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滿嘴泡沫，正在漱口呢，一口水吐出去後，問道：“你幹哈？”
馮程程迷糊着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秒秒鐘神采奕奕，目光從陸飛的下身往上移，直到兩人四目相對，用一口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不會吧？”
陸飛繼續漱口，不知道這丫頭說什麼話，“什麼不會吧？”
馮程程突然笑了起來，嘲笑，絕對的嘲笑，“我可以叫你零秒哥嗎？”
“什麼什麼，什麼零秒哥？”
“你這看一眼都能……”馮程程不能自已，說着說着就笑噴了，“回去多補補腎吧，這哪行，生孩子都是個問題。”
陸飛突然地有所悟了，對着自己的下身看了看，拉鍊處有快很大的“污漬”，溼溼的，馮程程口中的“什麼味道”應該就是這塊污漬散發出來的吧。其實根本就沒多大味道，但挨不住女性天生的對這個味道靈敏。
“瞎想什麼，我是早上做了一個夢而已，然後一不小心就……”陸飛。
“哦哦哦，春夢吧？那夢裡面是我推倒你的嗎？”馮程程。
“怎麼可能，是我推倒你們的。”陸飛。
“你們？天吶，你不老實啊，另一個是誰？”馮程程。
“額。，”
……
關於早上的春夢，陸飛是無論如何不會告訴馮程程細節的，因爲夢境太過荒唐，太讓人臊得慌。洗漱完後陸飛就要走了，自己打車回學校，可是馮程程卻不讓，說神馬的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昨晚上說好開車送他回學校，說到就一定要做到。馮程程讓他坐在沙發上稍等一會，等她洗漱完就可以出發了。
馮程程都客氣到這個份上了，很是難能可貴，陸飛哪好意思拒絕呢，然後他就坐在沙發上等了。
倏忽五分鐘過去了，再倏忽十分鐘過去了，再再倏忽十五分鐘過去……
“好了沒有啊？我這馬上都要遲到了。”陸飛有些急了，對馮程程喊道。
馮程程還是那句重複了好幾次的話，“馬上就好，馬上就好，稍等一下下。”
陸飛像熱鍋上的螞蟻，坐不住了，起身來到洗手間，發現馮程程已經洗漱完了，在化妝呢，由早上剛起牀的頹廢小女生搖身一變成了絕品美少女，睫毛彎彎，眼睛眨眨，小臉粉嘟嘟，烈焰紅脣性感似火。馮程程臉上的妝已經化完了，正在用電熱髮捲給自己卷頭髮，把精神的齊肩短髮髮梢給弄捲了，弄蓬鬆了。
馮程程小姐素顏都美得像花兒一樣，打扮起來更不得了，美得冒泡，美得讓人窒息。陸飛就一下子忘了呼吸，五迷三道，整個人愣住了。
“怎麼樣？好看嗎？”馮程程俏皮的向陸飛問道，說着還把小嘴嘟了起來。
陸飛回過神後，立馬錶現出一臉的不耐煩，說道：“不用打扮這麼好看吧？有個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去上班，更不是去約會。你看現在都七點半了，咱時間不多了。而且你衣服還沒換呢，等你換完衣服，天吶，還不得八點了，學校我還去不去了？”
馮程程甩給陸飛一個冷冷的白眼，道：“我打扮漂亮誰最長臉？”
“誰？”
“你！昨天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今天我也回饋你一下。”說話間，馮程程冷冷的白眼變成了魅惑的媚眼，眼上角有星光閃動的那種，媚眼如絲。
陸飛那個暴汗啊，說道：“心意我領了，但是沒必要。我的臉已經夠大的了，不需要別人爲我長臉。”
“你就在心裡偷着樂吧。唉，對了，你們學校有校花嗎？”
“哪個學校沒校花，肯定有了。”
“那你見過你們學校的校花嗎？我和她比，誰漂亮？”說着馮程程把電熱捲髮器放下來了，大功告成，頭髮燙好了。還別說，頭髮這麼一燙，人更好看了一些，清純，嫵媚，動人，全身上下散發陽光和空氣的味道，有一種空靈之美。
“這個，我沒見過我們學校的校花，只聽說過有校花這麼一個人。”陸飛打馬虎眼道，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其實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雖然馮程程和冷紫溪各有各的美，但是混血美更有味一些。
“虛僞！”
……
又五分鐘後，馮程程換好衣服了，一件白色的印花連衣裙，腳上穿着一雙亮黑高跟皮涼鞋。連衣裙是正常的款式，時尚簡潔大方，一點都不露，有種小清新的味道，賊有淑女範兒。
這麼一打扮，馮程程哪裡還是什麼夜總會的小姐，沒有人會這麼認爲，她分明就是個摩登女郎，說她是校花也有人信。
趙小玲披着睡衣從臥室裡出來了，在客廳裡當着陸飛的面和馮程程啵啵啵親了好幾下，又叮囑幾句後才讓她走。
“你們女生平時都這樣嗎？太奇怪了吧。”做樓梯下樓的時候，陸飛向馮程程問道。
“嗯哼？什麼平時都這樣？”馮程程沒聽懂，一頭霧水着呢。
陸飛很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說的是你和小玲姐睡在一起，早上起來還親嘴。個人感覺有點怪怪的，你們又不是情侶。”
“你怎麼知道我我們不是情侶？”馮程程反問了陸飛一句，表情很認真。
陸飛懵了一下，“開玩笑，女的和女的怎麼做情侶？”
“女的和女的怎麼就不能做情侶？”馮程程繼續反問。
這下陸飛徹底懵了，一臉的不可思議道：“天吶，不會吧，你們是同性……？”
“哈哈哈，開個玩笑，瞧你嚇得。小玲姐姐是我最好的閨蜜，我們情同姐妹，所以我們親密很正常啊，平時都是這樣。和別的女生，我們就不會這樣。”馮程程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又道：“再說了，即使我們是同性戀你也沒必要大驚小怪吧，因爲這年頭同性戀很正常，同性戀的人也太多了，十個裡面就會有一個。”說着馮程程在陸飛的帥臉上摸了一下，“像你這麼帥噠噠的男生在同性戀羣體裡最有市場了，無數男人搶着要哦。”
陸飛一頭黑線起來，問道：“那你們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你很關心嗎？這很重要嗎？”
“沒有，就問問而已。”
“無聊，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