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你的利潤還低啊?別說笑了!我的要求你現在也清楚了,春種很快就開始了。時間緊迫,王老闆好好兒想想吧。”周維平一臉吃定了王毅的模樣,讓王毅面兒上沒有表示,心裡卻是恨恨的。
“呵呵……小張,跟周鄉長喝一杯啊。”王毅衝着周維平身旁就座的那個豐腴女人使了個眼色。
那女人立時活泛了起來,豐滿的胸脯,不停的在周維平的胳膊上蹭來蹭去,撒嬌也似的說道“周鄉長,來,再喝一杯嘛!”
周維平倒是爽快,將杯中酒一口喝乾,同時卻將手遠離了那女人的‘大凶器’,笑着道“王老闆,我這個人你還不清楚嗎?酒可以喝一點,這女人卻絕不亂碰。酒頂多傷身,這女人可是要命啊!呵呵……”
見周維平一臉的陰笑,王毅是又氣又無奈。正如周維平所說的,春種就要開始了,錯過這個時候,他的那些個劣質種子就全砸在他手裡了,這損失可不是一點半點兒。如今等不起的人是他。
“好吧!周鄉長我們合作了這麼久,大家又是朋友,實在不值得爲這麼點兒蠅頭小利鬧的不愉快。我答應你的要求,將你的分成,再提升十個點。不過周鄉長,這次我手裡的貨比較多,您是不是能多想想辦法?”
周維平是個人精,見王毅妥協了,哈哈一笑,說道“好!既然你爽快了,那我也不能含糊。這樣吧,我比去年多要你十噸。”
“周鄉長,此話當真?”王毅的眼睛一亮。
“當真!你認識我周維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麼時候見我說過大話,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
“好!成交!來,周鄉長,我們再喝一杯!”雖然利潤降低了,可是銷量擴大了,一來一去,王毅也沒吃多少虧,心裡大爲高興。
周維平擺了擺手,醉醺醺的道“今天就到此爲止吧。剩下的酒,等我們交易完成,錢到手了再喝不遲。”
“周鄉長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好,我的貨明天就會運到,交到您的手上。”
周維平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笑眯眯的道“我周維平雖然貪財,但卻不是吝嗇鬼。這一百萬定金,你先拿着。至於餘款嗎,貨到三日內付清。”
“哈哈哈……痛快!”王毅衝着周維平樹了樹大拇指,一邊將銀行卡接了過來,一邊在心中暗罵,周維平這孫子還真是能貪。一個小小的鄉長,隨手就能拿出一百萬,而且還面不改色。真是TMD人渣一個。
轉身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摞子文件,王毅笑呵呵的遞給了周維平。
周維平睜眼一看,眉頭立時皺了起來“王老闆,我們合作了這麼多次,你還是不信任我啊。需要籤這玩意兒嗎?”
“呵呵……周鄉長,這份合同是一個保障,不光針對我,也針對您。簽了它,我們兩個就都能安心了,何樂而不爲呢?”
周維平滿是鄙夷的瞪了王毅一眼,掏出筆,唰唰的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將合同甩給了王毅,說道“王毅啊王毅,你小子是越來越不地道了,事兒事兒的!這次和你合作完之後,我看明年我得找個新的合作伙伴了。”
王毅陪着笑,但卻沒說什麼。
古小云的原意是趁夜找到周維平,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給他個教訓也便可以了。偶爾探聽到周維平和王毅的這一番對話,古小云心神一動,心中有了更好的計較。冷冷的望了周維平所在的包廂一眼,古小云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河溝村,吳思茵還沒有吃飯。一個人守在桌邊,好像是在等他回來。
“吳阿姨,您怎麼不吃飯啊?”
擡頭一見是古小云,吳思茵的精神立時一振,急急的問道“小云,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古小云呵呵一笑,說道“我去辦了點事兒。”
吳思茵點了點頭,沒有多問,道“餓了吧,快,坐下來吃飯!”
