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的意思更加明顯的是,我只對我兄弟的生命負責,至於你們要搞七搞八,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是絕對不允許馬乎大意的。
星子和柳葉明白王蕭的心情,兩個人也知道即使上邊沒有命令,王長栓和虎子也會對自己不死不休,所以,無論從何處角度來說,雙方之間結成一人死結,除非有一方隕落,徹底化成灰盡後,一方纔能脫困。
可以說,這是上面鬥爭的延續,也是一種實力相近的妥協。
連夜的奔逃,大汗淋離的黑衣種兵也達到極限,反觀王蕭,人雖然瘦了一圈,精神卻比往日更加的強大。
或許別人不知道,星子知道這個時候的王蕭是如何也不能倒下的,一席話後,他隱約的知道王蕭就是天行集團的精神象徵,也是野狼戰隊兄弟們精神上最大的依賴。
“你很強。”星子悄悄的來到王蕭的身邊,壓低聲音說着。
王蕭沒有睜開,抱着藍月唐刀,道:“活着就值得尊敬。”
一個讓星子很意外的答案,同時又能琢磨不定的答案,星子無奈的保持着憨厚的笑容,沒有說話。
最近幾天,孔二愣子過得最不如意,沙漠的環境他能忍受得了,但是手下二十位兄弟的抱怨讓他頭大。
“爲什麼不戰,”“爲什麼只是逃跑。”“咱們的訓練都跑到狗身上了。”。。。。。。。
面對這樣的抱怨,孔二愣子只是忍着,因爲野狼的實戰經驗是他十十分佩服的,而星子和柳葉的實力又比他強,再加上一個高深莫測的王蕭,他實在沒有勇氣尋問爲什麼避而不戰。
孔二愣子只給手下一個解釋,你們TD想的找死,不用拉着我去陪你們。
火力的差距暫時是無法彌補的,如果冒然的衝上去,無異於傻B行徑,這是孔二愣子的想法,但是,他不願意解釋。
野狼拉了拉出神的孔二愣子,小聲道:“一起過來商量件事情。”
說完,野狼就小聲的向王蕭的身邊靠過去,似乎怕影響了睡着的兄弟們。
孔二子一愣,幾日的長途跋涉,野狼一向不多話,他知道這是在最大程度上的節省體力。
如今,野狼讓他過去有事商量,心臟急速的跳動兩下,孔二愣子悄無聲息的朝着王蕭所在的位置走去。
星子和柳葉也在王蕭的身邊,待到野狼和孔二愣子也來到其旁邊的時候,王蕭自然的睜開眼睛。
“兵法有云,虛虛實實。”王蕭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今天晚上的最後一句話。
野狼環視若有所思的三個人,沙啞的聲音響起,“一直以來咱們都是不斷的避其鋒芒,下面的兄弟們也頗爲怨言。”
“要反擊了?”孔二愣子搶了一句,柳葉瞪了他一眼後,則一隻手支着頭,半躺在沙坡上。
本來,孔二愣子眼中無神,聽到野狼的話後幻發出神睬。
“咱們的武器裝備處在弱勢,而且是絕對的弱勢。”聲音沙啞的野狼像一部老邁的機器一樣,打擊着操作人員的信心。
“咱們一點優勢也沒有嗎?”孔二愣子不相信平時的血汗到戰場上還是流血流汗的結果。
“有。”野狼話鋒一變,緊接着道,“咱《1/6\小說網手機訪問 :////.1/6///.//m》
們人少,這就是咱們的優勢。”
本來,包括星子和柳葉聽到野狼的話都是眼神中透出一抹喜色,奈何,話鋒突變的野狼又給他們帶來無盡的失落,人少也能算是優勢,恐怕只有瘋狂的野狼能想出這樣的話來調節氣氛。
“鳥的優勢。”孔二愣子沒有好氣的罵了一句。
特種兵都是一個能當十個用的精銳部隊,人數上幾倍的差距是什麼東西都無法彌補的,這一點,星子和柳葉也是這樣認爲的。
但是,野狼不一樣,數次虎口脫險,多次以少勝多,同樣的地點,近乎於同樣的戰法,每一次,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大多數都活下來了。
王蕭也在一旁聽着,尋思着野狼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相信野狼不會帶着大家去死。
帶着憨厚的笑容,星子盯着野狼道:“說說你的計劃吧。”
“計劃不變,拖死他們。”野狼聲音很是堅定,只要對方沒有空投補給,用不了二十天他們就會餓死、渴死在這在沙漠裡。
當然,他們還有一種選擇,就是後退,野狼有理由相信他們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孔二愣子欲哭無淚,雖然沒有後悔追隨着野狼參加這場有史以來最爲殘酷的軍演,但是,現在的他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底氣。
無盡的黃沙不僅讓他前途無望,流動的沙丘還是消磨着他的銳氣,他的信心還是他的生命。
所以,眼下的兄弟們急需一戰來鼓舞士氣,而這一戰還必須是完勝的。
