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家到了。
陸飛睡在保姆房,是別墅外面的一個不起眼小側房,而紫溪睡在別墅二樓。
“晚安了。”陸飛邊給馮程程發信息邊說道,要和紫溪分道揚鑣了。
數百平的大別墅烏漆抹黑的,紫溪往裡面看一眼都有些心驚肉跳,總感覺裡面有無數只小鬼盯着她看。
“站住!”紫溪一聲嬌喝。
“咋地了?”陸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紫溪。
“屋裡太黑了,你去幫我把燈打開。”
“哦,明白。”陸飛意味深長道,曉得紫溪這是怕黑,“我去幫你把燈打開。”
啪一聲開關按下,別墅燈火通明。可是,紫溪還是有些害怕,讓陸飛把她送到二樓。
紫溪的要求,陸飛一一應允。沒辦法,誰讓自己是人家的小跟班呢。
“趕緊洗個澡,洗完就睡覺。”到了二樓後,陸飛對紫溪說道,“沒什麼好怕的,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啊?都是自己嚇唬自己。實在害怕你就開燈睡。鬼神馬的最怕光了,見光死。”
陸飛不說鬼還好,一說到鬼,紫溪就不行了,地鐵車廂裡的皮球,小女孩,笑聲,等等驚悚情節一下子涌入腦海,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開燈睡我也怕。”紫溪苦着臉道。
“那你想怎樣啊?”
“我批准你睡屋裡面。”紫溪鼓足勇氣說道。說實在的,讓陸飛睡到屋裡面,她頂着很大的壓力,因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對陸飛來說,這是個意外的驚喜。他挑了挑眉毛,問道:“睡一樓還是睡二樓?”
紫溪思考了好一會,內心不斷地做着權衡,最終有了一個結果,說道:“睡二樓。”
別墅那麼大,讓陸飛睡一樓的話,和睡在外面的保姆房沒什麼兩樣,紫溪還是會感到害怕,所以她選擇讓陸飛睡在二樓,離自己近一點。當然,爲了安全起見,紫溪睡覺的時候會給臥室的門多上幾道保險,務必做到人身安全的萬無一失。
陸飛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睡到別墅裡面,但是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還是二樓主人層。這應了一句話,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當陸飛喜形於色的時候,紫溪立馬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別高興太早,我只是臨時讓你住到屋裡面來,隨時可能讓你出去住。”
“呵呵,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陸飛苦笑道。
“隨你怎麼想。”說着,紫溪指了指二層的一間臥室,“你就睡那間吧。”
二層有好多間臥室,但只有兩間有人住,一間是紫溪的閨房,另一件是冷爸爸來京城住的,紫溪給陸飛選了一間暫時沒人住的臥室。
陸飛打開臥室看了看,發現裡面該有的都有,獨立的衛生間,獨立的陽臺,簡直就是星級酒店套房的配置。
“行,我去睡了。”
今兒個晚上,陸飛註定別想消停。他洗完澡後,在臥室陽臺上盤腿運氣給自己療傷,一個大周天還沒結束呢。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穿着三角小褲衩光着膀子打開門,陸飛看到紫溪穿着粉色的小睡袍站在門外面。
“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陸飛故意打個哈欠,裝作很困很疲憊的樣子。
紫溪這是睡不着,一閉眼就是各種鬼啊神馬的,開着燈都不行,小腦袋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你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短暫地時間內,紫溪把陸飛全身上下瞄了一個遍,心裡不得不感嘆小夥子還是蠻有料的。當她看到那陽剛的下體(體),頓時一陣臉紅。
我的天吶,好嚇人!
“我穿了啊!”陸飛指了指自己的三角小褲衩道,不無調調戲的意思。
就陸飛硬朗的身板和帥呆了的臉蛋,不去當褲衩男模都可惜了。此刻他穿着三角褲衩,緊身款,不刻意擺姿勢,就隨意的斜靠在門框上,分分鐘把男性魅力展現地淋漓盡致。
“你這穿了和沒穿有什麼兩樣啊?”
“你見過我沒穿褲衩的樣子嗎?”
“你你,你流氓!”紫溪氣得直跺腳。
陸飛絕沒有耍流氓的意思,就是隨意慣了,在宿舍裡就是這樣,問道:“你大半夜的敲我門幹嘛?”
“你睡覺不準關門,要開門睡。”紫溪說了敲門的原因。
“爲啥啊?”陸飛表示很不理解。
“別問爲什麼,讓你開門你就開門。這裡是我家,你什麼都得聽我的。”
“開門睡覺,那我的人身安全豈不是沒有保障?萬一有人對我圖謀不軌,你負責啊?”
“就會胡扯八道。”紫溪小臉兒氣得通紅,在陸飛的腿上踢了一腳,“想得美,誰會對你圖謀不軌。”
“行行行,我開門睡。趕緊回去吧。再磨蹭磨蹭都天亮了。”
再過一會,紫溪又來敲門,提出一個更過分的要求,讓陸飛到客廳的沙發上睡,並且客廳要開着燈。紫溪的臥室幾乎是衝着客廳的,這樣她就不會怕了。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陸飛只能把枕頭被子抱到沙發上睡覺。
初始,紫溪的房間是關着門的,過不多會,她偷偷摸摸的把臥室的門打開了,準備開着門睡。沒辦法,即使陸飛睡在客廳,關着門睡她還是害怕。
說實在的,開着門睡,她也有擔心,因爲有一個雄性動物就睡在門外呢。雖然對於陸飛的人品她報以信任,但是自己這麼漂亮,萬一他把持不住,天吶,後果不敢想象。
頂着很大的壓力,她打開門後對着客廳的沙發看了看,想看看陸飛是不是睡着了。她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陸飛人不見了,沙發上空空如也。
也許人又回臥室了吧,沙發上睡哪有牀上睡來得舒服,帶着這個想法,紫溪到陸飛的臥室裡看了一下。
推開房門,打開燈,大牀上空空的,陸飛並不在,但是所有東西都在,包括衣服和手機。
“陸飛。”紫溪輕聲叫道。
沒人迴應。
她打開室內的衛生間,裡面空空的,哪裡有人的影子。就連牀底下她都看了一下,沒人。
天吶,人哪去了?
紫溪一陣心驚肉跳,頓生毛骨悚然之感。
天吶,人哪去了?
偌大的別墅裡只有一個人,雖然燈火通明,裝修可謂奢華至極,但在紫溪看來,怎麼看怎麼的陰森,妖魔鬼怪隨時可能從任何一個角落裡冒出來。
紫溪嚇得不知所措,要哭了都,心裡面對陸飛那個恨啊,恨他人走了爲什麼不告訴自己,連手機也不帶,想聯繫都聯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