限於條件,飯菜十分的簡單,不過因爲吳思茵料理的用心,手藝也高,古小云還是吃的很高興。
“小云啊,你說你租用這五百畝土地,是要種植草藥。那你什麼時候開始,需不需要幫手?村裡的青壯年勞力隨你挑,不用錢。”吳思茵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古小云笑了笑,搖頭賣了個關子,說道“吳阿姨,我現在先不告訴您,到時候您就知道了。對了,說起村裡的青壯年,我忽然想起來了。吳阿姨,現在村裡的土地都被我承包了,那些個青壯年留在村裡也沒什麼事兒幹。您幹嗎不把他們組織起來,到城裡去打工呢?這樣,河溝村 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改變現在這種貧窮落後的局面。”
吳思茵一笑,說道“你和我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已經爲賴頭他們聯繫了一個工地,你要是不用他們的話,這幾天我就讓他們動身了。”
“不用不用,您就讓他們儘快出發吧。出發的越早,就越早賺錢。”
吳思茵忽然發出了一聲嘆息,幽幽的道“現在出去打工也不容易。那些做工程的大老闆,一個比一個黑心,怕就怕我們活兒幹了,卻結不到工資。”
古小云對這樣的事,還真是知道不多。滿是訝異的問道“不會吧?人家幹了活兒,就應該付給人家工資。這是天公地道的事情,不是賴能賴掉的吧?”
吳思茵苦笑了一聲,道“小云,你終究還是年輕,見過的事情不多。哎!希望這種事不要讓我們碰到。”
……
鄉政府周維平的辦公室。
一大早,周維平便精神奕奕的來到了辦公室。剛一坐下,便開始爲他的那些劣質種子找起了銷路。
“喂,是香柳村吳村長嗎,我是周維平……春種就要開始了,你們的種子都採購好了嗎?……什麼,採購過了?……不再需要了嗎?……好了,再見!”
周維平氣呼呼的掛上了電話,心中暗惱。
“這個吳秋,真是越來越不將我放在眼裡了。明明告訴過他,買種子之前跟我說一聲。看來,下一次香柳村換屆選舉,一定要把他換了,換個聽話點兒的。”
生過一通氣之後,周維平又給另外幾個村打了電話。結果都是不盡人意。有的和香柳村一樣,有的倒是需要,可是量很少。
正當周維平犯愁的時候,王毅打來了電話,告訴他,所有的種子都已經運過來了,就等着他付款了。
周維平本就心煩,接了王毅的電話後,更是鬱悶。含糊的敷衍了幾句,就將電話放了下來。
“周鄉長。”周維平這邊兒剛放下電話,周維平的秘書敲門走了進來。“周鄉長,這是河溝村吳思茵吳村長打的報告,想要修一下他們村的那條泥路。”
周維平根本就沒接報告,眉頭立時皺了起來,說道“我上哪兒找錢給他們修路?你告訴她,要修路,就自己出錢修,鄉里沒錢。這些窮鬼,真是討厭!”
秘書道“周鄉長,吳思茵的意思,本來就是他們自己出錢來修。可是苦於聯繫不到設備,想要請我們鄉里幫幫忙,爲他們聯繫一下。”
“什麼?河溝村自己出錢修路?我沒聽錯吧?吳思茵她剛搶了銀行嗎?”周維平一聽,煞是好奇,滿是驚愕的問道。
秘書道“您還不知道呢?河溝村碰到財神了。”
“怎麼回事兒,你說說!”
“是這樣的!河溝村將他們村裡的五百畝土地,租借給了別人。那個人,竟然願意每年拿出五百萬的租金,來租這五百畝土地。您說,河溝村是不是碰到財神了?”
“你說什麼?有人竟然願意用五百萬,租借五百畝土地?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傻帽兒,簡直是極品啊!是別人瞎說的吧?”周維平不敢相信,吶吶的問道。
“鄉長,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吳思茵已經將人家預付的一百萬定金,打到了他們河溝村的公開賬戶裡。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吳思茵又怎麼會打這樣一份報告,願意自費修路呢?”
“哈!真是沒想到,這窮鬼也有翻身的時候。走!我們去河溝村,拜訪拜訪這位財神!”周維平登時來了精神,抓起外套,便走了出去。
河溝村的村民真是賣力,只一天的工夫,便將五百畝土地之間的溝溝坎坎,一律剷平,填平,就連那五百畝土地和三河村一百畝土地之間的一條壕溝,也被填了上。總共六百畝土地,徹底的連成了一片,再也難分彼此。一眼望去,接天連地,讓古小云的心中好不振奮。
有了這六百畝土地,便會有足夠的密蒙花,救治前方的戰士。華夏國軍隊的戰鬥力,將以幾何倍數遞增。西南邊陲的那些蠻夷小國,再敢打華夏國的主意,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了。
望着面前廣袤豐饒的土地,古小云的心中不停的盤算着,該怎麼將這六百畝土地利用起來,一時有些愣神兒,直到賴頭匆匆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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