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大師身上有一種不凡的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得道高僧,從而讓人心生敬畏。只見他身高七尺有餘,雖然上了年紀,鬚眉皆白,但身體仍舊硬朗,氣宇軒昂,一張臉無慾無求,寫滿了滄桑,隱約仍能從中看出年輕時的模樣,響噹噹的帥哥一枚。虛空大師着一身僧衣,外披一件袈裟,左手禪杖,右手鉢盂,脖子上掛着一大串佛珠,腰間別着一根金剛杵,這都是他吃飯的傢伙,可謂武裝到了牙齒。
以上都是俗眼所見,在陸飛的眼中,虛空大師又呈現出了另一副模樣。只見虛空大師身上竟然自帶光效,頭頂之上更是閃耀着一串金光。這頭頂金光可不是凡物,乃是佛光,佛法大乘之士才能修得出,比如說活佛。虛空大師確也有着活佛的稱謂,爲世人所敬仰,所膜拜,所以他頭頂佛光並不奇怪,畢竟人家的修爲在那呢。
繼續看,陸飛還有發現呢,虛空大師身上若有若無有一個金剛羅漢的影子。看來這虛空大師還真不一般,乃是羅漢轉世,貨真價實的佛活一尊。
陸飛的眼睛異於常人,乃是法眼存在,連多維的宇宙都能分辨得來,從虛空大師身上看到這些倒也不稀奇。反過來,虛空大師既然是活佛,一雙眼睛想必也是凌厲得很,也能從陸飛身上看到一些東西。
在虛空大師的眼中,陸飛渾身籠罩着一層金光,光憑這一層金光他就能斷定陸飛絕非尋常人等,身上一定是有故事的,這一世如何且不說,輪迴的往世必定大有來頭。說也奇怪,陸飛的身體好像自帶屏蔽功能一樣,虛空大師竟然看不透任何的一生一世,只能看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漂浮着一個模糊的影子。這更驗證了虛空大師的判斷,陸飛的往世大有來頭,因爲來頭太大,他竟然看不穿。
看不穿就看不穿吧,虛空大師也不是八卦之人,更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
“阿彌陀佛。”虛空大師稍一作揖,口中念道。
陸飛突然手足無措起來,兩手合十,傻傻迴應道:“呵呵,你好你好……”
既然遇見了,當然要介紹一下,這是一種禮貌。冷天穆先指了指自己的女兒紫溪,對虛空大師道:“這位是小女。”然後又指了指陸飛,“這位是小女的同學,朋友。”
反過來,冷天穆又把虛空大師介紹給了陸飛和紫溪。彼此這就算是認識了。
“你們現在是要出發了嗎?”陸飛問道。
“對,我們正要出發,晚上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你們晚上就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呢。”冷天穆說道。
紫溪突然玩興頓起,做法事什麼的還沒見過呢,很想跟着去湊個熱鬧,於是就道:“爸爸,我能跟着去看看嗎?”
“不行,這事兒你能瞎湊熱鬧嗎?在家好好待着,早點休息。”冷天穆一口回絕,然後道:“虛空大師,我們走吧。”
紫溪氣得直跺腳,不過這事兒沒有迴旋的餘地,因爲他們今晚要做的事情確實不一般,小孩子不宜圍觀。冷天穆的右眼皮今天沒少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爲了自身的安全起見,他叫了八個身強力壯的保鏢隨自己一同前往潼州工地。他雖然不信邪,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鬧出什麼幺蛾子可咋整。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虛空大師對陸飛和紫溪各作一揖,然後跟着冷天穆轉身走了。待走到屋外,虛空大師稍停片刻,仰觀天象,說道:“今夜月朗星稀,紫府朝垣,紫氣東來。”
冷天穆聽得一愣一愣的,問道:“怎麼樣,這天象是好是壞?”
“當然是好了,紫氣東來,說明有貴人相助,今日之事必成啊!”說完虛空大師還哈哈大笑了起來,性格非常爽朗的一個和尚。
貴人相助?這下冷天穆更好奇了,繼續問道:“哪個貴人啊?是虛空大師你嗎?”
虛空大師無語,一個眼神拋出,讓冷天穆自己去體會。
這時雷伯貼着冷天穆的耳邊說道:“沒人會說自己是貴人的,更何況是一個佛法大師。”
“哦哦……”冷天穆意味深長道,然後繼續問:“敢問虛空大師,前來相助的貴人是誰呢?”
“此乃天機,不可泄露也!”虛空大師神秘兮兮道。
“這倒也是啊!”冷天穆傻笑道。
車子已經準備好了,一輛能防彈的邁巴赫冷天穆、雷伯和虛空大師三人乘坐,另兩輛奔馳SUV八個保鏢乘坐,外加三個司機,一共十四個人,很大的一個陣仗。而潼州工地那邊還有人呢,法場已經準備好了,法事所需一應器物也已準備完畢,只等虛空大師出場,把工地的邪物誅殺之,還工地一片晴明。
看着車隊離開,紫溪對陸飛說道:“你說這個老和尚不會是個騙子吧,騙我爸的錢。”
“別胡說。”
“我怎麼胡說了,我看這個老和尚真有可能是個騙子。這年頭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
陸飛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是說你爸爸是傻子嗎?”
“你……,找死是不是。”紫溪氣道,狠狠的在陸飛身上踢了一腳,“人家老和尚毛髮都光溜溜的,就他還留着大鬍子,一看就是假的。”
“不要頭髮長見識短好不好,和尚不能留頭髮,但是可以留鬍子。”
“有這規定?我怎麼不知道?”
“所以說你頭髮長見識短。別的和尚我不清楚,但這個老和尚絕不是騙子,而是個佛法高深的得道高僧。你爸爸這次是請對人了。”
……
玩了一整天,整個人都乏了,又累又困,兩人洗完澡後各回各房休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陸飛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他睡在一樓,房門從來都是不關的,以做到二樓的紫溪有任何不測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睜眼一看,紫溪穿着可愛的睡衣正站在門框之下呢,睡眼惺忪,不時揉眼。
“你嚇死我了,幹嘛?幾點了現在?”陸飛問道,順手把手機拿起來看看,還沒到九點呢,說明兩人才睡了一個小時。
“我右眼皮直跳,總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剛纔還做了個噩夢,夢裡面我爸爸被壞人殺了。”紫溪同學語出驚人道。
陸飛一陣暴汗,道:“別擔心了,夢往往是相反的,回去睡覺吧。”
“不,我睡不着了,你要陪我去找我爸爸。我要確保他是安全的。”
“沒必要這麼折騰吧,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不就行了。”
“爸爸的電話打不通,就連雷伯的也打不通。”
“不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