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陸飛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天早已大亮,窗外豔陽高照,沙灘上游人如織。雖然明天才是十一黃金週的開始,但是今天已經有不少人提前殺到了景點。
陸飛昨晚酒喝的太多了,肚子都撐得滾圓,到現在酒勁還沒有完全消除,腦仁有些疼,身體也很疲憊,彷彿被掏空了一般。
掏空?
咦,好奇怪,爲什麼身體會有掏空之感呢?
唉呀,揉揉太陽穴,好好回憶一下。
昨晚喝酒的事情歷歷在目,程程說了她可悲的身世,自己也把淒涼的出身說了出來,情到深處難自禁,兩人都喝了不少,把所有的酒都喝光了。之後去睡覺,自己把程程送到主臥,蓋好被子,又倒了一杯水,然後就回客臥睡覺了。
睡覺,睡覺,……,呀,呀,然後就沒有多少記憶了,一覺到天明。哦,不對,有做了一個夢。
說出來很慚愧,很不好意思接受,這個夢又是他丫春夢。夢裡面的女主角是馮程程,而男主角當仁不讓的是他陸飛自己了。屈指算來,這是馮程程第二次在他的夢裡擔任女主角了,每一次都折騰得夠嗆,互相折騰,而且都很能折騰,各種姿勢換個不停。
馮程程能折騰很好理解,因爲人家身經百戰,經驗豐富,陸飛能折騰就不好理解了,因爲他還是個處。
無師自通?
開玩笑,怎麼可能無師自通,這是東羊小電影看得多了的緣故。小電影看多了,潛移默化中,什麼都學會了。
身體之所以有掏空之感,也許就是春夢的緣故吧,還有酒,酒喝多了。
古人云,酒色傷身,古人誠不欺人啊!
因爲是春夢,陸飛並沒有多少負罪感。想他做春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倒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被他在夢裡面糟踐。好吧,也不能說糟踐,夢裡面是兩情相悅。做的這麼多春夢比較一下,陸飛發現昨晚和程程的春夢最真實,最帶勁,簡直就跟真的一樣,也是體力透支最嚴重的一次。他記得夢裡面程程情到深處,情不自禁的在他的左肩膀上咬了一口,姑娘家可真捨得用力,都要咬出血來了馬上。現在醒來,他的左肩膀還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痛。
一陣苦笑後,陸飛翻身在牀上坐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再順手把窗簾拉開。剎那間,燦爛的陽光灑滿整個房間,所謂的陽光滿屋,整個人瞬間地豁然開朗,神清氣爽。
真是個好天氣啊,預示着美好的一天。
他突然覺得很口渴,於是就拿起牀頭桌上的一個水杯喝了起來。喝着喝着,他突然停了下來,表情透着疑惑。
咦,這水杯哪來的?水杯裡的水又是哪來的?
難道是昨晚自己給自己倒的水?
自己只記得在主臥給程程倒了一杯水,有沒有給自己倒水不記得了。
也許,有吧。
眼神一瞪,陸飛又發現一個讓他羞羞的問題,牀上的被子掉地上了,而他光着屁股,身上一絲不掛,小兄弟鬥志昂揚,生機勃發,不要太過分。也就是說,昨晚他是光屁股睡得覺。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門沒關。沒關不要緊,關鍵屋內還住着一個女同志啊,馮程程。程程如果起牀了的話,想不看到他光屁股都難。
這麼一想,陸飛的兩張老臉都沒處擱放了,節操碎一地,連忙把掉地上的被子拉起來,把自己光着的身子蓋住,就像個被侵f犯的大姑娘那般害羞。然後他豎起耳朵傾聽房間裡的動靜,很安靜很安靜,說明外面的客廳裡沒人,沒人的話說明程程應該還在睡覺。這丫頭昨天喝得也不少,估計還在呼呼大睡着呢。
陸飛緊張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一點,然後掀開被子穿衣起牀。今天是週五,學校要上課的,早上是沒有課,但是下午有兩節課,前兩節的大學物理課。
當看到自己的衣服時,陸飛又一次驚呆了,衣服散亂的扔在地上。他記得昨天脫衣服時是迷迷糊糊中胡亂脫的,本來想洗澡,可是太懶了沒去洗。衣服散亂的掉在地上很好理解,不好理解的是自己的衣服中爲何會有兩件女士的衣服,一件是紫色抹胸浴裙,一件是紅色蕾絲丁字小褲。
這兩件衣服陸飛再熟悉不過了,程程昨晚上穿的,紫色抹胸浴袍是陸飛親眼所見,紅色蕾絲丁字小褲是他一不留神用透視異能看到的。
奇了怪了,程程的衣服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而且還是這麼敏感的衣服?明明是夢裡面程程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衣服怎麼長腿跑過來了呢?
陸飛疑惑不已,連忙翻身起牀,穿衣,然後準備到程程的房間問問怎麼回事。在穿衣的時候,衣服碰到左肩膀,傳來一陣疼痛,他就轉頭低眼往肩膀上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肩膀上真有個牙印。
明明是夢裡面程程在自己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咬出一個牙印,現實中怎麼真冒出來一個牙印了呢?
什麼鳥春夢啊這是,怎麼跟真的一樣?!
陸飛一腦門的疑問,可是自己給不了自己解釋。其實,解釋倒真有一個,但是他不敢相信,夢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事,他因爲酒喝多了,把真實的事當成夢境了。
夢裡面他和程程在牀上翻雲覆雨,顛倒鸞鳳,色彩如此濃厚的夢,他如何肯相信是真的啊?
穿好衣服後,陸飛來到了程程的房間,可是房間裡空空的,沒有人。
“程程。”
“程程……”
陸飛在套房裡邊叫邊找,但是都沒找到人,顯然程程不在了。
陸飛一個激靈地又想到了趙小玲的骨灰盒。昨晚睡覺的時候骨灰盒放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面朝大海,現在骨灰盒已經不在了。
程程撒骨灰去了?
別說,很有這種可能。
陸飛站在落地窗前往下面的沙灘看了看,金色的沙灘上有很多人在玩耍,任他視力再好也沒發現程程的身影。最終,他在客廳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程程留給他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