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當導線還剩下十公分長的時候,陸飛迅疾出手了,不管燃燒着的導線會不會燒到手,逮着就往外猛地一拉。撕拉一下,導線沒斷,被拉長了十公分,變成了二十公分。再用力一拉下,咔一聲,導線終於斷了,然後就手把鐳管對着洞口方向猛地扔了出去。可是,鐳管剛仍出手他就後悔了,瞬間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臉色嚇得發白,因爲鐳管這東西是易爆物,猛烈撞擊下可能會暴炸的,山洞裡滿滿的軍火,一旦被引爆了,後果將會是災難性的。
一秒,兩秒,三秒……,並沒有暴炸聲傳來,陸飛終於放下心來。瀟瀟看得出來他很緊張,主動抱緊他,可能是想給他一絲安慰吧。
接下來,兩個人緊緊抱在了一塊,等待着剛纔暴炸的餘威散盡。陸飛的耳朵嗡嗡響,聽不到聲音,但是瀟瀟剛纔捂着耳朵了,聽力有一些些受損,但是並無大礙,隱約中,她好像聽到了說話聲和腳步聲傳來,而她的眼睛發現山洞裡的好像有了光線,不再那般黑暗。
“有聲音,會不會是鬼啊?”瀟瀟緊張起來了。山洞裡除了她和陸飛外確實還有外人,許多許多,不過都是死人,死了大半個世紀,都只剩下一堆白骨了,難怪她聽到腳步聲和說話聲會想到鬼。
“你說什麼?”陸飛耳朵有毛病了,沒聽到瀟瀟說什麼。
瀟瀟不敢說話了,把陸飛抱得緊緊的。她相信,就是有鬼出現,懷抱裡的這個男人也能把他守護好。
陸飛耳朵嗡嗡響,聽不到聲音,但是眼睛還是完好的,他也發現山洞裡好像有了光線,火箹味中夾雜着新鮮的空氣。
咦,這什麼情況?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一束光線打了過來,是手電筒發出的光,很亮很亮。他沒和瀟瀟一樣想成是鬧鬼了,而是認爲來人了。不管這人是如何冒出來,先吼一嗓子再說。
“嘿,有人嗎?什麼人啊?”陸飛大聲喊道。說話的時候,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想從躲藏的地方出去看看究竟。他的膽子一向比較大,就是有鬼又如何,大不了幹一架。
陸飛話音剛落,一聲驚悚慘叫響了起來,“啊啊,有鬼啊!握草。”
喊叫聲很大,很淒厲,但是陸飛聽不到。
緊隨着尖叫聲,又傳來了轟隆一聲響,好像有人摔倒了。這兩個聲音都被瀟瀟聽在耳中,她更怕了。
“誰在裡面。”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在回覆陸飛的話,是個男聲,帶着濃重的東北味道。雖然聲音強裝淡定,但是音色中能聽出來帶着顫。
陸飛從木箱子後面閃身而出,同一時間一個手電筒光束打在了他的身上。光線太刺眼了,他不得不擡起手擋一下,透過手指縫,迎着光線,他看到了兩個人,一個站着,一個躺着。
這兩個人應該是人,而不是鬼,因爲他們身上都穿着衣服,厚厚的軍大衣,在他們身後的洞壁上有個大口子,淡淡的光線從這個大口子傳進來,還有新鮮冰冷的空氣。
好吧,陸飛看到的這兩個人確實是人,身份是倵警戰士,他們剛纔把陸飛和瀟瀟當成鬼了,嚇得直哆嗦,而陸飛和瀟瀟何嘗沒把他們當成鬼呢。
被鬼子封住的洞口上冒出來的大窟窿是被倵警戰士們從外面用炸箹炸出來的,而陸飛置放的鐳管之所以會“飛”出去,就是因爲受到這波爆炸的衝擊,被衝擊飛了。
陸飛知道自己得救了,很高興,很慶幸。但他很疑惑外面的人是怎麼知道他和瀟瀟被困在山洞裡面的,山洞被鬼子給封住了好不好,任何信號都沒有,而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知道,是乘坐一輛奇葩“火車”進來的。
其實,倵警戰士們炸開封住的洞口不是找陸飛和瀟瀟的,而是衝着裡面黃金的。爲了這批黃金,來了不少人,都在山洞外面候着呢。
那麼,倵警戰士們是如何知道封閉的山洞裡面有黃金的呢?
這裡面有個故事,得從兩天前說起,且聽筆者慢慢到來。
咦,兩天前?兩天前是幾號呢?
陸飛的手錶和手機都沒出錯,今天是九號,十一黃金週已經過去了兩天,而不是他感知的七號。爲什麼他的感知會出錯誤,並且離譜得錯了兩天,裡面當然也有內情。
兩天前,陸飛來到老林子裡,當他鑽進火車救瀟瀟的時候,小妖開闢了另一個戰場,一個人勇斗大腳怪。可惜,她的催眠術對大腳怪是無效的,她的腿腳功夫在大腳怪面前不堪一擊,然後她就慘了,被大腳怪抓住了,命懸一線。
大雪翻飛,冷風呼嘯,天地間一片肅殺。兩個藏身雪地中的倵警戰士目睹了這一幕,他們雖然持着槍支,但是仍舊不敢英雄救美,他們忌憚於大腳怪毀天滅地的戰鬥力,慫了。
就在大腳怪揚起鋒利的爪子,要刺穿小妖的肚皮,掏出滾燙的心臟,收割她的性命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了過來。聽到笛聲,憤怒的大腳怪竟然停止了動作,呆若木雞起來。
來人了,對,來人了。來的不僅有人,還有野獸呢,一羣狼拉着雪橇,雪橇上站着人。狼拉雪橇,想都不敢想,太奇葩了。領頭的狼有一頭成年毛驢那麼大,渾身毛色雪白,雙眼赤紅,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它身上有着狼王的威嚴。
如果你覺得狼拉雪橇很奇葩的話,還有更奇葩的呢,跟在雪橇後面的還有一大羣野豬,兩隻兇猛的東北大老虎,四隻個頭大小不一的熊瞎子,馬鹿,紫貂,……,天上還有飛鳥相隨,活生生的一場“野生動物總動員”。當然,這些動物不會無緣無故聚集起來,它們有的食草,有的食肉,玩不到一塊去的,它們之所以聚集在一起完全是因爲一個人,站在雪橇上的男子。
莫非,站在雪橇上的男子是人猿泰山?或者毛克利?傳說中,這二位仁兄有虎嘯山林,讓動物聚首的本領。
非也,雪橇上的男子可比人猿泰山和毛克利帥多了,活生生的一個現代都市文藝小青年,只見他穿着一身白衣,留着一頭飄逸的長髮,身材勻稱,皮膚白嫩到女人都嫉妒。他的兩張臉尤其吸引人注目,不是帥,而是俊美,但可以確定他是一個男子無疑。
白衣男的手裡拿着一根笛子,這個笛子和常見的笛子不一樣,像是一根骨頭,不論是形狀,還是給人的感官材質,都像是一根骨頭。悠揚的笛聲就是從這個骨笛中發出來的,人聽了沒事,但是動物停了好像會被“催眠”,從精神上被雪橇上的白衣男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