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軍聳了聳肩,從口袋裡摸出繩索和膏藥,先把兩人的手腳都給捆上,然後再用膏藥封嘴,最後跑去洗手間接了一盆水,直接“嘩啦”一下潑到兩人的臉上。
兩人瞬間清醒過來,見到顧翰林和彭軍兩人,頓時驚嚇的渾身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你來還是我來?”彭軍問道。
“還是我來吧。”顧翰林說道。
彭軍聳了聳肩,擡手在女人的胸前狠狠地捏了一把,然後讓開位置。
女人頓時嚇的尖叫起來,劉船主則破有勇氣地擠到女人的前面,試圖保護自己的女人……這個舉動讓顧翰林對他頗有好感,但是,這其實並沒有什麼卵用,該下手的顧翰林不會手軟,該死的人也不會有機會活。
顧翰林取出了手術刀,輕輕地在劉船主的額頭上劃過,劉船主感覺到鋒利的刀尖,頓時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鋒利的手術刀刀尖,從劉船主的額頭一路向下,緊貼着皮膚,劃過眉毛、睫毛,從劉船主的眼球前面輕輕滑下去。
劉船主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褲襠裡很快就傳來騷臭的氣味兒,這人已經直接嚇尿了。
不過顧翰林不會笑話劉船主,如果他不是有金手指的話,身爲普通一個老百姓,晚上突然被人破門而入給綁了,然後拿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從眼球上輕輕地滑過……就算是個正常人,不被嚇尿也會被嚇哭。
“劉船主,我會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如實作答,如果你不答,或者猶豫了,我就會在你的手筋或者腳筋上,劃上一刀……劉船主,你明白這一刀下去的後果,對吧?”顧翰林問道。
“嗚嗚……”劉船主拼命地點頭,嘴巴從膏藥的後面發出含糊不清的叫聲。
“還有,我希望你能保持安靜,如果你喊了一聲,我也會在你的手筋或者腳筋上,劃上一刀……後果你明白的,對吧?”顧翰林繼續說道。
劉船主頓時就哭了,死命地點着頭,他心裡明白的很,這一刀真要是切下來,不管他今天能不能逃出生天,一個殘廢是跑不了的了。這好好的日子還沒過癮呢,就殘廢了,這絕壁接收不了啊。
真要是落一個殘廢的下場,即便是逃出一條命來,劉船主也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面如死灰的劉船主死命地點頭,滿眼都是哀求的眼神,看樣子只要顧翰林肯繞過他,他是什麼都肯說。
顧翰林一擡手,將劉船主嘴上的膏藥給撕下來,上面還黏了幾根帶血的鬍子,把劉船主給疼的,眼淚汪汪的,可是他死死地閉着嘴巴,一聲都不敢發出來。
見此情景,顧翰林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劉船主的面前。
剛坐下來,顧翰林就看到劉船主的身後,彭軍的兩手已經在劉船主女人的衣服裡亂摸了,那女人明顯是嚇壞了,一動都不敢動,一聲都不敢吭,任憑彭軍的手在自己身上四處遊走。
顧翰林頓時給氣得,無語啊……軍哥,你是我親哥,能不能不要這麼急色好不好?你要真想那個啥,回頭弟弟請你,魔都最好的夜場,一條龍服務包你滿意行吧?
彭軍朝顧翰林擠了擠眼,顧翰林也是無語,乾脆不管這貨了,對劉船主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爲什麼來找你吧?”
劉船主死命搖頭,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真不知道,老大你要是爲錢來的,我保險櫃裡有十萬,還有點兒黃金,銀行卡里還有不到一百萬,密碼我可以告訴你,只求你繞我和我老婆一條命就行。”
“真有錢啊。”顧翰林無謂地隨口一句,然後問道:“剛纔那個問題不算你的,從現在開始,如果你的答案不讓我滿意的話,我都在你手筋上割一刀,嘿嘿……我想知道,你買船的錢是誰給你的?”
