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戰隊的兄弟們一個個的去了,但是他們精神長存,直到死的那一刻他們都無怨無悔,死去的兄弟們都認爲這六個能幫助天行逆天。
誰說淚水是軟弱的象徵,誰說男人只能流血不能流淚,野狼哭了,伴隨着他沙啞的聲音果真如同哀傷的狼王一樣,嗷唔的叫着。
天行兄弟間的感情,加上野狼戰隊生死之間的魔煉出來的兄弟情,足以讓任何人感動。
軍禮之後,野狼六人齊齊的跪下,三拜九叩,行五體投地之大禮。
王蕭是表現最爲理性的人,但是,這不能表示他就是鐵石心腸,對於野狼戰隊兄弟們的死能無動於衷,相反,他的心在痛,在滴血,多麼好的兄弟啊,就這樣一戰死於戈壁。
靜靜的駐立良久,時間彷彿停止了它前進的步伐,微涼的秋風顯得格外的寒冷,陣陣的血腥在這裡瀰漫着,刺激着人們的嗅覺。
這一站,王蕭等人一直站到落日黃昏,靜靜的站着,他想了很多,替野狼戰隊兄弟們哀悼之餘,更想到僅存的六名野狼戰隊成員今後的去處。
眼看着這身黑軍裝是無法再穿了,眼下只能迴天行集團。
想到狼堂,王蕭一陣心痛,葉開猥瑣的笑容讓人自己感覺厭惡,野狼帶着五位野狼戰隊的兄弟迴天行集團重掌狼堂帥印,重振狼堂之威。
愈來愈大的寒風讓帶着鮮血的黑衣烈烈作響,落日的黃昏讓王蕭從思考中清醒過來。
“過來吃些東西吧。”王蕭輕聲的說了一句,來到一隻已經死去僵硬的野狐前面。
這是剛走出沙漠就碰到一隻沙漠之狐,兄弟們一直沒有吃。
熟練的將野狐解剖,王蕭將它分成大小相等的九份,環顧四周也沒有柴,只能這樣生吞活剝用來充腹。
九個人圍坐一堆,每個人的眼睛都是紅腫的,盯着手裡狐肉,把帶着血絲肉放到嘴裡。
腥氣和臊氣沒有讓野狼戰隊的兄弟皺一皺眉頭,每個人不知其味機械的吃着手裡的狐肉。
這個時候,這只是一種本能的體現,他們只知道這種腥臊氣極重的東西能保命,每個人的心裡除了對死去兄弟的唉痛,唯一清醒着的一點大腦還在思考着今後的去處。
王蕭是第一個把狐肉吃完的,抹了把嘴角的鮮血,環顧僅存的六名野狼戰隊的成員,低聲道:“部隊你們回不去了,咱們一起迴天行集團。”
還是淚水,六個人此時的目光卻是堅定幾分,大殺四方後也是在得罪某些超級大佬,這樣的情況下,蕭哥還是義無反顧的帶着自己迴天行集團,明顯是對上面的一種反抗。
重重的點點頭,現在,六個人已經很期待迴天行集團了,他們將用自己有血有肉的身體爲天行築起厚不可破的城牆。
星子和柳葉微微色變,兩個人聲音不大,卻異口同聲道:“我們會竭力事態的擴大,這倍子我們都欠你的。”
王蕭沒有說話,獨自一人來到戰死的野狼戰隊兄弟的身邊,俯身一具具屍體的扛着,四十四人,一個巨大的人堆,放在這片石林中是如此的醒目。
野狼戰隊的六名成員吃完狐肉,同樣一抹嘴角的鮮血,蹣跚着揀着石頭,搬着石着。
一枚枚的手雷炸響,震耳欲聾的聲音很快的消彌在的戈壁中,沒有迴音,更沒有懾人的煙霧,只有轟然倒塌的石牆。
星子和柳葉二人用1 小 說 α.整理
這些繳手雷炸出一片片大坑。
此時,星子臉上沒有憨厚的笑容,來到王蕭的身邊,看着他鮮血淋漓的後背,心中一痛,道:“把兄弟們埋到坑裡吧。”
柳葉在五十米的遠處,隔着石林正在清理着周邊亂石。
王蕭一愣,也許是麻木了,也許急糊塗了,他居然忘記了這裡還有成堆的手雷。
八個人,一具具的揹着屍體將兄弟們放到手雷炸出來的深坑裡。
直到半夜,王蕭等人才癱坐在巨大的墳前,所有人都是一陣失神和黯然。
夜晚,戈壁裡的寒風更是冷烈,伴隨着真正的狼嘯,讓這裡看起來陰森森的。
遠處,野狼戰隊和王長栓的激戰處,數百頭眼睛閃着幽藍光芒的瘦骨嶙峋的野狼正在啃食着五具屍體。
成羣的野狼似乎很久沒有吃飽了,很快的,這裡只剩下一具具的白骨,相信不用多久,這裡會有鬼火,接着白骨化成泥土,消溶在這裡。
野狼等人絕對能聽出外面的狼有數百之多,但是他們並不畏懼,槍,現在,九個人守着數十條槍,而且全都是部鋒槍,這種東西是不能留在這裡的,所以,他們全收集過來。
粗略估計戈壁裡的野狼有數百之多,作爲這裡的霸王,恐怕狼王都不知道自己的子民到底有多少。
聞着血腥味,野狼羣來到石林外,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將王蕭九人包在中間。
“虎落戈壁遭狼欺。”柳葉苦笑一聲,帶着苦澀的味道,拿着一把P5。
包括王蕭在內,每人都是雙槍在手,一眨不眨的盯着這些野狼。
