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之地向來富庶,江浙北城又是其中的另類,生活水平在江浙平均水平以下,當顯得特令獨行。
正是這種條件,造就如今的‘不毛之地’,清明會在這裡紮根生芽,偏安一隅。
斧頭幫又不願意將手伸到這裡來,所以,整個江浙北城都屬於清明會的地盤。 ωwш☢Tтká n☢℃o
如今,少*婦在尋思着如何將王蕭抓到甚至殺死,就憑藉着眼前三百餘人就不爲過,這是一種實力的像徵。
正所謂,站在何種高度就會思考哪種問題。
“爲什麼還不動手?”陰柔的聲音打破這裡古怪的氣氛,秋風中多了分陰厲和蕭條。
聽着熟悉的聲音,少*婦嫣然一笑,道:“王蕭不簡單,我在想着如何不簡單的把他收拾掉。”
少*婦的回答滴水不漏,任由錢飛皺着眉頭也是無濟於是,沒錯,自己都在王蕭手下接二連三的吃虧上當,甚至把身體都搞殘了,還想讓別人在這件事情上雷厲風行,這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聰明的錢飛不會在少*婦面前辦這種傻事。
“推我上前。”錢飛沒有回頭,語氣平緩許多的對華子說着。
“是。”最近這些日子,華叔對錢飛愈加的恭敬了。
看着錢飛,少*婦隱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難道雲南方面出什麼事情了嗎?
二十米外,錢飛有華子守護,並不懼怕王蕭,“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要試過了才知道。”站在秋風中和包圍圈裡的王蕭平靜的讓人髮指。
嘿嘿幾聲,錢飛今天的心情格外好,本來,他只是想搶來安然的孩子以牽制王蕭,沒有想到王蕭爲了這麼個毛頭小子竟然一路跟來江浙北城,最關鍵的是他還隻身一人,自作孽不可活啊。
大好的機會,錢飛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復仇的機會。
但是,這個時候的錢飛沒有放鬆警惕,失去羣狼庇護的狼王他還是狼王,戰鬥指數只是會成倍增強,這也是爲什麼說孤狼難馴。
眼下,錢飛已經不把天行人比作洪水猛獸了,在他的眼裡,他們就是一羣嗷嗷叫的狼,機警、聰明,團結,協作這都是他們的本能。
尤其在王蕭這隻‘狼王’的帶領之下,他們分工協作,每每能戰勝虎豹,這不是一個奇蹟反倒成了一個必然的結果,大自然的神奇的造物,狼,讓人心生畏懼的同時又多是敬仰。
今天的事情,除了安然夫婦,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爲了一個黃毛小子而隻身冒險,不是說孩子的生命不可貴,而是理智戰勝情感。
王蕭會是一個失去理智的人嗎,千軍萬馬中我自巋然不動,這纔是王蕭,既然來到北城接到小天行,他就沒有想過要留在這裡,更沒有想過要死在這裡。
這一點,錢飛也是明白,顯然,爲了激怒王蕭,他之前那句話是無用的,同時,更因爲王蕭那堅忍不拔的意志品質而提防着他。
畢竟,只要王蕭還有一口氣,他就會臨死反咬敵人一口給以致命的打擊。
也就在錢飛剛出來的時候,他接到賈輝的電話,賈輝電話裡說的明白,王蕭已經身受重傷,此時不殺他,以後就沒有把握了。
稱你病,要你命,確實,這是個消除後患的絕佳時機。
想到這些,錢飛許久沒有發自肺腑的笑容再次坦露在臉上,凝視着王蕭,陰森森道:“莫要扯大旗作虎皮,雖說虎死餘威在,但是終究是死物了。”
咧了咧嘴,王蕭同樣笑着注視着錢飛,道:“天時、地利還有人和你都佔盡了,爲何不動手?”
“想死沒有人攔住你。”冷哼一聲,錢飛收斂笑容,繼而臉上又綻放出妖豔的嬌容。
這個時候的他沒有急着要動手,受盡王蕭折磨,可以說,錢飛的精神世界裡到處都是王蕭影子,如今,這種情況下,雖然心中還存有警惕性,王蕭卻已經是自己手掌裡的玩物。
想什麼時候捏死就什麼時候捏死。
此時,王蕭揹着小天行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懼意,陣陣的暈炫反倒激發出他的戰意來,被抽了600CC的鮮血,又沒有及時補充營養物質,甚至沒有吃過食物。
現在,王蕭血液中血糖濃度很低,自然而然的就會出現暈炫的狀態。
同時,這對王蕭的體能也是一種考驗,渾身的傷痛刺激着他的神經,或許,這是另類的讓他保持清楚的方法之一。
錢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妖豔,這裡氣氛也變得古怪起來,秋風蕭瑟給這裡憑添幾分秋天寒冷。
幾片半青半黃的落葉隨風飄搖着,似乎不知道哪裡是盡頭,讓人心生悲意。
錢飛不急着動,王蕭揹着安天行一步步向前走着,堅定的步伐不容回頭。
“推我回去。”錢飛看着越來越近的王蕭,以他的身體狀態與王蕭正面相對那就是在找死,錢飛果斷的下達後退的命令。
看了一眼目光堅定的王蕭,華子推着錢飛後退而去。
王蕭的這種目光他太熟悉了,他也曾經年少,他也曾經輕狂,他也曾經鋒芒畢露過,這種目光明明是不敗的戰意。
但是,落在華子的眼睛裡,這種戰意又斂而不放,這說明什麼呢?
