰孩的女子嗆得連連咳嗽,連那小孩也咳嗽個不停。只是,看這兩人的兇狠樣子,那女子卻是敢怒不敢言。
“兩位,這是我們的位置,麻煩你們讓一下。”隋戈向兩人說道。
“放屁!”其中一個青年往隋戈臉上噴了一口煙霧,罵道,“誰他媽說這是你的位置!老子告訴你,先來先坐,你們後來就給我站着!滾一邊去,惹火了我們兄弟,讓你腦袋開瓢!”
隋戈懶得跟這兩人理論了,向牛延錚說道:“交給你了,不過留他們一條命。”
牛延錚本來就不喜歡跟人“交流”,聽了隋戈這話,直接伸出手就往這兩個小青年的胸口抓去。這兩人也不是善類,見牛延錚動手,本能就想反擊。只是,牛延錚是什麼修爲,收拾這兩個小混混,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一伸手,就將這兩人直接從椅子上提了起來,並且令兩人完全無法動彈。
隨後,牛延錚一手抓着一個人,拖到了車廂後面的廁所,把這兩人揍得鼻青臉腫之後,便如同塞垃圾一樣,塞入了廁所當中。
隨後,牛延錚若無其事地走了過來,向隋戈說道:“現在的車跑起來倒是快,就是這車裡面的人太多了,烏煙瘴氣的。”
“忍耐一下吧。一個時辰差不多就到了。”隋戈說道,坐了下來。
這時候,一旁的嬰孩仍然在咳嗽,那女子有些焦急地安撫着孩子。片刻之後,孩子又吐奶了,她一邊忙着給孩子換衣服,一邊安撫孩子,臉上的焦慮卻越發濃烈了。
“大姐,我是中醫,讓我看看你的孩子吧。”隋戈向旁邊的女子說道。
見這女子有些猶豫,隋戈微微笑道:“沒關係,我知道在火車上小心一點是很有必要的。不過,你這孩子怕是染了風寒,最好是治一下的好。”
女子這才伸手摸了摸嬰兒的額頭,然後急道:“哎呀,額頭果然有些燙,怎麼辦纔好!”
“沒什麼大問題。”隋戈說,“只是因爲沒上火車之前,外面氣溫很冷,而這火車裡面,空掉溫度很高,加上空氣不流通,所以冷熱交叉,讓你孩子染了點風寒。這樣吧,你還是抱着孩子,我給他診診脈,然後推拿一下就行了。”
“推拿就行?”女子將信將疑,“難道不用去找乘務員買點藥片?”
“如果不行再說吧。”隋戈說道,“真的只是小問題而已,不過千萬不要胡亂吃藥,適得其反了。”
女子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抱着小孩子,讓隋戈摸着嬰孩的小手診斷了一下。
片刻之後,隋戈收回了手,然後說道:“看來的確只是一點小問題而已的,推拿幾下,保證就沒事了。”
女子還是有些遲疑,不過看隋戈的樣子應該是一個醫學院的學生,另外,孩子就在自己的手中,哭鬧得又厲害,讓這中醫學生推拿一下應該也無妨。實在不行,就只能去買點應急藥了。
隋戈可是堂堂的先天高手,既然親自出手了,當然不可能連一個風溼的小問題都無法解決。
隋戈出手分別在嬰孩的後背心、前胸以及四肢輕輕按了幾下,隨後便停手了。
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沒做過,但這時候小孩子卻停止了哭鬧,然後甜甜地睡了。
女子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摸了幾下,然後又試了試自己的額頭上的溫度,終於確信孩子的體溫已經完全正常了。
女子驚喜道:“這……居然這麼快就好了,小先生,您……您可真是神醫呢!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了。”隋戈微微笑道,“舉手之勞而已。”
一旁的牛延錚眼中露出不屑之色,他是沒有辦法理解,隋戈這下子爲什麼會用寶貴的先天真氣去救一個小屁孩。先天真氣啊,哪怕是一絲都是寶貴無比的,怎麼能夠隨意渡給別人呢?不過呢,這個小女嬰倒是享福了,接受了隋戈先天真氣的治療,對她的好處可是很大的。
一路上,這女子對隋戈也不知道感謝了多少回。
兩個小時之後,火車抵達了東江市車站。
到了出站口的時候,隋戈就看到了宋文軒在出口處等候。
宋文軒自然也看到了隋戈,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牛延錚身上,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牛延錚自然也看出了宋文軒的先天修爲,眼中爆射出一團精芒,向着宋文軒投去。
兩人的眼光在空中都快碰出火花了。
隨後,宋文軒首先收回了目光,然後來到了隋戈前面,恭敬地說了一聲:“隋先生。”
宋文軒的這種低姿態,已經無疑向牛延錚表明了情況:隋戈的確有一個先天期修爲的僕人,而且還是先天中期的修爲。
如此一來,牛延錚也就覺得自己當隋戈的跟班,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給你們兩位介紹一下。”隋戈說道,“這位是宋文軒,是我的僕人。這位呢……牛延錚,是我的跟班。以後,你們兩位可以多親近親近。”
宋文軒聽了這話,心頭頓時一個咯噔,感覺情況不妙呢。
原本,他宋文軒可是隋戈唯一的僕人,現在居然又冒出來一個跟班?而且看樣子,這個跟班的修爲還比他高出一籌,很可能先天后期的強者,這讓宋文軒就感覺到自己的地位有些不太穩固了。他心說,難道隋戈這小子對他不滿了,還是對宋家不滿了麼?
對於宋文軒來說,這樣下去可不行呢。如果隋戈對宋家的態度發生轉變的話,那就意味着以後宋文軒和宋家從隋戈這裡得到的好處就會很有限了。
靈藥、丹藥……這些東西,可都是讓宋文軒和宋家眼饞得要死的東西啊。
現在,居然冒出來一個跟班跟宋文軒“爭寵”,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宋文軒已經在心裡面下定決心,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保證隋戈對他和宋家的好感。
而牛延錚卻不知道,宋文軒已經將他視爲了競爭者。
但隋戈卻看出了這一點,心頭暗暗好笑。
宋文軒這老小子,雖然成了他的僕人,但是一直都有些傲氣;而這個牛延錚,雖然名義上是他的跟班,但是臭脾氣比宋文軒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正好,現在讓他們兩個去競爭、去暗中較勁,這個對於消磨他們的傲氣,想必會很有幫助的。
聽話的僕人纔是好僕人。
隋戈正打算乘坐宋文軒的車子離開,這時候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衝着他招手。
嗯,應該是兩個身影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