如果他們就此離去,王蕭是不願意驚動死去兄弟們的魂的,但是,如果這羣畜生不時趣,硬要上來,子彈也會傾瀉而出。
一頭牛犢大小的狼站在最前面,半蹲着,綠幽幽的眼睛凝視着王蕭手中的槍,似乎在做着決定,在這些人身上,他感覺到危險。
“嗷唔。。。。。。”半個小時後,野狼王對着空中的彎月長嘯一聲。
悠揚粗獷的聲音在戈壁裡傳出很遠才漸漸消逝。
聽到這樣的聲音,數百野狼如潮水般的退去,嚴然一幅進退有度的樣子。
這一夜,王蕭靜靜的看着野狼戰隊的兄弟和星子、柳葉一起改裝手雷,高科技的結晶在如水的月光之下,被八個人改裝成地雷。
方園五六十米內,絕對是無法觸碰的雷區,而且,因爲地質的關係,下面都是一些堅硬的石頭,如果一顆手雷爆炸,絕對不會影響到另一顆。
所以,這裡的防禦只能用密不透風來形容,別說是狼了,就是野狼戰隊的兄弟,只要布好了雷,明知道就在這裡,也是無法取出的,這種雷被稱爲‘死雷’,也就是除非爆炸,要不然就別觸碰它。
東方亮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九個人跪在百米之外,朝着野狼戰隊兄弟們巨大石墳前面三拜九叩之後,毅然的站起來。
野狼來到一堆如同小山一樣的各式武器前,挑先了十八把手槍,然後八把三棱軍刺,數百發子彈的和二三十彈夾之後,將數十顆手雷擺到這些武器的旁邊。
一行九人走了,半個小時後,轟天的巨響,整個戈壁彷彿顫了三顫,小山似的武器成了廢鐵散落到戈壁各處。
當然,還有一些回到那堆白骨之間,黑白分明,是別樣的醒目。
風餐露宿,王蕭一行九人一路向西,那個ZIPP的打火機起了大作用,最起碼在有植物的地方,九個人不用再吃生食了。
茹毛飲血的日子真TD讓人變成原始人。
十日之後,九個人來到一處山莊中,破爛的衣服,默黑的面孔讓好客山民以爲他們是來自山裡的野人,當聽說他們是從戈壁來的後,頓時驚爲天人。
作爲這裡的原住民,他們可是知道那裡有五百以上野狼生存。
確定王蕭一行是現代人後,在村長的帶領下來到大隊的院裡,給九個人準備幾缸的水,一翻洗束之後,王蕭在村長的帶領下來到大隊的辦公處。
在這裡,九套乾淨卻不新的衣服人整齊的放在桌上。
抽着旱菸的村長揚起真誠的笑容,一瞬間,他臉的上摺子又多了很多,老實道:“山裡沒什麼太好的衣服。”
王蕭看了一眼村長,自顧的上前選擇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野狼等人也沒有做作,選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衣服還算合體,穿着也不舒服,是古老的手織布做的,顏色也以黑白爲主。
再看看村長身上穿着補丁的衣服,王蕭走到村長面前。
看着王蕭,村長目光閃爍,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早些年的時候,他也當過兵,可是從來不知道有哪個幡號有黑軍裝的。
而這些人,還帶着槍,不是軍隊的話,那是。。。。。。。作爲這裡見多最爲識廣的村長,他還是保持着基本的警惕。
“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王蕭面色如常的看着村長,咧了咧嘴,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感覺到對方無法收斂的殺氣,村長微微嘆息一聲,道:“先吃飯吧。”
村長把九個人領到另一間屋裡,還冒着熱氣的饅頭,一大盆雞。
王蕭清楚的看到村長的喉結滑動,遞過一雙筷子,道:“一起吃吧。”
“這不太好吧。”村長吧噠吧噠的抽着煙,沒有要接筷子的意思。
王蕭把筷子塞到村長手裡,自然道:“這村裡有多少人?”
“九十八戶,三百二十一人。”村長抽着煙,老實說着。
“有沒有想過搬出這裡?”王蕭大口的咬了口饅頭。
老村長一陣激動,抓住王蕭的手,道:“你能幫俺們,你就是俺們的救命恩人啊,不蠻你們說,這九個饅頭是俺們家全部的白麪了。”
這件事情,王蕭也是看在老人古道心腸的份上,他能看出這裡生活水平太差。
老村長沒有想到,對方的一句話,改變了這個村子數百人命運,日後,讓他後悔不以的是,自己居然不知道那九個人的姓名。
吃飽飯後,王蕭在老村長帶領下,穿着這套山裡衣服,來到二十公里外的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