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有多少人?”對於自己的這個手下,強哥還是知道的。不談別的,就憑他手下那幾十個馬仔。真和人打起來,也吃不了虧。今天能讓斌哥吃虧,那就證明對方的人數比他多得多。
“最開始是一個,後來來了好幾十個……”斌哥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最開始是一個,後來來了好幾十個。你帶去了多少人?”強哥頭也不擡的替對面的道長續滿茶水問道!
“我,我把所有的兄弟都叫上了……”斌哥站在強哥對面,低頭說道。
“那也就是說,在對方的幫手趕到之前,你們幾十個人還沒打過對方那一個人。你們可真是有出息,越來越有出息了。你們連打架都不行,我還養你們幹什麼?”強哥將道長面前的茶杯續滿,坐回沙發上對斌哥緩緩說道。
“不是啊老大,現在想起來,我覺得那小子有些古怪。就好像是刀槍不入似的,任由我們怎麼打,都好像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而他倒是對弟兄們下狠手,刀刀見血。”斌哥回想着現場我的表現,開口爲自己分辨起來道。
“刀槍不入?”耳聽得斌哥說出這番話,端起茶杯正準備飲茶的道長手微微一顫,然後把茶杯放回茶几上開口問道。天下能夠讓人說是刀槍不入的,據他所知只有兩種功法可以做到。一是佛門金鐘罩,二是道門六丁護身。如果斌哥是這回得罪的人是佛道中人,恐怕他的麻煩就大了!
行走江湖,有幾種人是不能惹的:和尚,道士,乞丐,女人和小孩!僧道遊歷四方,有救人的手段,害人的方法也不少。而乞丐,人多勢衆,真要說起來,哪個大哥也沒有丐幫幫主牛B。人家不用來陰的,天天一羣乞丐堵在你家門口,煩都能把你煩死。至於女人和孩子,你又知道對方有什麼背景呢?萬一是哪位大佬或者政要的女人或者孩子,等着你的就是人口失蹤或者牢飯管飽的結局!
“大師有何賜教?”自從信起了迷信,想要爲自己的後代積德積福之後,強哥說話也變得文縐縐了許多。只不過話說回來,作惡太多,在惡報報完之前,德和福不是那麼好積的。不然你上午殺人,晚上燒香,讓那些良善還怎麼混?
“呵呵,居士這茶不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道長乾笑了兩聲在那顧左右而言他道。
“開玩笑,人是你們得罪的,有什麼事情也得你們自己去擔着。貧道混跡江湖幾十年,好不容易蓋起了一間道觀棲身,犯不上爲你們出頭。俗話說跑得了道士,跑不了觀。真要惹上了狠人,你們跑了,貧道卻是往哪跑?”道長說完,眼觀鼻,鼻觀口的在那裡暗自想道。
“道長若是知道些什麼,不妨直言相告。觀裡的香油錢是不會少的。”見道長說話說一半,強哥心裡起了疑。心裡一琢磨,起身走進房裡,打開保險櫃拿出幾萬塊錢來送到道長手邊說道。他能在社會上混這麼久沒出事,靠的就是遇事多想幾個爲什麼。就如剛纔,這道長明明知道些什麼,卻不明說。他就在懷疑,是不是自己手下的小弟得罪的不是普通人。
“這個……”財帛動人心,看着放在手邊的那幾摞人民的幣,道長猶豫了。要知道這回強哥請他去看陰宅,可也就給了一萬塊而已。眼下爲了打聽一下消息,他給出了遠超之前幾倍的價錢。說,還是不說?道長一時間在那裡天人交戰起來。
“不是他們無能,只是對手太不尋常。貧道懷疑,對方非佛即道。居士的手下,恐怕是惹了不能惹的人了!”琢磨了半天,終於還是錢財戰勝了理智。道長把茶几上的錢收入囊中,一擡手撫須說道。
“就算是有一身橫練的功夫,硬挨那麼幾棍不倒是有可能的。可若是刀劈不動,據貧道所知只有兩種功法可以辦到!一是佛門金鐘罩,而是道門六丁護身咒。這兩種功法練到極致,當可刀槍不入。不過這只是貧道個人的一點猜想,一家之言,又或許是對方身上穿了什麼可以抵禦刀砍的衣物也不一定!”道長伸手端起茶杯,輕呡了一口緩聲道。
“這個,金鐘罩,六丁護身咒?道長可會這般功夫?”強哥聽完道長的話,就如同在聽故事一般。如果這道長會這般功夫,他倒是想親眼看看有怎麼個神奇法!
“金鐘罩乃佛門至高法門,就算是佛門弟子,有緣修煉的人也不多見。至於六丁護身……居士想要見識一番也無不可!”道長聞言面露矜持的說道。雖然他的六丁護身咒咒語短缺,只能算得上個半吊子。可是念將起來,生捱上別人幾拳不倒,還是可以辦到的。
“居士只管往貧道身上招呼,不須留手!”道長說罷起身,嘴脣微動着念起了殘缺的六丁護身咒。片刻之後,只見他面紅耳赤的憋着一口氣對強哥說道。
“道長,我可真打了!”強哥左右看了看,從茶几上拿起菸灰缸來掂量了兩下對道長說道。
“居士莫要拖延,快快動手!”道長覺得自己體內的道力流失得飛快,再羅嗦兩句六丁護身咒就要失效了。面色一整,開口催促着強哥道。
“啪啷!”一聲,菸灰缸砸到了道長頭上變成了幾瓣。
“道長果真神人,這麼砸都沒事!”強哥看着面色如常的道長,心悅誠服的開口說道。同時對道長剛纔說的那番話,也就信了十分!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道長忍着腦門處傳來的眩暈感,強自控制着自己的步伐走回沙發坐下說道。
“對對對,剛纔我們和那人幹仗的時候,他就是這麼生捱了我們幾棍,然後跟道長這般半點損傷都沒有!不如,道長,您出手幫我們教訓教訓那小子?讓他也知道天高地厚!”斌哥見道長所言非虛,連忙趁勢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