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連生是江浙官場上少數幾個堅持不姑息養奸的強硬派之一,說出這番話來,自己狠狠抽了自己十幾二十個耳光一樣。
現在的警察竟然淪落到要靠他人來制止暴力犯罪,這對宋連生來說更是極大的瘋刺。
宋連生注視着退下來的手下,再看着帶着手下人殺在最前線的王蕭,似乎王蕭坐自己的位置更加合適。
刀光漫漫,血舞粉飛,滾落的頭盧將衝在前面的人滑倒在地,後面衝上來的人將這個人生生的踩死。
慘烈的嚎叫聲,痛苦的唉嚎聲,還有受傷不甘的辱罵聲,這就是眼前的一切。
堂堂一省的警察廳長,竟然成爲一場撕殺的看客,之比打他,罵他更讓宋連生難受。
站在宋連生身邊的沈雍奇得到肯定答案後,同樣手握着開山刀向清明會和斧頭幫的幫衆殺去,這個舉動直讓宋連生大感頭痛。
如果說王蕭還算是守法市民的話,沈雍奇就可以算是守官員了。
狼堂,噬鬥且團結,給我十個人我敢挑百人,給我百人我敢挑千人,這就是狼的精神,機警、善戰、協調還有孤傲。
眼下,王蕭就是最大的狼王,統馭之餘,奮勇殺敵。
局長在王蕭的帶領下很快改變,本來強勢無匹的清明會和斧頭幫的幫衆慢慢開始後退、潰散。
王蕭所過之處,更是無一合之將,近距離的接觸,清明會和斧頭幫的人才體會到王蕭的可怕之處,揮舞刀光中,即使鮮血濺進眼睛裡,依然能睜着眼睛,絲毫不眨一下,單單這份控制力就讓許多人感覺到畏懼。
站在人羣后的鬼在手下人未潰不成軍前,就發現情況不對了,前面竟然有警察在觀看,那之前呢。。。。。。額頭不禁冒汗了,再看殺過來的王蕭。
鬼發起狠來,掏出手機,直接拔通了玉無霞的電話,而不是打電話搬清明會的救兵。
玉無霞的住處,張好人坐在這裡的,神情凝重之餘,眼神偷瞄平靜的玉無霞。
“叔,他們最多還能堅持多長時間?”玉無霞注視着張好人之餘,頭也不回的問着刀疤男。
“二十分鐘,如果二十分鐘之後,咱們還不派人,恐怕這批人要被全殲了。”刀疤男如實說道。
坐在玉無霞對面的張好人又何償不知道,心裡冷笑連連,給我施加壓力也不用這種方法,“咱們是江浙的龍頭大,真要跟天行扯撕破臉皮,必要石破天驚。”
沉默了大半個晚上的張好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本來以爲玉無霞會有所忌憚,張好人沒有想到玉無霞會這樣回答,“現場有宋連生在,有一個警察廳長在,夠石破天驚的,我倒要看看天行集團這回如何收拾這個局。”
玉無霞是水柔的乾女兒,在江浙的斧頭幫中有極大的話語權,如今請未自己的意思,是給自己面子,肥斧焉能不知。
“我老了,衝勁沒了,如果需要,我把江浙斧頭幫的指揮權全權交給你。”
看了一眼面前的張好人,玉無霞沒有從他的話中聽出言不由衷的意思。
張好人現在巴不得把權交出去,在不離開斧頭幫的情況下,斧頭幫還會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使自己以後的生活得到保障。
“你不怕我把整個江浙斧頭幫給搞敗了,這可是你們幾個人大半輩子的心血。”玉無霞試探性的問着,權力這種東西,很少有人放得下。
幽幽的嘆了口氣,張好人少有的露出頹然的神色,“這不僅是我的意思,還有老二的意思,我們年紀大了,缺少衝勁,斧頭幫在你的帶領下,或許能煥然一新。”
“賈輝什麼意思?”玉無霞不由的想起這個人,張好人的領導,楊劍的智慧,賈輝絕對是八大天王中隱藏的最深的一位。
“你完全放心好了,他即使不服從我的命令,對老二的話也會百分百的服從,只要你需要,讓我去衝鋒都可以。”
張好人的表態讓玉無霞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似乎變成了泰山般沉重,雖然知道他有推卸責任的意圖。
但是,這對玉霞來說是一種誘惑,絕對的誘惑,是水柔的乾女兒不假,但是,水柔不是百里面,即使是百里南,也不會讓斧頭幫和天行集團正面衝突。
畢竟,斧頭幫的黑道事業大成,沒有必要和小輩一般見識,同時爲了幾項秘密事業,也沒有必要引起衝突。
“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着,玉無霞站起來。
給張好人一種揮斥方遒的感覺,甚至有種指點江山的氣魄,同時,又帶着一股女人柔媚的陰狠。
“叔,點上八千幫衆,逼退王蕭。”玉無霞斬釘截鐵的吩咐着。
刀疤男大步流星的出了玉無霞的房間,帶着她的口玉,點將八千,直奔出事地點衝去。
張好人知道,即使自己不放權,在江浙,玉無霞也能在短時間內召集八千幫衆。
這樣做目的只有一個,給自己面子而已。.
