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分屍的念頭一閃而過,藍月紫晗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逗留,反而對蕭哥口中的‘若冰姐’大感興趣。
血殺七條街後還能活下來,除了武技上的強悍外,還有一顆審時奪勢的心,雖不致於細如髮絲,但是,作爲一個男人,達到如此程度,實屬不易。
沒有絲毫避諱的打量着坐在王蕭身邊的慕容若冰,指着她,再指王蕭,不信道:“你是他姐?”
直到慕容若冰婉約的點頭稱是,藍月紫晗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越南黑幫何其強大,只有真正的瞭解過的人才理解,所以,在慕容若冰的面前,錢開作爲一幫之主,才卑躬屈膝,一幅奴才相。
藍月紫晗是中原少數幾個真正理解越南黑幫強大之處的人,雖然不理解慕容若冰轉眼間就成了蕭哥的姐姐,但是,這對天行集團無疑是一大利好。
藍月紫晗相信,只要對天行集團有利,天行的每位兄弟們都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即使這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嘿嘿的傻笑着,其是內心已有所思,藍月紫晗痛快道:“好,這次我就跟着若冰回去。”
現在,只有王蕭知道慕容若冰與天行集團的關係到底親到了何種境界。
而慕容若冰白了藍月紫晗,直讓藍月紫晗以爲自己近視眼,或者成色盲了。
高高在上的慕容若冰居然會以如此面目示衆人,現在雖然知道是自己人了,但是也不至於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還真是女人翻臉比翻書都快。
慕容若冰如水的雙眸盯着藍月紫晗,道:“你不再考慮一番,或許當年的那幅巨圖還保留着。”
藍月紫晗打個激靈,心道,媽的,這是赤裸裸的恐嚇。
“若冰姐,就不必嚇他了吧。”王蕭在一邊和稀泥,哈哈的說着,同時拍了拍惶恐不安的藍月紫晗。
當年一戰,雖然不能說是驚天地泣鬼神,也算是血流成河了,藍月紫晗一時舉起,刀光劍影中,竟然真的用鮮血揮灑成一幅巨幅。
當然,這幅巨畫不是他嘴裡的清明上河圖。
但是,能在殺人間,還完成一幅巨化,他的機智勇敢可想而知。
令藍月紫晗沒有想到的是,慕容若冰知道這幅畫,還要帶自己到越南,這說明什麼,當年那些人一半可都是越南黑幫的低級成員的。
“還敢去嗎?”慕容若冰如水的眼眸閃着灼灼神光,像是狼盯上了兔子般。
緊張過後,藍月紫晗恢復了詼諧幽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大不了拉個墊背的就是了。”
對於藍月紫晗拿自己開玩笑,慕容若冰自然能聽得出來,臉上黑紗抖動,咯咯笑出聲來,道:“你可以試試噢,某個人可是欽點我是弟弟的老婆的。”
聽着這句話,藍月紫晗茫然了,誰有這麼大的能力能命令越南黑幫的老大,誰又能左右蕭哥的意願。
不管是誰,這個人都是個驚天人物。
藍月紫晗心裡想着這些,隱約已經想到有一個人可以辦到,隨即搖了搖頭,喃喃道:“這可能嗎,如果真的這樣的,時光就倒流了。”
聽着慕容若冰的話,王蕭一陣頭大,如果真的像慕容若冰說的這樣,恐怕自己。。。。。。
好在,慕容若冰沒有要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的打算,話鋒一轉,道:“肥海在雲南的行動要適可而止。”
王蕭和藍月紫晗詫異的盯着慕容若冰,異口同聲道:“你怎麼知道肥海去雲南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慕容若冰閃爍其詞,顯然不想說出自己知道的經過。
王蕭和藍月紫晗也沒有要問明白的意思。
短暫的交談後,藍月紫晗同意跟着慕容若冰回去。
現在,坐在天行保全大廈裡的王蕭在想,派肥海去雲南,是不是太過冒失了。
這一戰,只能快,一個快字訣就是這次行動的第一準則,如果陷入久戰,肥海定然九死一生,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雲南,斧頭幫總部外的一家小餐廳裡。
坐在裡面的肥海正和幾位黑組的兄弟們大快朵移,飛快的消滅的桌子上的食物。
汗流滿面,光着膀子的肥海雙手齊動,抓着一隻烤好的老鼠,深吸一口氣,高興道:“狗肉太燥熱了,還是老鼠肉性溫一些。”
老鼠這盤菜是肥海點的,幾位黑組的兄弟們看了一眼紅紅的老鼠肉,差點把吃進肚子裡的飯給吐出來。
肥海旁若無人的細細品味着,入口爽滑,香味撲鼻,妙哉妙哉。。。。。。
這是肥海的感受。
