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有道理。”
“寧小姐,可以請你做一下會議記錄嗎?”
寧青蓮頭也不擡,手指噼裡啪啦敲擊筆記本電腦的鍵盤:“正在記錄。”
寧小姐今天心情很好,龍虎拳場轉過來的五千萬已經到賬,可以做一個完整的購置荒地、擴大武館規模的計劃了。雖然聽說這錢是靠那個彪型悍婦才贏回來的,不過她並不在乎,有錢就行。
衆人又興高采烈討論一陣,逐步完善黑拳聯賽的框架結構。
廖學兵提出給除自己和裘織琳之外的三人獎勵現金,分別是薛暮秋、張敏赫、葉小白,每人獎勵一百萬。
兩個帥哥不在會議現場,張敏赫當即擺手推卻,說:“師父,我跟着你混飯吃,跟着你學習武藝,平時還有工資拿,已經夠得很了,這筆獎金我不能要。而且、而且……我還打輸了。”
“若是沒有你們參加比賽,撐到你師孃趕來,比賽是什麼結果還說不定。”廖學兵的語氣不容置疑:“何況你也因此受了傷,這獎金叫你拿就拿,別跟我廢話。”
張敏赫見還有外人在場,不敢落師父的面子,唯有應道:“是!”
董修竹趕緊跟上,笑道:“張教官幾位都辛苦了,我們拳場再出三百萬給你們。”
那一億元賭注有五千萬是廖學兵自己下注贏來的,龍虎拳場給他的報酬不包含在裡面,而是上次談妥的三千萬現款、龍虎拳場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及午夜大世界百分之五的股份。
董修竹心想大頭也出了,好處也拿了,這三百萬還真不叫事,不妨趁熱打鐵,多和朱雀武館打好關係,以後需要仰仗他們的地方多着呢。
“還有那個葛鬆怎麼處置?”蔣元昌問道。
“這傢伙只是個棋子,等神月酒吧的薛老闆出院回來,讓他怎麼搞都成。”廖學兵已經不把葛鬆的生死放在心上了,“如果對龍虎拳場還有利用價值的話,也可以讓董老闆來辦。”
莫寰宇冷笑着說道:“不如把葛鬆扔到龍虎拳場的擂臺上,打得贏就活,打不贏就死。一來呢,血獄拳場的第三股東需要在我們的擂臺上苟且求活,這對血獄拳場是個巨大的打擊,二來呢,也可以對其他蠢蠢欲動的拳場進行震懾,三則,還能從他身上刮出一大筆錢。”
“老傢伙的骨頭可經不了幾下。”
莫寰宇說:“他若是願意出錢,就把他打廢了再放一條生路。如果連這點小錢也不願出,就讓拳手把他活活打死,讓觀衆圖個樂子。”
廖學兵等人都由衷讚道:“五哥,還是你夠黑。”
“懲戒敵人,手段不狠一點,能在這社會上活下來嗎?”
廖學兵起身道:“好,既然沒什麼事了,就請大家前往演武大廳觀看友誼對抗賽。老蔣,你還得和伍朝去維持一下局面。敏赫,你今天先休息吧,別累着了。”
衆人一起走出會議室,凌安劍正陪着瞿一誠逛到涼亭假山邊上,看見廖學兵,兩人走了過來。
“館主,這個是我的老戰友,瞿一誠。”凌安劍介紹
完又轉向瞿一誠:“阿誠,這是隊長的哥哥,也是朱雀武館的館主。”
廖學兵讓蔣元昌帶人去看比賽,朝瞿一誠伸手笑道:“原來是琳琳的老隊友,你好你好,我叫廖學兵。”
瞿一誠忍不住朝隊長的哥哥上下打量,隊長已是戰神一般的人物了,她哥哥得多牛?
一看之下還是有些失望,廖學兵外形太普通了,高高瘦瘦的個子,肩寬腰細腿長,體型倒是出奇的完美。臉上蒼白全無血色,幽深的眼眸總是透出一股疲憊。
乍一看去,好像是個才二十出頭的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再仔細一看,又覺得他像是已經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暮氣沉沉,難以捉摸。
“館主,士兵瞿一誠,奉命向你報到。”
“這裡是民間武館,不是軍隊,不需要太正式,放輕鬆。”廖學兵問道:“你們吃過午飯了嗎?”
“剛在食堂吃飽了,味道很不錯。”
“在食堂吃的盒飯?這怎麼行?”廖學兵說着便給蔣元昌打電話,道:“今晚讓食堂準備幾桌酒席,規格要高,人手不夠讓貞觀會所的人過來幫忙。嗯,琳琳的老戰友要加入我們,給他開一個歡迎宴會。”
瞿一誠連忙笑道:“館主,用不着歡迎,我就是一個打下手的,隊長交代了,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廖學兵正色道:“你是我妹妹的戰友,不招待你還招待誰?以後這種見外的話就別提了,我吃得飽飯,就絕不讓你餓着。”
瞿一誠最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感覺還像是在軍營裡一樣,聞言連聲道:“那我也甭客氣了,館主但有什麼事情,一併吩咐下來。”
“住宿什麼的,安頓下來了麼?”
