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疼痛,拿出手機撥通葉小白的電話,交代他帶着兄弟速度來接應自己,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胳膊處依舊是疼痛難忍。
這次見識到太極槌的威力,他心中隱隱有種想法,要好好練習一番太極拳。
等待的空當,廖學兵朝兩個女人走去,冷聲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耍陰謀詭計對付我?”
平心而論,這兩個女人長的的確漂亮,尤其是現在被衣服做成的繩子綁着,大片大片的肌膚裸露出來,有種別樣的誘惑。
不過老廖心中卻是再無半點綺念,這種女人太髒,他看不上。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朵朵連聲說道。
“我是無辜的……”菲菲也在求饒。
“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大長腿菲菲哇的一聲哭出來了,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眼神恐懼到極點。
朵朵也是滿臉驚恐的樣子,全身止不住的哆嗦,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廖學兵嘴裡叼着菸頭,斜着眼睛看她們,臉上不帶一絲表情:“閉嘴!不許哭,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
兩人頓時緊緊閉上了嘴巴,生怕發出半點聲音。
“你們目標是我,還是薛暮秋?”
朵朵和菲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廖學兵手裡的菸頭就直接摁到了菲菲的臉上。
一陣肉的焦味散開,菲菲痛哭着,嘶聲尖叫。旁邊的朵朵只嚇得花容失色。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這次菲菲沒在猶豫,哽咽着說:“薛……薛暮秋。”
老廖扔掉菸頭:“爲什麼要對付他?”
菲菲抽抽搭搭的說:“他……不是我,我是被逼的,是……是冬哥要殺他。”
廖學兵追問道:“冬哥是誰?”
“是……薛暮冬,薛暮秋的弟弟。”
聽到這話,廖學兵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問:“薛老闆的弟弟要殺他?親弟弟?”
菲菲害怕的點點頭,語無倫次道:“我也不太清楚,求求你放過我吧。”
廖學兵有些明白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家族的恩怨,
有些憐憫的看了薛暮秋一眼,老廖聲音柔和了一些:“好了,你不用怕,你詳細給我說一下,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聽到承諾,菲菲眼淚又是奪眶而出,總算鬆了口氣,沉默片刻,斷斷續續說:“薛家……是……”
她自己也不知道多少事情,說得斷斷續續的,一個事不連一個事。
廖學兵半是靠聽,半是靠猜,慢慢將事情經過捋順了。
薛家,中海市八大家族之一,旗下景寧集團是全國五百強,經營多種產業,產值數十億。家主薛廣度同時也是景寧集團總裁,長子薛暮秋是薛廣度和髮妻所生,次子薛暮冬是薛廣度和第二任妻子所生。
薛暮秋幼年時母親病故,薛廣度向來不喜歡這個兒子,對他鮮有理會。
不久後薛廣度與第二任妻子、同樣來自八大家族李家的李青梅結婚,生下第
二個兒子薛暮冬。
李青梅是個厲害的女人,對於薛暮秋懷有深深的忌憚。在家族的支持下,李青梅一步步控制景寧集團,千方百計驅逐薛暮秋。
前幾年,薛暮冬終於長大成人,李青梅覺得薛暮秋這塊絆腳石必須搬開了。那天晚上他的摩托車被人動了手腳,賽車時發生車禍。
而薛廣度對此一直不聞不問,薛暮秋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再留在薛家,心灰意冷之下,遠走中海,開了家酒吧。
朵朵和菲菲兩個女人是最近一段時間的酒吧常客,爲人熱情又活潑,看起來沒什麼心機,時間久了,薛暮秋對她們漸漸的不設防,還和其中的朵朵發展了一些曖昧之情。
沒想到這兩個女人早被薛暮冬買通,設下這麼個套。
這些豪門恩怨,聽的廖學兵頭都大了,倒是對薛暮秋多了幾分同情。
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薛暮秋眼神中那種無意間流露出的憂鬱,心中頓時瞭然,原來當時他不是裝逼,而是心裡真有故事。
“這個黑衣人又是什麼來頭?”
菲菲抽抽搭搭的回答:“他、他就是冬哥安排的殺手,我、我也不知道什麼身份。我們的任務就是把薛暮秋引到這裡來。”
“薛暮冬又許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菲菲道:“錢……只要薛暮秋死了,我們就能拿一百萬。”
“呵呵,有錢真是能使鬼推磨。”
葉小白等人匆匆趕來,帶着十幾個弟兄,見到樹林中發生的場景,眼睛頓時瞪大了,尤其是地上那個死人。
馬不停蹄跑到廖學兵身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兵哥,怎麼回事?這兩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
廖學兵的胳膊腫脹痠痛,被他抓得更痛,心中卻是生出一股暖流。
而這時葉小白髮現地上的屍體,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道:“打死人了?要不要跑路?要不我跟你一起跑,小弟先讓小野帶着。”
廖學兵笑笑:“沒事,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先回去。”
葉小白頓時急了:“兵哥,你腦子壞掉了,裝什麼大瓣蒜,下輩子想唱鐵窗淚不成?”