“是我妹妹劉敏。”劉船主嚇得又要尿,顧翰林的手術刀都已經擡起來了,他是根本連過腦子都不敢,想也不想就直接說了。
“我妹妹是挺有錢的,因爲她跟了一個有錢的男人,那個男人名叫張澤宇,是鴻海貿易公司負責業務的副總,我妹妹跟姓張的好上以後,手裡就有錢了,這筆錢也是姓張的出的,”劉船主哆哆嗦嗦地說道:“其實這筆錢也就是在我手裡過了一下,那艘漁船也就是掛了我的名字,其實我什麼都不用管,他們也不讓我管,就是掛我的名字而已。”
顧翰林滿意地點了點頭,還不錯,效率還是很高的,這麼輕鬆就問到了關鍵人物了。張澤宇這個人的嘴裡,一定可以拿到何家的相關信息。
顧翰林輕輕地擺弄着鋒利的手術刀,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還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
劉船主使勁兒地嚥了咽口水,說道:“我妹妹住在櫻花小鎮,小區的名字就叫櫻花小鎮,她住十五棟,是一個兩層半的獨棟別墅,你在那肯定能找到姓張的。”
劉船主也意識到了顧翰林的目的指向,毫不猶豫地把妹妹給賣了。
“很好,你是個識時務的人,你還知道什麼嗎?”顧翰林問道。
“沒有了。”劉船主很認真地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然後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顧翰林。
顧翰林給他的答覆是揮刀,瞬間將熱血灑滿了整面牆。
船主老婆直接暈死過去。
彭軍沒好氣地說道:“太血腥了吧?差點兒濺我一身的血,尼瑪,我這個當醫生的都沒搞得這麼血赤呼啦的呢,你小子第一次幹活兒,就搞得這麼……”
說到半截,彭軍看看顧翰林似乎享受的表情,還用力吸了吸空氣中的血腥氣……彭軍頓時激靈了一下,什麼話都不敢說了。麻痹的,這小子天生就是個鐵石心腸的狂人,變態,魂淡……哥是正常人,不跟變態一般見識。
“這個也處理掉吧,你來還是我來?”顧翰林說着,躍躍欲試地晃了晃手裡的手術刀。
“太捨不得了,這妞真不錯,雖然長相不算特別漂亮,但是絕對是好用的那種。”彭軍萬分遺憾地說道。
“嗚嗚嗚……”船主老婆突然醒過來,死命地擡頭看着彭軍,嘴裡咕噥着,似乎在說什麼。
“真聒噪,趕緊幹掉她,然後去櫻花小鎮。”顧翰林皺眉說道。
“你等一下,她肯定有話說。”彭軍說着就撕開了船主老婆嘴上的膏藥。
船主老婆頓時像嘴上裝了小馬達似的,以快到顧翰林幾乎聽不清的語速,飛快地說道:“我知道怎麼找到張澤宇,我不知道他住哪裡,但是我和他有一腿,我一個電話他就會過來的。”
彭軍頓時樂了,擡頭看向顧翰林。
顧翰林也是無語,尼瑪,劉船主啊劉船主,哥們兒你還真是夠倒黴的,好不容易娶了個挺漂亮的老婆,而且“實用性”連彭軍都爲之點頭,可是竟然戴了個天大的綠帽子都不知道。唉,早死早投胎吧,下輩子重新找一個好人家,希望哥們兒你下輩子不要再戴綠帽子。
船主老婆大概是被顧翰林給嚇怕了,死命地靠着彭軍,以爲彭軍可以保護她。這會兒她一丁點兒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反而死命地把自己的身體往彭軍的身上貼,生怕彭軍對她不感興趣似的。
彭軍很有耐心地安撫了女人一會兒,讓她能夠情緒比較平穩地給張澤宇打了個電話。
這個張澤宇貌似也是個色中餓鬼,已經霸佔了劉船主的妹妹劉敏了,竟然還打便宜嫂子的主意,又把這個婦人給搞上手了……這不,一接到船主老婆的電話,這個張澤宇立馬說很快就趕到。
顧翰林和彭軍可不敢就這麼在房間裡等着,太危險了,萬一對方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叫人來包圍,那這麼高的一棟樓,還真是插翅難飛了啊。
所以彭軍很是惋惜地又佔了船主夫人的一會兒手上便宜,然後果斷一擰脖子,將懷裡的夫人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兩個男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動起手來,果斷要命,絕不拖泥帶水。
殺完人,兩人下了樓,重新回到車上待着,萬一有什麼不對勁兒的,顧翰林可以感應的到,在車裡就可以直接開車跑路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後,一輛奔馳GLK開到樓下,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四下裡張望着下了車,上了電梯往樓上走。
不用問了,這個人就是張澤宇了。
顧翰林和彭軍兩人快速地從樓梯趕了上去,張澤宇按了半天的門鈴都沒人迴應,給女人打電話對方也不接,他也感覺到不對勁兒了,可是他的反應還是遲鈍了點兒,被好色給迷昏了眼,他纔剛決定要走人,顧翰林和彭軍已經趕到了,輕而易舉地制服了他,然後顧翰林重新開鎖進屋。
之後就是彭軍的表現了,他向顧翰林展示了什麼叫做刑訊技巧……當顧翰林看見彭軍用一根細針,刺破張澤宇的皮膚,在他的血管上開始縫來縫去的時候,顧翰林就知道張澤宇完蛋了,不把他老媽穿什麼內褲都說出來才奇怪呢。
三個小時以後,彭軍把一份名單交到了顧翰林的手裡。
悄無聲息地下樓離開,剛上了車,顧翰林就拉開一個塑料袋,開始嘔吐。
彭軍無聲地笑了笑,沒有吱聲。
還說我變態,媽蛋,你纔是死變態……顧翰林朝彭軍豎起中指。
“你要是連續五年,天天都和福爾馬林池子裡的屍體打交道,你也會習慣我這樣的。”彭軍淡定地說道。
“嘔……”顧翰林又開始吐了。
彭軍頓時縱聲大笑,說道:“別這樣,我這麼動手以後,你的嫌疑基本上就沒有……行了,該送你回去了,明晚再行動吧。”
顧翰林怒道:“滾,老子不跟你一起行動了,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