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在一起喝了杯咖啡!”王哲知道我說的約是什麼意思,聞言連忙矢口否認着。約沒約的,已經不是重點。重點是整件事,跟這個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她說,她家住在沙漠裡。很少有機會出門,這次能遇上我,也是一種緣分。”王哲沉浸在回憶裡,眼中透露出一絲追憶道。
“她說她是沙漠王國的王后,我問她是哪個沙漠王國,是沙特還是阿聯酋?因爲她看起來就跟個混血兒似的,很有異域風情,這讓我不得不往那些國家聯想。而且,跟一個王室的王后坐在一起喝咖啡,你不覺得是一種很刺激的事情嗎?”王哲看來對於這段豔.遇還頗爲懷念,渾然不顧之後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是多麼的糟糕。
“她怎麼說?”我覺得重點就要來了,點上一支菸,走到窗邊靠在窗臺上問王哲道。
“她說她是樓蘭國的王后,整天獨處深宮,很寂寞。還說再想見她,就讓我去樓蘭找她。如果有緣,自然會跟我相見,到那個時候,她可以滿足我一個願望!”王哲終於從回憶中醒了過來,此時的他眼中不再有緬懷和回憶,有的只是無盡的懊悔和痛苦。這就是他要去沙漠的原因,只是爲了一個女人。結果卻是自己的兄弟死了,胖妹和他自己也即將步那些兄弟的後塵。我實在不想再把胖妹跟他聯繫在一起。在我看來,或許此事之後,胖妹跟他徹底了斷掉也是一件好事。
“說實話在去之前,我壓根不知道所謂的樓蘭國只是存在於兩千年前的國家。等我到了那裡,我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人騙了我。兩千年前國家的王后?那不過是在拿我開涮而已。只不過她給我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以至於我後來拋開了導遊,私自帶着朋友們和表妹再度去了一次全是殘垣斷壁的樓蘭古城。也就是那一次,我遇上了她,而她也沒有食言,滿足了我一個願望。”王哲說到這裡,面色有些潮紅起來。我見狀連忙扔掉菸頭,走過去拿捏住他的手腕,運起了道力幫他抵抗着體內捲土重來的那股子剛烈之力。
“謝謝!”王哲感受到體內那種似乎要將灼燒當場的力量再度被我壓制住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對我說道。
“當晚,我們是在樓蘭古城露宿的。沙漠的夜裡很冷,我們幾個燒了堆火擠在一起取着暖。不知不覺,我就那麼睡了過去。恍惚之中,我似乎覺得有人在叫我。睜開眼睛一看,正是那個跟我有一面之緣的女人站在我身邊。她在對我笑,在她的身後,有很多的隨從跟隨着。那種排場,我只在古裝電視劇中看過。”王哲說得很詳細。
“她請我吃了東西,還喝了一些酒。然後她問我,心裡的願望是什麼!”王哲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
“我本來想說,我想跟表妹一輩子在一起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看她的眼神,心裡的念頭就變了。我對她說,我只想她陪我一次。”王哲雙手抓住身下的牀單,抓得很緊。
“一度春風之後,她就走了。走之前對我說,我的願望她已經滿足了。樓蘭的秘密她不希望我泄露出去。我問她,我還能不能再來找她。她說了一句話,現在想起來,我才明白裡邊的意思!”王哲說到這裡,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他不敢看我,將這些事情當着胖妹朋友的面說出來,就跟在打他的臉一般。
“她說了什麼?”我鬆開握在他腕子上的手輕聲追問道。
“她說,如果你還能來的話!”王哲嘴裡輕聲回答着我的問題。
“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保守住秘密的人,只有死人。在你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你的結果。只不過,你的朋友們卻是死得有些冤枉,還有胖妹也是。姑且就算她真的是樓蘭的王后,你不覺得一個布衣跟王后有染,最後一定是得不到什麼好下場的麼?她只是太寂寞,想找你玩玩。然後滅了你的口,繼續做她高高在上的王后罷了!”樓蘭國的王后?兩千年的歲月,連樓蘭城都破敗得不成樣子了,王后還在?要真在,不是千年厲鬼也是一隻千年的老糉子。我心裡這麼想着,嘴裡卻毫不客氣的對王哲說道。
“一切都是我的錯,拜託你救救表妹!”事到如今,王哲倒是知道自己錯了。
“樓蘭古城,我是要去一趟的。能不能救得了你,那就看你的運氣了。”我起身向門外走去,走了兩步,我回頭看了看王哲說道。
“感覺怎麼樣?”等我走進胖妹的病房,發現她正靠在牀上看書。眼角還有兩滴黃色的凝固物殘留在那裡,似乎是哭過的樣子。真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子。我心裡輕嘆了一句,走過去問了她一句。
“還好啊,這本書好討厭啊,寫得這麼煽情!”胖妹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刻意揚了揚手裡書對我抱怨了一句。
“多看書,看點開心的書是好事。人生這麼辛苦,再看這些煽情的東西,會讓你更不快樂的!我們得有阿Q的精神,要學會自我安慰是不是?不然天天抑鬱着,那多沒勁!”我擡手抹掉了她眼角的殘留物對她笑道。
“如果我要你跟我去再去一次沙漠,你覺得自己的身體吃得消麼?”我想帶胖妹去樓蘭,因爲只有把她帶在身邊,在她的身體出現異常的時候我才能第一時間幫到她。如果她死了,顧翩翩會很傷心的。我不想眼看着胖妹就這麼死掉,更不能讓我的女人傷心。
“去沙漠?你是想...”胖妹將手裡的書放到一旁問我道。
“事事皆有因果,想要你身上的毛病根治了,只有先找到那個因。怎麼樣,權當故地重遊一次?”我對胖妹笑着道。
“你說,我這毛病真能治好麼?”沒希望的時候,人們大多會破罐子破摔的認命。眼下有了希望,在去塔克拉瑪干的路上,胖妹問我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她的毛病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