廖學兵習慣性的想要拍他,胳膊剛擡起一點,卻又無奈放下:“老子跟你說了沒事,就是沒事,給那個鄧鋒打電話,就說我幫他抓了個通緝犯,叫他來確認身份,順便把獎金給老子帶過來。這人身上絕對有命案。”
葉小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頓時眉開眼笑:“靠,不早說,嚇死老子了!”
當下招呼着一羣小弟擡人,收拾戰場。
病房裡,潔白的牀單,安靜得叫人煩躁,四處散發出消毒水的氣味。
廖學兵躺在牀上,右手打着石膏,左手吊着點滴瓶,眼神麻木無聊的看着天花板。
那天晚上右手實在腫得厲害,葉小白陪他來醫院檢查,拍了CT發現右手手腕骨裂,需要治療一段時間。
廖學兵知道骨頭的傷勢大意不得,接受了醫生住院的建議。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住的是三人一間的住院病房,貞觀會所小弟們每天早中晚都有人來探視。
這
幫都什麼傢伙?滿嘴粗話不提,帶來的香蕉、蘋果、香梨、芒果、柑橘不等廖學兵動手,自己先吃了個乾淨,留下滿地果皮和菸頭。
有人直接提一箱啤酒進來就喝,這也就罷了,還拉着其他病患一起喝,連續灌醉好幾個病人。
他們一夥人把病房鬧得烏煙瘴氣,醫生和其他病患家屬對此敢怒不敢言,最後主任醫師親自簽字,給廖學兵換了一個條件不錯的單人間。
正發着愣,病房門被推開,鄧鋒拎着一個果籃,臉上帶着無比親熱的笑容走進門。
“廖先生,胳膊沒事吧?聽說你受了傷,我特意請了假,在百忙之中抽了個空過來看看。”
廖學兵心中暗罵,明明案是向你報的,情況也做了說明,偏偏還來這麼假惺惺的一套,還自稱“百忙之中”。
但碰到這傢伙又不能不虛應故事,笑道:“感謝鄧處,小弟實在無以爲報。”說着想要坐起。
“別動,你是病人。”鄧鋒按住他,把果籃放牀頭櫃,說:“上級剛纔下了命令,恭喜你,這次立功了,我來向你通報一下情況。”
老廖白了他一眼:“有沒有獎金?”
鄧鋒微笑道:“獎金麼,暫時是沒有的,不過有更大的好處。你先聽我說完。”
這時護士推開門口,說:“廖學兵,今天的用藥結束了。”
鄧鋒搬開板凳往外讓了讓。
護士拔下針管,取走將近滴空的藥水瓶。
廖學兵隨手給鄧鋒丟過去一根香菸。
鄧鋒聞了幾下,捏着煙,卻沒有點燃,說道:“你打死的那個泰拳高手,名叫素察,在地下拳壇威名赫赫,曾經在美國黑市上,創下連勝十五場的比賽記錄。後來退出地下拳壇,竟然成了殺手。這個人性格極其兇殘,手上有着不少命案,早在我們國安部門掛上號了,就連國際刑警都在秘密追捕他。”
廖學兵瞪了他一眼:“別跟我這些沒用的,直接說獎勵。”
鄧鋒笑笑:“素察的實力非同小可,你能把他打死,當真是讓我很高興。還有一個事,我們驗屍發現素察是被人赤手空拳打死的。”
廖學兵皺眉道:“怎麼?“
鄧鋒知道他誤會了,點起香菸笑道:“你的拳法很強,就這麼把泰拳大師素察打死,也才只傷了一條胳膊,跟哪個師父練的?”
廖學兵沉吟道:“我不過就幾斤笨力氣罷了,哪有什麼拳法?”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自打十五歲起,從梨花鎮打到瑤臺市,再從瑤臺市打到中海市,憑的全是自己的熱血和衝動。
“還有菲菲和朵朵,涉嫌謀殺,就算只是幫兇,罪名也很嚴重,移交給了刑偵,估計起碼在八年以上。”
廖學兵嗯嗯的應了一聲。
鄧鋒只當他有什麼不便,說:“明年有個少年拳聖封號大賽,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老廖坐起身來,疑惑問道:“什麼少年拳聖大賽?”
鄧鋒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子能打得死素察,竟然不知道少年拳聖大賽。沉默片刻後,他開始解釋起來。
“是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