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巴士出了市區,通過高速公路不到1個小時我就來到了鄰市。市區裡的氣氛有些凝重,路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遍是武警戰士。跟以往不同,這一次他們的槍裡都是實彈。廣大民衆開始乘車往市外逃離着,消息傳得很快,誰都不敢拿全家的身家性命去賭。巴士靠在高速路出口處就不再往前走了,司機開始往家裡打電話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跟我同乘的乘客,則是有些惶恐起來。內陸城市,滿大街的武警,這種情況是很罕見的。
“我是程小凡,我已經到了。”從車上下來,我拿出手機給天組分部去了個電話。半個小時之後,一輛軍綠色的猛士停在了我的身邊,車上坐着兩個荷槍實彈的戰士還有兩名身穿制服的天組成員。
“山裡的羣衆都疏散了?那些僧人怎麼樣了”坐在車上,我問身邊的同事道。
“山裡只有幾戶人家,都已經疏散了。那些僧人...傷亡有點大。”同事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警戒線都佈置好了?”我輕嘆一聲,然後又問道。
“都佈置好了,距離山腳十里之外就已經拉了警戒線。但凡有不聽勸阻想要硬闖的,一律先扣押起來再說。”一個戰士對我說道。
“好,大家都辛苦了。”我揉揉眉心,從上衣口袋摸出香菸來分撒了下去。
等我們到了東方山山腳,就看見一團黑雲籠罩在山頭上,並且有越壓越低的趨勢。仔細看去,那團黑雲隱隱呈現出一條龍形。雨水一直沒停,現場狂風大作,吹得人們的雨衣獵獵作響。戰士們緊握着手裡的槍,雙眼緊緊盯着山頭。而分部的同事們,則是冒着瓢潑大雨朝山頂移動着。在他們的身後,還跟着一溜救護車。看樣子是打算上山搶救傷員。
“昂!”伴隨着一聲高亢的龍吟,黑雲當中忽然亮起了兩團燈籠。我知道那不是燈籠,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應該是黑龍的一雙龍眼。
“咔噠!”我身邊的士兵們見狀齊刷刷拉動了槍栓將槍口對準了天上的黑龍。
“這不是真龍!”顧纖纖在我腦內提醒着我。
“這是由無數冤魂集結而成的!”顧纖纖緊接着又對我道。聞言我開了開眼咒凝神望去,這才發現整條龍是由無數扭曲不停的冤魂所組成。而那兩顆龍眼,則是兩個碩大的骷髏頭。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眼神,那條黑龍擺動着龍頭對着我又是一聲龍吟。一股子聲浪急襲而來。聲浪中還夾雜着刺鼻的腥臭味,讓人聞之慾倒。我趕緊屏住呼吸,祭出心劍對着聲浪就是一招風捲。劍影翻飛之間,這纔將那道聲浪給絞散。饒是這樣,我身邊的士兵們也先後跌倒了十幾個。
“你們幫他們祛毒,我上山會會它!”給自己加持了護身咒後,我急忙對身邊的同事們道。
“組長...”同事們有些放心不下。
“沒事,你們在這兒協助他們。山上還有我們的人,這東西翻不起大浪來。”我擔心待會那黑龍還會朝山下噴毒,隨即阻止了要跟我一起上山的同事們。有他們在,戰士們對付那黑龍的毒氣就能多幾分把握。
“快,快擡上車!”順着山腳的公路我就一路朝着山巔小跑了上去,等拐過一個彎,顧纖纖這才從我體內出來托住我的身體將我朝前帶去。有了她的幫助,我前進的速度提高了好幾倍。等我來到半山腰的時候,正看見一輛救護車停在路邊。幾個醫護人員從一個小小的庵堂裡擡出了兩個昏迷過去的師太。不僅僅是這裡有昏死過去的出家人,沿途已經有不少的救護車載着傷患開始往山下運了。
“要不是他們全力阻擋黑龍,恐怕那東西早就遁入市中心了吧。”山上的禪院裡傳來聲聲鐘聲,鐘聲裡夾雜着一陣陣唱經的聲音。一道道佛光如同漣漪一般朝着空中的黑龍圍過去,讓它不得不分神來抵抗。越靠近山巔,黑龍的身軀就顯得越大。只不過,我發現它的尾巴始終是朝下低垂着的。就跟被什麼東西拽住了一樣。來到了一處無人的樹林當中,顧纖纖託着我的身體就將我向山巔送去。
“組長...你看,那裡有個深不可測的地洞!”等我到達山巔,早有同事先我一步抵達了這裡。他們很有經驗,並沒有貿然對那黑龍發動攻擊。現在它正跟佛光在那糾纏着,我們還能爭取到一些時間。要是大家一股腦對它發動進攻,逼得狗急跳牆了,誰都不知道它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順着同事們的手臂看去,地上有一個兩米見方的大坑。一團黑氣從裡邊直衝天際,仔細一看,卻正是那條黑龍垂下的尾巴。原來它的尾巴還在洞裡,難怪它一時間難以掙脫佛光的牽制。要是它的尾巴出來了,恐怕早就遁空而去。
“你們在這裡守着,我下去看看!”我決定下到洞內找到這條黑龍的根源。聞言,同事們紛紛表示要跟我一同下去。
“在這裡關注它的動向也一樣很重要,如果待會它去攻擊寺院,你們要馬上去幫忙。”佛光越來越弱,我看了看頭頂的黑龍,有些擔心它待會會對寺院發動反擊。那些僧人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而據我看來,這條黑龍還尚未傷及根本。如果它調頭去攻擊寺院,恐怕會對那些僧人造成極大的傷害。
叮囑完他們,我一個縱身就躍入了洞口。空中的黑龍察覺到有人進洞,慌忙扭頭對着洞裡就是一聲龍吟。振聾發聵的聲浪在洞裡激盪着,讓我的耳膜有些不堪重負。顧纖纖雙手捂住我的耳朵,雙腿盤在我的腰間,就那麼夾着我的腰將我往下帶去。
“這雙腿...”我低頭看了看盤在我腰間的腿,心裡一時間有些浮想聯翩。接着,我就覺得我的耳朵被顧纖纖擰了一把。然後她將羞紅的臉貼到了我的臉頰上。我倒是忘了,我心裡想些什麼,她都是可以窺探到的。