其實,這個館子距離上次王蕭帶隊突襲的酒店並不遠,大概一里路程而已。
而肥海的目標正是這個酒店。
飯店裡的人不多,五點鐘的時候正是許多白領剛要下班的時間。手機看訪問1
肥海和幾位黑組的兄弟坐在飯店裡,透過玻璃看向外面如水的車流,只待到時機一到,就撲向清明會的總部。
肥海知道,憑藉自己手底下的百來人,即使有十名兄弟是黑組的,也斷然能滅掉清明會,這跟癡人說夢幾乎是一樣的。
在雲南,如果自己處理不果斷的話,被滅的很有可能是自己。
所以,到現在爲止,肥海一直在記者臨行前,蕭哥的教導,萬事要忍,也要快,必要的時候快刀斬亂麻。
想着這些,肥海的臉色逐漸的凝重起來,蕭哥都在這裡栽過,更不用說自己了,深知這次行動的重要性,拿起的酒杯又放下了。
“咱們吃的是舒坦了,外面的兄弟們怎麼樣了?”肥海掛念着外面的百餘虎堂的兄弟們,長途奔波,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一位黑組的兄弟嘴裡塞滿叫花雞,口齒不清,道:“兄弟們簡單吃過後,就休息了,到點後,會在這裡集體,海哥放心好了,皇帝是不會拆餓兵的。”
這句話,說得肥海很高興,端酒杯,思考再三還是放下了,道:“兄弟們,今天的事情重大,能喝的少喝一杯,至於我,就不喝了。”
黑組的兄弟們其實一個只喝了半杯而已,每個人都知道今天晚上的危險性。
日落西山,太陽最後的一樓光輝灑落大地,將整個雲南襯托的金碧輝煌。
晚上八點鐘的時候,統一帶着開山刀的百餘虎堂的兄弟們,聚集在這裡家飯店外。
肥海帶着黑組的兄弟們,付了飯菜的錢,大步出了這家酒店。
大堂經理看着門外的天行少年們,神色古怪的拔打了一個電話。
出了門,百餘人的隊伍氣氛相當的沉默,相互沒有說話,跟着肥海朝着的清明會總部大小走去。
對這裡,黑組的兄弟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這裡的逆天之舉,讓蕭哥進了國際監獄,這對天行集團來說,絕對是一個恥辱。
天色漸暗,路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肥海所帶的一百虎堂的兄弟們走在路上,甚爲扎眼。
消息很快傳到清明會那裡。
肥海的腳步越來越快,呼吸也愈加的悠長。
百十人,每人的目光都盯着的近在百米之外的清明會總部。
百米之距,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兩分鐘的時間,肥海帶着的虎堂兄弟們已經站在酒店的外面。
對這個記憶頗多的酒店,黑組兄弟們的眼神愈加的冷冽了。
清明會總部裡,一樓大廳裡,天唐坐在輪椅上,身邊全是密密麻麻的清明會幫衆,多數是天堂的人。
“開哥不在,這裡如果失守了,咱們就直接剖腹謝罪吧。”天唐的口齒不太清楚,也許是醒過來的後遺症,但是,清明會幫衆,尤其是天堂堂口下的人,雙眸像燃燒着火焰般,氣勢高漲。
天唐人不錯,對手底下的兄弟們也很好,交人交心,自然在天堂中有着極高的呼聲。
如今,從醫院裡剛剛出來,就碰上了天行集團的人來砸場子。
幸虧,這裡的各個地方都有安排自己人,要不然,作爲總部的這裡又要淪陷了。
這裡的每一位清明會的幫衆的每個個細胞都被劃上噬戰的標誌。
這裡設好了天羅地網,等待着肥海的到來。
二十米,肥海已經能清楚的看到清明會總部裡站滿了人,最少是己方的幾倍。
依然大步的走着,肥海頭也不回,道:“兄弟們,對方有準務,你們怕嗎?”
既然對方已經發現自己,天行的兄弟們沒有必要再掩飾自己,被報紙包着的開山刀亮出來,齊聲吼道:“天行人,天不怕。。。。。。”
響亮的聲音怒衝雲宵。
同樣的氣焰囂張,已經習慣了以弱勝強的天行兄弟心中只能沸騰的戰意,絲毫不懼眼前的強敵,清明會總部又怎麼樣,龍潭虎穴又不是沒走過。
何而懼之。。。。。。
一位清明會的幫衆推着天唐走出清明會的總部,隨後清明會幫衆如水一樣傾瀉而出,虎視眈眈的凝視着天行的兄弟們。
坐在輪椅上的天堂讓王蕭頗感意外,沒有想到植物人居然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清明會幫衆的鎮定自若,顯然與他有着極大的關係。
此次前來,主要是給身在江浙的錢開增加壓力,並不是真正的踩的清明會的總部,說實話,天行集團還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肥海沒有二話,一揮手,喝道:“殺。。。。。。”
大街之上,充斥着百餘道肅殺之音,嚇得許多人打個寒顫。
天唐似乎已經習慣了天行集團劍走偏招,自己擁有幾倍於敵人的力量,淡定的他,甚至沒有要後退一步的意思。
“一個不留。”這是天唐唯一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