“是不是不明白,既然鬧大,爲什麼只點八千幫衆?”玉無霞從茶機上拿起一盒小熊貓,扔掏出兩根來,扔給張好人一根。
順其自然的點着煙,張好人自然的點頭稱是,“天行集團崛起是早晚的事情,把敵人扼殺在萌芽之中更是鐵率,沒有誰願意看到春風吹又生的結果。”
“你們太不瞭解王蕭了。。。。。。”玉無霞蒙朧的雙眼,像是回到了過去上學的日子。
下雨點,出門在外,往天上看,看到的是什麼?
當時自己的回答是雨傘,私下裡,王蕭告訴自己,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答案而已。
領軍殺敵,講的是實力,更是指揮的藝術,思維的跳躍性和縝密性絕定着大部分時間的勝敗。
玉無霞知道,王蕭無疑就是少有的兩樣皆俱的人。
張好人看着陷入沉思的玉無霞,自然的說出心中疑惑,道:“怎麼說,王蕭再強,也是人而已。”
“他是人沒錯,關鍵在天行集團的人心中,王蕭根本就不是人。”玉無霞說出一個讓人費解的答案。
最起碼張好人難以理解,“那就是神嘍。。。。。。”張好人打趣的說着。
玉無霞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道:“神,如果真像個神棍就好了,他根本就是一個不是人的東西,一個怪物而已。”
現在,1923門前,王蕭渾身浴血,所過之處,碰到之人莫不倒下。
狼堂的兄弟們在王蕭的帶領之下,婉若真正的虎狼之師,當真有一股子殺代之氣。
一度讓在後面觀看的宋連生熱血沸騰。
江浙,斧頭幫要召集八千幫衆,分分鐘的事情,前後只用了五分鐘。
刀疤男幾個電話後,八千左右的斧頭幫衆朝着1923奔去。
註定一個不太平的晚上,黑壓壓的人頭,粗喘的呼吸,興奮的神情,以及噬血的眼神。
斧頭幫八千幫衆頓時1923方園兩裡內包圍了。
就在鬼帶領的人徹底潰敗之前,刀疤男及時趕到了,紅過天行集團的人,刀疤男來到鬼身邊,掃過鬼胸膛處的兩血痕,向其伸了伸大拇指。
伸手抹掉嘴角的鮮血,舔了舔豔紅的腥脣,鬼出一聲冷哼,表達自己的不滿,只要刀疤男再晚來兩分鐘,自己就成了真正的鬼了。
與刀疤男的多次交鋒,王蕭知道,這個人絕對是屬於少說多做類型的,面對黑壓壓的敵人,最少有五千以上,王蕭心裡這樣想着。
狼堂的兄弟們沒有敵人衆多感覺到害怕,心底裡充斥着噬血的情緒,多數人舔食着嘴角的鮮血,一幅茹毛飲血的模樣。
八千斧頭幫衆,莫大的威壓撲面而來,除了依然陰沉着臉的宋連生,三十二名警察均感覺自己雙腿發軟,邁不成步了。
沈雍奇適時的來到宋連生的身邊,尋問道:“宋廳長,這件事情你看如何處理?”
想到之前王蕭的做法,宋連生一陣膽寒,這些少年人不是要把眼前這個全部屠殺乾淨吧,如果是這樣,就真的達到一步殺一人的恐怖境界了。
咬了咬牙,宋連生環視周圍,怒目而視,道:“如果他們敢冒然出手,殺無赦。”
沈雍奇就等的宋連生的這句話,有道是有人在朝好做官,到時候由這位堂堂的一廳之長做證,天行集團不會遇到太大的麻煩。
刀疤男看着這裡的宋連生的模糊樣子,不禁一陣頭大,心裡大罵鬼是白癡,竟然與警察鬥在一起,這不是把他們向天行集團的方向推嗎。
刀疤男正在猶豫是不是下命令將警察一起做掉的時候。
沈雍奇拔通了藍月紫晗的手機,冷靜道:“紫晗,按照蕭哥之前佈置的行動。”
在旁邊的宋連生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不由看向王蕭消瘦的背影,感覺王蕭異常孤傲,更加可怕,來之前就算到了斧頭幫有這一步,這是一個走一步,看八步的可怕主兒。
一向害怕神經缺少的宋連生不禁敏感起來,心道,如果眼前這位惦記一個人,估計這個吃、喝、拉、撒、睡,任何時候都不會安寧吧。
宋連生知道,如果王蕭之前真的安排好了,這個叫藍月紫晗的傢伙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一流的殺手,配合着高智商,強身後的一哥,想不強大都是難題。
宋連生很自然的想到了屍體如山,血流成河的場影。
“王蕭是怎麼樣安排的?”心虛的宋連生小聲的問着身邊的沈雍奇,如果真的出現想像中的場景,自己的警察廳長算是幹到頭了。
“蕭哥沒啥大願望,就想保護咱們的安全而已。”沈雍奇自然的說着。
宋連生感覺像吃了個蒼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