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家裡的房子蓋好了,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看看後天準備擺幾桌賀屋酒熱鬧熱鬧,你有時間回來嗎?”家裡的別墅終於是蓋好了,母親給我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她小意的對我說着。
“不如來城裡擺酒算了,這麼大熱的天,在家裡請廚子辦多麻煩?”我坐在店門口,一邊疊着金元寶一邊對母親說道。對於國人來說,房子是一輩子的重中之重。有了自己的房子,纔算是有了自己的家。經過一番波折,現在父母也算有了一個屬於他們的安身立命之所了。
“可是家裡的親戚和鄉親...如果去城裡,會讓他們覺得不方便的。廚子已經說好了,一桌50塊錢的工錢,碗筷什麼的他們帶來,桌子我們自己去找鄉親們藉藉......”母親還是希望能在鄉下辦酒席,沒別的原因,只是爲了能在鄉親們面前掙個臉。
“那行吧,你們安排就是了,我後天回去。”將手裡的金元寶扔進筐裡,我擡手拿起一直用肩頭頂在耳邊的手機說道。金元寶是爲十八包的,這貨已經催過我兩次了。我有些時候甚至在想,是不是整個地府的青樓,都留下過這貨的足跡。
“家裡的房子蓋好了?”魯阿姨等我打完電話,從隔壁走過來問道。
“是啊魯阿姨。”我起身伸了個懶腰笑答道。
“家裡有喜事你看我也去不了,店裡實在丟不開。這是一點小意思,權當給家裡添置一牀被單吧,別嫌少。”魯阿姨聞聲回到店裡,不多會兒拿過來一個紅包硬塞進我手裡說道。
“您破費這個幹嘛?”我有心把錢給退回去,可是人家死活不收。我知道她這是在變相的還我人情呢。我幫了興亮的忙,又讓他們母子倆晚上住到店裡吹空調,她心裡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你退給我就是嫌少,這孩子跟我客氣啥呢?下回等你結婚吶,阿姨再給你包個大紅包。”魯阿姨一把甩開我的手,嘴裡說着話就往乾洗店裡走去。
“你說,我穿這身合適麼?”
“你說,我的妝會不會濃了一些?”
“你說,村裡人要是看見你帶着我們倆回去,他們會不會說什麼閒話?”
隔了一天,我帶着顧翩翩和顏品茗兩人踏上了回鄉的路途。前兩個你說,是顧翩翩問我的。後一個你說,則是顏品茗悄聲在我耳邊問的。
“你穿這身挺好的,你這化了妝?我還以爲你是素顏呢。”這句話,是我回答顧翩翩的。
“關他們蛋事,不是,你心虛個甚?”這一句,則是我悄悄兒回答顏品茗的。
村子裡經過一番改造已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的土磚房和瓦房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排齊整的兩層小樓矗立在那裡。紅瓦白牆的被綠樹青草籠罩其中煞是好看。以前的土路,也被一條寬約1米5的水泥路所取代。甚至於在路邊,還齊刷刷種了一排半人高不造是啥種類的花草在那裡。村頭的水塘也被清理過淤泥,並且在周圍立了數十個水泥墩子防止有車給開塘裡去。最大的變化,當然是我家了。坐北朝南的朝向,歐式的建築風格,門口鋪設了一塊幾十個平方的草皮。房子的四周還起了一圈圍牆,防止村裡的熊孩子或者豬牛什麼的把我們家的草皮給禍禍了。
“哥呀,你回來咋也不招呼一聲呢?我好派車去接你啊?看看,這房子,這朝向,這裝潢,哥你還滿意吧?”我正止步環顧着村裡的環境,冷不防就見貂皮男從我家竄出來跑到我的跟前邀着功。
“三兒回來啦?快進屋,這段時間可把小艾忙壞了。”母親從院子裡趕出來,雙手在圍裙上擦抹了兩下拉着顧翩翩她們的手把她們往屋裡領去道。
“小艾是誰?”我聞言有些納悶的問道。
“我,是我,哥!”貂皮男聞言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連聲道。
“艾啥呀?”跟這貨打了這麼久的交道,我還是今天才知道他姓啥。遞了支菸給他我問道。
“艾義勇,艾草的艾,義勇軍的義勇!”艾義勇掏出打火機,給我把煙點上後說道。
“辛苦你了啊,這裝修都是你一手操持的?”走進了院子,腳踩在柔軟的草皮上,我滿意地點點頭問他。
“哥你不是忙麼,哥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這點忙還是能幫的。話說哥,上次那小妞...”艾義勇還記得上次羅科長那事兒。
“跟我沒關係!”我瞪了他一眼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艾義勇在那裡嬉笑着說道。
“喲,這是三小子?”偌大的客廳已經坐滿了人,等我走進去的時候,立馬兒有人開腔在那裡問我。
“這是你遠房的表舅,多少年沒來往了,也不知道誰給他說咱家今天辦賀屋酒。這不,封了個100的紅包就來了。”看來母親對於這個遠房的表弟,也沒什麼好感。見那人拿捏着坐在那裡,連忙走到我身邊輕聲介紹起來。
“這兩個哪個是我表外甥媳婦啊?城裡人規矩差點兒,進門就往屋裡鑽,也不知道招呼招呼客人。”那貨端坐在那裡,擺着舅舅的譜開始教訓起人來。只是你特麼教訓誰老子都不管,可教訓我家的人就不行。
“過來坐!”艾義勇聞聲衝我嘿嘿一樂,轉身爲我找了一條長凳。我端坐在長凳正中,對正準備過去沏茶倒水的顧翩翩她們一招手道。別人沒吃過我的虧,艾義勇吃過不少。他知道這個裝B的,今天沒準得被我啪啪地打臉。當然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他就此打住的話,我也就算了。
“姐啊,不是弟弟說你,你這家教可不怎麼樣。”這狗.日.的瞅着顏品茗的身段兒嚥了口口水,完了伸出指甲剔了剔牙開始公然指責起母親來。
“一屋子人,就聽你在那兒吠了。”我示意兩女挨着我左右坐下,然後翹着二郎腿看着那貨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