這個時候的王蕭依然自信滿滿,他相信自己不會死在這裡,更相信能將小天行帶到安全的地方。
雖然是敵人,面對這種熟悉的光芒,華子還是真心佩服王蕭,這種目光,這種戰意,以及這種不敗的心態,或許。。。。。。
錢飛退出,少*婦緊張的心情略微好轉一些,畢竟,在江浙錢飛纔是清明會的根本,如果他不復存在了,江浙清明會必定會瓦解。
“上。”終究是女人,沒有用更徹底的‘殺’。
三百餘斧頭幫,每個手裡都拿着開山刀,因爲他們發現這種刀沉且重,更適合於拼殺,重傷對手,所以,清明會的幫衆也就每個人備了一把。
精神內斂,王蕭動如脫兔,整個人疾如風的衝向正面的清明會幫衆。
這個方向就是少*婦所在的位置,看到眼神絕決的王蕭,少*婦的心突然漏跳一拍,面對如此凌厲的身後,她感覺自己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落入王蕭之手。
作爲女人,天生的第六感知道,如果這次自己落入王蕭之手,恐怕自己的生命也就走到盡頭。
風在吹,殺意衝宵,王蕭迎着危險而上,這種不敗的戰意,這種強大到自負的自信,他沒有將眼前這些人看到眼裡。
同時,他也知道主動出擊是一種機會,一種自己和小天行活下的機會。
不要忘記,這個時候王蕭是受傷的,還被抽了600CC的鮮血。
受傷的狼王露出他依然鋒利的獠牙,張牙舞抓衝向面前虎豹之羣。
滔天的戰意,可以的洞傷的軀體,卻幻發着強勢無匹的氣勢,這個時候,絕決的王蕭給人的是一種不敗的感覺。
這種氣勢,在他與清明會衝在最前面幫衆交手的瞬間體現出來。
雙如刀般交錯,層次鮮明,強霸無比,交錯之間,順勢而爲的王蕭奪過這名清明會幫衆手中開山刀後,才發出‘嚓咔’的聲音。
速度太快,人們只是感覺眼前一花,這超躍人體極限的爆發力便將這名清明會幫衆的手臂打折,就像是新百米飛人博而特一樣,此時的王蕭給人的是鎮驚。
永遠不要懷疑父母對孩子的奉獻精神,雖然不是自己親生孩子,小天行卻是格外計王蕭的。
一刀在手,王蕭的氣勢變得更爲霸道凌厲。
開山刀發出一陣裂錦之音,斜劈向這名斷臂的斧頭幫衆,呼嘯的聲音乍然響起。
砍瓜切菜秀將之一刀劈開,白色的腦漿和鮮紅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秋風中,淡淡的血腥味隨風瀰漫着,傳出很遠先遠。
一刀懾敵,霸道的一刀給人強大的視覺衝擊,一切都是在瞬間完成,血流五步。
王蕭腳底沾血,毅然的再次向前邁進着,狼入虎羣,結果如何?
羣狼變孤狼,戰意不減,手中長刀,所向無匹。
看着眼前的一幕,少*婦心跳加速,渾身一陣燥熱,即使身在險境,王蕭的表現依然強勢,這種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強勢足以讓人心跳加速。
同時,王蕭恬淡的表情,清澈如水的眸子更給人強烈的反差對比,浴血修羅,偏偏在收割着敵人鮮血的同時又坦露着天使般純潔。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主,王蕭曰:你們入地獄,我獨活。
面對敵人,王蕭狠辣的一面完全在詮釋着,手中的開山刀雖然不如藍月唐刀吹毛斷髮,卻也足能讓他爆發出強大的破壞力。
同樣,錢飛也在看着眼前一幕,躲在後面的他爆喝一聲,道:“殺。。。。。。”
憤怒的聲音中略微能透着男人的粗獷,更多的還是陰陽人的‘柔弱’。
此時此刻,前方已經不是少*婦能呆,血腹逐漸濃郁,這讓她有作嘔的**。
退後數十步,少*婦來到錢飛的身邊,看了眼華叔,才低頭俯視着錢飛,強忍着胃中翻滾,建議道:“咱們是不是增派人手?”
搖了搖頭,錢飛一陣冷笑,陰森森道:“再多的人也是一樣,天行集團的人會不知道王蕭這裡嗎?”
少*婦理解錢飛的用意,如果天行的人一旦全部衝殺北城,到時候,對出洞的清明會必然是當頭一棒,甚至打在七寸上。
卻看,此時王蕭背上的小天行睜着眼睛,小手緊抓着王蕭後背處的繃帶,一雙清澈眸子盯着眼前的一切,沒有好奇,只有平靜的注視。
王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