凌安劍悶聲答道:“還沒有來得及,昨晚瞿一誠過來時我已經睡下了。”
“那你一個早上就帶着小瞿四處亂晃,也不給人家安排安排?”
凌安劍很是羞愧,說:“沒有得到館主的命令,我不敢胡亂安排人住進來。”
“那現在可以安排了。”廖學兵說:“小瞿,你的身份證號碼是多少,等下報給財務主管寧小姐,她會給你開一個賬戶,以後每個月薪水都直接打你卡里。”
“那好,那好。”瞿一誠也不太好意思問薪水幾何,心想有碗飯吃,餓不死就成。
廖學兵一邊領着他走進宿舍樓,一邊說:“你的月薪和凌安劍一樣,都是一萬,還有五險一金,各種福利和年終獎。你是琳琳的老戰友,我總不會虧待你的。”
這個薪水幅度遠遠超出了對方的預期,瞿一誠大喜,立即一個立正敬禮,大聲說:“館主但有吩咐,一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是民間武館,放鬆、放鬆……”
瞿一誠退伍時拿到了共計五十七萬元的退伍補貼,看似挺多,其實都是在戰場上用命換來的。
他老家在仙鶴市的一個小縣城,父母尚在,只是生活條件不好,一直在外租住房子,就先匯了三十萬給父母買房以改善生活。
還有個弟弟今年結婚,需
要錢籌辦婚禮,購置各種家用,也給匯了二十萬,自己還剩下七萬。
七萬塊在繁華無度的中海大都市真算不上什麼,再加上瞿一誠住院治療,儘管有醫療保險,前後兩個多月也花去了一萬多元。
這種花錢速度讓瞿一誠很有危機感,他清醒的認識到必須給自己找一條新的出路,但新工作又必須能與戰後綜合症兼容,這就很麻煩了。
現在看起來朱雀武館確實是非常好的選擇。
走到四樓走廊,廖學兵指着食堂的方向說:“以後在這裡工作,吃住都是免費的,每天伙食標準每人一百元,你愛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得撐爲止。”
這話瞿一誠喜歡,先前來的時候他還以爲隊長的哥哥也和隊長差不多,是個不苟言笑的傢伙,沒想到這麼好相處,開出的條件也太好了。
機會來之不易,瞿一誠馬上表忠心道:“館主,只要你一句話,我從這四樓跳下去,眉頭都不皺一下。”
凌安劍見館主對自己兄弟如此器重,也相當感動,跟着說道:“以後我們的人,就交給隊長和館主了。”
“有這個心就好,以後有用得着你們的時候。”廖學兵指指幾個空房間:“自己選一間,我讓人上來提你收拾收拾,被褥洗浴用品都有現成的。”
“不就是收拾屋子嗎?我在部隊裡幹得溜,連續拿過幾屆衛生標兵的,五分鐘掃乾淨一個營地,一分鐘疊好十件制服,三分鐘擦乾淨所有桌椅板凳。”
廖學兵點頭道:“猛獁,一會兒你去找寧小姐支取兩千元,陪小瞿上街買幾套換洗衣服。”
“好的。”
接下來廖學兵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語,讓瞿一誠連連感嘆遇到了好老闆。
友誼對抗賽仍在如火如荼進行,目前是十六強淘汰賽。
伍朝儀昨晚觀看比賽到半夜三點,回來後興奮得無法入睡,早上起來又要主持裁判工作,已經有些乏了,但一股激盪的情緒仍在支撐着他。
必須要表現得更好!這樣才能得到廖館主的信任!
這些天的接觸,伍朝儀知道張敏赫的功夫,跆拳道高手,又練過太極拳,恐怕比自己還厲害一些。可是在擂臺上和郭凌風對決不超過一分鐘,輸得有多慘大家都看到了。
對伍朝儀來說,郭凌風幾乎是不可仰視的存在。偏偏這種牛逼頂天的存在,被廖館主的老婆三拳兩腳打成殘廢。
如果說上一次被砸義雲館,伍朝儀還沒能有個明顯的對比,現在有了。堂堂巔峰三級精英,相當於高階武術大師,在女霸王龍手下只有跪地求饒的份。
現在不緊緊抱住朱雀武館的大腿,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因此伍朝儀幹得熱火朝天,比誰都積極,活像剛踏入社會的大學畢業生,什麼都要插上兩手。幸好蔣元昌結束會議,過來分擔了一些他的工作。
張敏赫也沒有馬上去休息,就在邊上坐着,幫忙做一些統計。
賽場上是段元文和羅融對決,似乎發現廖學兵進來參觀,兩人手上同時加大了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