不經意間的一撇,孔二愣子發現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每十個一拔睡在一起,幾乎是同一時間睜開,死寂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四面八方,竟然沒有一道眼神是重複的。
另一邊,又有十個人躺下了,幾天來,野狼戰隊的人一直都是這樣,這也是許多人能安穩睡覺的原因之一。
“給說個理由吧,咱們這點火力,不是人家對手。”孔二愣子如實的說着現實情況。
星子和柳葉也不明白,但是,兩個人知道野狼會解釋。
“說了,咱們唯一的優勢就是人少糧足,打不過他們,能跑死他們嗎?”言語間,野狼的眼神中透着變樣的兇殘,這不是一槍爆頭,也不是一槍斃命,而是讓敵人痛苦的死去,慢慢的,在恐懼中死去。
這就是一場真正的消耗戰,拼的是意志品質,拼得是生存能力。
星子和柳葉不自覺的想到十餘條狼,有這些狼,確實,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自己可以比對方活得更久。
而且,自己不用顧忌找到的水源中有沒有毒,荊棘下有沒有手雷。
星子很自信,毒是野狼戰隊自制的,這種蛇毒也不是產自中原,用句時髦的話就是說,這是進口貨,別無分號,就此一家。
“拼了吧,娘西皮的,打不過就跑嗎。。。。。。。”柳葉嚼着今天第二粒扔進嘴裡,已經有些乾澀的酸棗,很難吃,卻能保命。
“休息吧,明天就在這裡狙擊的敵人。”說完,野狼自顧的閉上眼睛。
星子和柳葉沒有離開就地睡了。
至於孔二愣子懷踹着激動的心情將這條消息帶給他正在熟睡的手下兄弟們。
一夜無話,王蕭藉着如水的月光環視四周,四周多是沙丘,此起彼伏的看起來綿延不斷,每個沙丘一沙丘之間的跨度不大,極利於隱藏。
這或許就是野狼敢與王長栓和虎子正面硬撼的原因之一吧。
沙漠的夜晚是寒冷的,王蕭抱刀蜷縮在角落裡,安靜的靜着,除了十位放哨的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所有人都睡得安寧。
清晨五點鐘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所有人都醒了。
野狼站在一處高坡上,對着七十號人,大聲道:“兄弟,今天都吃飽了,反擊從現在開始。”
絕對的震奮人心,野狼的聲音像一劑強心劑一樣,刺激着已經要枯萎掉的生命。
然而,興奮的只有孔二愣子的手下,沒有張狂呼嘯,沒有激動的擁抱,有的只是眼神裡急急欲試的目光。
野狼戰隊兄弟們的眼神依然冷凌,他們知道,最考驗人技戰水平的時候到了。
曾經,他們親眼看着身邊的兄弟們倒下,心在痛,血在流,這是心癮,一種能讓野狼戰隊的兄弟們興奮起來的打法。
避有可避,卻在閃避間將敵人一槍槍打死。
狼肉,七十多人安靜的把分到手的狼肉吃了三分之一,沒敢多吃,怕吃多了影響行動的敏捷性,也不敢少吃,怕以後吃不到了。
人羣中透着一股戰前的燥動,只有野狼戰隊的兄弟們趴在沙攤前,冷冷的注視着前方。
沙丘很多,多讓人浮想聯翩的同時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野狼沒有閒着,十人一組,五十米埋伏一批人。
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當仁不讓的處在最前面,至於孔二愣子的二十人則分在倒數第二和第三道防禦上。
作爲特種兵,他們知道最後意味生存和毀滅,但是,驕傲的他們不尋許有異樣的聲音,既然來了,就要無條件的服從命令。
王蕭、野狼、星子、柳葉和孔二愣子處在最後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五個人都知道他們是最後阻擊力量,也是給活下來的兄弟們贏得撤退的時間的。
“哥們,我承認你刀很快也很鋒利,你會用槍嗎?”柳葉半躺在沙丘的一側,目視着東方太陽。
王蕭眯着眼睛,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陽,如果敵人下午追來,面對陽光的將是自己。
“喂。。。。。。。想什麼呢?”柳葉推了推身邊的王蕭。
“在想他們時候會來。”王蕭淡然回答着柳葉,並沒有轉頭看向他。
“會開槍嗎?”
“會。”王蕭目視前方,語氣中正的答道。
“沒趣的傢伙。”柳葉摸出一把王蕭之前給他的手槍,扔到王蕭面前,道:“祝你大殺四方。”
拿起面前手槍,王蕭卸下彈夾,看了下里面還有七顆子彈,然後又重新裝上了。
將藍月唐刀背在後背上,王蕭知道遠戰中刀是用不上的。
“咱們是不是該拿支該死的九五步槍啊。”露着憨厚笑容的星子小心的提醒着,手槍的精準射擊距離實在太短。
野狼轉頭看向星子,吐掉嘴時沙子,不客氣道:“想死的話,你可以試試。”
“兩個無趣的傢伙。”柳葉也趴在沙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