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千所在的班級今天整個下午都沒課,因此纔會選在這個時候去華榮教授的家裡,
但秦軒工商一班下午卻是滿課的,這讓他有點無奈,以前一直跟着東方青綰上課從未逃過課,沒想到今天被柳千千強行拉走了,
大學逃課,可以說是普遍性的事情,教室裡少了個人,一般性也不會被老師發現,
跟東方青綰說了聲告辭之後,秦軒便跟着柳千千打了輛車,按柳千千手中捏着的名片朝華榮教授家裡駛去,
在有可能得知自己身世的時刻,柳千千硬要拉着秦軒一起,由此可見對秦軒的依賴,
“華教授他得了什麼病。”
路上秦軒問了一句,第一次見到華榮的時候,覺得他雖然年紀大了,但身體還是很健朗的,那一手太極拳打得相當漂亮,秦軒現在都還記得,
這樣的老人,應該不會得什麼大病吧,
“是年輕時候膝蓋骨的骨折,當時醫療條件差,結果到現在經常隱隱作痛,我就去給他看一下,順便問一問……”
柳千千回答了一下,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秦軒也沒在意,骨折沒治完全的後遺症嗎,這對柳千千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兒,天山劍宗精通醫術,世俗界的一般性病痛都很好解決,
當然,像癌症這類絕症那就沒那麼容易了,雖然也有可能治癒,但那得花大力氣,並且消耗許多珍貴藥材,
兩人在車後座,不知不覺間秦軒感覺自己的手被她握住了,可以感覺到她手心好多汗,顯示着她心中的緊張,
“丫頭別緊張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秦軒安慰了一下,
“我怕華老頭也只是知道一點點,那不是太讓人失望了,唉。”
柳千千嘆了口氣,
“不會的,當時他見到你第一眼就說像,真像,肯定是見過你爸媽的,這你就放心吧,就看他肯不肯說了,不過你給他治了膝蓋,相信她不會爲難你的。”
秦軒捏了一下她的小手,讓她頓時放心下來,
出租車很快在一座花園樓房小區旁停了下來,兩人付錢下車,發現這地方環境優雅,四周都比較安靜,沒什麼鬧事和商鋪,是個純粹的住宅區,
而且看小區內的樓房樣式,恐怕要花上七位數才能拿得下來,
對於華教授住在這秦軒並不吃驚,一名老教授對國家貢獻不言而喻,要是連房子都住不起那纔是真的諷刺了,
更何況,這不一定是他自己買的,有可能是他兒子的,
兩人照着名片上的地址找了起來,很快來到一幢三層樓房門口,這樓房跟秦軒那幢別墅當然沒得比,但對一般人來說也算是極好的了,
敲了敲門之後,一個豐滿的少婦開了門,見到兩人的時候略微一愣,
這少婦臉型很圓,眼睛卻小小的,看起來大約三十五六歲的模樣,秦軒看着有些不舒服,感覺這人應該會比較尖酸,
果不其然,圓臉少婦望了兩人一眼便大聲的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找華老頭。”
柳千千最快,直接說道,
秦軒一把把她拉到身後:“抱歉,我們找華榮教授,請問他是住在這裡嗎。”
“你們是他的學生吧,有事求別人還這麼沒禮貌,他不在。”
圓臉少婦瞪了一眼縮在秦軒背後的柳千千,就要關門,
“等等,我們是來給華老看病的。”
秦軒皺了皺眉道,
“看病,就你們兩個,哈。”
圓臉少婦一臉鄙視,直接關上了門,
兩人竟然吃了個閉門羹,秦軒緊緊握了一下柳千千小手:“瞧你亂說話。”
“我錯了嘛……”
柳千千低下了頭,
就在秦軒想要再敲門的時候,門卻自己開了,這次出現在兩人面前的不再是那個圓臉少婦,而是一個鬚髮皆白卻精神抖擻的老人,正是秦軒見過一面的華榮教授,
至於柳千千見過他幾面,秦軒就不知道了,畢竟華榮就是柳千千所在文學院的教授,好像還教她什麼課來着,
“快進來吧。”
華榮將兩人讓進了屋裡,有些抱歉的說道:“剛剛那是我兒媳,唉,你們別介意,跟我上來吧。”
在一樓的時候,兩人又看到那圓臉少婦坐在一旁曬太陽嗑瓜子,瓜子殼弄得滿地都是,秦軒不由眉頭微皺,
上了樓之後柳千千連忙小聲問道:“華老……那個,你的兒媳爲什麼這樣啊。”
“她就是這樣,不過倒是隨她去了,反正晚點她自己會弄乾淨。”說起那圓臉少婦,華榮也有些尷尬,
“秦軒小兄弟,咱們又見面了。”
華榮轉頭望了秦軒一眼,笑了笑說道,
“嗯,她偏要拉我一起。”
秦軒無奈,
“這算什麼話。”華榮不樂意了,“做人家男朋友就得多關心關心人家,陪她一起走一趟算什麼。”
“額……”
秦軒尷尬,
“聽到沒,小秦軒,哼哼。”
柳千千卻是欣然接受了,俏皮的哼了兩聲,
“不過小兄弟,這愛情呢,就不能辜負了對方,你明白嗎。”華榮正色說道,“老頭子我也聽說你秦軒的大名在學校很是響亮,還這樣那樣的鬧緋聞……”
“放心啦,華老……”柳千千連忙不樂意了,“他可不敢揹着我亂來的,小秦軒你說是吧。”
“嘿嘿。”
秦軒不好說什麼,只好訕笑,
這在華榮看來,秦軒就像個妻管嚴似的,終於放心了,
“柳丫頭,我這腿也不急於一時,老頭子知道你來是想問些事情,這就說了吧,唉,你不是想知道你父母是誰嗎。”
華榮教授坐在了躺椅上,緩緩說來,
柳千千連連點頭,同時握着秦軒的手更緊了:“嗯,華老……您說吧,我聽着呢。”
“你父親,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不是一般人,跟秦軒小兄弟倒是有點像,黑袍,掛着把劍,你的柳姓就是跟他姓的……”
華榮開門見山,倒是讓兩人有點吃驚了,
姓柳的,當初也是黑袍掛着把劍,
該不會是……
“他是我爹。”
柳千千想到一個可能,臉色極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