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到底要不要我幫忙,吱個聲兒,不然我就回荷包了。”千蓮競放得意的說着,他篤定軒轅狂是一定要求自己幫忙的:“喂,我可事先說明哈,用完我之後,除了荷包裡那朵金線盞,其他的靈藥啥的可都要歸我用,到時不許心疼。”他說完,見軒轅狂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不由得心裡冷笑道:嘿嘿,小子,這麼摳門啊,哼哼,想和我鬥,你等着吧。想到這裡,他忽然飛到晚舟的上空,大呼小叫道:“哎呀,晚舟先生你怎麼流血了,那是幻象啊,你可千萬別以爲是真的而要自殘,啊啊啊,老天啊,晚舟先生你再等等啊……”這麼一喊,只把軒轅狂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上別的,連忙大叫道:“好了好了,用你就用你,趕緊給我破除幻象。”肉痛啊,自己從餘恨那裡刮來的仙草,看來是很難保得住了。
風無雲咳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驚訝之意,忽聽軒轅狂恨恨道:“這該死的域外天魔陣,我決不饒恕他們,害得我所有的靈藥現在都處在朝不保夕的境地,等着吧,都給我等着吧,我要把他們殺光,全部都殺光。”他一邊說着,身上就散發出凌厲的殺氣,端的是讓風無雲心驚,心驚之餘,他的額上也下了一排黑線,心想好嘛,連這個都能激發出軒轅的殺氣,域外天魔們看來要倒大黴了,害得鐵公雞破財,對於鐵公雞來說,可是比要他的命還嚴重。
忽見一陣粉色光華大盛。一時間周圍明亮無比,風無雲與軒轅狂都下意識的閉了眼睛,待到睜開眼時,周圍景物又是大變,只見殷劫非念晚舟等人全身都溼透了。如同在水裡剛被打撈上來一般,一個個氣喘吁吁地,殷劫道:“好厲害的幻境啊,我在心中不住運用大搜羅天,可是雖然明明知道這是幻象,卻怎麼也不能夠將自己拔出來,老天,風無雲是你破的吧?厲害。真是厲害。”他說完,對風無雲豎起大拇指,嚇得風無雲連連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這幻象非是我所破,其實我自己都很吃力的抵擋着呢,也不是軒轅,那傢伙一開始也是被幻象所迷的,好在他有千蓮競放,是他讓幻象消除地。”
“什麼?是千蓮競放?”殷劫大叫,然後轉向軒轅狂:“老天。()那傢伙沒和你談條件吧,你可千萬要和他說明白了,吃其他的藥可以,千萬別再去禍害那顆金線盞的花朵了。那可是我們剩下的唯一一顆金線盞花朵,還要靠着它煉製迦羅丹呢。”一語未完,風無雲已經哈哈大笑起來,一邊道:“太有意思了,看來殷兄你也是瞭解千蓮競放的,他雖然沒要金線盞,但卻跟軒轅討要了山芥荷包中所有的靈藥。”話音剛落,就見另一邊忙着給晚舟檢查傷勢的軒轅狂擡起頭來。衝着還沒進入山芥荷包的千蓮競放大吼道:“混蛋,你說師傅受了傷,這哪裡有傷啊?”
千蓮競放在半空中老神在在地悠遊着,一邊道:“沒受傷嗎?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他腰上有紅色的血跡嘛,哦。是了。我忘了晚舟先生是有山芥荷包的,那血跡應該就是荷包的紅色吧。啊,原來如此啊。對不起了軒轅,不過你也不能怪我啊,在這麼緊張的時刻,我哪能分辨得出山芥荷包和鮮血來呢?看錯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對不對?”他說完,山溪就笑道:“算了吧千蓮哥哥,就憑你多少萬年的修爲,又是從育靈洲裡出來的靈性法寶,會把山芥荷包和鮮血弄混嗎?你根本就是爲了讓軒轅着急,答應你的條件吧。”他說完,衆人都哈哈大笑,千蓮競放的陰謀被揭穿,他卻一點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悠閒自在地回了山芥荷包。
幻想一解除,周圍的景物便不再有迷幻人的功能,細細看去,這個空間是黃濛濛的一片,頭上和腳下似乎都是沙地,就連四面地牆壁也是沙子堆積而成一般,軒轅狂點點頭:“恩,這應該就是玉簡中所提到的流沙陣了,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一語未完,忽聽風無雲一聲驚叫:“流沙陣,沒錯,這就是改裝後的流沙陣,不好,軒轅,我們快飛起來。”他說完,軒轅狂不由覺得奇怪,心想流沙陣怎麼了,無非是一些沙子,有什麼可怕的?不等想完,就聽殷劫也驚叫起來:“啊,怎麼回事?腳下……啊……”他連忙低頭一看,入目的景象讓他毛骨悚然。
只見腳下的流沙不知何時已經埋到了他們的小腿,沙上爬着紅呼呼的一層大赤蟻,咬着他們地腿,只不過奇怪的是,這些大赤蟻似乎必須離不開沙子,不然他們的人早就被這種大赤蟻埋掉了。而最可怕的是,沙子埋了他們的小腿,他們所有人竟然沒有知覺,就連倚白也是毫無所覺,這怎不令軒轅狂心驚膽戰。當下連忙飛身而起,可腳下就像是有萬斤的阻力一般,費了好大地勁兒,只有風無雲軒轅狂倚白和殷劫飛了起來,山溪與晚舟非念都仍然在沙裡,功力最低地晚舟,沙子已經沒到他的大腿了。
然而更可怕地事情還在後面,軒轅狂等人從沙子中脫身後才發現,自己埋在沙中的那截小腿,已經只剩下白花花的骨頭了,在沙子中還沒覺得有任何感覺,可此時一離了沙子,那鑽心的疼痛便無止境的傳來。幾個人的臉色在瞬間就變得慘白,忽聽軒轅狂大叫道:“不用擔心,我這裡還有磷豹尾巴,我們快先去救他們。”在他喊聲初起的時候,他已經拉住了晚舟的手,而風無雲與殷劫也已經飛到了山溪和非唸的身邊,說到底,不管自己現在如何,那埋在沙中的愛人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